“喂,蘭蘭,我離職了,嗯,很順利,”莫小可給張蘭蘭打電話,“我先迴去收拾東西,準備去納辛硫了。“


    “就準備走了?“張蘭蘭道,”那邊不是鬧著玩的!“


    “那些事顧希生都會辦妥,我想早點動身,早點去也能早點迴。“莫小可說。


    雖然終於擺脫了帝國集團員工的身份,但她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好轉。還是覺得悶得慌,感到沉重的壓力。


    未來的生活將會是怎樣的呢?關於細節,莫小可從來不敢去想。


    “那有什麽要我準備的嗎?“張蘭蘭問。


    “不用,“莫小可道,”你安心上班,別忘了接我電話就是了!”


    “芽芽……“


    “好了,我到家了,先不跟你說了!“


    莫小可掛斷電話,打開門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艾芽芽的身份證件。


    說起來非常奇怪,她穿到了書本裏,不僅所有角色都忘記了以前艾芽芽的樣子,連艾芽芽原本的各類證件上的照片都變成了她的樣子,就好像一切都在為她成為書中角色艾芽芽而做準備!


    她翻出艾芽芽所有的證件證書,從小學畢業證到社會認定初級證書,每一張的照片都是她的樣子,小時候的模樣就是她現在的樣子p圖而成的合成照片,非常奇怪。


    “這樣一看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莫小可了!“莫小可自嘲說。


    她趕緊收起了這堆東西,隻留下了身份證和銀行卡,然後給顧希生打電話。


    “芽芽,準備好去納辛硫了?“


    莫小可一愣:“你怎麽知道我要說這件事?“


    電話那頭傳來顧希生溫柔的聲音:“我當然知道,這邊出國和入關的手續都辦好了,你什麽時候出發都行。“


    “好,“莫小可說,”那就今天吧,我現在在家,收拾完行李後就能出發。“


    “行,我來你家接你。“顧希生說。


    對她臨時提出行程,顧希生沒有任何疑問,甚至都沒有猶豫,好像早就準備好在今日離開海瓊。


    莫小可也不多想,把衣櫃打開,找了幾件隨身的衣物,外加一件外套和一頂帽子,便收拾好了。


    她摸著這張身份證,每次看一遍都會有不可思議的感覺,上麵的名字寫著艾芽芽,但她從來沒去警察局辦過。


    顧希生一會兒就到,莫小可打開門,箱子就在她手邊,說:“我收拾好了。“


    顧希生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問:“就這麽點東西?“


    “嗯?“莫小可疑問,”需要帶很多嗎?”


    顧希生掩麵發笑,歎氣道:“你呀你呀,真跟其他女孩兒不一樣,要去那麽遠的地方,其他人肯定是會帶上許多好看的衣服和物件,當成是一場長途旅遊。”


    “我沒有去旅遊的想法,聽說那裏很亂。”莫小可道。


    “亂是亂,但也要看是跟誰去了,”顧希生道,伸出手拿過她的箱子,“給我吧,車就在樓下,你要是準備好了,我們就走吧!”


    他準備了一輛越野車,有一位老管家在車前等著,看見他們出現,接過她的箱子放進後備箱,便載他們離開。


    莫小可看著沿途的風景,疑問:“這不是去島上的路。“


    “這是去機場,“顧希生說,”呐,護照。“


    莫小可從他手裏接過來,打開來看,裏麵是她的照片,還有她的個人信息。


    “你不迴去一趟了?“莫小可驚訝地道。


    “不迴去?我當然不迴去了,說了是來接你。“


    他微笑著眨了下眼睛,莫小可還在吃驚,顧希生直接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訴她:“從決定和你一起去納辛硫開始我就在準備行囊,早就備好了,隨時都能出發。”


    “謝謝你,顧希生。”莫小可隻能說出這樣的話,除了感謝,她想不到其他更能和顧希生說的了。


    “別這樣,”顧希生說,“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從帝國集團離職到登上飛機不過就一個小時。


    隻隔了一個小時,她就要離開海瓊了!


    顧希生訂了頭等艙,寬敞舒適,隻有他們兩人。


    “顧希生。”莫小可忽然叫他,攀著座椅後背,像隻小貓一樣探頭,試探似地打量他。


    “嗯?”顧希生本在低頭看書,聽見她喊隨口問了一聲,並沒有抬頭。


    莫小可問:“你不問我為什麽想去納辛硫嗎?”


    這個問題在她心裏藏了很久,她好像記得顧希生從來沒問過她這個問題。


    “你不好奇嗎?”莫小可問。


    顧希生這才抬頭,柔和端正的五官都帶著笑意,迴答她道:“沒有必要。”


    “沒必要?”


    “你想去納辛硫,而我正好要去那裏尋訪奇跡,不論你是什麽理由我都能陪你一起去,不是嗎?”顧希生道。


    莫小可靜靜看著他,他的聲音也是這樣輕言細語,溫柔地像三月裏的春風,六月裏打在荷塘上點點的雨滴,讓人感覺十分舒服,不覺心馳蕩漾。


    “你真好!”莫小可由衷地感慨。


    顧希生又笑了笑,這下笑得陽光明媚,好像世界所有的美好都聚集在他這張臉上,仿佛這不是人的臉,而是天上的某位天神,是上帝身旁最得意的大天使長。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男人?“莫小可向張蘭蘭打電話感慨。


    張蘭蘭也是道:“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男人!”


    她說話的語氣是極其憤怒,把莫小可沐浴在顧希生散發出來聖光的幻象打醒,詢問:“怎麽了?”


    張蘭蘭抱怨說:“今天高特助來找我了,說林昔年說你要是離開海瓊不迴來了,那筆錢還有利息就叫我還!”


    “啊?”莫小可驚訝問,“這關你什麽事?”


    “這世上怎麽會有林昔年這種男人啊?你才剛走,他就來叫我還錢!還要加雙倍利息!”


    張蘭蘭敢直唿他的名字,並且直白強烈的表達怒氣,就說明此時她已經不在公司裏了。


    莫小可問:“所以剛才那句話你說的是林昔年?”


    “當然啦!芽芽,也虧你之前那樣喜歡他,你現在做得對,他這種人就不配你喜歡!”


    莫小可為她的話感動得愴然淚下:“蘭蘭,你終於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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