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昔年沉了一口氣。


    莫小可微微一笑:“那個,emmm……你平時做慈善都給多少錢呢?”


    “你到底是什麽事?”林昔年問,看了眼門口,“不說我去問他了。”


    “哎,等等!”莫小可趕緊攔下他,“好好,我說,我說了但你不要生氣,我們好好談?”


    林昔年道:“那要看你說什麽。”


    莫小可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雖然很尷尬,但林昔年並不好騙,她也不擅長說謊編故事,所以就隻能祈禱命運了。


    莫小可有些羞愧地低著頭,問著說:“這筆錢算我借你的,你能幫……“


    “不能。“林昔年道,果斷拒絕。


    “我話還沒說完呢!”莫小可道,心裏難過,但還是想再爭取一下,“你就當作發善心考慮考慮?”


    “你都欠我多少錢了?”林昔年問,“上次那三十萬呢?說了還,錢在哪裏?”


    “什麽三十萬?三十萬……”莫小可想起來了,驚唿,“那是你非要給胡女士的!“


    林昔年死亡凝視。


    莫小可敗下了陣:“好,是,是算我頭上,但……我這不是現在沒有錢嗎?以後有錢了我會還的!”


    “嗬!”


    “是真的!我現在沒有錢不代表以後沒有錢!”莫小可極力辯解,但在林昔年這裏顯得十分蒼白。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林昔年道,“以後怎麽還?你什麽時候才能有錢?”


    麵對林昔年的嘲諷,莫小可無言以對:“總之,隻要我活著,就能還,林昔年,我才二十歲出頭,我還有幾十年的時間,三十萬難道還不起嗎?”


    “那你還敢再借?”林昔年問,“你怎麽有錢?怎麽讓我相信你?“


    “怎麽相信……好吧,我承認我現在的確是沒這個能力,但我會努力,隻要你不阻礙我的未來,我一定會有有還錢能力的那一天!”莫小可堅定地道。


    “空口無憑。“


    “我立字據!“


    莫小可說完趕緊跑到裏邊,她來這裏陪林昔年加過班,她知道紙筆放在哪。


    “胡女士那三十萬,還有這一次,你給多少錢?“莫小可拿著筆問,”我以24%的年利率算給你!“


    “24%?“林昔年疑問。


    莫小可一怔:“難道你想放高利貸?“


    她的眼神閃閃發亮,林昔年問:“為什麽是24?“


    “那你要多少?”莫小可想了想,直接反問。


    “我不喜歡麻煩,艾芽芽,”林昔年道,“利息年複一年利滾利,你這輩子要什麽時候才能還錢?你要我等多久?我從不做沒準信的事情。”


    莫小可啞然,沉默片刻:“那你想怎麽做?按照法律,比24更高的利率是不受保護的。”


    “我可以免掉利率,“林昔年道,”隻要你答應一件事。“


    莫小可愣了一下,接著喜出望外,趕忙問:“什麽事?“


    “繼續喜歡我,和以前一樣,“林昔年道,”隻要你還和以前一樣,讓我不這麽煩,我就免掉利息,把錢借給你。“


    莫小可嘴角的弧度漸漸消失了,沒想到他竟然提的是這個要求。


    她想了一會兒:“林昔年,乘人之危是不好的行為。“


    “我答應借你錢幫你度過難關,你說我是乘人之危?“林昔年狐疑地看著她,點頭,“那我不借了。”


    “別別!“莫小可慌張起來,權衡利弊,此時當務之急還是阿越那,畢竟自己的清白和性命更加重要,”好,我答應你。“


    林昔年滿意了,嘴角笑了起來,看著她。


    “但,你不能過分要求我,你並不喜歡我的。“莫小可強調道。


    “當然,“林昔年點頭,示意,”快寫啊?是你說要立字據。“


    莫小可抿了抿嘴:“好。“她低下頭,忍辱負重地把欠款和緣由寫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林昔年不要利息這一點,寫得尤為端正、醒目。


    “款額那裏我空了出來,你覺得要給他們多少合適?“莫小可問。


    林昔年拿過字據,在空中一揚:“他們說你是我的女人?“


    莫小可愣愣得,點了點頭。


    “那我的女人身價怎麽能低?“林昔年道,拿過她手裏的筆直接填了一串數字。


    莫小可拿迴來:“一二三四五……五個億?“


    “我會把他們送出海瓊,洛蒂要問起來我去解決,這筆錢夠他們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過一輩子。“


    拿著這張借據,莫小可悲喜交加。


    她這一下就欠林昔年五億零三十萬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但無論好壞,這個結果,她都要欣然接受。


    “那我去叫他進來了。“莫小可道。


    阿越站在門口抽煙,看見門打開,問莫小可:“說完了?”


    “嗯。”莫小可答了一聲,讓他進來。


    阿越走進來,林昔年正在打電話:“是,現在馬上過來,就那張卡,把金額轉好。”


    “林先生,”阿越過來說,“那個,我還有個兄弟因為這件事得罪了洛蒂小姐,所以……”


    “錢已經準備好了,”林昔年說,指著他,“拿上錢,閉緊嘴,要是讓我發現你再出現在海瓊,你就徹底消失。”


    林昔年威脅人從來不用大聲說話,隻這樣平淡的口吻,就能讓人恐懼到膽寒。


    因為他做得到,對他所說的一切都做得到!


    阿越連忙道:“一定,一定,林先生,那……”


    林昔年看著牆上的時鍾,說:“等。”


    房間裏一片寂靜,誰也沒有說話,顯得很僵持。


    一會兒。


    “董事長,弄好了!”小高跑了進來。


    “高特助?“莫小可感到了心安,她已經將小高視為能依靠的自己人,覺得隻要他在,那在林昔年麵前就有人能幫忙說上句話。


    這段時間的相處,她覺得小高是個正直的人。


    林昔年拿過小高送來的銀行卡,遞向阿越:“拿去。”


    “林先生?”


    “沒有密碼,隻要你安分守己,不出現在我麵前,不來找麻煩,這筆錢足夠你和你兄弟在國外過一輩子。”


    “這裏麵……”阿越道,“多少錢?”


    林昔年給小高使了個眼神,小高拿出手機,調出一個界麵給他看。阿越立即感激涕零,連連鞠躬,對林昔年說:“謝謝林先生,謝謝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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