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沒有愛的時候會變化很大嗎?”林昔年問。


    小高沉默了一會兒,對他說:“我不知道,董事長。”


    “算了,你出去吧,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和豪勝談具體細節,”林昔年疲倦地按了按眉心,“注意她的動向,不要讓她破壞了我們和豪勝的合作。”


    “破壞?”小高有一絲訝然,“董事長是說艾小姐?”


    “除了她還有誰?”


    “艾小姐要破壞我們和豪勝的合作?”小高簡直不敢相信,“她可是您親自挑選的……”


    “跟我沒關係。”


    林昔年的語氣非常疲憊,不想再多說話,揮手叫他離開,小高這才退出了他住的套房。


    這一夜,莫小可沉沉地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小高來敲門,才醒了過來。


    看牆上的時間,已經九點了。


    “艾小姐,你在裏麵嗎?“小高在外麵敲門。


    莫小可一下驚地坐起來:“在,我在!”


    天哪!她一覺睡遲到了,林昔年不會又想出什麽變態的注意來罰她吧?


    她匆匆洗漱,穿好衣服,開門出去。小高站在門外說:“艾小姐,跟豪勝的會議已經開始了。”


    “我知道,我知道,”莫小可趕緊說,“我準備好了,我們過去吧!”


    ……


    這是一場令人疲倦的拉鋸戰,雙方就具體合作細節方方麵麵地討價還價,讓坐在外圍旁聽的人索然無味。


    尤其是經過昨天生死之際的莫小可,還沒有睡夠,此時坐在這裏昏昏欲睡。


    但是她不能睡,她還要給林昔年做會議記錄。


    她拍了拍臉,看著自己敲出來的會議記錄,看來董先生還是沒有接受她昨晚的提議,仍舊選擇和帝國集團合作下去。


    “今早先談這麽多吧,”董先生忽然起立說,“這些細節很多,我們還有很多天可以詳談,今天是第一天,不要這麽累,我們在酒店已經設了簡宴,林董移步?”


    莫小可看了眼時間,原來已經三個小時過去了。


    參與會議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莫小可收拾著東西,一旁。


    “艾小姐。”


    “董先生?”莫小可有些驚訝,“您怎麽沒有……”


    “艾小姐,昨晚林董沒找你的麻煩吧?”董先生問。


    “找麻煩?啊,沒有。”莫小可笑了笑,這樣對董先生說。


    董先生略微點了點頭,說:“我仔細想過了你和我說的話,的確,帝國集團並不是最適合我的合作對象。”


    董先生叫鬱蘭帶林昔年先去了酒店,自己留了下來,就為了和她說幾句話。


    “那您為何……”


    “你說的都對,“董先生說,”帝國集團來和我豪勝談合作隻是為了錢,我理想中的世界那隻是我的想法,跟林昔年沒有關係,他不會考慮我,甚至會為了錢操縱整個產業,但是,艾小姐你提出的那個意見現在來說並沒有可行性,你仍然是帝國集團董事長的秘書,豪勝要如何與你合作?而帝國集團產業林立,全球遍布,無論如何都比現在的艾小姐更有合作價值。“


    “我明白了,”莫小可說,將電腦合了起來,“董先生您說的對,現在的我沒法跟您談合作,但我想我在人工智能的開發上麵一定會比林昔年做得更好,等今後我離開了帝國集團,有合作的實力了,我希望到時董先生不要拒絕見我。”


    “哈哈哈!”董先生又是大笑三聲,對她說,“小姑娘,我挺喜歡你這種性格,不過你這樣挑林昔年的難,不怕他傷害你嗎?”


    “他早就傷害我了,”莫小可不屑地道,“我不挑他的難他也會傷害我,我又為什麽要順從他呢?”


    “那你知道我是他的什麽人嗎?”董先生問。


    “什麽人?”莫小可被他問得愣了一下,說道,“您是他的朋友。”


    董先生說:“別看他現在這樣跟我談合作,但在林老先生還活著的時候,我經常和林家來往,對林昔年,算是他的長輩了。”


    “那林昔年真沒禮貌。”莫小可道。


    “呃,也不能這樣說,”董先生說,笑笑,“林家你應該也知道一些,真正的家大業大,一跺腳,地球都要抖三抖,林老先生夫婦就總是全球各國到處飛,,一心全忙在公司裏,從來沒管過他們兩姐弟,他們就在房子裏鬧翻了天,不論他們做什麽都沒過問過,就是放養長大,換句話說就是,從來沒有過家教。”


    董先生和她說這些,讓莫小可十分吃驚,但這些話又讓她十分好奇,想聽下去。


    可董先生不說了,兩人僵持在了這裏。


    莫小可見他沒有往下說的意思,隻好自己開口,把這個話題推進下去:“說林家沒有家教,這說不過去吧?那可是掌握天下近半財富的家族啊!”


    “有錢就有家教嗎?林老先生有沒有教過他們兩個我比你情楚,”董先生說,“她們兩個從小到大又都做過什麽事情,我也更清楚,因為從小就沒有父母在身邊管教,林家又是想要什麽就能得到什麽,所以說話做事漸漸就沒有了章法,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任性妄為。”


    莫小可有一些意外:“您跟我說這些是為什麽?”莫小可問,把同樣的話奉還給他,“您這樣說林昔年,不怕他來報複你嗎?”


    “怕他?,”董先生哈哈一笑,“林昔年其實還好一點,要是林芝音,那可真是不敢想,你別看他在會上盛氣淩人,但小時候見到我可乖了!我覺得還是可以信一信他吧!”


    “信?“


    “昨晚你們去海邊了吧?“


    “你怎麽知道?“莫小可很是吃驚。


    “這裏是河灘。“董先生說。


    他們離開了會議室,往酒店的方向走。


    “昨晚你和林昔年都濕著迴來,我不知道你們都發生了什麽,但你沒事就好,說明他並不想真的想傷害你,”


    “他還不是真的想傷害我?”莫小可說著都笑了,“董先生,您這個說客也做得太明顯了。”


    “我不是說客,隻是看著你們晚輩,想到了一些事情,不希望你在他的身邊整日惶恐想著要報複他,而林昔年在你這好像有一些不同,也許你能改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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