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住院樓,在後麵的樹林道上的長木椅坐下,這個時候,正是看病檢查的高峰期,不管是醫生護士,還是病人都沒空,林蔭道上十分安靜,沒什麽人來這,倒也算是個可以說話的地方。


    甄善:“白先生想告訴我什麽?”


    白淵:“……”


    直接得讓他醞釀不起氣氛。


    但他也不敢在這滿身刺的少女麵前耍什麽文字遊戲,不然他懷疑不僅沒助攻到好友,還弄巧成拙,到時悲劇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白淵下意識想掛起自己的招牌笑容,但注意到甄善的眸光,連忙收起,輕咳一聲,解釋道:


    “阿仲應該跟你說過我跟自己那位同父異母的親大哥在父親心裏的地位了吧?若是以往我不偽裝成一幅無害的樣子,活不到現在的,二十多年的習慣,一時難以改變,並非真的想冒犯你和甄老。”


    甄善神色未變,淡淡道:“是我誤會了白先生了,給你道個歉。”


    你的樣子可沒看出半點歉意啊!


    白淵心裏腹誹一句,但也沒計較,估摸自己在她那是黑名單中的黑名單,她沒跟剛剛煞氣畢露,隻是冷淡點,已經算好的了。


    他好脾氣道:“本也是我失禮。”


    甄善沒什麽心情跟他扯這些表麵功夫,“白先生,還是說正事吧。”


    白淵:“……”行叭!


    “甄小姐,你是不是一直在懷疑那日你被白老大綁架,是我和阿仲暗地裏在謀劃什麽,甚至把你也算計在內,故意利用你當棋子?”


    甄善鳳眸很冷,“不是嗎?”


    白淵無奈地搖搖頭,“雖然你把我們想得那麽厲害,但別說我,就是阿仲也不是神,甄小姐,在你答應阿仲要離開金市後,他就撤掉了監視你和甄家的所有眼線了。”


    甄善麵無表情,似不信,“所以你想說那日的事情,完全跟陸仲無關嗎?”


    “自然不是,終究是我們讓你遭受了無妄之災,隻是,你在給阿仲花名冊後,前些日子,他一直把所有精力放在收攬陸氏產業以及甄氏舊產業上。”


    “你是說陸仲對白老大的算計一無所知?”


    這話說出來,恐怕陸仲和白淵自己都不信吧?


    他是拿自己當傻子嗎?


    “並非,隻是甄小姐想必也看出來,”白淵指尖點了點腦袋,“白老大的腦子並不好使,是個十足的蠢貨吧?”


    甄善抿唇,她當然知道,從上次陸仲受傷,不過一個小小的攻心計,就把白老大耍得團團轉,也知道對方蠢得可憐。


    可偏偏……


    “對,”白淵苦笑,“偏偏就是那種蠢得令人恥笑不已的家夥,瘋起來反而叫人手足無措,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他能蠢到什麽程度,做出什麽事情。”


    甄善緩緩收緊手指,“那日,白老大綁架我,陸仲事先並不知道?”


    白淵點點頭,“不管你信不信,我和阿仲從沒想過把你牽扯進來。”


    他頓了頓,“我不是我父親屬意的繼承人,他還掌控鬼頭幫的時候,給白老大留下很多暗勢力,相應的,都是我隱患,這些日子我忙著清除這些,本是到了收尾的時候的。我和阿仲都想過,在最後白老大一定會反撲,本也做好的應對準備。”


    白淵告訴她,原先白老大是故意用他父親留下的勢力暫時拖住他,然後借著他的名義去找陸仲的,那蠢貨本來是利用人去釣陸如,打算用她去毀掉他,好惡心白淵,也讓陸仲身敗名裂,讓他失去助力,借此緩解他們對白老大的打壓。


    兩人對白老大的計劃了如指掌,因為要引出白淵身邊的奸細,便也就順水推舟地順著對方的計劃。


    隻需陸仲拖著白老大一晚,那等白淵清除了身邊有異心的人,以後,白老大什麽都不是,他們也能沒顧忌地捏死。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白老大會半路腦子壞了,去劫持甄善,用她替換了陸如。


    甄善黛眉緊蹙,感覺對方在天方夜譚,當自己是傻子糊弄,“白先生開玩笑吧?你這話,怎麽好似在陸仲心裏,我比他的妹妹還重要。”


    “本來就是,”白淵理所當然地說道:“你被白老大挾持,鬼知道那蠢貨會做出什麽事情?陸仲就算再聰明,在那樣的突變下,也隻能投鼠忌器了。”


    甄善紅唇微抽,心裏嗤之以鼻,“那陸如呢?如果陸仲不受白老大威脅,那麽他發瘋下,會對陸如做出什麽,也沒人知道不是嗎?”


    白淵微默,低低道:“陸仲他,從來沒有妹妹。”


    這話也就是直接告訴她,陸仲對陸如的死活完全不管不顧,甚至他早就知道白老大會用陸如來對付他,但他沒阻止,還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任陸如被綁架。


    甄善心下發寒,不是同情陸如,那個瘋女人即使死無全屍,她也能做到無波無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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