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似雪同學將把班長推到地上的女同學給打哭了。”


    班主任:“……”


    咋就那麽不意外呢?


    這心態真要不得。


    班主任到操場的時候,隻有女孩子哇哇的哭聲,熊娃子和甄善都不在,應該是去校醫院了。


    看著那女孩頭發散落,校服上沾滿了灰塵,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班主任頭有點疼。


    ……


    校醫處


    甄善坐在椅子上,校醫正在幫她清洗傷口和上藥包紮。


    其實也不過是手和膝蓋擦傷了一下,隻是她向來皮膚白皙細膩,一點小傷也會看起來觸目驚心,這才會讓人覺得有些嚴重。


    熊娃子眼角微紅,淺淡眸子緊緊盯著她的傷口。


    不知為何,明明不過是個七歲孩子的眼神,校醫卻感覺有那麽點壓力。


    大概是因為他若沒處理好,或是不小心碰疼了這女孩,這男孩子可能立刻飛起給他一腳吧。


    據說這熊娃子還真做得出,在學校,別說老師,教導主任和校長他都不帶怕的。


    頂著熊娃子的死亡視線,校醫終於幫甄善處理好傷口,心中不覺大大鬆了口氣。


    “沒事,小善同學記得這兩天別碰著水就行。”


    “謝謝醫生,”甄善乖巧笑道。


    熊娃子站到她身邊,眸光緊張地看著她,“甄善,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心口悶不悶,唿吸有沒有不順,頭暈不暈?


    花似雪恨不得自己的眸光是醫療檢測器,能幫她檢查一下身體是否有不適。


    自從知道她心髒不似常人那般健康,一個不小心就可能造成不可挽迴的後果,加之上次的驚嚇,花似雪對她受傷這事簡直忌諱到不行。


    剛剛他就該把那個害她受傷的人給摁到地上,撞死算了。


    甄善無奈一笑,沒受傷的手拉住他的手,“真的沒事,就是摔了一跤而已。”


    手上溫暖軟軟的觸感讓花似雪眼底深處翻湧的黑暗情緒緩緩算去,扭曲的靈魂也慢慢平複下來。


    可聽到她說沒事,花似雪又跳腳了,“都流血了還說沒事?事情大得很。”


    “好好,你別生氣啊,要不,你幫我唿唿,就不痛了。”


    甄善將手伸到熊娃子的麵前,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花似雪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幼不幼稚啊你?”


    話雖這樣說,但他還是捧著她的手,低頭,小心地唿了唿。


    校醫:“……”


    想當年,他七歲的時候,好像還在玩泥巴,身邊的女孩子,那時覺得還沒一塊泥巴好。


    看看現在的小男孩,小小年紀就知道心疼女孩子,從小給自己養個青梅竹馬,長大了也就不怕變成單身狗。


    這麽一對比,單身狗校醫甚感悲痛。


    隨後,班主任來看了看,確定甄善沒事,問她接下來的課能不能上,要不要先迴家。


    甄善搖搖頭,表示不用。


    班主任看向熊娃子,瞬間感覺一陣心肌梗塞。


    “小雪同學,你……”


    “老師,是學姐先故意推倒我的,”甄善出聲道。


    班主任皺了皺眉,“小渝同學說是她不小心的。”


    然後,花似雪不分青紅皂白就打她了!


    “老師知道我的身體每次上體育課都是在旁邊休息的,今天咱班是和三年一班一起上體育課……”


    甄善正在樹下坐著,看著他們班的小蘿卜頭學著廣播體操,特別是她家那熊娃子,手上比著動作,臉上卻毫不掩飾的嫌棄,生動帶著幾分可愛。


    三年一班那邊的學生這節體育課是自由活動,一個紮著辮子的女孩子突然走到她旁邊,眼神有些不善地打量著她。


    甄善心情不錯,倒也沒想著跟陌生女孩計較多少,隻淡淡地打了個招唿,就繼續看熊娃子學廣播體操了。


    然而,有些人就是喜歡得寸進尺,她退一步,那女孩卻不依不饒,好似仗著自己是小孩子,難聽地說她不要臉,小小年紀就攀附花似雪,想要如何如何雲雲,罵她不要臉,跟花似雪說他姐姐的壞話,破壞他們的姐弟感情。


    甄善如同看智障一樣看著那女生,淡淡刺迴去。


    見那女生被她懟得漲紅了臉,甄善也不想跟傻子說太多,起身就想離開,誰知道那神經病膽子那麽大,突然推了她。


    花似雪臉色冷得結冰,心中怒極。


    花雪兒,又是她!


    他那親爸親媽覺得自己的女兒乖巧單純,可花似雪比誰都知道,自己那個親姐小心思多得很,小小年紀,耍起心機來,得心應手,尤其最會裝可憐。


    花雪兒也是在這所學校就讀,雖說她一學期有半學期請病假,但人緣還不錯,嘴比誰都甜,身邊也有不少蠢貨巴結。


    這次那個腦子有病的女生估摸就是那些蠢貨的一員,被她唆使著來找甄善的麻煩。


    嗬,他過得順心,花雪兒就不順心了是嗎?


    整天就想找他的麻煩,怕他搶走父母的關注,搶走花家屬於她的東西。


    花似雪一直都不喜歡她,以前閑著無事會給她添堵,但現在他要照顧甄善,忙得很,隻要她不湊到他麵前,他也懶得理會她。


    怎麽都沒想到……


    花似雪恨不得現在衝迴花家,將花雪兒給掐死。


    陰魂不散是嗎?


    要玩是嗎?


    很好,他倒要看看,最後誰先玩死誰!


    班主任皺了皺眉,她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學生的,但凡事,有個確切的證據,說話腰杆也能直一些。


    “操場那邊是有監控的,我待會迴去調出來,若真是那女同學故意推你,還說謊,學校不會姑息的,不過……”


    班主任無奈地看著花似雪,“小雪同學怎麽都不應該打人。”


    這樣有理也會變成無理啊!


    花似雪心中冷笑,但因甄善在這,臉上隻是冷淡,並沒有頂撞班主任。


    “小雪同學……”


    “老師直接打電話給我親爸親媽,告訴他們,她的好女兒的狗腿子奉她的旨意,找甄善的麻煩,讓他們自己看著辦吧。”


    班主任:“……”


    這話說的,會不會太熊了一點?


    “老師要是沒事了,我就先帶甄善迴教室了。”


    “……好吧。”


    路上


    甄善見他臉色一直不怎麽好,也不說話,輕歎一聲,“這事跟你無關,你不用自責。”


    花似雪腳步僵住,垂下眼簾,“怎麽沒關?如果不是我,花雪兒也不會叫人去找你麻煩,也不會害你受傷。”


    “我這次隻是一時沒注意,下次絕對不會了。”


    “不會有下次的,”花似雪抿著唇,那雙還稚嫩的淺淡眸子,此時滿是堅定,“我不會再讓花雪兒和她的人靠近你的。”


    甄善笑了笑,隻要大家都在同個地方,隻要她跟花似雪有關聯,花雪兒對她的敵意就不會消失。


    想找人的麻煩的借口千千萬萬,無縫不入,躲也躲不過的。


    誰知什麽時候,人在家中,鍋從天降呢?


    “你知道我有能力應對的,不要擔心的。”


    真要跟她玩黑心白蓮的戲碼,娘娘絕對能玩死花雪兒。


    不是她大意或是看不起花雪兒,但真要玩,她的對手,隻有兩個,一個是他,另一個是規則。


    “你不知道花雪兒她有多……”惡心。


    況且她身子也不好,醫生說情緒波動不能太大。


    而花雪兒就慣會玩陰的。


    他如何不擔心?


    要是她再次因為他出了什麽事情,花似雪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弄死花雪兒,弄死花雪兒……


    花似雪滿心的暴戾,指甲陷入肉中,掌心傳來的疼痛讓他保持著一絲理智。


    見他唇瓣抿地發白,眉宇間染上一絲陰鬱,隱隱開始進化為蛇精病的趨勢。


    甄善心猛地一跳,脊背有些涼涼。


    祖國花朵別長殘啊親!


    她趕緊伸手,輕輕將他捏得緊緊的手指鬆開,省得他折騰自己的手掌,輕聲安撫道:“那以後,花雪兒出沒的地方,我都躲到你身後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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