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漲了又如何?你先前賺的錢不是全被你那好兄弟套走了?”


    會賺錢又怎麽樣?眼睛瞎一切都是白鬧。


    藍煜:“……”


    他家善善總是那麽會戳人痛處。


    “年少時誰沒有個眼瞎的時候呢?”


    甄善點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對,誰都有個眼瞎的時候。”


    原身當年也是瞎眼才會答應嫁給他。


    藍煜:“……”好像又砸到自己的腳了。


    “善善,我和他不一樣,我有一顆悔過的心。”


    他隻是棒槌,不是跟張二狗一樣,完全是個渣滓。


    甄善紅唇抽了抽,哦,敢情是個棒槌,他還很驕傲了?


    “娘娘!”


    甄善剛想說話呢,突然從外麵飛進來一個不明物體,哭嚎得驚天動地,直直地朝她臉上撲來。


    她微微一側,某不明物體啪嗒,撞到牆上去了。


    缺兒:“……”


    甄善:“……”


    娘娘說她是條件反射,不是故意的,不造它信嗎?


    “哇嗚嗚,”缺兒浮在半空,哭得那個撕心裂肺,仿佛被拋棄的小媳婦。


    甄善眉心微抽,青蔥如玉的手指微動,缺兒飛到她的肩膀上。


    藍煜還在這,她隻能用意識跟它交流。


    “好了,別哭了,有沒有摔疼?”


    缺兒抽噎著,“娘娘,缺兒離開這麽久,你是不是沒有想偶?”


    都不給它愛的抱抱。


    甄善神色肅了肅,“當然有。”


    每次她摘涼粉草或是打掃房間的時候,可是想它想得不行呢。


    當然為了耳朵不再被魔音灌耳,娘娘選擇省下後麵那句話。


    缺兒金色的眼眸晶瑩晶瑩的,也不哭了,高興道:“真的嗎?”


    “嗯。”


    “人家就知道娘娘是愛缺兒的。”


    甄善嘴角微抽,滿身都是雞皮疙瘩,轉移了話題,“張二狗怎麽樣了?你怎麽在外麵待那麽久的?”


    她和藍煜這才剛說起那二狗子呢,缺兒就迴來了,來得真巧。


    缺兒坐在甄善的肩膀,晃了晃腳丫子,滿臉得意求表揚,“娘娘,缺兒什麽都沒做,就是一直在做好事呢。”


    “什麽?”


    做好事?


    甄善黛眉挑起,不甚理解。


    缺兒小腦袋點得很歡樂,將這段時間的事情告訴她。


    原來,張文出國後,與甄善預料的不錯,賭癮完全戒不掉,他給自己安頓後,又是手癢去各種賭。


    偏偏不知道他是不是坑慘了藍煜這尊財神,天道都看不慣了,缺兒都不用出手,短短兩個月,張文就差點輸得內褲都沒了。


    生活沒法維持了,這張二狗也不敢再賭了,乖乖找份工作賺生活費。


    隻是打工賺錢,能賺多少?


    他以前跟著藍煜,大手大腳慣了,沒多久,他就不滿足現在的生活。


    這人本事沒多少,鬼心思倒是多得很。


    不久,他就瞄上他公司董事的女兒,找各種機會偶遇,挑起對方的興趣,企圖榜富女吃軟飯。


    剛好,對方也是個愛玩的,張文這白白嫩嫩的東方人,很是入她的眼,沒多久,這兩人就廝混到一塊去了。


    不過,後麵不管張文怎麽哄那女人,她都不肯把他的身份放到明麵上來。


    張文不甘心當個地下情人,繼續給自己找目標,但他也是夠極品的,直接就瞄準了對方的閨蜜。


    缺兒簡直被張二狗的無恥看直了眼,心中的正義噴發,覺得不能讓張文這無恥小人繼續渣下去,便使了點小手段,讓那女人發現兩人的事情。


    然後……張文就被打了個半死。


    不過他也從兩個女人身上撈到不少錢,傷好後,他就換個地,繼續賭,在這期間,他又勾搭上了另一個外國女人。


    隻是啊,這女人可是賭場頭目的馬子。


    張文好狗膽啊!


    缺兒咂舌,繼續伸張正義,幫那頭目發現了自己頭上發綠了,再不緊急處理,就是一片青青大草原啦。


    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被綠?


    何況還是極其兇殘的賭場頭目?


    張文這下真踢到針板了。


    不過,沒被打死。


    甄善紅唇微抽,張二狗,還真是不作不死啊。


    極品到這個地步,也是挺不容易的。


    “所以,現在張文死了沒?”


    “沒呢,娘娘,缺兒迴來前,發現張文快掛了,很是不忍心,所以就幫他吊著性命,醫好了傷口,讓他可以繼續堅強地活下去,是不是很善良呀?”


    缺兒無辜單純地眨眨眼,就得自己真是做了好多好事哦,對張文這種渣渣都被抱著悲憫之心。


    嗯,要是它眉間再多點朱砂,它妥妥就是菩薩縮小版啦。


    要不是藍煜在,甄善得扶著自己的額頭,呻吟一聲,這真是踏馬地太善良了!


    但,“做得很好。”


    缺兒羞澀捂臉,“都是娘娘教得好。”


    甄善眉心跳了跳,這話聽著怎麽有那麽點不對勁?完全高興不起來。


    “善善,你怎麽了?”


    藍煜見甄善眸光有些恍惚,神色好似一言難盡,久久沉默,心裏咯噔一下,難道她還是不信他。


    “善善,我跟張文真的不一樣,”藍煜抿了抿唇,覺得應該給自己伸張一下。


    “你要是跟張二狗一樣,你覺得你還能坐在這?”


    早就跟張二狗一樣,前麵後麵都沒了。


    藍煜瞧著她眸中的兇光,不造為何,心肝直發顫,下麵很涼。


    還好,還好,他醒悟得及時,不然結局可能慘不忍睹。


    他立馬舉起三隻手指,發誓,“善善,我真的知錯了。”


    現在他浪子迴頭,絕對是一百佳好男人。


    甄善送了他一個白眼,推了推桌子上的撲克牌,“真的錯了,就拿出誠意來。”


    “啊?”


    藍煜怔了怔,他一直都很有誠意啊。


    但眸光移到桌子上的撲克牌,他薄唇微抽,定定地看著她,滿臉委屈,“那、那剛剛的賭注都不算了,我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你看著很是不樂意,也不用勉強的。”


    藍煜搖搖頭,“沒、不勉強!”


    “真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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