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喬治和喬治四世都憤怒不已。


    “你是惡魔嗎?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迴過來還和其他人一起吃飯?看來我們真是不能理解你了。你也許天生就是來自地獄的人,我們不能理解你的思維。”海盜喬治拿起了那把布爾人首領送給約翰的火銃,問:“這把火銃的事情呢?你不是說這把火銃已經掉進水裏了嗎?”


    “這是我在船上發現了跟蹤我們上來的那個小隊長。那個小隊長記憶力過人,他是唯一一個接近真相、開始懷疑我的人。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出現在船上,我才他大概率是來跟蹤我的,他也許覺得,跟蹤我總是會有一些蛛絲馬跡。在我們上船之前的,小隊長也曾經說過想要加入我們一起去埃及。不過這個事情已經是無疾而終了。”


    “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餓了一天了。這個時候他弱我強,是我做掉他的最好機會。為了不吵醒你們,我就沒有用火銃。而是把他掀到了海裏麵。激起了巨大的聲音,這個聲音就是海盜喬治詢問我的聲音。我為了掩蓋他的死亡,所以我就謊稱是我的火銃掉進了水裏。那天天黑,你們都沒有看見,在螺旋槳附近冒出的陣陣紅色。”


    “這就是我做過的所有的事情了。我知道,在你們的眼中,我一定已經是一個低賤到不值得你們用眼睛來看的人了。我已經不配成為你們兩位的朋友了。可是,我做這些事情,都是因為我受到了觸手怪的蠱惑。我罪不至死啊……求求你們,放過我一命吧!”


    約翰在求饒。但是他的求饒非但無法激起海盜喬治和喬治四世兩人的寬容,反而讓他們兩個因此感到惡心。


    “約翰,你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你是一個天生的騙子,你用謊言達成了你想要完成的一切。你活著就是對這個世界的不尊敬。”喬治四世拔出了腰間的火銃,黑洞洞的洞口對準了約翰。


    約翰哭喊著搖頭,他大喊:“不要啊。不要啊。你們要聽的事情,我都已經告訴你們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還沒有完成我想要完成的事情。我還不想就這樣死去。拜托你們了,求求你們不要這樣對我了!”


    海盜喬治冷笑:“你在害死那麽多人的時候,你有沒有想到過,他們不想就這樣死去?他們也想擁有更加好的人生。他們也有著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可是他們被你害死了。你隻是以自己一個人的死償命,已經是我們對於你的寬容了。如果按照我的心意,應該折磨你,把你折磨致死,讓你死了都忘不了被折磨的痛苦。然後永世不得超生,下輩子成為任人宰割的畜生。”


    海盜喬治站的遠了一點。他示意喬治四世:“爵士,動手吧。”


    喬治四世爵士點點頭,他開動了火銃。


    一聲巨響,約翰的身體先是往後仰,然後向前倒在了地麵上。約翰就這樣死了。


    這一聲巨響,驚動了酒店的店家。店家過來敲門,詢問發生了什麽。喬治四世對著門外說:“沒什麽,不小心走火了。沒有傷到其他人。你走吧。”


    店家將信將疑,這才離開。如果讓其他不明真相的人看到了眼前這一幕,恐怕一定會以為喬治四世和海盜喬治是加害者,倒在他們眼前的這個中年人,是被他們傷害的。


    店家離開了以後,海盜喬治和喬治四世默默地坐在房間裏。他們望著天空,望著這異國他鄉的旅店牆壁。


    “爵士,為什麽事情會變得這麽糟糕。本來一件還可以的事情,為什麽現在會變得這麽糟糕?”海盜喬治落淚了。


    他的淚水中有很多東西,不是一言兩語就可以解釋的清楚。隻不過,這淚水,一定代表了海盜喬治對於這一次旅行的後悔。


    “不要哭了。我們的旅行還沒有結束。”喬治四世爵士說:“約翰剛才說,那觸手怪的意識已經複活了一部分,觸手怪的意識完全複活隻是時間問題。所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觸手怪複活了以後,遭殃的可不僅僅是我們,還有全世界其他所有人。”


    “對不起,我現在沒有心思想這些。”海盜喬治站了起來:“我去樓下拿瓶酒上來。”


    “好。”喬治四世爵士望著地上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的約翰,也是說道:“帶三個杯子上來。給約翰也帶上一杯。他雖然必須要死,但是我還是顧及我們三人過去的情分,想要送他一程。”


    “行吧。他反正已經死了。隨便你想做什麽奇怪的儀式都可以。”海盜喬治開了門,然後他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他不希望任何人看到房間裏麵倒在地上的那個屍體。


    現在海盜喬治有一點理解約翰那時候憂心忡忡的心情了。說來也是諷刺,海盜喬治和喬治四世為了製裁奪走別人性命的人,自己也成為了奪走別人性命的人。這算是邪惡的勝利嗎?


    拿了一瓶本地生產的酒和三個杯子,約翰就迴到樓上的房間了。


    這本地生產的酒味道怪怪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澀感,口感並不符合這兩位不列顛人的口味。


    喬治四世給被他親手打死的約翰倒了一杯酒,然後在胸口畫著轉動了45度角的x符號。他說:“如果問起來,就說約翰死在了布爾人的戰鬥中。我還是想給他留下一個好名聲,他做過的壞事就當成是他死了以後做的吧。”


    “隨便你。”海盜喬治借酒消愁:“你還真是喜歡做一些行為藝術。這種事情有什麽意義?不管他過去是什麽人,他在死前是一個惡人,這就已經足夠了。這已經不足以讓我們給他留下什麽好名聲了。所以你也不要在這裏粉飾自己的仁慈。剛才打死他的時候,你的動作幹淨利落,可看不出一點仁慈。”


    喬治四世把酒杯高高舉起,澆在了約翰的身上,視為敬酒。但是這個時候,他發現了一件並不尋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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