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後來到公司的時候,正巧遇到溫彥峻,她沒想到他會這樣迫不及待的宣告著他多的主權,在看到他的瞬間,她愣了一下,卻又很快的恢複過來。


    她從頭到尾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然後就繞過他離開,再也沒有迴頭,她也沒有看見在她離開後,溫彥峻落寞的神情……


    時間過得很快,出國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逼近,因為剛開始的時間充裕,葉子君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後來的幾天倒是閑暇的很,就每天陪著蘇馨顏逛逛街,喝喝茶,散散心,她已經很久沒有過這麽簡單的日子了。


    最後一天的時候,蘇馨顏留在她家陪著她一起睡,她們還像以前一樣,蓋著被子聊天,葉子君時不時的講幾個冷笑話,明明不好笑,兩個人卻依舊笑得很誇張……


    可是,漸漸的,笑聲逐漸變小,直到最後再也聽不見,葉子君側過身,環抱住蘇馨顏的腰,像個孩子依戀著母親的懷抱。


    她的聲音低低的,有些奇怪:“馨顏,我這次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來……我們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一起,你甚至比我自己還要了解我,在我的心裏,你是誰也取代不了的存在……雖然我有時候做過一些會傷害你的事情,可是你要相信,我不是故意的,我比誰,都想要你幸福……”


    蘇馨顏的眼眶忽然有些熱,她伸出手,覆在葉子君的手上,她微微歎了一口氣,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落寞:“傻瓜……”


    葉子君的眼淚在不經意間就落了下來……


    報紙上刊登溫彥峻和晏紫鳶即將結婚的消息是在葉子君確定出國後的第三天。鋪天蓋地的一片嘩然的議論,讓葉子君莫名的再一次落入流言的網織中,可是明明這一次的事情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葉子君握著報紙認真的看了很多遍,報紙的編輯莫名的就將她塑造成了一個被小三擠下台的可憐正室的形象,她知道報紙敢刊登這樣的內容,必然是要經過溫家的人允許的,而會這樣做的隻有溫彥峻一個。


    葉子君一生之中隻登報過兩次,一次是她和溫彥峻婚禮的那天,報紙的版麵是偌大的她和溫彥峻的婚紗照,還有一次就是現在,記者不知道從何處找來的她一張生活照,很是頹廢的樣子,仿佛真的因為這件事受了很大的挫傷的樣子,葉子君看著上麵被醜化了的自己,不免的笑出聲來。


    她不知道溫彥峻為什麽要這樣做,也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麽,她又看了一遍之後,就將報紙扔進了垃圾桶。


    他的婚禮,和她出國的日子,在同一天,真是巧合的很。


    葉子君這些日子都在整理一些葉氏的公務,葉牧之失蹤後,她就將公司交給了姑姑葉婉清處理,後來葉氏的股權大權逐漸明朗,溫彥峻收購了大部分的股份,葉子君手裏隻剩下35%的了,葉氏終究是要換名字了。


    她想了很久,最後請言梓修幫她寫了份股權轉讓書,將她手中所有的股份悉數贈送給了葉婉清,她要出國了,以後也不能陪著她,心裏總覺得有些愧疚。


    她最後來到公司的時候,正巧遇到溫彥峻,她沒想到他會這樣迫不及待的宣告著他多的主權,在看到他的瞬間,她愣了一下,卻又很快的恢複過來。


    她從頭到尾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然後就繞過他離開,再也沒有迴頭,她也沒有看見在她離開後,溫彥峻落寞的神情……


    時間過得很快,出國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逼近,因為剛開始的時間充裕,葉子君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後來的幾天倒是閑暇的很,就每天陪著蘇馨顏逛逛街,喝喝茶,散散心,她已經很久沒有過這麽簡單的日子了。


    最後一天的時候,蘇馨顏留在她家陪著她一起睡,她們還像以前一樣,蓋著被子聊天,葉子君時不時的講幾個冷笑話,明明不好笑,兩個人卻依舊笑得很誇張……


    可是,漸漸的,笑聲逐漸變小,直到最後再也聽不見,葉子君側過身,環抱住蘇馨顏的腰,像個孩子依戀著母親的懷抱。


    她的聲音低低的,有些奇怪:“馨顏,我這次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來……我們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一起,你甚至比我自己還要了解我,在我的心裏,你是誰也取代不了的存在……雖然我有時候做過一些會傷害你的事情,可是你要相信,我不是故意的,我比誰,都想要你幸福……”


    蘇馨顏的眼眶忽然有些熱,她伸出手,覆在葉子君的手上,她微微歎了一口氣,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落寞:“傻瓜……”


    葉子君的眼淚在不經意間就落了下來……


    離開


    明亮耀眼的陽光從機場大廳的落地玻璃窗照射進來,地麵的大理石映出來來往往的乘客們,廣播裏不停地播報著各個航班的情況。


    黑色和紅色行李箱的輪子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輕而空曠的聲音,言梓修拉著大的黑色的行李箱走在前麵,葉子君拉著紅色的緊緊跟在他的後麵。


    言梓修去前台辦理各種手續,葉子君則坐在機場的等待處,看著電視裏直播的溫彥峻和晏紫鳶的婚禮。


    溫彥峻穿著黑色的新郎禮服,晏紫鳶穿著vraag最新的禮服的設計,純白色的綢緞,古典刺繡的花紋,優雅修長的線條,裙角微微散開的柔紗,也許是考慮到晏紫鳶臉上的傷疤,她還帶著若隱若現的麵紗,完美的將她的疤痕隱藏在深處,反而透出一種神秘的氣質。


    她就那樣聘婷的站著,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她的眼角都帶著笑意。


    她因為沒有親人,溫老爺子就暫時取代她父親的位置,陪伴在她的身邊,正式的黑色西裝,莊嚴肅穆。


    葉子君記得,她和溫彥峻結婚的當天,溫老爺子是最後一個出現在現場的人。


    樂團奏出的樂曲聲熱烈而又莊嚴,熟悉的曲調,卻在這時莫名的透著傷感。


    候機大廳中,等待著的乘客們紛紛抬頭望著電視直播,見證著這一豪華的世紀婚禮。


    溫家的人一向低調,溫家結婚雖然接待的賓客多,但一向都是家人參加,很少有電視直播的情況出現,葉子君麵無表情的看著直播,嘴角不自禁的泛起一絲冷笑,就這樣,迫不及待的昭告天下了麽?


    晏紫鳶的手挽著溫老爺子的臂彎,她似乎有些緊張,微微吸了一口氣,邁出通向婚姻聖壇的第一個腳步。


    她眼角的笑意逐漸的放大,她緩緩的向著溫彥峻方向走去,一步一步,雪白的婚紗拖在暗紅色的地毯上,音樂悠揚,飄蕩在機場等待室的每一個角落。


    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折射出溫和的光芒,她挽著溫老爺子的手臂,葉子君刻意看見她嘴角隱約的笑容,那樣的璀璨耀眼……


    鏡頭忽的轉向了溫彥峻,他似乎又憔悴了很多,卻依舊幹淨筆挺,他一直麵無表情,仿佛這隻是別人的婚禮,與他毫無關係……


    她終於走到了他的麵前,溫老爺子凝視著溫彥峻,鄭重的將晏紫鳶的手仿佛溫彥峻的掌中。


    他依舊麵無表情,甚至眉不經意的蹙起,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葉子君知道,他在生氣,可是他在生氣著什麽?她不知道……


    婚禮進行曲悠揚洪亮的迴響著,晏紫鳶和溫彥峻並肩站在神父麵前,被陽光籠罩著,看著背影,宛如一對璧人。


    “聽說這個新娘是被毀容的,所以才帶著麵紗,真是可惜了……”


    “是啊……是啊……這樣背影看上去倒是般配的很……”


    “有什麽好可惜的,聽說啊,這個女的小三,使了詭計才當上正牌的,不然就憑著她的長相怎麽可能嫁入豪門。”


    “這話也有道理,現在豪門的公子哥哪個身邊不是美女環繞,怎麽可能取了個毀了容的女人,要不是因為耍了陰謀詭計,麻雀永遠飛不上枝頭當鳳凰……真是可惜了原來的夫人,我在報紙上看過她的照片,憔悴的不像樣子,也不知道現在躲在哪裏看著哭呢……現在的社會啊,隻聞新人笑,哪聽舊人哭啊……”


    葉子君的身後傳來一個又一個八卦的聲音,她聽著不免覺得好笑,豪門的恩怨情仇,總會淪落成普通人家的閑談話題,何況,相對於溫家來說,她恐怕也隻能算個出生比較好的麻雀吧……


    言梓修正在專心的辦理登機的手續,忽然,一陣手機的音樂隱約傳來,那手機的音樂有些熟悉,固執的,不停止的傳來,言梓修仔細側耳去聽,卻不是他的手機鈴聲,仿佛是從自己拿著的包包裏麵傳來的,這個包是葉子君的,她剛剛提著行李不方便,他就替她拿著了。


    言梓修有些困惑的打開包,拿出葉子君的手機,他們今天出國的事情沒有多少人知道,按道理來講不會有人打電話,隻除了一個人……


    他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上不停閃爍的“溫彥峻”三個字,他的臉色一沉,下意識的往葉子君的方向瞥了一眼,她在看著電視,似乎沒有注意到他這邊的方向。


    他始終沒有按下接聽鍵,鈴聲固執的響著,他後麵等待的人不免有些疑惑的問:“先生,您的手機,不接嗎?”


    溫彥峻迴過神來,淡笑著迴答:“是騷擾電話,不接也罷。”


    說完,他將電話掛斷,立即將來電記錄刪除,在溫彥峻還沒有打又一通電話的時候,將葉子君的電話,徹底關機。


    葉子君直直的望著電視,電視裏的鏡頭轉向身穿長袍的神父,他麵色慈祥,卻又莊嚴的問道:


    “晏紫鳶小姐,你願意嫁給溫彥峻先生為妻嗎?照溫他,愛護他,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相愛相敬,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


    晏紫鳶深深凝視著溫彥峻,她眼角的笑意溫和婉轉:“我願意。”


    “溫彥峻先生,你願意……”


    神父的話還沒有說完,言梓修就走到了她的麵前,將她的視線遮擋住,他的聲音低沉,“走吧,要登機了。”


    他剛說完,機場內的廣播裏就開始播送準備登機的消息,將電視的聲音遮蓋住,葉子君微笑著點了點頭,拿起身側的行李,頭也不迴往登機的入口處走去。


    走到通關處,她下意識的轉過頭看了眼仍舊在直播的電視,攝像頭轉向賓客,粉色的玫瑰灑滿一地,說不清的浪漫美好……


    葉子君嘴角揚起淡淡的笑,重新迴過頭跟著言梓修,再也沒有迴過頭,她沒有看到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電視裏忽然出現的混亂……


    在她登上飛機的那一刻,靜靜的,她心底某個地方仿佛破了一個洞,仿佛有什麽東西正沙漏般漸漸逝去……


    四年後……


    葉子君一邊開著車,一邊用藍牙耳機接電話。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到,你先送希熙去機場,我還有一件事要處理,不多說了,手機快沒電了,就這樣吧,恩,先掛了。”


    隨著電話的掛斷,葉子君將刹車踩下,原本急速奔馳的車在瞬間戛然而止,她看著不遠處從公司大廳裏走出的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滴滴”尖銳的鳴笛聲,將她麵前正準備上車的人的注意力瞬間吸引過來。


    姚山季有些疑惑的轉過身,就看見了坐在他身後車裏的葉子君,她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卻讓他莫名的緊張。


    他咽了口口水,緩緩的走過去,走到車窗邊,恭敬的鞠了個躬。


    葉子君將右車窗搖下,笑著說:“姚理事現在是要去機場準備出差的吧?正巧我也要去機場出國辦理一些事情,坐我的車一起走吧,我的車雖然不如姚理事的車好,但是也勉強可以湊活,更重要的是,我有話要對姚理事說……”


    她的嘴角一直噙著笑,溫和無害,卻讓他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姚山季愣了一會兒,腦海裏百轉千迴,卻始終找不到拒絕的借口,無奈之下,隻能淡淡的點頭答應。


    葉子君發動車子,在馬路上行駛,“姚理事最近應該很忙吧,我看你經常各國出差,有些事情,即使原本不是姚理事應該過問的,到最後好像都會交給你來處理。”


    姚山季心頓時驚了一下,但總歸是在商場上混了年頭的人,他很快的就恢複了原來的神色,恭敬的說:“拿著多少工資,就要為公司做多少的貢獻,不是嗎?”


    葉子君側過臉來,掃了他一眼,笑著說:“姚理事這樣說,不知道是要說明你從公司裏拿的錢多呢,還是在暗示我對公司的奉獻少呢?”


    姚山季聽出她語氣裏的不悅,笑著否認:“哪裏的話,我怎麽敢這麽說呢。”


    “這世界上還有姚理事不敢做的事情嗎?我葉子君不是那種會記仇的人,如果對我有意見,直接提出來就好了,像姚理事這樣當麵不敢說,背後搞動作,是不是想整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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