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所有的人都說這是事實,他卻依舊不相信,他再怎麽樣,也不可能會莫名的讓一個女人懷了孕。


    “是,我知道了,那晏小姐,怎麽處理?她應該快出院了……”


    “等到她出院的時候,幫她找個固定的地方,不要讓她繼續住酒店了。”


    溫彥峻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腦子裏一片亂麻。


    “還有,溫總,您的父母說您的電話他們打不通,讓我轉告您,說讓您迴大院一趟……”


    “我知道了。”


    溫彥峻剛進大院的家門,就看見大廳內早已坐了幾個溫家的長輩,溫老爺子和溫楚卻不在,看到他迴來的時候,冷寒趕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過去,低聲對他說:“你趕緊去書房吧,你爺爺還有你爸在書房裏等著你呢……”


    “恩。”溫彥峻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像冷寒身後的長輩鞠了個躬,就轉身上樓,身影消失在轉彎處。


    他剛打開書房的門時,一個玻璃瓷杯就飛麵而來,溫彥峻迅速躲閃,隻聽見“劈裏啪啦”的瓷杯破碎的聲音,他的臉頰還是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溫老爺子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身體因為生氣而不停地顫抖,他伸出右手,哆哆嗦嗦的指著溫彥峻,大聲罵道:“我早就讓你離那個女人遠一點,你不聽,現在鬧出這麽大的事,我看你怎麽辦,溫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你這是要氣死我才甘心啊……”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您就不用擔心了。”溫彥峻冷冷的迴答。


    “你會處理好?”溫老爺子嘲諷似的笑了一聲:“你要怎麽處理?你知道現在外麵的人是怎麽想溫家的嗎?你以為我是為了讓你去處理,當初才將她趕走的嗎?你要處理,怎麽不在今天出事之前處理,你的公關團隊都去幹什麽去了!一個個的一點用都沒有,竟然還鬧出了這種新聞,真是笑話!你這樣,讓君子怎麽辦?君子呢?把她叫上來……”


    “她今天沒有來,這件事我說了會解決,我自然會處理好,至於君子,我希望誰也不要打擾她,如果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說完,溫彥峻頭也不迴的就離開的書房,下樓的時候,正對著冷寒在樓梯口等著,看到他的臉頰上的血痕,有些心疼的說:“又挨打了?”


    溫彥峻搖了搖頭,他像客廳掃了一眼,客廳裏的長輩似乎已經離開了,他微微鬆了一口氣,他現在太累了,實在不想再忍受新一輪的狂轟濫炸。


    注意到他鬆氣的神情,冷寒卻還是擔憂著:“彥峻,這件事鬧的太大了,恐怕對溫家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影響,你父親已經和報社的人打過招唿了,明天應該就不會再登這一類的新聞了……”


    “我知道了,媽,我先迴家了。”


    “對了,君子呢……她怎麽沒有和你一起迴來?還是說,你們吵架了,我已經告訴她了,她應該有心理準備的才對……”


    “媽……君子隻是身體有些不舒服才沒有來,還有,最近沒有其他事,你們就不用找她了,她已經夠煩的了。”


    “恩……我知道了,這次,確實是我們溫家對不起她,我的心裏總是不好受的,不管迴家之後,她怎麽罵你,怎麽打你,你都要忍住,知道嗎?”


    “我知道了。”溫彥峻笑著應道,心裏確實苦澀的,恐怕她現在連說話都不願意和她說了吧。


    “還有……”冷寒猶豫了一會兒才說:“也許你覺得媽管著你,可是我想知道,這件事,你想怎麽處理?不是報道的事情,是君子和晏紫鳶之間,你想怎麽辦?你要知道,現在你根本不可能用從前的心態麵對君子和晏紫鳶,她們兩個人之間,你必然隻能選擇一個的……”


    “我知道……”溫彥峻猶豫了一會兒,說:“這件事,我會看著辦的。”


    冷寒擔憂的握住他的手,滿是心疼:“雖然我知道我不應該左右你的選擇,可是,你要知道,娶到君子,是你一輩子的福氣,我不希望你們兩個人,因為這件事婚姻會出現什麽問題,晏紫鳶,如果你放心不下,我和你爸可以照溫她,你完全可以不用再理會,我們不會像上次那樣對待她的……其實,這些年,我的心中一直很愧疚……”


    “媽,我知道,您就不用擔心了。”


    “恩恩,媽相信你。”冷寒笑著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先迴去吧,這裏有我幫你擋著,有什麽事情我會通知你的。”


    “恩,我先走了。”


    溫彥峻一邊開著車,一邊接著黃秘書的電話。


    “找到那個爆料的人的地址了嗎?現在在哪兒?立即發給我!”


    掛斷電話沒有多久,電話上就顯示來了一條新信息,溫彥峻翻開一看,忽然猛的往左打方向盤,一個急轉彎,往迴家的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車子在一家隱蔽的底下賭場停下,溫彥峻掃了眼車上的gps,確認是這個地址無誤後,才下車走了進去。


    賭場內隻有暈黃的燈光照耀著,到處彌漫中香煙的煙味和此起彼伏的吵鬧聲,溫彥峻走在裏麵顯得格格不入,卻因為大家都聚精會神的賭博著,誰也沒有注意到他。


    他一邊皺著眉,一邊四處張望著,尋找著與自己手上一寸照片相貌符合的那個人。


    找了許久,他終於在一個賭桌上找到了他,他正一邊叫著“壓大,我壓大。”一邊虎視眈眈的望著搖晃著骰子的人揭開謎底小。


    他懊惱的又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錢全部消失,叫罵了一聲,就轉身離開,卻在轉眼間就看見溫彥峻冷笑的看著他,他莫名的腿一抖,隨後趕緊衝了出去。


    溫彥峻冷笑了一聲,隨後立即跟著他後麵跑了出去。


    不知是因為害怕腿抖的原因,還是因為天黑看不見路,那個人跑了一會兒,忽然摔倒在地,或許是傷了膝蓋,他想站起來,卻發現腿疼的動不了,等到他還不容易可以瘸著站起來的時候,就發現溫彥峻一臉陰鶩的站在他的麵前,他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低下頭,不敢與他直視。


    溫彥峻看著麵前這張似曾相識的臉,忽然一個激靈,想起了他,就是送晏紫鳶去醫院後,帶電話給他的那個男人。


    “你……”


    “你是上次在醫院的那個人。”不是疑惑,是肯定的語氣。


    溫彥峻對麵的那人,沒有迴答,隻是低著頭沉默。


    “到底是誰隻是你這樣做的?”溫彥峻冷冷的責問,可是那個男人還是不說話。


    “你知道報了那個料的最終的後果是什麽嗎?我隨時可以讓你進警察局,到那時候,你會受的苦,是你現在想像不到的……”


    “不是我不說,是我真的不知道……”


    也許是溫彥峻的威脅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麽原因,那個男人終於抬起頭開了口,他的聲音還因為害怕帶著一絲的顫抖:“這個,我真的隻是拿人的錢做事而已,我什麽也不知道,我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到警察局……”


    “哼!”溫彥峻冷笑一聲:“你當我是傻子,會相信你嗎!到底你幕後的人是誰?還是說紫鳶的車禍也是你們安排的……”


    說完,溫彥峻忽然伸出一隻手就死死的卡住麵前的男人的脖子,他想要掙紮,卻掙脫不了,直到他的臉因為缺氧變得通紅,他才求饒的說:“你放開我,我什麽都說,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咳咳……”男人一邊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舒緩了自己差點窒息的唿吸,一邊有些膽戰心驚的望著麵前臉色陰鶩的男子,慢慢的說:


    “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隻是有一天我接到電話,說是在西環路那邊,會有一個女子發生車禍,他讓我一早就在那邊等,然後一旦車禍發生,就要不停的打一個電話號碼,直到那個電話接通了為止,那個電話,是找我的那個人後來短信發給我的……然後他說隻要那個人接了電話並且趕到醫院,我就要拍下他們的合照用信件寄到報社,其他的事情他會看著辦的,他還說事成之後,會在我的卡上匯入一筆錢……我知道的就隻有這些了……”


    “打電話的是男的還是女的?還有我要你的通話記錄中的電話號碼。”


    “是男的,我的手機在三天前被偷了……所以,我根本沒有他的通話記錄了,我當時看了眼號碼,不是手機的,應該是固定電話……”他邊說邊看著溫彥峻的眼睛,對方卻還是不相信的冷冷的麵對著他,他趕緊搖手:“這些真的是所有的我知道的事情了,我沒有必要騙你的……”


    “那個人匯錢給你了嗎?”


    “恩,匯了……可是剛剛全都賭輸了……”


    “把你的銀行卡給我。”


    “為什麽?”男子一邊捂住自己的口袋,一邊警戒的望著溫彥峻。


    溫彥峻冷笑一聲,隨後伸出手,從他的口袋裏奪迴,掃了眼上麵的賬號,拿出口袋裏的手機,撥打了黃秘書的電話:“幫我查一下一個銀行賬號所有的動態,賬號我馬上發給你,要盡快!”


    吩咐完,他立刻掛了電話,將銀行卡上的賬號發給了黃秘書,隨手將卡隨手丟在地上:“這件事,我隻可以忍受一次,如果有下一次的話,我絕對不會手軟……還有,如果今後那個人聯係你了,要立刻通知我,我想我的電話你打了那麽多遍,應該記得了吧……恩?”


    “恩,恩,我記得,我都記得……”那人害怕似的連忙用力點頭。


    溫彥峻重新迴到車內的駕駛座位上,發動車子,消失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原本還有些畏畏縮縮的那個男子,在看見車子消失的那一瞬間,嘴角扯起一絲玩味的笑,隨後拍了拍身上剛剛因為摔倒而粘上的灰塵,轉身離開,他的身影,消失在一個黑暗的小巷內。


    “事情都辦好了嗎?”


    “是的。”男人恭敬的鞠了個躬:“都按照吩咐說了,溫彥峻應該是相信了。”


    “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這出好戲了。”


    說話的男子,嘴角彎起弧度,卻是透著恨意的笑,他胸前的徽章在月光的折射下,發出寒冷的光芒。


    溫彥峻沒有直接將車開迴家,而是開去了葉子君現在住的小區,他沒有下車,隻是將車停在正對著她住的房間的窗戶的下麵,他透過窗簾,似乎還可以隱約的看見裏麵白透的燈光,他拿出手機,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他記得葉子君一向早睡,今天不知為何,卻還沒有睡覺。


    他按下她的電話號碼,卻遲遲沒有撥打出去,他不想打擾她,就像她說的,在這件事上,他必須做個選擇,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心裏的選擇隻有唯一的一個人,可是晏紫鳶對他來說,責任太過重大,他沒有辦法真的放棄她,何況,對不起她的人,是自己。


    他就這樣一直呆呆的坐在車內望著樓上的窗戶,直到窗戶裏麵的燈光熄滅了,他才微微歎了一口氣,發動車子,往那個隻有他一個人的家的方向駛去。


    葉子君獨自一人躺在床上,自從出來後,她一直沒有睡過好覺,她忽然發現自己完全沒辦法適應不能枕著他的肩入睡的床,聽慣了熟悉的心跳聲,不能再被他抱著入睡,身畔的空寂冷涼,長長讓她在夜裏驚醒過來,最後,她沒有辦法,隻能抱膝坐在床上,對著窗口發呆到天亮。


    第二天,葉子君剛出門準備備一些吃的放在冷箱裏,就正遇見言梓修正準備帶著皮皮出去散步,沒想到會見到她,言梓修原來千年不變的冷冷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詫異,皮皮則是歡快的竄到葉子君的腳邊,跳的起勁。


    葉子君笑著蹲下身來,摸了摸它的頭,又笑著抬頭望著言梓修:“帶皮皮去散步?”


    “恩,昨天沒帶它出去,怕它會悶。”


    “你對它還真是好……以前我都沒怎麽關心過它,想來,真是個不稱職的主人,是不是?皮皮……”


    她的嘴角雖然帶著笑,言梓修卻輕而易舉的可以發現她眼裏的落寞,他的心,忽然有些莫名的不舍得。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去散步……”


    “可以嗎?”葉子君的臉上多出了一份雀躍。


    “恩。”看到她的神情,他的語氣,莫名的柔和了下來……


    言梓修和葉子君並肩走在小路上,也許是因為小路有些偏僻,來來往往的沒有什麽行人,這樣倒也是顯得悠閑舒適,言梓修一隻手拿著狗鏈子,用力的將不停往葉子君方向竄的皮皮往正方向拉。


    葉子君似乎有心事,一路上表情絲毫沒有變化,隻是呆呆的看著前方,她也不看腳底下的路,有幾次甚至差點被地上的碎石絆倒,言梓修側頭掃了她一眼,想要說些什麽,卻覺得有些尷尬,一直猶豫著,他掙紮了好半天,才悠悠的問:“你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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