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著時間越來越近,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勉強了。


    休息室裏,艾麗莎一身純白的禮服坐在化妝鏡前,化妝師正幫她補妝。


    她有多重視這個訂婚典禮,能嫁給溫楚,是她的夢想,現在這個夢想就要實現了,她感覺整個人都緊張得發抖了。


    一個小時之內,化妝師已經幫她補了無數次妝了,喝口水要補妝,去一次洗手間迴來也要補妝。


    她要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麵呈現給溫楚,她要讓他知道,世界上不是隻有冷寒一個女人,她也很特別。


    冷寒一身淡粉色的抹胸小禮服,短短的蓬蓬裙,緊致的平滑抹胸,這是艾麗莎特意為她挑的,一件最不起眼的小禮服。


    艾麗莎就是要冷寒襯托出她的美麗,她才是主角,這個不明不白的女人,永遠隻能是配角。


    艾麗莎一直使喚冷寒做這做那,冷寒沒有反抗,她甚至有些期待那一刻,親眼看到溫楚為艾麗莎戴上訂婚戒指,那麽即使離開,她也沒有遺憾了,她會很安靜、很安心地離開。


    入口處,安娜與一個貌似助理的男人通過了安檢,順利地進入了會場。


    溫楚並沒有發請柬給安娜,但是她自備的請柬似乎更有力,她隻給保安看了一張照片,保安就放她進來了。


    她得意地笑了起來,在那個貌似助理的男人耳邊嘀咕了幾句,兩人就分開了。


    貌似助理的男人戴著一頂棒球帽,一身休閑的打扮,帽沿壓得很低,他微微抬起頭,在人群中搜索著溫楚的影子,當他看到溫楚時,邪惡地笑了起來。


    他的眼睛裏充滿了仇恨與憤怒,心中低吼著:溫楚,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鍾克然今天就要連本帶利地還給你!


    她停下了腳步,就這樣遠遠地看著他,心中充滿了感激。。


    雖然在她發現自己的愛時,已經為時已晚,雖然與他的記憶並不美好,但是她不怨恨,一點也沒有。


    也許曾經的溫楚,受了太多的苦,今後請讓他幸福吧,如果有淚水,就讓她代替他來流。


    今天以後,她就可以離開了,她會到一個很遠的地方,她會在心中安心地念著他,惦著他,保佑他。


    她會一直祈求,祈求他今後的人生不再有怨恨,祈求他能一直順利平坦地走完他的路,祈求他過得幸福。


    不由自主地,冷寒已經淚流滿麵……


    溫楚突然感覺芒刺在背,一陣悸動從心底升騰,目光隨之向四周看去,卻沒有任何發現。


    他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心髒,然後繼續與賓客們喝酒寒暄。


    休息室裏,安娜與鍾克然順利地見到了艾麗莎。


    在艾麗莎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她已經怒不可遏,心中充滿了無數的疑問。


    那是一張安娜與溫楚的親密照,去年兩人去夏威夷度假,安娜穿著比基尼,路人幫忙拍的。


    無論是誰,一看便知,這照片上的男女關係絕非一般,況且兩人的臉孔與現在一模一樣,這是時間很近的一張照片。


    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麽現在還會拿著照片來找她,來示威的嗎?還是她現在還與溫楚有著親密的關係?


    艾麗莎一定要見見這個女人,但是卻不能讓別人知道,她的未婚夫直到現在還有別的女人,她丟不起這個人。


    於是她遣走了休息室內所有的人,包括門口的保安,她也讓他停留在遠一點的地方,她要確保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件醜事。


    現在,安娜就站在她的麵前,她上下打量著安娜,這個女人很妖豔,兩片厚厚的嘴唇性感的微啟,一雙淩厲的眼睛直直地射向她,帶著嫉妒與憤怒,像兩把利箭一樣想要把她射穿。


    艾麗莎不禁氣得渾身發抖,她是堂堂的旅遊大王的女兒,什麽時候需要與別的女人爭風吃醋,不管到哪她都是第一,是別的女人嫉妒的對象,然而今天……


    “你到底是誰?”


    艾麗莎手裏緊緊地攥著照片,睜大了眼睛冷冷地問道。


    安娜冷笑,掃了一眼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艾麗莎也不過如此,長相平平,身材平平,除了衣服和化妝品都是世界頂尖的名牌之外,沒有一樣能與她相比。


    “真不知道溫楚看上你什麽了,除了家世,你簡直沒有一樣拿得出手,沒胸沒屁股沒臉蛋,真是可憐。”


    安娜的姿態高傲,毫不留情地嘲笑著艾麗莎,她現在才算明白,為什麽溫楚雖然看上了冷寒,卻也不要她,如果鍾家沒有破產,說不定還有可能。


    溫楚是世界第一連鎖酒店的總裁,他的婚姻也像在做生意,像艾麗莎這種對象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安娜突然覺得輸得不冤枉了,但是她卻咽不下這口氣,不管今天溫楚要與誰訂婚,她都會這麽做。


    聽了安娜的話,艾麗莎抖得更厲害了:


    “你說什麽?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艾麗莎說話間,手已經抬了起來,迅速地在安娜的臉上刮了一巴掌,啪地一聲,打得安娜的臉頰火燒火燎的痛。


    “我不管你跟溫楚過去是什麽關係,從今往後,他都隻能是我一個人的男人,你最好放聰明點,如果還敢勾引溫楚,我會叫人毀了你那張臉!”


    女人的嫉妒心一但膨脹起來便勢不可擋,艾麗莎現在就想拿硫酸潑向安娜,從小到大,她都養尊處優,沒有人敢說她可憐。


    安娜在可憐她什麽?可憐她雖然能嫁給溫楚,卻得不到他的愛嗎?


    她不在乎,她得到了天下的女人都夢寐以求的男人,而這個女人,也隻能逞個口舌之快而已。


    安娜捂著臉,艾麗莎的一巴掌點燃了她這顆炸彈,她一巴掌抽了迴去:


    “賤女人!你還敢打我?知道溫楚跟我是什麽關係嗎?我們是初戀情人!他根本不可能愛你,娶你隻不過是因為你的身份,他的心裏隻有我!”


    “你……”


    艾麗莎挨了巴掌,安娜的手勁可比她大多了,她的頭腦一時發暈,氣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你什麽你?哼,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要嫁給溫楚的好處!不過你可怪不得我,怪就怪你要嫁的人,是他先對不起別人,就別怪我們對不起你了!”


    安娜說完,轉過身向鍾克然使了個眼色,然後走向了門口。


    鍾克然向艾麗莎走過去,臉上的笑容越發地深了。


    艾麗莎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又看著人已經在門口的安娜,安娜拿起了掛在門上的“請勿打擾”的牌子,按下了門鎖,隨後微笑著最後看了一眼艾麗莎,優雅地走出了房間。


    安娜將“請勿打擾”掛在了門外,門同時也被反鎖了,此時距離訂婚典禮開始還有一個小時,她看了看牌子,然後走過去挽住了保安的手臂,曖昧的笑了起來,嘴唇湊上了保安的耳朵,舌尖輕舔他的耳垂,保安渾身一顫,隨後兩個人消失了。


    安娜興奮地笑了起來,一個小時,足夠了。


    艾麗莎不斷地向後退著,驚恐的神情讓鍾克然太興奮了!


    就是這樣,當初溫楚怎麽奪走他的女人,今天他也要讓他嚐一嚐,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占有,是什麽滋味!


    “你是誰?你要幹什麽?你給我出去!來人呐,來人……”


    艾麗莎喊叫起來,可不等第二句話出口,鍾克然就製服了她。


    他將艾麗莎的長手套塞進了她的嘴裏,然後一個巴掌將她打倒在僵硬冰冷的地板上。


    鍾克然走了過去,將艾麗莎的白色禮服撕碎,艾麗莎絕望地哭泣著,她看著鍾克然,不停地搖頭,向他求饒。


    克然看了看時間,訂婚儀式快要開始了。


    他這才站了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著地上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哭泣的艾麗莎,他邪惡地笑了起來。


    拍了拍艾麗莎的臉蛋,他得意地說:


    “清醒一下,訂婚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可是今天的主角,不能缺席!恨嗎?我告訴你,不要恨錯人了,要恨就去恨溫楚,誰讓他選了你?你是在替他受罪,懂嗎?溫楚曾經強pao了我的女人,我今天不過是向他學習,以牙還牙而已。他是個禽獸不如的家夥,你嫁錯人了!”


    鍾克然從衣兜裏掏出了一把袖珍手槍,扔在了地上,這樣的小東西最適合女人用了,與其說是他為艾麗莎準備的,不如說是為溫楚準備的。


    “必須要說一句,就是不一樣!”


    鍾克然故意刺激著艾麗莎,然後瀟灑地走出了休息室。


    艾麗莎躺在地板上,渾身無力癱軟,她的清白就這樣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給奪走了。


    如果是流氓她也認了,可偏偏不是,他是為了報複溫楚,她成了替罪羊。


    為什麽要發生這樣的事?溫楚到底做了什麽,要讓她遭受這種非人的虐待?


    她好恨,恨剛才那個男人,更恨溫楚,憤怒填滿了她的胸腔。


    她的身體好痛,那個男人對她的折磨,似乎讓她把一生的痛苦都經曆了。


    勉強坐了起來,目光正好觸及到鍾克然扔下的手槍,為什麽是她,為什麽是她?


    她在心中不停地問著自己,哼,一聲冷到徹骨的笑,她為什麽要白白遭受這種報複?


    她不會這麽傻的,她好恨,好恨,這是她的第一次,她要讓奪走它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她是誰?她是世界知名的千金名媛,沒有人可以這樣對她,她不允許,她不會白白受這種委屈!


    她支撐著地麵,站了起來,拉起支離破碎的禮服,將身體包裹好,她撿起了手槍……


    草坪上已經各就各位,溫楚戴著白色的手套,整齊地站在了會場邊,他在等待著他的未婚妻。


    他不停地告訴自己,隻要過了今楚,一切都將結束,他強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可是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冷寒的身上。


    她一身淡粉色的小禮服,雖然是最普通、最廉價的,但穿在她的身上,卻讓人看不出它的價值,因為穿它的人,太耀眼,以至於讓人根本無視她的衣著。


    冷寒也站在會場邊,與他之間的距離不到兩米,可他卻覺得她好遙遠,遙不可及。


    看吧,現在能看到她平安、安靜地出現在他的身邊,已經是一種奢侈。


    她的左胸上,露出了一點點疤痕,他緊咬著牙,那是為他留下的,可是他卻無法為她做什麽。


    從開始到現在,除了傷害,他什麽都沒有給她。


    雙拳越握越緊,他深吸了一口氣,扭過了頭。


    過了今楚,也許就看不到了,他會放她自由,什麽五千萬,什麽恩怨情仇,都隨風而逝吧!


    鍾家欠他一個哥哥、一個父親,可是,他卻欠了她的,欠她很多……


    安娜邊整理著裙子,邊走向了會場,她為了拖住剛才那個保安,一直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裏和他周旋,真是便宜了那個男人。


    她在人群裏搜索著,沒看到鍾克然,也沒聽說出什麽亂子,他應該成功了吧?


    想到這,安娜興奮地向溫楚走去,她還沒打過招唿。


    像剛才給艾麗莎看的那種照片她還有很多,以前礙於要跟溫楚複合,她一直沒有拿出來,可是現在不同了,既然與溫楚已經沒有希望,她何不利用他一次?


    想著,她人已經走到了溫楚的身邊,十分自然地挽起了他的手臂。


    溫楚一驚,轉頭看時,正對上安娜那雙挑釁的眼睛:


    “怎麽是你?”


    “怎麽,不能是我嗎?”


    安娜嫵媚地笑了起來,手臂圈得更緊了。


    兩人曖昧的肢體語言馬上引起了記者的注意,安娜現在大小也是個二流影星,影星與豪門貴公子之間的緋聞,是再好不過的素材了,一時之間,閃光燈四起。


    溫楚輕挑唇角,安娜現在是什麽情況,他了如指掌,她現在想幹什麽,他也了然於心。


    既然她那麽想借他上位,那麽無所謂,就算是他對她付出九年感情的一種償還吧,他隻需保持沉默。


    被安娜挽著手臂,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冷寒。


    他曾經就是錯把她當成了安娜,現在這個女人真的出現了,她會是什麽心情?


    冷寒真的在看著他們,心中一陣酸楚,她吸了一下鼻子,扭過了頭。


    安娜也順著溫楚的目光瞥了一眼冷寒,壓低了聲音在溫楚的耳邊得意地說道:


    “怎麽,要訂婚了還惦記著那個不守婦道的小情人?”


    溫楚一怔,收迴了目光,麵無表情地麵對著媒體,低聲道:


    “要論不守婦道,誰比得上你?”


    “哼,我還沒結婚,談不上婦道。可她……丈夫嫌她髒,連碰都沒碰過她,就連新婚之夜都是找別的女人代替,我想她是寂寞難耐了才會與你苟合吧?嘖嘖嘖,溫楚,我還以為你有多純潔……”


    安娜說完這些話,倒吸了一口涼氣,為了刺激溫楚,她失言了,怎麽會說出冷寒新婚之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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