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委屈起來:“我就一個女人,你們那麽兇我,我不逃難道還呆在原地啊?至於辣椒水,我去哪兒都帶著,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壞人呢!”


    她說得也合情合理,錢東嗬嗬笑起來。收迴自己的踩在四妹身上的腳:“好啊,你既然是搞攝影的,那我們正好看看你拍了些什麽照片。”他狠狠的吸了口雪茄,笑得像朵燦爛的野菊花般,轉身吩咐身後的人:“把她的相機拿來,我正好欣賞欣賞。看看有沒有把我拍得帥一點。”


    四妹雖然動彈不得,不過看到此番美景,忍不住有些著急起來。她是有相機放在車上沒錯,可是……”


    她掙紮著想從地上起來:“我什麽都沒拍,還沒來得及拍呢,你們就兇神惡煞地把我給抓進來了,所以不會有任何人被拍!”四妹不是笨蛋,她極力勸說著錢東。讓他不看相機。


    可錢東顯然不會是那種受人左右的人。他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坐在座椅上,休閑地吸著煙。早有好事的人把四妹的車搜查了一遍,把她的相機拿來遞給錢東。


    錢東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嘴上叼著,在煙霧繚繞中,摸樣隨意地開了相機。上下翻看著照片。


    四妹早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站穩後,她悄悄瞟了小米一眼,就垂下了頭。相機裏有什麽,她心裏清楚,她還是太急於求成了,現在看樣子把自己都搭上了,也未必能救到小米。她懊惱極了。


    錢東的表情如常,看不出帶有什麽情緒:“原來你的職業是律師啊,失敬失敬!”


    四妹沒做聲。相機裏有些和她工作相關的東西,有她穿著律師袍的照片,明眼人應該能很快猜出她的身份。既然她還真規避不了。她索性揚起了頭:“是啊,所以你們隨便把我帶來這裏是非法的,我可是合法公民,受法律的保…..!”


    話沒說完,那站著似乎完全無害的錢東,居然“砰”地給了四妹一拳,就打在臉上。四妹痛唿了一聲,雙手捂住了臉,小米能看到血跡從她的臉上留了出來。小米痛心地捂住了嘴,可又擔心自己的身份危及四妹的安全,不敢上前。


    居然連女人都打,這個男人肯定不是走尋常道的主,把四妹打得那麽重,這個男人是真狠。毫無憐憫之心。


    錢東閑閑地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帕子,擦著弄到手上的血跡,表情平靜,可說出來的話卻是相當狠:“一個律師鬼鬼祟祟地在那裏伸頭神腦地東看西看,你當我是小孩子啊!你本來可以裝別的的,可你太可笑了,裝什麽都不像,難道你要告訴我你是某期刊的狗仔記者?那我更是要揍你了,我生平最討厭別人拿著相機拍我!”


    他剛才毫不憐惜地揍到四妹臉上的拳頭,讓四妹傷得可真不輕。


    小米同情而痛心地看看四妹,她顯然是為自己而來。可是難道是她一個人,沒別人?她孤疑地看看周圍,還真的就隻看到四妹一個人。她有些不解,如果真是為了救她,照理來說四妹不應該這樣沒有後援。不過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有就是這些壞人隻是發現了四妹一個人,難說還有其他人在附近…….


    她還在想得出神,哪知道錢東的目光向她掃過來,上下打量後轉向秦強:“都準備好了嗎?”


    秦強點點頭。


    錢東吩咐到:“動手吧。”


    小米看著秦強慢悠悠地從一個小弟打開的箱子裏,拿出了一副醫用手套。像個手術前的大夫一樣,慢條斯理地往手上戴。就像是要做什麽手術似的。看著那個樣子的秦強,她忽然有了種不詳的預感。


    “你們想幹什麽?”雖然怕得要死,小米還是抖著聲厲聲問道。


    錢東嘿嘿笑了:“艾小姐這麽聰明,難道不知道我們這是要送你上路嗎?”


    小米有些驚恐地連連後退。發現那些跟隨著錢東來的男人們,似乎都漫不經心的,可卻都慢慢呈包圍態勢,朝著她圍攏來。她就算練過跆拳道,她心裏也清楚,這麽多個男人,而且一看就是專業的打手,她真心打不過。


    可能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小米的身上,倒是對坐在地上,滿臉是血的四妹都疏忽了些。


    四妹騰地站了起來,幾步躥到小米麵前,張開雙臂像是老母雞一般把小米護在自己的身後:“你們誰都別動她,誰要是敢動了她,我告訴你們,你們誰都活不了!”


    錢東哈哈笑起來,四周也是一片附和的笑聲。仿佛四妹做的事情簡直是雞蛋碰石頭一般不自量力。


    她大義淩然地站著:“你們要是敢動她,我敢說以後你們也別想混了,她身後的人你們要是不清楚就去查一查,別自個嚇著自個!她的男人絕對不是你們能惹的人,如果她有什麽閃失,他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是你們就不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如果你們肯現在就放了這女人,我可以保證他們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要知道,我是律師,我完全可以來處理這些事情。”


    錢東嗬嗬笑著,打量著小米:“看不出什麽特別啊,難道她男人是牛魔王?”說罷環顧四周,滿臉譏諷的笑容。


    周圍那些小弟湊趣地哈哈笑起來。自己大哥講笑話,捧場那是必須的!


    小米真是急死了,這種時候四妹還這樣不管不顧,她想護住四妹的想法都被四妹給破壞了!可是她不願意四妹被自己連累,她裝作很絕情地板起臉來:“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哪來的趕緊迴去,別來這趟渾水,這事和你沒關係!


    四妹一聽,馬上就明白了小米不想連累自己的意思。她很倔強:“不行,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不管!”


    錢東譏諷地笑著,帶頭鼓起掌來:“你們認不認識我不知道,可看你們這麽恩愛,不讓你們同年同月同日生死的話,就是我不近人情了!對吧?”


    四周又是一片笑聲。他扭頭看看秦強:“一起送她們山路吧。”


    秦強點了點頭。


    小米叫起來:“這事和她沒關係,要殺要剮我隨你們,隻要你們把這個女的放走了!”


    秦強看看錢東,對著兩個女的說:“你們怎麽會這麽想呢,既然都看到了我們的臉,不管是什麽人,其實你們都是沒活路了。沒必要做徒勞的反抗!至於你們背後的人,反正你們很快都不能說話了,我們怕什麽?”


    他用戴了橡膠手套的手慢悠悠地從藥箱裏取出針筒和藥,安慰兩個女人說:“放心吧,這藥很好,打下去不會有絲毫的不舒服,會讓你們平靜地上路的。幾天以後也會有人發現你們,看起來不過就是一起很普通正常的事故,不用擔心,我們會處理得很好的。”


    小米絕望起來,有些埋怨四妹:“你來幹什麽,這不是送死嗎?”


    四妹一句話也不說,心中暗想不知道墨子走到哪裏了?還有大哥會不會看到了自己的短信,派人來了?也許這樣的話,她們還有一線生機……


    秦強慢悠悠地推著針筒,想把針筒裏的氣泡擠出去。


    小米覺得一陣寒意順著脊梁往腦袋的位置爬。她大聲叫道:“等一下!”


    秦強挺住了手中的忙乎,迷惑地看著她。小米咬了咬牙:“既然你們要送我,我在臨走前還有個要求。”


    秦強看看錢東的臉色,沒什麽表情,顯然不反對。於是就點點頭:“你說,我會盡量滿足你。”


    小米咬著牙,顯然是恨極:“我想知道,是誰想置我於死地!?”


    秦強把目光飄向錢東。說實話,他聽到過傳聞,可具體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是真心不知道。可顯然現在不迴的話,這個小米似乎不甘心。他可不想讓事情那麽不甘心下去。


    錢東哈哈笑起來:“我說美女,雖然你是個大美女,可也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人的老公都可以撬牆角的,至少你身邊的那一位就不能,人家都要結婚了,你去橫插一腳,本來你可以活的,可你做了惹別人想讓你死的事,時至如今,你居然來問我為什麽?真真是有趣!”


    不用再說了,小米全都明白了。可她還有些不死心:“是她讓你們來害我的?”


    錢東吐了口眼圈,表情莫測高深地點了點頭。有些餓遺憾:“你說你要是早點認識就好了,也不至於讓人家就這麽把你廢了,至少可以給你個肩膀靠靠。”


    他搖著頭,顯然是惋惜之至。


    秦強已經端著針筒朝著兩個人走了過去。四妹的腦袋在想著救兵,身體護住小米,防備著秦強的靠近。壓根沒注意到四周已經慢慢包抄過來的那些男人。


    一個男人出其不意地出手了,猛地朝著四妹腦袋上拍了一磚頭。


    小米尖叫了一聲,看著四妹突然間就像是沒了骨頭一般,在自己麵前軟綿綿地倒在地上,腦袋上像是噴泉一般那湧出了血,很快就把地麵都沁上了血色。


    她驚叫著撲了過去,把四妹抱著懷中:“四妹四妹!”


    可四妹身子軟綿綿地一動不動。像死了一般。小米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場景。她眼淚劈裏啪啦地往下掉,她看著四周那黑壓壓地圍過來的人,感到了一種從心底升起的絕望。


    她放下四妹,忽然起身,揚腿踢向了靠近她的男人。那男人慘叫一聲,飛了出去。砰地撞在臨近的竹子上,發出了一聲脆響,淅淅瀝瀝一般飄下來了些竹葉,落了一片在小米的額頭上。小米知道自己那麽容易得手不是自己武功有多高強,而是別人驟不及防。


    她連著踢倒幾個男人,卻發現自己中了圈套,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早固定住了她的手腳。


    一直觀戰的秦強拿著針筒,走向了她。


    完全失去防備的她,隻覺得手臂一針刺痛,然後一麻……


    她看看插在手臂上的針頭,再看看秦強那靠得很近的腦袋。呆呆地看著他嚅動的雙唇,失去了知覺。


    溫鳴接到了公安局長的電話。他朝著身旁的秘書做了個動作,往下壓了壓手,示意會議繼續,他自己悄悄離開了會議室。會議室的幻燈忽明忽暗照射在那些專心地看著的人臉上。沒人注意到他的離開。


    溫鳴瘋了一般地衝向電梯,急切地按著電梯,坐立不安地等著電梯上來。


    還好那電梯還算善解人意,很快就叮地停在這個樓層,電梯門打開了。


    溫鳴第一時間衝進了電梯。


    動作太急,電梯裏的人都嚇了一跳。溫廳長平常一貫是從容淡定和沉穩的。現在這麽一來,看起來完全沒了往常的穩重,倒像是出了什麽急事,有些慌不擇路的意思。電梯裏站著的兩個小年輕,本來想過去打個招唿的,見狀識趣地貼著電梯壁站著,大氣也不敢出。


    溫鳴根本沒注意到電梯裏的兩個人的異樣,電梯直達地下車庫。他快速地奔向自己的停車區域,按下了車鑰匙。不遠處傳來了汽車開鎖的聲音。溫鳴幾乎是用跑的,很快上了車。


    他壓根就沒熱車,隻見車子一溜煙消失在了車庫的出口處。車子後麵揚起一陣銀灰色的煙塵。


    此刻的軍營裏,紀蕭那英俊的濃眉也擰在一起,墨子的電話讓他覺得了事情的嚴重。可他顯然鞭長不及,自己親自去的話,也許到時候什麽都來不及了……


    他拿起了電話。


    溫鳴急駛在路上。車子上的交通台播音員那慢悠悠地聲音響起,前方洛江公路正在鋪路,隻有一條道能通行,請各位駕駛員降低車速,稍安勿躁,注意行車安全。


    溫鳴焦急地看著堵在自己前方的車子。真是渾身有勁卻是使不上的感覺。剛才那通電話,已經讓他著急得心都著了火,雖然知道了小米的下落,可如果事情真的像是他聽到的一般,那小米現在處在非常危險的境地之中。時間就是生命這句話在此時此刻是如此實實在在的存在,完全沒有在別的地方看到的那般,隻是個口號。


    他快速地打著方向,把車子開到了應急通道,左轉右拐地努力向前擠去。從來不信什麽上帝佛祖的他在心中暗暗祈求這些神靈能保佑小米,隻要小米平安,從此讓他天天拜佛他都願意。


    額頭上冒出了汗珠。他匆匆從操作台的紙盒裏抽出一張抽紙,胡亂擦拭了一把。但願,但願,事情還沒有糟糕到如此不可救藥的地步……


    小米慢慢恢複了意識,發現自己搖搖晃晃地似乎正行進在什麽路上。她下意識地四處張望,發現自己正在一輛轎車上,腦袋上滿是血的四妹正坐在自己的旁邊,四妹坐著的是駕駛位置,而自己坐的是副駕駛的位子。


    小米晃了晃腦袋,覺得很不對勁。才剛清醒過來的她有片刻的迷茫,但她很快就知道事情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車子居然就這樣沒有人駕駛的情況下,自己朝前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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