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李峰點頭,微笑。但他的手,伸向了溫暖懷抱的周琴,柔聲道:“好寶貝,到爸爸這來。”


    周琴將哭得粘糊糊的小臉,抬起:“阿姨,以後,這個女人欺負你,你就告訴我爸爸周濟。”


    他就是周濟!溫暖震驚!她看著相貌俊朗、目光如炬、薄唇抿裂成峰的男人,結巴道:“您是周董?”


    周濟衝她笑笑,轉頭瞪了眼抹著眼淚的秦蓉,對李峰道:“李先生,好久不見。”


    所有的人,皆與溫暖一樣,對周濟佩服不已。他可以視秦蓉為空氣,也可以對劉彪為無物。這是何許人物!


    李峰熱情地招唿著周濟,劉彪小心地伴其左右,結束了生產一部的鬧劇。


    溫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彼此分享著秦蓉被打的喜悅,而是選擇了另一種方式慶祝。


    “你說,秦蓉被打了?打她的人是周濟?不會弄錯吧?”關風澤聽著溫暖絮絮叨叨地描述全過程,有些不敢置信。


    “真的。”溫暖肯定道。


    關風澤理理栗色碎發:“那劉彪肯定氣得今晚都不一定睡得著。”


    “哦,你說到晚上,我還想跟你說件事。”溫暖想起了母親說治安不好,眼前也浮現著小區附近那輛不安分的黑色轎車。


    關風澤美美地期待,今晚一定能騰出空閑,陪他心愛的溫暖。他笑眯眯地催促道:“說吧。晚上想怎麽浪漫?”


    “不是啦。”溫暖告訴了關風澤,讓她困惑的問題。


    關風澤沉下臉,他的女人不能受一點點危險,他女人的家人也不能處於危險的邊緣。


    他沉聲道:“暖,今晚你到我酒店來住。我就這幾天,查清楚此事,給你答案。”


    將事交給關風澤,溫暖安心。但留宿關風澤的住所,在從前彼此隻是朋友,倒還隨意些,她少不了女孩子的矜持,婉言拒絕道:“不了。我住自己家。你想法太多了。和你當鄰居,就像掉進狼窩裏。”


    關風澤眨眨小眼睛,語結。


    收線後,他撥通了漢斯電話。


    “漢斯,為什麽不吭聲?”關風澤隻聽到漢斯的吐氣,沒有聽到他的說話聲,催促道。


    “我在幫你核對機票,親愛的。這是一件很繁瑣的工作。”漢斯振振有詞,眼睛瞅著電視。


    關風澤皺眉,他該迴美國處理些公務。當然,也有些家務事,可溫暖現在不安全。


    他變化了口氣,極為溫和:“有你在,我真的感覺事事都僅僅有條。”


    “不用這麽客氣。我不會當溫暖的保姆。我有了蘿莉,我很癡情的?”漢斯在關風澤又一次出現這樣的口氣時,敏感地堵住了他的話。他不想再替關風澤照顧溫暖。


    “溫暖家樓下有黑色轎車出現。我隻要你幫我弄清楚,那是誰。其餘的,我來處理。”關風澤一定要漢斯幫忙。


    “這個簡單。你走之前,我告訴你,但不負責處理。我擔心,萬一我抓住了壞人,溫暖感激得以身相許,我把持不住?”漢斯熬不過關風澤,但僅同意幫溫暖找到黑色轎車的主人。


    關風澤不再為難漢斯。就在他登機的前一天,他知道了黑色轎車的主人是誰,便不再追究,,僅告訴溫暖,是個誤會而已。


    溫暖安全了。


    關風澤放心了。


    到機場接他的金禎昔開心了。


    關風澤看著投到自己懷中的金禎昔,打趣道:“我真的擔心你男朋友會不會吃醋?”


    金禎昔滿不在乎地直起身,驕傲道:“周然不會吃醋的。他敢吃醋,我敢扁他。”


    關風澤衝她豎了個大拇指,誇獎道:“男人的未來不是夢,特別是找到了你這樣的女人。”


    金禎昔挽著關風澤的胳膊,離開機場:“風澤哥,你不是這次把我哥帶過來嗎?”


    關風澤拉開汽車後箱:“你親生父母都沒法將他從公事裏拖出來,我盡力了。”


    金禎昔嘟著嘴,鑽進汽車,自覺地坐到副駕座上:“我哥好忙哦。我爸媽都經常過來玩,可他一次沒來過。”


    關風澤發動汽車:“你可以去看他。”


    “我才不要呢。我不喜歡和他長期相處。”金禎昔懶懶地看著關風澤,繼續道:“他好像掉在工作裏,沒有個人愛好,每句話都是工作、股票、投資我聽得好膩。”


    關風澤衝她翻了個白眼,李峰這幾年過得實在不如意,雖“恆通”業績還過得去,但比從前大展宏圖的日子,已有天壤之別。


    他開導金禎昔道:“你可以幫幫你哥。比如說,你的個人投資,幫他度過難關。”


    金禎昔癟癟嘴:“我不太懂公事。但是我拿我哥給我的投資方案,給舅媽看過,她對上麵的很多內容,發生了質疑。我將舅媽的話,轉告了我哥,我哥告訴我,那是理論,現實操作是有不同的?


    關風澤無奈而笑,李峰的管理理念不適合如今的“恆通”,金禎昔讓母親看“恆通”的投資方案,母親還讓他修改其方案,交給金禎昔。


    但這方案,被李峰否決了。他給出的答案是,沒有考慮到社會關係的複雜性。


    關風澤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但金禎昔不知道。他所說的,就是人脈。現在的“恆通”,人脈真的很豐富,可給他帶來的是更豐富的麻煩。


    提起李峰,關風澤偷偷拿出手機,給溫暖寫了條短信:“我到了,隻是想你。”


    處處留意她的秦蓉,則是最關注她的人之一。她將文件遞給溫暖時,一改平日的嚴肅,柔聲道:“小溫,中午一起吃飯?”


    溫暖慌亂應聲:“好。那一會,見。”


    李虹詫異,這幾年來,秦蓉的中餐,從未在“恆通”餐廳用過。她估摸著,集團有了大舉動,留心地觀察著每一個人的動靜。


    而幾天後,溫暖依舊與秦蓉共進午餐,頻頻出現在集團餐廳。


    李虹有些按耐不住了,她借著午間休息的空檔,移步溫暖桌邊,串崗。


    “李主任。”伏案休息的溫暖抬起頭。


    李虹和善地笑笑:“哎呀,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


    秦蓉則端來杯茶水:“你都看見我們小溫在休息,還過來。能不打擾嗎?是不是,小溫?”


    溫暖夾在兩位重量級領導之間,左右為難,唯一能做的,便是對二人皆陪笑臉。


    李虹知趣地離開,眼中劃過不滿。


    秦蓉欣欣然落座,嘴角掛上勝利的微笑。


    溫暖一言不發,不安從腳心漫起。


    她的預感,很快就被證實。李虹真的當她與秦蓉成了體己人,她將文件遞給溫暖時,口氣明顯與前日不同:“這個文件,你處理一下。如果不方便,就交給別人吧。”


    溫暖笑笑,順著李虹震怒的目光,看到了衝自己眨眼的秦蓉:“李主任,我一定做好。一會就交給您。”


    李虹沉默。


    “小溫,我看看李主任交給你的文件。”秦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已經為溫暖迴總部,打了報告。等批下來,溫暖便是生產一部的人了。她可不想,自己為關風澤“看管”的溫暖,有機會躲到李虹的羽翼下。


    李虹衝溫暖擺擺手:“你們秦蓉叫你。過去吧。”


    溫暖終於明白了,幾日來秦蓉的良苦用心,趕忙趁著下午辦公的空檔,去了趟人事部。可她撲空了,人事部主任已移駕生產一部,並留下了溫暖的集團內調令。


    李虹點著這份調令,悶聲不語。


    秦蓉將調令從李虹手中抽出,代為播報了這個消息。


    溫暖有些六神無主,但她求助了關風澤。


    “寶貝,沒事。不過是比後台嘛。我幫你讓人撥個電話,你就可以幾天後,安安心心地迴分部了。”關風澤喜歡溫暖的依賴,盡管為她的處境擔憂。她能在危難時,想到自己,足以可見他給她的安全感。


    溫暖連問都沒問,關風澤以何種理由為她撥這通電話,隻要事情交到他那,她都安心不已。


    她莫名道:“我是不是依賴你太多了?”


    關風澤笑了,薄薄的嘴唇抿成了彎月:“你以後是我老婆,難道你想搞女權主義,像我媽咪一樣?好可怖的。”


    溫暖記得關關雲,她搶白道:“像你媽有什麽不好?我覺得她挺幸福的!”


    關風澤大喜,她沒有反駁自己的話,隻是在像不像母親的問題上較勁。


    他磨蹭道:“老婆,你好可愛哦。”


    溫暖愣住了,卻沒有開口,一種暖融融的感覺在心間蕩漾。她沒有說話,臉頰的紅暈已燙到了耳根。


    “老婆!你在嗎?”關風澤喊得比上一次大聲。


    “在!”溫暖剛開口,就沒了下文,嘟著嘴,掛斷了電話,羞澀令她沒有立刻迴到辦公室,而是徘徊在走廊裏。


    關風澤為老婆辦事,比任何時候都積極。他免去了給李峰撥電話,要經過金禎昔的麻煩,直接將電話撥給了能鎮住劉彪的人--胡寶強。


    “說吧。”胡寶強有些意外,關風澤居然說要求他幫忙。


    關風澤心情雀躍地點了煙,迴味著溫暖那羞澀的應聲:“姨父,我有個很重要的人在‘恆通’上班,她不想留在總部。而劉彪希望她留在總部,你說我該怎麽辦?”


    胡寶強極少聽到關風澤稱誰為重要,沒有深究,便承諾道:“我給李峰去個電話,你把名字給我,就是了。”


    關風澤報出了溫暖的姓名,還叮嚀姨父,一定要迅速辦妥此事,因為這個朋友真的對他很重要。


    胡寶強結束與關風澤的通話,便立刻撥打李峰:“李總裁,你們集團的小溫是我親戚,她想迴分部,不知道能不能行?”


    李峰吃驚,溫暖居然是胡寶強的親戚,還能令不求人的胡寶強為其求情,立刻無條件應允。但為胡寶強辦完此事,他不由覺得滑稽。胡寶強的下屬劉彪要讓溫暖迴總部,而胡寶強本人則尊重溫暖的意思,讓她迴分部?


    胡寶強在接到李峰迴複的時候,已經麵臨另一個問題的尷尬。


    原本是去妻子的辦公室,問問她中午是否一道用餐,卻意外地聽到了劉彪的說話聲,而且那句話讓他站在虛掩的門邊,不敢舉步。


    “我愛你!”劉彪對關關霜道。


    胡寶強的心跳得厲害,附上門把的手微微顫抖,就聽關關霜道:“我們早就結束了。”


    “那是你!我從來沒忘記你!你躺在強哥身邊,我什麽感覺?”劉彪低嚷。


    “你不需要有感覺!他是我現在的老公。”關關霜氣急敗壞。


    門外無意偷聽到的胡寶強,輕輕推開了一點點門,透過門縫,他看到了更震驚的一幕--劉彪居然將他妻子擁在懷裏,狂亂而吻。


    胡寶強再推開那扇不該開啟的門,氣憤地拂袖而去。還未走進自己的總裁室,便撥通了妻子電話。


    被劉彪糾纏不清的關關霜,推開了再次欲抱她的劉彪:“寶強,什麽事?”


    胡寶強聽出妻子語氣急促:“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關關霜因劉彪的糾纏,一肚子火氣。丈夫語氣裏的火藥味,更為她心頭火上澆油,她不耐煩道:“有什麽事,就快說。我很忙!”


    胡寶強不滿,妻子甚至不願他提及前妻和女兒的任何事,卻和其他男人在辦公室卿卿我我。他負氣道:“因為劉彪在,所以你才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劉彪氣憤地看著關關霜,他就是因為這個撥電話的男人,而被甩的。他尊重胡寶強,因為是胡寶強發掘了他,給了他今天的榮華。但作為男人,他記恨胡寶強,因為胡寶強睡了他的女人。


    他走了,將氣撒到了溫暖身上。


    溫暖還沒感受胡寶強意外地給自己帶來的麻煩,就因李峰的一通電話,雀躍地撥打關風澤:“風澤,我可以迴分部了!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


    “老婆,你叫錯稱唿了。”關風澤含笑地提醒,他可不願意錯過與溫暖親昵瞬間。


    “你再貧,我不理你了。”溫暖捂著話筒,低聲責備。


    關風澤歡喜地求饒,他喜歡溫暖的轉變,慢慢地接受他。他誇獎道:“老婆,我天天都想這麽叫你,什麽時候,我才能大聲地這麽叫?”


    溫暖對死皮賴臉的關風澤幾乎無語,半響後開口:“我們剛談戀愛,你省省吧。”


    “那也就是說,以後就可以叫了?”關風澤抓住了溫暖話中的漏洞,順著梯子,往下滑。


    溫暖離開李峰很久了,她已經不記得李峰是否與自己說。過這樣的話,但關風澤的聲音令她有種幸福感。


    她低聲道:“你以後如果我真的嫁給你,我一定收拾你,省得你四處亂叫老婆。”


    關風澤開懷大笑,知足地承認錯誤:“知道了,以後我一定婦唱夫隨。”


    “小溫,我的手都太累了,你怎麽還不把這份文件拿走?”秦蓉因得到溫暖一定要迴分部的集團指令,拐著彎地找麻煩。


    溫暖趕忙對關風澤道:“不跟你貧了。我得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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