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罵罵咧咧的保鏢劈頭蓋臉喝道:“你就是這裏管事的?狗拿耗子!今晚的事你說怎麽辦吧!”


    朗星彎腰坐下,掏出香煙遞了過去,賠笑道:“幾位大哥,今天有什麽招待不周的地方,多多包涵。”俱樂部是開門做生意,自然不能輕易得罪客人。


    保鏢一把打掉他遞過去的香煙,叫囂:“少廢話,說怎麽辦!”


    朗星先喝了一大杯紅酒告罪,又扭頭對門口服務員吩咐:“上一個大果盤,再開兩瓶紅酒,記我帳上!”


    穩如泰山的正主眯起眸子,打量站在門口的沈愛麗,“小子,讓你身邊這個妞過來陪我,今晚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他下顎抬起,口氣不急不緩,像是跟服務員要酒一樣稀鬆平常,卻把沈愛麗嚇得魂不附體,拽住朗星就往門外走。


    朗星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背,皺眉苦笑道:“不好意思嚴總,她是我的姐姐,不是陪酒小姐,不如我讓紅姐挑幾個小妹進來……”


    “我就看上這妞了!今晚不要別人,就要她陪!”閻羅似乎跟他杠上了,好整以暇地點燃一隻烤煙,倚著沙發吞雲吐霧。


    他懶得搭理這個自我感覺過分良好的家夥,拉著沈愛麗繼續朝前走。


    兩個保鏢見他要走人,不待老板發話,飛起一腳踹了過來。


    他靈敏地閃開身子,躲開這一擊,身邊一個小弟卻遭了殃,摔在地上狼狽不堪。那家夥一擊不中,居然又拽起桌上一個酒瓶,他順勢一推,咣當一聲,偷襲者跌坐在地。


    另一個保鏢的酒瓶也已衝到,朗星揮起右手,猛地纏上他的右臂,五指緊鎖,疼得他悶哼撒手,酒瓶應聲落地。


    幾個小弟聞訊衝了進來,朗星攔住他們,畢竟這裏開門做生意,和氣生財,事情能不鬧大盡量不鬧大。


    他冷冷看著端坐在沙發上的“閻羅”,不卑不亢的開口:“嚴總,出來玩也要講規矩,您看呢?”


    嚴羅上下打量他幾眼,端起桌上的啤酒一飲而盡,“小子!從來都是我給別人定規矩!”語氣淡然,帶著絲絲笑意,卻讓滿屋的人聽得毛骨悚然。


    兩個保鏢狼狽不堪的爬了起來,其中一個猛撲到朗星身後,死死抱住他,他反手捏住來人手腕,順勢一個過肩摔,直接把人丟了出去。


    也許是用力過猛,他一個趄趔,隨後就聽見砰的一聲,頭上一陣劇痛!他伸手在頭上抹了一把,酒水混著血絲流了下來。他心中怒極,狠狠抓住偷襲者的手腕,飛起一腳了上去,那人悶哼一聲,看神色大約是骨折了。


    朗星重新站起身,看看那個穩如泰山的活閻羅,猛然朝桌上飛起一腳,勁勢強大的碎屑飛上天花板,擊中那盞巨大的水愛麗吊燈,一時間散碎的水愛麗珠子、玻璃片,連同四濺的電光從頭上傾泄下來!


    走出包廂,他餘怒未消,對看得發呆的小弟吩咐:“把他們從後門扔到街上,什麽東西!”


    服務生被他嚇人的眼風掃到,嚇得不敢抬頭,一溜煙辦事去了。


    沈愛麗一直被幾個小弟護在角落裏,看著朗星滿臉滿身的血,拉著他就要往醫院去。


    朗星笑得眯起柳葉眼,“沈姐,我沒事,這是別人的血,洗掉就行了。”


    正說著話,他身後多了一個怯怯的身影――剛才那個按摩女技師。身段修長,五官清麗,穿一件簡簡單單的緊身t恤,搭配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怎麽看怎麽清爽。此刻臉上有些惶恐和羞澀,戰戰兢兢走到朗星麵前,低聲道:“對不起,今晚都是我……”她垂下頭,臉蛋上漸漸染上一層緋紅,閃亮的眸子在睫毛下忽閃忽閃。


    朗星擺擺手,“行了,沒你什麽事,早點迴去上班吧。”


    第一次來這裏就經曆兵荒馬亂,沈愛麗怕怕的撫著胸口,絲毫不知道她今晚的一舉一動,都被別人看在眼裏。


    朗星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背,皺眉苦笑道:“不好意思嚴總,她是我的姐姐,不是陪酒小姐,不如我讓紅姐挑幾個小妹進來……”


    “我就看上這妞了!今晚不要別人,就要她陪!”閻羅似乎跟他杠上了,好整以暇地點燃一隻烤煙,倚著沙發吞雲吐霧。


    他懶得搭理這個自我感覺過分良好的家夥,拉著沈愛麗繼續朝前走。


    兩個保鏢見他要走人,不待老板發話,飛起一腳踹了過來。


    他靈敏地閃開身子,躲開這一擊,身邊一個小弟卻遭了殃,摔在地上狼狽不堪。那家夥一擊不中,居然又拽起桌上一個酒瓶,他順勢一推,咣當一聲,偷襲者跌坐在地。


    另一個保鏢的酒瓶也已衝到,朗星揮起右手,猛地纏上他的右臂,五指緊鎖,疼得他悶哼撒手,酒瓶應聲落地。


    幾個小弟聞訊衝了進來,朗星攔住他們,畢竟這裏開門做生意,和氣生財,事情能不鬧大盡量不鬧大。


    他冷冷看著端坐在沙發上的“閻羅”,不卑不亢的開口:“嚴總,出來玩也要講規矩,您看呢?”


    嚴羅上下打量他幾眼,端起桌上的啤酒一飲而盡,“小子!從來都是我給別人定規矩!”語氣淡然,帶著絲絲笑意,卻讓滿屋的人聽得毛骨悚然。


    兩個保鏢狼狽不堪的爬了起來,其中一個猛撲到朗星身後,死死抱住他,他反手捏住來人手腕,順勢一個過肩摔,直接把人丟了出去。


    也許是用力過猛,他一個趄趔,隨後就聽見砰的一聲,頭上一陣劇痛!他伸手在頭上抹了一把,酒水混著血絲流了下來。他心中怒極,狠狠抓住偷襲者的手腕,飛起一腳了上去,那人悶哼一聲,看神色大約是骨折了。


    朗星重新站起身,看看那個穩如泰山的活閻羅,猛然朝桌上飛起一腳,勁勢強大的碎屑飛上天花板,擊中那盞巨大的水愛麗吊燈,一時間散碎的水愛麗珠子、玻璃片,連同四濺的電光從頭上傾泄下來!


    走出包廂,他餘怒未消,對看得發呆的小弟吩咐:“把他們從後門扔到街上,什麽東西!”


    服務生被他嚇人的眼風掃到,嚇得不敢抬頭,一溜煙辦事去了。


    沈愛麗一直被幾個小弟護在角落裏,看著朗星滿臉滿身的血,拉著他就要往醫院去。


    朗星笑得眯起柳葉眼,“沈姐,我沒事,這是別人的血,洗掉就行了。”


    正說著話,他身後多了一個怯怯的身影――剛才那個按摩女技師。身段修長,五官清麗,穿一件簡簡單單的緊身t恤,搭配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怎麽看怎麽清爽。此刻臉上有些惶恐和羞澀,戰戰兢兢走到朗星麵前,低聲道:“對不起,今晚都是我……”她垂下頭,臉蛋上漸漸染上一層緋紅,閃亮的眸子在睫毛下忽閃忽閃。


    朗星擺擺手,“行了,沒你什麽事,早點迴去上班吧。”


    第一次來這裏就經曆兵荒馬亂,沈愛麗怕怕的撫著胸口,絲毫不知道她今晚的一舉一動,都被別人看在眼裏。


    山河集團總部監控室內,柴浩不敢置信地盯著屏幕,嘴裏嘖嘖讚歎:“老大,難怪你說這小子是個可造之材,真有兩下子!”


    關山沒有說話,寬闊地後背抵在沙發背上,手裏的煙由長變短,煙灰缸中幾乎已經滿了,一片灰色中火星閃爍。


    柴浩身上的手上突然響了,他聽了幾句,臉色大變,“山哥,秦川領著幾十號警察,闖進皇朝抓人!”


    關山一拳擂在茶幾上,所有的東西為之一震,煙灰一下由尖變平,掩蓋了所有苟延殘喘的紅色火星!


    荷槍實彈的警察從天而降,皇朝俱樂部裏亂成一團――


    朗星臉色平靜如常,自信滿滿地訕笑幾聲,“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場子,領著幾個蝦兵蟹將,就敢闖進來抓人!”


    身為主管,他很快被一群心急如焚的服務生簇擁過去周旋,撇下沈愛麗一個人孤零零地杵在走廊上,四周的感應燈明明滅滅,一片寂靜裏突然就有些駭人。


    遠處傳來警察唿喝陪酒小姐的斥責聲,沈愛麗看著自己身上跟她們如出一轍的裝束,暗暗叫苦!萬一他們認定她也是這裏的人,拎去局子裏三審六問,傳到醫院還不得翻了天?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她急的像熱鍋上地螞蟻似的來來迴迴,恨不得變成空氣蒸發掉!


    手臂突然被人緊緊抓住,她條件反射的大喊:“我不是陪酒小姐!”


    “你當然不是陪酒小姐!”來人一邊拉著她往樓道另一端疾走,一邊調侃,“你是專門陪我的小姐。”


    沈愛麗看著身邊的壞蛋,狠狠捶了他幾粉拳,“都怪你都怪你!”語氣雖然兇,繃緊的心卻慢慢放鬆下來。


    關山不動聲色的製伏她揮舞行兇的小手:“別慌,我送你從暗道出去。”


    “暗道?”夜總會裏居然有暗道?


    她懵懵懂懂,跟著關山七拐八繞,幾乎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時候,終於看見一部隱藏極好的電梯。


    出了電梯,眼前就是關山說的“暗道”了,頂端安置許多七彩射燈,影影綽綽照射出人影,她緊緊抱著關山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走到甬道盡頭,一陣清涼的微風拂在臉上,她緊張的心情大大舒緩。


    眼前居然是個地下停車場!


    皇朝外麵的停車場隻是冰山一角,這裏還有一個修建得很隱蔽的地下停車場,很多客人礙於某些原因不願意把身份曝光,汽車也不可能停在外麵,這個隱秘的地下停車場就是為這些人準備的。


    眼前隻剩下零零散散幾輛車,車的主人想必已經通過其他渠道安全轉移。空氣裏隱隱約約有急促的喇叭聲傳來,嚇得她緊緊閉上眼睛。


    磕磕絆絆地出了停車場,門外的陣仗嚇得她想重新縮迴停車場――十幾輛警車一字排開,忽閃的紅色警燈在夜色裏醒目耀眼。


    她身上還穿著迷倒俠盜羅賓漢的露背公主裙,照照搖搖走上大街,引來行人側目。不遠處就是公交車站牌,這身行頭實在不便過去。她尷尬杵在路邊招手,十分鍾過去,唿嘯而過的出租車全部客滿。


    一輛警車“吱嘎”一聲停在她麵前,下一秒,秦川從車上跳了下來,拉過她左看右看,語氣急促:“那幫王八蛋,沒把你怎麽樣吧?”


    沈愛麗以為他問的是那個霸道蠻橫的活閻羅,恨恨道:“有個家夥非要我陪酒,被朗星打了一頓,扔出去了。”


    “他們真的逼你去陪酒?”


    瘟怒的眼神嚇了沈愛麗一跳,她不明所以的繼續說:“我今天是第一次來這裏,以後……”


    “沒有以後了!”秦川飛快的打斷她,“跟我去警局!”


    “我什麽都沒幹,為什麽要去警局?”她嚇壞了,死死抱著路邊的燈柱不放。


    “關山齷齪下流,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跟我去局裏舉報他。”


    “舉報他什麽?”她抱著燈柱的手不知不覺鬆開,心裏百轉千折,莫非她跟關山達成的“協議”,已經人盡皆知?


    “你哥哥是不是工作失誤,給關山的公司造成巨額損失?”


    沈愛麗點點頭,“你怎麽知道?”


    “然後他就脅迫你來皇朝,對不對?”


    “不是他帶我過來的,是他手下的小弟想讓我開開眼界。”她小聲嘀咕,沒有說出朗星的名字,怕牽連到他。


    “你哥哥沒錢賠償公司的損失,關山就讓他手下小弟拉你來這裏陪酒抵債,”秦川臉上現出了然的表情,突然暴怒起來,“你傻啊!這樣會毀了你一輩子你知不知道?”


    沈愛麗被他的自說自話弄懵了:“什麽陪酒抵債?”貌似她跟關山的約定裏沒有這一條?


    她突然明白了秦川話裏的意思,窘得恨不得鑽地縫,訥訥的開口辯解:“你誤會了,不是像你想得那樣……”


    秦川看著她尷尬的模樣,噓了一口氣:“別告訴我說,關山大發慈悲,沒跟你要求任何好處,就平白放過你哥哥。”


    她腦袋垂得更低了。


    “不管他提出什麽下流要求,你都不能答應他,如果他逼你,就告訴我。”秦川走到她身後,語氣激烈,“相信我,這個流氓囂張不了多久!”


    沈愛麗腦袋飛轉,如果跟秦川求助,說不定能從關山手裏脫身,可是哥哥給他公司造成的損失是鐵板釘釘的,要麽還錢,要麽吃官司,二者必居其一。


    她早就沒了選擇,才答應跟他的交易,現在反悔,於事無補。想到這,她堅定的搖搖頭,“沒有,關山沒有逼迫我做任何事。”


    一切都是她自願的。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笑聲:“這不是秦大警官嗎?大駕光臨有何貴幹?”關山不知何時從角落裏站了出來,笑聲肆無忌憚,“黑天半夜跟美女拉拉扯扯,影響可不大好!”


    秦川悻悻的收迴手,滿臉不耐煩:“你管得著嗎?”


    “當然,你拉著的人是我女朋友!”


    一句話砸暈兩個大活人。


    沈愛麗率先喊了一聲:“關山!”再也說不下去,否認或者承認,一樣難堪。


    秦川顯然沒有相信他的話:“姓關的,歪門邪道成了億萬富豪,漂白家底招搖過市,我承認你的確有兩下子,可也別為所欲為太過分了!”


    關山正色:“秦警官,身為執法人員,說話要講究證據,我怎麽歪門邪道了?山河集團是照章納稅合法經營的上市公司,不是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


    “那你怎麽就折進去,吃牢飯一年多?”


    “那次是秦警官親自督辦案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比誰都清楚,我是酒後駕車撞了人。”


    “被你撞死的那個人,是警方重點保護的線人,他掌握了你違法亂紀的確鑿證據!你狗急跳牆――”


    關山一腳踹飛身後小弟替他點煙的火機,不偏不倚正打在秦川鼻梁上,洶湧的血珠從他鼻端簌簌滴落。


    沈愛麗呆了半天才迴過神來,趕緊上前替他處理傷口,秦川掙紮著甩開她,甕聲甕氣地開口咒罵:“關山你這個王八蛋,狗急跳牆敢襲警?!”


    關山傲然地活動手腕,“就襲你了怎麽樣?出言不遜侮辱人民群眾,我還想去警局揭發你呢!”看著沈愛麗還在替別的男人忙活傷,他不高興的抬高下巴,“沈愛麗,過來!”低沉的嗓音裏裹挾著怒火,險些燒灼周圍的空氣。


    不遠處浩浩蕩蕩來了一群人,既不聚攏,也不遠去,悄無聲息的散落在他們周圍。


    秦川腰間的對講機嘟嘟作響,他接聽完畢,臉色更加難看。


    很快,幾十警察浩浩蕩蕩地走出皇朝大門,有一半是穿著便衣,如此大的陣仗居然一無所獲,人人看起來都有些垂頭喪氣。


    關山訕笑:“怎麽樣秦警官,一腳踏空的滋味不好受吧?”說罷衝不遠處一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招招手,“小傑,先送你大嫂迴家去,我陪秦警官好好聊聊。。”


    沈愛麗抬起頭,身邊那群年輕人異常乖覺,眾口一詞的喊了她一聲:“大嫂!”


    關山得意地拉過她,送進路邊停著的保時捷:“迴去早點睡,不用等我了。”


    最後一句他說得曖昧異常,周圍有人吃吃壞笑,沈愛麗又羞又氣,“誰等你?別亂說!”她氣咻咻地關上車門,隔斷一片哄笑聲。


    車子啟動,路邊閃爍的霓虹一晃而過,她擔心的問小傑:“你大哥喊這麽多人過來,不會是想圍攻警察吧?”


    小傑年紀跟沈愛麗差不多,五官疏淡,沉默寡言,他笑吟吟地看著沈愛麗:“大嫂還是關心大哥啊!這次是那個姓秦的發失心瘋,深更半夜找上門來生事,非要我們交出一個女人,場子裏根本就沒這個人,簡直莫名其妙!”


    沈愛麗知道秦川要找的那個女人,八成就是她,心裏不知道是感動還是煩悶,心事重重地對小傑說了個地址,今晚她不想迴醫院的單身宿舍,要迴東郊江寧的家,看看哥哥和老媽怎麽樣了。


    淩晨十二點,她躡手躡腳地上了樓,按下門鈴。


    老媽還沒睡,打著哈欠替她開了門,詫異地盯著她那身“奇裝異服”。


    她趕在老媽開口審訊之前,一頭衝進浴室,洗掉一身濃妝,換上棉布睡衣,揪著濕漉漉的秀發走了出來,老媽早已坐在沙發上等她。


    “都這麽晚了,你哥還沒迴來,打他手機也不接!”瞿珍話未說完,眼淚已經落下來,“那一千萬的事,已經把你搭進去了,他要是再出點什麽事,媽可怎麽活啊!”


    沈愛麗剛要開口,瞿珍突然抬起頭,“早上來了一個警察,說是姓秦,來找你哥打聽山河集團的事,聽他話裏的意思,好像認識你……”


    沈愛麗停下手裏的梳子,驚訝的轉過身,“我哥是不是給人家亂說了什麽?今晚秦川領著幾十號警察,把皇朝翻了個底朝天找我!”


    “找你?”瞿珍不敢置信地看著沙發上女兒換下的裙子,“難道是那個關總,讓你去夜總會陪酒……”


    omg!沈愛麗徹底暈倒,怎麽所有人都跟秦川一個邏輯!


    “媽你想哪裏去了!是我一個病人的哥哥,感謝我前一陣子照顧他弟弟,帶我去他的場子開開眼界,沒有你猜的那些亂七八糟!”


    瞿珍噓出一口氣,微微發福的身體重新跌坐在沙發上,“今天警察找上門的時候,我就怕節外生枝,沒敢多說什麽,隻說你跟關總關係很好,他看你的麵子,沒有追究東子。”


    沈愛麗氣結:“媽,你怎麽能亂說,什麽叫我跟關總關係很好?”她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見他好不好!


    “愛麗啊,事已至此你就別耍小孩子的性子了,媽是過來人,知道是怎麽一迴事,”瞿珍掩麵歎息,“你也別太軸了,遇事活絡一點,省得吃眼前虧。”


    沈愛麗梳好頭發,挪到老媽身邊坐下,沉默半晌開了口:“媽,我實在不想跟關山攪在一起,我想――”


    瞿珍豁然坐直身體,“那你想讓你哥哥去坐牢?”聲音陡然冷厲,聽得人心頭一顫。


    沈愛麗也火了,“為什麽我要為了別人的錯誤出賣自己?我已經二十七歲,我想為自己活著!”


    “為了別人出賣自己?愛麗,東子是你哥哥,不是別人!”瞿珍拉下皺巴成核桃的餅臉,“你也知道自己都二十七了,能找到關總這樣的男人,是你的運氣,糠籮跳到米籮裏,別貪心不知足!”


    “你為了哥哥,逼我去當男人的玩物,你心就這麽狠?”


    “你為了自己,眼睜睜看著哥哥去坐牢,你心就這麽硬?”瞿珍針鋒相對,撕下最後一塊遮羞布,“不就是當情人嘛,有什麽見不得人?那個關總儀表堂堂,家財萬貫,你跟他幾年,這輩子都不愁吃不愁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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