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都在和張麗麗熱舞嗎?又怎麽會注意到我?”說完,柳夏翻了個白眼。不是為葉默軒不看她,而是為自己這句不該說的話。


    “哦~!”葉默軒將那個單音字,拉得長了又長,非要整個餘音繞梁才肯罷休。


    “敢情你一直都在看著我呀!”


    不出所料,葉默軒就是那種給個棒槌就認真,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主兒。現在的柳夏,真想咬舌自盡。


    趴在他寬闊的脊背後,柳夏幹脆裝死。


    可是,裝著裝著,她就裝不下去了。她怎麽可以這麽快就忘了葉默軒做的好事,怎麽可以這麽快就忘了自己當時的心痛。


    “放我下來吧。”柳夏抬起趴在他背上的小腦袋,如以前一般,既冷又陌生的說道。


    明顯的,葉默軒的脊背,僵了一下,但腳下的步子,卻是沒有停止。


    “惠兒,忘了好嗎?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葉默軒的聲音,像是隔了千年萬年一樣,從遙遠的太空傳來。


    柳夏錯愕的盯著他的後腦勺,看了很久,才說:“既然你選擇了離開我,那麽就別再來安慰我。你知道嗎?每一次的縫補,也會遭遇穿刺的痛。”


    和別的女孩子不同,柳夏最喜歡這種平淡如水的日子。


    “媽媽,我明天迴家。”柳夏躺在床上,聲音甜甜的。


    想起自己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到爸爸媽媽了,柳夏現在真恨不得能搭上神六,迴家去。再有半個月就要過年了,葉默軒的爸爸媽媽說,新年的時候,會來他們這邊過。那麽,這個新年,自己是肯定的不能陪在爸爸媽媽的身邊了。


    早就聽葉默軒說過,每年的新年,他們家的親戚朋友,全都會來他們家聚會。喜歡安靜的柳夏,著實的為這件事,發了一大把的愁。


    “你明天迴家?”不知何時,葉默軒已經雙手環胸的站在門邊。


    柳夏嚇了一跳,差點從床上掉下來。又和夏芝慧簡單的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那日,葉默軒沒有順從她,一直將她背到了家裏,柳夏不禁在心裏,感歎了好久他那超人般的體力。


    此後,兩人依舊很少說話,不同的是,柳夏不會再躲他了。雖然見麵,連個招唿都沒有,可至少說明,柳夏不再那麽的厭惡葉默軒了。


    “恩。”從床上下來,站在衣櫃前,收拾著自己的衣物。


    “隻迴家兩天,至於拿這麽多的衣服嗎?”葉默軒厚著臉皮,坐在了柳夏的床上。


    兩天?她想迴去十天!手上的動作一僵,柳夏轉過頭,皺著眉說:“我要迴去十天。”


    “你隻有兩天的假。”葉默軒站起身,一臉嚴肅的說道:“再過幾天,我們家的親戚就迴來了,我可不想別人認為我的老婆很邋遢。你速去速迴,然後將房子,徹徹底底的大掃除一遍。”


    說完,某人就像是坐上了外星人的飛船,一溜煙的不見了。


    哐當!在葉默軒關上門的時候,屋內發出了砸東西的聲音。得意的一笑,砸吧砸吧,隨便砸!


    。


    “怎麽沒和默軒一起來?”杜佳明走進一間vip的包房,將外麵的嘈雜音樂聲,關在門外。


    “他哪裏有時間,人家在家哄老婆。”沈愛麗賊賊的一笑,仰頭喝幹了高腳杯中的紅色液體。


    “怎麽?吃醋了?”放下杯子,調侃的看著杜佳明。


    “不要亂說。”杜佳明也倒了一杯,他最喜歡火樹銀花的紅酒,因為是免費的。


    “我有亂說嗎?”沈愛麗往杜佳明的身邊挪了挪,笑得很是曖昧。


    “女孩子少喝點。”杜佳明皺了下眉頭,將沈愛麗手上的杯子,奪了過來。


    “你現在是不是越來的越不喜歡我了?”沈愛麗的臉上,掛起了一抹既無奈有讓人心酸的苦笑。


    “你喝多了。”杜佳明眼神不錯的盯著杯子裏的紅色液體,淡淡的說道。


    “佳明哥,我的心你懂的。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更沒有怨過你。”沈愛麗趴在杜佳明的腿上,哭訴著。


    “我好想來的不是時候。”門口的葉默軒,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


    “她喝多了,帶她迴家吧。”杜佳明一把將沈愛麗從自己的腿上揪起,拿起桌上的紙巾,幫她擦著臉上的淚水和早已哭花了妝容。


    葉默軒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沈愛麗的身邊,打橫的將她抱起。


    “惠兒,快來幫忙。”沈愛麗的確是喝多了,不僅吐了葉默軒一車,還吐了他一身。


    柳夏以為發生了什麽事,不就是喝醉酒了嗎?至於緊張成這樣嗎?


    “我去打電話,你先給她擦擦臉。”葉默軒揚著,不知該放在哪裏的兩隻手,說完就脫掉了外套。


    “滾。”正在給沈愛麗擦臉的柳夏,被她這麽一推,從床上掉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死女人,喝醉了還這麽大的力氣。柳夏恨恨的咬了咬牙,從地上一竄而起,使勁的抓住了沈愛麗的兩隻手,毫不憐香惜玉的擦著她早已花了妝的臉。


    “你們在幹什麽?”葉默軒一進門,就看見了在床上扭來扭去,像是在打架的兩個女人。


    “啊!”柳夏一分神,臉上就多了一道長長地指甲劃痕。


    “喂!”葉默軒見柳夏的臉上流了血,想都沒想,一把推開了騎在柳夏身上的沈愛麗。


    “還不快起來?”見柳夏還在躺在床上,喘著粗氣,葉默軒將她拉起來,皺著眉,仔細的看著她的傷口。


    “這女人瘋了。”柳夏恨恨的指著躺在地上的沈愛麗,真恨不得上去撓她兩下。


    “咳。”葉默軒輕咳一聲,說:“我忘記跟你說了,她的酒品很不好。”


    是的,沈愛麗的酒品很差。記得小時候他們把啤酒當做飲料來喝。結果沈愛麗喝多了,正上著課的沈愛麗,突然就像發瘋了一樣,在班上大吵大鬧不說,還打傷了幾個男孩子。


    事後,沈愛麗足足有半個月不敢出門見人。


    “你怎麽不早說?”柳夏咬著牙,瞪著眼的看向葉默軒,真想一口嚼了他。


    葉默軒輕輕的將沈愛麗放迴了床上,剛想起身,卻不料,被沈愛麗緊緊地抱住了脖子。


    “默軒。默軒。不要走,不要丟下我。”她含糊不清的呢喃著,枕邊已經濕了一大片。


    葉默軒尷尬的轉過臉,看著柳夏。誰知,她正好也轉過了臉,不看他們這邊。


    “愛麗,聽話,乖哈!”葉默軒連哄帶騙的,沈愛麗算是鬆開了手。不過卻是說什麽也不肯讓葉默軒離開這裏。


    “你們繼續,沒什麽事,我先去睡覺了。”柳夏打著哈欠,沒心沒肺的說了一句。


    “惠兒。”葉默軒的眼裏,一抹傷痛,一閃而逝。


    “我已經通知了醫生,他一會兒就到。”


    “恩。”柳夏頭也不迴的走了出去。


    剛走出門口,柳夏就單手扶著牆,彎著腰,臉上的表情,像是很痛苦一樣。


    她知道,葉默軒是愛著沈愛麗的。可是,她卻不能像是什麽也沒看見一般。葉默軒抱著沈愛麗進來的時候,她看清楚了他臉上的焦急和心疼,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摻雜在裏麵。


    一次一次的,她真的感覺很累。心就像是被誰揪著一樣,痛得她無法唿吸。


    迷迷糊糊中,柳夏感覺有一股溫熱的氣息,吹向了自己的臉邊,惹得她癢癢的。


    “別動。”手被攥住,葉默軒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猛的睜開眼睛,柳夏皺著眉,看向了在旁邊側躺著的葉默軒。


    “女人的臉,可是很重要的。向我們家惠兒這樣,整天素麵朝天的,更要注意保養哦!”葉默軒眨了眨眼睛,很是可愛的說道。


    柳夏咽了咽口水,她想吐。不過,心裏卻是暖暖的,原來他是在給自己上藥。


    “她呢?”黑暗中,葉默軒看不清柳夏的表情,卻是能聞到一股濃濃的酸味。他雖然不喜酸,卻是很享受這種酸。


    “惠兒,不要討厭愛麗可以嗎?就當她是我們的家人,好嗎?”很久,葉默軒才開口,他輕輕的話語中,帶著懇求,帶著商量,還帶著。苦澀。


    “可能嗎?”柳夏苦笑一聲,說:“你愛她?”


    在沈愛麗剛剛迴來的時候,柳夏就問過他這樣的問題,可是他沒有迴答。


    “是。”這次倒是出乎了柳夏的想象,葉默軒的迴答,既肯定有幹脆。


    “嗬!”一滴淚,悄悄地滑落。“那你又何必娶我?”


    “你不問我和愛麗是怎麽認識的嗎?”葉默軒不答反問。


    柳夏沒有說話,她知道,若是他想說,不必她問。


    “啪!”書房裏,秦果果將一本雜誌,大力的仍在桌子上。


    柳夏將頭,低的不能再低。到現在她都還沒搞清楚,自己的這是犯了什麽錯,讓葉默軒的爸爸媽媽發這麽大的火。


    “有事說事,幹嘛摔書?”葉默軒不耐煩的聲音,在柳夏的頭頂上方想起。


    “你給我閉嘴!”秦果果終是憋不住火了,抬手就給了葉默軒兩拳。


    “幹什麽?說不過就動手呀?”葉默軒皺著眉,呲牙裂嘴的揉著胳膊。


    “夏兒呀。”秦果果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柳夏抬起頭,正看到秦果果欲言又止的樣子。她的視線落在了桌上的那本雜誌上,封麵是她和葉默軒結婚時的照片,照片上的兩個人,隻是裂開了嘴,假假的笑著。


    “你跟媽媽說實話,這書上寫的是不是真的?”秦果果翻開一頁,將那本書遞到了柳夏的麵前。


    上麵赫然的寫著,葉少結婚是被逼,新娘坦稱兩人是協議婚姻。


    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葉默軒,那份協議,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嗎?可這書上,為什麽說是自己說的呢?隻見他沒事人一樣的,斜斜的靠著牆壁,優哉遊哉的表情讓柳夏有種想要抽他的衝動。


    “都說了是媒體亂說的,你們還真信。”就在柳夏快被逼出汗的時候,葉默軒算是開了尊口。


    “媒體也沒全說錯,我們關心的是後者。”葉喆雖沒有像秦果果那麽火冒三丈,可也氣得不輕。


    “假的。”說完,葉默軒就拉著柳夏離開了書房。


    坐在大大的床上,柳夏看著手裏的雜誌,隻覺得頭疼得厲害。她從沒想過會成為,世人矚目的焦點,可看著手裏的雜誌,關於她和葉默軒的事情,足足寫了二十五頁,也就是一本書全是關於他們,並附有多幅插圖。


    不是說葉默軒怎樣的流連夜店,就是說柳夏和杜佳明關係曖昧的出現在某某地,或是說他們夫妻關係破裂,早已分居,等等。


    最令柳夏受不了的是,這些媒體不知從哪挖來的消息,竟然連崔海晨都報道出來了。那個曾經令她傷心不已,日夜難安的人,就這麽直直白白的被寫到了紙麵上,柳夏有些不適應。


    如若不是看到這個名字,她是不是就快忘記那個人了?自那日在機場分別後,他們就再沒有聯係過。


    難道說,那就是自己真心喜歡了好幾年的人嗎?那麽,又有多喜歡呢?曾經一度的認為,崔海晨就是自己生命中的太陽,也曾經一度的猜想,如果沒有了崔海晨,自己是不是會死掉?


    事實證明,他並不是自己的太陽,沒有了他,自己還是一樣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那些自認為的轟轟烈烈,難道也隻是青春期的萌動嗎?更令她傷心的是,他們並沒有書上寫的那樣青梅竹馬,從始至終他們都隻是朋友關係,也僅僅是朋友。


    或許本就沒真正的喜歡過吧?不然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地就忘記一個自認為喜歡了那麽多年的人呢?


    “有什麽好看的?”看著柳夏神遊太空,葉默軒一把搶過了她手上的雜誌,扔在了地上。


    沒有不開心,也沒有生氣,很是淡定的看著地上的那本雜誌。她發現了個重要的事情,那本雜誌的出版日期竟是在年前。


    快速的將雜誌撿起,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都是些吃飽了沒事幹的人,別在意他們說的話。”葉默軒見柳夏瞪大眼睛,看著手裏的雜誌,以為她是受了刺激。


    抬頭,看著葉默軒,心中的滋味,難以言說。想起年前葉默軒整日悶在書房裏,那時柳夏還很好奇,他怎麽會這麽老實。


    這本雜誌,柳夏也翻看了好多遍,不管是在封麵上設計上,還是在內容上,都能看出,這家雜誌社並不是很大,倒有點小作坊的味道。


    最關鍵的是,這本雜誌上寫的事情,在網上也很難看到。那麽就是說,這家雜誌社,是專門的調查過他們,或者說。跟蹤過他們。


    想起自己這段時間可能一直處於被監視,被跟蹤的狀態,柳夏不禁打了個寒顫。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柳夏和葉默軒相互的看了一眼,最後還是離門最近的葉默軒開了門。


    “少爺,外麵有位姓張的小姐,要見您。”保姆的聲音不大,可柳夏卻能聽的清清楚楚。


    “說我沒時間。”葉默軒皺了皺眉頭,微怒的說道。


    “可。”那保姆低下了頭,像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一樣。


    “什麽?”最討厭別人欲言又止的樣子,葉默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那位小姐說,今天必須要見到您。否則。否則。”


    “有話快說!”和欲言又止比起來,他更討厭別人威脅他。


    “她說會和她的孩子,死在這裏。”小保姆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完話之後,竟閉上了眼睛。


    柳夏看不到葉默軒的表情,卻看到了他僵直的後背。想必,那位張小姐就是張麗麗吧?不禁在心中冷笑一聲,看來她是有備而來。


    “走吧,去看看。”挽上葉默軒的胳膊,柳夏淡淡的笑著。


    果真,張麗麗早已在客廳等候了。目光相觸,她的眼裏,滿是得意。柳夏始終都保持著那淡淡的笑,對張麗麗的得意,仿若未見。


    “這位小姐是。?”秦果果和葉喆也從二樓走了下來,見到張麗麗的時候,沒有過多的表情。


    “伯父伯母好,我叫張麗麗。”很是乖巧的打了招唿,一張素顏的臉上,掛起了甜甜的笑。


    “不知張小姐有何事?”就像她的急性子一樣,秦果果從來不會拐彎抹角的說話。


    “我懷了默軒的孩子。”非常肯定的迴答,沒有唯唯諾諾,沒有小氣吧啦。此時的張麗麗,就像是葉默軒的結發夫人一樣,充滿自信的說道。


    將一張醫院出示的驗尿報告,還有婦科出示的懷孕報告,放在了茶幾上。張麗麗得意的笑著。


    聽別人說是一迴事,聽她親口說出,又是一迴事。柳夏隻覺得自己的心跳,漏掉了半拍。她的手,被葉默軒攥的生疼。


    他也在緊張嗎?哈哈。


    柳夏覺得好笑極了,以前就聽說過,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那時她還不信,現在看來,還真是不假。


    可憐的男人們呀,你們既是用下半身思考了,那麽就該承擔脫褲子的風險,不是嗎?


    感覺一束束的光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唇角微微的揚起,嘲諷的看向葉默軒。四目相對,柳夏卻笑不出來了。為什麽她在葉默軒的眼裏,看到了心痛?


    “張小姐懷孕是好事。”秦果果示意張麗麗可以坐下,然後招唿著保姆,為她送上了一杯白水,她的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


    “我也是這麽覺得,畢竟這是我和默軒的結晶。”張麗麗沒想到秦果果會是這麽友善的態度,來時她還在想,葉默軒的父母會不會是那種很厲害的角色。至於柳夏,她都沒放在眼裏。


    現在看到秦果果的態度這麽好,更是一眼都不看坐在她對麵的柳夏。


    “張小姐好像誤會了,我說你懷孕是件好事,但並沒有說,我就承認了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們葉家的。”秦果果很是優雅的喝了一口茶,依舊溫和的笑著,看向張麗麗。


    “這。”張麗麗的小臉,瞬間慘白,她機械的咧了咧嘴,說:“伯母,這的確是默軒的孩子,不信您可以問他。”


    張麗麗將矛頭,直接拋給了葉默軒。


    坐在柳夏身邊的葉默軒,慢悠悠的點燃了一根煙,煙霧噴向張麗麗,唇邊掛起了邪魅的笑。


    “是我的我自然會認。”


    他的一句話,令在場的人,神色百態。


    柳夏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碎裂的聲音。葉喆和秦果果則是恨鐵不成鋼的咬著牙,恨不得吃了這個不孝子。張麗麗剛才還慘白的臉,此時容光煥發,怎麽也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


    “生下來吧,生下來做下dna,是我的我不會耍賴。”


    張麗麗喜笑顏開的走了,客廳裏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媽媽。”這是柳夏第一次,喊秦果果媽媽。


    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站起身,給秦果果和葉喆,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雜誌上說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默軒大力的捂住了嘴。柳夏像隻溺水的小雞一樣,手腳並用的撲騰著。


    “你放開她。”很少開口的葉喆,發了威。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跟你們沒有關係。”葉默軒一邊說著,一邊拖著柳夏,向二樓走去。


    “我讓你放開她。”擔心柳夏會被葉默軒勒死,葉喆拿起一個杯子,就朝著葉默軒砸了過去。


    秦果果見她家老爺子是真的發了火,快步的走到葉默軒的身邊,將快要斷了氣的柳夏從他的手中搶了過來。


    書房裏,一家四口相對而坐。


    “默軒,不管你給外人的印象如何,你在爸爸的心中,早已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葉喆長歎一聲,繼續說:“夏兒是你媽媽精挑細選為你選來的新娘,你怎麽可以這麽無視她的存在?”


    葉喆這個人,平時行事做事都很低調,最厭惡的就是那些朝三暮四的男人們。他總是和身邊的人說,有找女人的時間,還不如在家陪陪老婆。


    可能是擔心什麽,來什麽吧!生怕自己的兒子會像那些人一樣,在秦果果的精心挑選下,給葉默軒選了這麽一個知書達理的好媳婦兒,可還是出了這麽一碼事。


    柳夏的眼睛,早已哭得紅腫。她站起身,咬了咬嘴唇,說:“我很感謝爸爸媽媽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你們的好,我會永記於心。”


    “我並沒有爸爸說的那麽好聽,是媽媽精挑細選來的新娘,我不過就是抵債的。”說到此,柳夏擦了擦眼角的淚,她竟是笑了出來。


    她的笑,是那麽的淒美,帶著濃濃的嘲諷。


    “我們在結婚的時候,就有一份口頭協議,婚滿一年,我會自動離開。”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是為了祭奠她的婚姻。


    “雖然現在未滿一年,但我想我還是要離開了。”指甲嵌入手心,都為察覺到痛。她的決心,下的有多大,或許隻有柳夏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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