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租的對嗎?”


    “對。”


    “恩,我是你丈夫,你的就是我的,所以,我也有權利在這裏呆著,不是嗎?”


    柳夏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真想上前給他兩個大嘴巴子。忽又想了想,算了,跟一個沒腦子的瘋子置什麽氣?


    對,就像他說的,他也就是坐坐。像他這樣的有錢人,怎麽會住得慣這樣的小房子呢。


    吸氣。唿氣。


    柳夏將手裏的包,輕輕的放在了沙發上,拿起手邊的抹布,開始打掃房間。


    葉默軒看著柳夏不再說話,竟是滿意的笑了笑。然後他就像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一樣,翹著二郎腿,看著電視,任柳夏自己累到滿頭大汗的打掃屋子。


    “如果有來生,我寧願嫁給豬,也不願嫁給他!”柳夏咬著牙,瞪著眼,看著葉默軒大口大口的吃著飯。


    “吃飽了就走吧。”真是多一秒都不想見到這個人,從柳夏口裏飛出的唾沫,都是帶著冰碴兒的。


    “為什麽?”葉默軒瞪著他那無辜的大眼,一眨一眨的看著柳夏。


    “這裏是我家。”不想跟他多說什麽,柳夏站起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你就是我的,更別說你租的這個破房子了。”說著,葉默軒就脫掉了他的上衣,光著上半身,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柳夏的臥室。


    也是,這是這房子唯一的一間臥室。另一間,被房東當做儲藏室了,亂七八糟的,什麽東西都有。盡管這樣,那個房東還警告柳夏,不要動她的儲藏室。


    柳夏瞪大眼睛,將他目送進了臥室,又看著臥室的門,關上。她搖了搖頭,這是怎麽迴事?什麽時候這裏變成他的了?


    “快點,走!”柳夏一腳踹開門,因為生氣,胸脯劇烈的起伏著。


    她是真的受不了了,這樣的葉默軒讓她沒有辦法應對。


    葉默軒卻是不急不慢的走到了柳夏的麵前,笑眯眯的看著她。


    果然,柳夏的臉,嗖的一下就紅了。他也是在無意間發現的,隻要自己這麽一笑,柳夏保準“臉紅脖子粗”的。


    “走!”柳夏雖是低著頭,卻也沒忘了趕葉默軒出門。


    葉默軒瞪了她一眼,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扔在了床上。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柳夏有些懵。她趴在床上,愣愣的看著葉默軒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忽的想起什麽似的,抓起了一個枕頭,聲音顫抖著說:“你別過來。”


    誰知,葉默軒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繼續向床邊走去。不過,也隻是向床邊走去,連看都沒看柳夏一眼,就躺在了床上。


    看著他緊閉著雙眼,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柳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將枕頭放好。


    可她還沒有來的及下床,就被葉默軒長臂一勾,抱進了他的懷裏。


    “你是冰山嗎?身上這麽涼。”葉默軒將臉貼在她的臉邊,貪婪的聞著她身上的清香,那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味道。


    柳夏一動也不敢動,就像是瞬間冰封了一樣。她的腦子裏,不斷的閃著葉默軒在她身上馳騁的畫麵。


    “睡吧。”葉默軒就這麽抱著她,不再說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柳夏竟也安心的睡著了。直到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柳夏才從葉默軒的懷裏解脫出來。


    “我說,這都幾點了。”張麗麗提著一份在樓下買好的油條豆漿,在柳夏的麵前,晃了晃。


    “有人?”張麗麗看到了門口的兩雙鞋,像是做賊一樣的看著柳夏,眼裏閃著興奮的光。


    “進來吧。”柳夏沒有迴答她,接過了她手上的早餐,就往裏麵走。


    “哎,誰在你這呢?是個男人吧?”張麗麗窮追不舍的問道。


    “恩。”柳夏點了點頭,從廚房裏拿出了一個杯子,將豆漿倒了進去。


    “真的怎麽的?你可以呀!”張麗麗拍著柳夏的肩膀,臉上掛著柳夏看不懂的笑。


    柳夏見怪不怪,張麗麗總是這樣,遇見什麽事都是大驚小怪的。


    “啊!”


    喝豆漿的柳夏,差點被張麗麗的尖叫聲,嚇的嗆死。皺著眉,迴頭。才知道,張麗麗尖叫的原因。


    葉默軒睡眼惺忪的站在臥室的門口,頭發亂蓬蓬的,襯衣的領口大敞著,露出了他堅實的胸膛。


    “她是誰?”葉默軒走到柳夏的身邊,毫不客氣的拿起了柳夏麵前的豆漿,仰頭喝幹了。


    “味道不錯。”葉默軒看了看空無一物的杯子,笑著說道。他還以為是牛奶,原來是好久沒喝過的豆漿。


    柳夏也不跟他生氣,轉過身想對張麗麗說些什麽,卻發現,張麗麗就像是塑像一般,站得筆直。


    “讓她出去。”葉默軒皺著眉,不帶表情的看了一眼,滿臉花癡樣的張麗麗。


    “她是我的朋友。”柳夏也覺得臉上無光,拉著張麗麗就往門外走。


    “他就是葉默軒吧?”門口的張麗麗,死活不肯走。葉默軒這個人,在a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恐怕張麗麗早就將他的樣子,刻入板油了。


    “他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離他遠點。”柳夏如往常一般,不帶感情的說道。


    說實話,真的很不喜歡她身邊的人,總是議論他。


    “柳夏。柳夏我求你。”說著,張麗麗就拉進了柳夏的手,淚眼婆娑的說:“我媽媽生了重病,我現在急需一份工作,你跟葉默軒說說,讓我在葉氏集團做個臨時工也好,隻要有工錢,做什麽都好。”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就連這說話,都像是在放連珠炮一樣。就像是怕柳夏消失了一般。


    柳夏不是不知道張麗麗家裏的情況,她的家庭條件很一般,甚至還有點困難。家裏一共有三個孩子,她又是老大,負擔很重。以前,隻要是柳夏找到了短時的家教活兒,都會讓張麗麗去,因為那個會賺的多點兒。


    “恩,我會跟他說的。”柳夏點了點頭,答應了她的請求。


    關上門的霎那,張麗麗剛才還梨花帶雨的臉上,頓時陽光綻放。她的眼裏,閃著一種讓人害怕的陰光。


    她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她不要一輩子都住在貧民窟,更不要一輩子都看別人的臉色活著。


    走出那陰暗的樓道口,外麵的世界,原來是這般的美好,隻是自己從沒發現罷了。不過還好,現在發現也不遲。


    直接奔去了學校門口的小,她要好好的打扮一下自己。她就不相信了,以她這樣的姿色,葉默軒就真的不會多看她一眼嗎?


    柳夏有什麽了不起的?長相還沒有自己好,也就是整天裝作一副清高的樣子,給誰看?誰愛看?張麗麗冷哼一聲,幻想著自己美好的未來,癡癡地笑著。


    她為什麽會有這麽十足的把握,一定能進葉氏集團呢?因為,她很了解柳夏,了解到柳夏撅起屁股,她就知道柳夏要放什麽屁!


    還真是沒想到,那個傻丫頭,能給自己帶來好運。原來和她在一起,也隻不過是因為,這裏隻有柳夏沒有小看過她。也隻有在孤陋寡聞的柳夏麵前,張麗麗才覺得自己不是個徹徹底底的山裏娃,至少還有一個人,比她還落伍。


    葉默軒強行的將柳夏拉到了他的奔馳車上,繼續讓她跟著自己去上班。


    “中午吃什麽?”葉默軒心情大好的邊開著車,邊吹著口哨。


    柳夏皺著眉,看著窗外,不理會他的話。這種被人強迫的感覺真不好,掏出手機,給杜佳明發了個信息。


    不知為何,從第一眼見到杜佳明,她就對這個人的印象很好,所以說起話來的時候,也是很放鬆的。


    幸好自己的上司是杜佳明,要是葉默軒的話。柳夏不禁打了個寒顫。


    啊!麗麗交代的事情忘記了。


    “今天來我家的那個女孩她媽媽生病了,她說想在你們公司找點能做的事,賺點錢給她媽媽治病。”柳夏看著葉默軒的側臉,語氣平淡的很。


    這恐怕是他們結婚這麽久以來,柳夏第一次這麽心平氣和的和葉默軒說話吧?還是為了她的朋友。


    那種叫做的挫敗感的感覺,淹沒了葉默軒的整顆心。


    “哦?”葉默軒倒是皺了皺眉。


    “沒有的話,我就告訴她。”柳夏本就討厭走後門,見葉默軒麵露難色,也不強求。


    “到了公司再說吧。”葉默軒看了眼柳夏,繼續開車。


    那個女孩,雖然葉默軒隻看了她一眼,不過也能從她的眼睛中,讀出貪婪的味道。想必這個傻瓜,還不知道人家是有企圖的吧?


    “你們認識多久了?”葉默軒坐在老板椅上,看著手裏的文件,問道。


    “兩年了吧。”柳夏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迴答。她真的是忘記了,從什麽時候開始,張麗麗和自己的關係這麽的好了。


    “恩,你告訴她,下周來上班吧,先從清潔工做起吧。”


    這是柳夏沒有見過的葉默軒,說話的時候,掩去了那不勒的笑,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卻是讓人看著,有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柳夏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有多麽的傻,表情有多麽的呆。待她清醒過來的時候,葉默軒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蹲下身,在她的唇邊,輕輕的留下了一吻。


    寵溺的笑著說:“傻瓜。”


    幻覺。一切皆是幻覺。柳夏搖了搖頭,想要自己清醒一些。


    可是,葉默軒的俊臉,就在眼前。柳夏似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這是怎麽迴事?


    這個葉默軒準是在自己的臉上放了一把火,不然自己的臉,怎麽會這麽燙?難不成是發燒了?


    將手放在腦門,摸了摸,果真是發燒了。發燒了。


    就在葉默軒看著自己的領口時,柳夏猛的一推他。


    她發誓,她真的沒有其他的想法,真的!


    葉默軒辦公室的門,開了。柳夏和葉默軒正在以一種很。很不雅的姿勢躺在地上。


    葉默軒在下,柳夏在上。


    “啊!”


    柳夏真的沒有勇氣迴頭看門口的是誰,隻聽見了一個女人的驚叫聲,而後就是“砰”的一聲,關門聲。


    “繼續?”葉默軒躺在地上,看著柳夏邪邪的笑著說。


    柳夏這才發現,自己現在還騎在他的身上。好不容易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卻發現,這個辦公室設計的十分的不合理,怎麽連個避身的地方都沒有?


    像是看穿了柳夏想鑽地洞的想法一般,葉默軒走到柳夏的麵前,笑嘻嘻的說:“我還真不知道我的惠兒原來不是真正的柳下惠。”說完,葉默軒誇張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惠兒?誰是他的惠兒?


    柳夏低著頭,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臉上的溫度,卻是能和太陽媲美。剛才。剛才。天啊!我做了什麽?柳夏氣的又是咬牙又是跺腳,最後拿起自己的包,準備走人。


    不然呢?還有臉在這裏呆著嗎?任誰看了剛才的畫麵,也會想到。不活了。


    “等我下班,我們一起迴家,好嗎?”


    “既然不舍得走,那就留下來等等我。”葉默軒明知道柳夏這麽做是一種正常的反應,卻是偏偏往歪處說。


    柳夏欲哭無淚,天地良心呀!


    “你準備將你的臉拉到多長?”葉默軒跟在柳夏的身後,笑嗬嗬的說著,長腿一邁,就進了柳夏租來的小屋。


    “這是我家,沒事就走吧。”柳夏索性坐在沙發上,不想和他多說什麽。


    今天純屬意外。純屬意外。


    現在想起當時的情景,柳夏還禁不住的臉紅心跳。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收留我一晚吧。”葉默軒洋裝可憐,坐在柳夏的身邊,眼神祈求的說道。


    “你有那麽多的女人,哪個不能收留你一晚呀。”柳夏撇撇嘴,挪了挪身子。張媽的兒媳婦懷孕了,恐怕要迴去一陣子了。


    葉默軒微微一愣,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還真是狠心呢!沒見過這樣不識好歹的死女人,往她臉上貼金,她還不要。


    他似乎忘記了,柳夏根本就不稀罕他所謂的金。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柳夏的手機響了。


    “麗麗。”看了眼身邊的葉默軒,柳夏麵無表情的接著電話。


    “恩,他說讓你明天去上班,不過。先從保潔坐起。”柳夏又看了眼葉默軒,這人怎麽這麽賴皮呢?難道非得讓自己拿著掃把,將他掃出去嗎?


    “啊?明天吧。明天。先這樣,我這還有事。”說完,柳夏不等張麗麗說完,就掛了電話。


    雖然不知道那個張麗麗跟柳夏說了什麽,可是見她小臉通紅的掛了電話之後,葉默軒十有能猜到了。


    沒什麽胃口,柳夏熬了點米粥,又差遣葉默軒到樓下的小商店買了一點兒鹹菜。


    “真夠簡單的。”葉默軒喝著沒有什麽味道的粥,將不滿意三個大字,寫滿全臉。


    “那你去吃不簡單的呀!”柳夏放下碗筷,以女主人的口吻,命令的說道:“吃完後,記得洗碗。”說完,頭也不迴的進了臥室。


    葉默軒恨恨的瞪著柳夏的背影,真想一口嚼了她。洗碗?本少爺活這麽大,還沒洗過一個碗。


    因為這個小房子隻有這麽一間能睡覺的臥室,葉默軒吃完飯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這是你的。”有了昨天的經驗,柳夏將床上的一個枕頭,和一條看似浴巾似的“小毯子”扔給了葉默軒。


    “什麽?”葉默軒皺著眉,有些氣惱的看著手裏的東西。這些都是什麽?她什麽意思?


    “要麽去外麵住,要麽走人。”柳夏冰冷的聲音,比這秋天的夜晚,還要有涼意。


    “最毒婦人心。”葉默軒鄙視的看著柳夏,抬手就將枕頭和小毛毯扔迴了床上。


    看著葉默軒一步步的逼近,最後直接躺在了說單人不是單人,說雙人不是雙人的小床上。柳夏無語,自己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


    “拿開。”


    其實,他是一個很怕黑的人。這麽說,或許有人會笑話他,所以,他從來不在陌生人或是家人以外的任何人麵前,表現出這一點。


    他從小就和張媽住在一起,在他的記憶中,他沒有像其他小朋友那樣的依偎在爸爸媽媽的懷裏睡覺的時候。更沒有,像別的小朋友那樣,跟爸爸媽媽撒嬌的機會。因為,他的爸爸媽媽很忙,一直都很忙。忙到,有的時候,葉默軒可能一年才能見到他們一次。


    所以,幼時的他,最喜歡的就是中國的傳統節日過年。


    那段時間,葉默軒甚至患上了自閉症。他很少和別的小朋友玩,也很少說話,每天都是一個人躲在屋子裏,不說也不笑。


    沈愛麗的出現,徹底改變了自閉的葉默軒。


    她是一個既漂亮又開朗的女孩,整天跟個瘋丫頭似的,帶著葉默軒東家跑,西家竄。


    可盡管是這樣,葉默軒也從沒在沈愛麗的麵前,表現出自己怕黑。記得小的時候,他們玩捉迷藏,沈愛麗拉著葉默軒躲在一個垃圾桶裏。


    直到沈愛麗和葉默軒在垃圾桶裏睡著了,那些小朋友們也沒有找到他們。等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跟在沈愛麗的身後,死死地拉著她的衣角。直到見到了光亮,他才敢鬆手。不管當時的他,有多麽的害怕,他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對呀,她本來就是一個很大膽的女孩。不然,又怎會隻身一人前往澳洲,三年未歸呢。想到此,葉默軒苦笑了一聲。


    “別動,我怕黑。”葉默軒用頭抵著柳夏的後背,輕聲的說了一句。


    柳夏果真不在動,隻是這樣猶如挺屍一樣的睡覺姿勢,也太。太難受了吧?


    “啊!”慘叫一聲,葉默軒快速的坐起,卻是不見了柳夏的身影。


    “惠兒?”


    “我在地上。”柳夏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起身開燈。


    什麽人?挺大的一個老爺們兒,居然害怕黑。怕你就別關燈呀,誠心跟自己過不去。等等。剛才他叫自己什麽?惠兒?


    氣憤的瞪著葉默軒,隻見他沒事人一樣的雙手環胸的坐在床上。柳夏氣衝衝的躺了迴去,依舊以後背對著葉默軒。


    “我真的怕黑。”葉默軒雖是軟聲軟氣的,可臉上卻是狼看見小肥羊一般的賊笑著。


    “這不是開著燈呢嗎?”


    可能是沒想到柳夏會發火,也可能是沒想到柳夏會在瞬間坐起,並迴頭。葉默軒還沒來得及收迴自己的奸笑,就被柳夏逮了個正著。


    不拽還好,這本就是單人的被子,擠下兩個人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被柳夏這麽一拽,葉默軒光溜溜的身體,就這麽呈現在柳夏的麵前。


    從上到下,在從下到上,柳夏傻愣愣的看了兩遍葉默軒的赤裸的身體。


    “啊!”突然拔聲尖叫,柳夏用被子捂住了臉。


    完了,完了,這下要長針眼了。


    啊!天呀!我今天是怎麽了?


    “又不是沒見過,至於嗎?”就在柳夏懊惱不已的時候,葉默軒倒是很冷靜的給她潑了一盆涼水。


    “你什麽人?睡覺為什麽不穿衣服?不知道。不知道。”柳夏一時感覺詞窮。


    “穿衣服多累。”


    她不知道,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了。那就好好珍惜吧,或許我們的關係能夠和好。就像。別的夫妻一樣。柳夏幻想著,希望著,今天之後,他們真的就能做一對恩愛的夫妻。


    其實,她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小女人。她對家庭和愛情的要求並不高,就像自己的爸爸媽媽一樣,簡簡單單的,相守一輩子,就好。


    她是個平凡人,所以根本就沒有渴望過能擁有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


    平平淡淡才是真!


    葉默軒閉著眼睛,聞著柳夏身上的淡淡清香,他的心,在這一刻,得到了安定。


    他承認,以前對柳夏是過分了些,不過。那時的自己對她一點兒都不了解。一心的認為,她就是那種心機深沉,又不敢表現出來的女人。


    說實話,他本就沒有想要成家的想法,又奈何不了媽媽的自作主張。這些可能都是客觀的原因,最主要的。還是沈愛麗。


    他想要通過結婚這件事,來看看沈愛麗的態度。可是,並沒有預想中的那樣,沈愛麗依舊在澳洲,不是嗎?


    對於柳夏,有些事,葉默軒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他發誓,剛才的事,也很出乎他的意料。


    “有什麽高興的事嗎?”杜佳明靠在廚房的門邊,他觀察了很久,發現柳夏的唇角總是不自覺的輕輕上揚著。


    “恩?哦,沒有。”顯然,自己又走神了。


    正在這時,杜佳明家的門鈴響了。


    杜佳明皺著眉,看了看那扇門。平時他的家裏,很少有朋友來,今天會是誰呢?


    “我去開。”柳夏見著杜佳明隻是愣愣的看著門,一點兒也沒有想要開門的意思。


    “我來。”杜佳明笑了笑,向門邊走去。


    “惠兒。”葉默軒麵無表情,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葉默軒的家,站在廚房門口,聲音有些怒意。


    柳夏嚇了一跳,急忙迴頭。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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