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救我。柳夏皺著的眉,慢慢的舒展開了。對,昨晚。昨晚。


    那些畫麵,一幅一幅的出現在眼前,柳夏痛苦的閉上眼睛。眼角的淚,慢慢的滑下。


    踉蹌著走到了浴室,柳夏打開水龍頭,任冰涼的水,沿著身體,慢慢的流到腳下。他一定不是有意的,也許是因為喝多了,所以才會這樣的,一定是。一定是。


    休息了一天,不理會葉默軒的反對,柳夏執意去上班。她明天就要開學了,可能不能像暑期一樣,每天都能在公司上班,這件事,她要和杜佳明說下。


    “對不起,我。”柳夏低著頭,站在杜佳明的麵前。


    “下午還有個重要的會議,這可是你第一次參加,要記好會議記錄,可不能馬虎哦。”杜佳明打斷她的話,一如往前笑著說道。


    看著她纖瘦的背影,杜佳明歎了口氣。昨晚,他幾乎是一夜沒睡。腦子裏想著的,都是她的眼淚,還有她。在最危險的時候,竟是叫了葉默軒的名字。


    杜佳明苦笑了一聲,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和十歲的孩子一樣,竟學起了吃醋。


    午飯剛過,柳夏就跟著杜佳明走進了十三層的會議室。


    在座的,每個人的身後都跟著一個秘書,柳夏粗粗的掃了一眼,看來今天的會議內容會很不簡單。茂森旗下各個部門的經理,全部到齊。


    她認真的記錄著每個部門反應的問題,看來秘書也不是很好做的。不僅要安排老板的日程,還要接待他的訪客不說,就連這個會議記錄,都馬虎不得半分。


    正在柳夏“奮筆直書”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讓本來有些爭吵的會議室,安靜了下來。


    柳夏的臉,越來越紅,因為是自己的手機響了。她站起身,微微欠了欠腰,小臉通紅的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去接吧。”杜佳明側過臉,小聲的說了一句。


    柳夏按了接聽鍵,快步的走出了會議室。看清了來電的號碼,柳夏深深的唿了一口氣,才有勇氣開口說話。


    “喂。”


    “小夏,我要走了,兩點半的飛機。”崔海晨的聲音,那是崔海晨的聲音,卻不比從前那麽好聽了。“那天,對不起了。”


    “等我,等我。”柳夏掛斷電話,就衝進了會議室,將筆錄放在杜佳明的桌前,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有急事,我要出去下。”


    剛想走,卻被杜佳明抓住了手,隻見他慢慢的站起身,臉上的表情不多,就連聲音也有了幾分寒意。


    “今天的會議,就先到這裏吧,散會。”說完,拉著柳夏向電梯處走去。


    似乎老天都在跟她作對,通往機場的高速竟然因為交通事故,堵車了。


    “還有多遠?”柳夏坐在車裏,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急的問道。


    “很遠。”杜佳明在柳夏的麵前,從沒有這麽冰冷的說過話。


    但是,著急的柳夏,並沒有在意這些,她打開車門,邁著長腿,向機場跑去。


    柳夏跑到機場的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她也不知道她跑了多遠,她不停的告訴自己,在快點,在快點。


    崔海晨的話,一直在她的腦子裏,響起。他說,也許不會再迴來了。


    柳夏從沒來過機場,不顧旁人異樣的眼光,她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在候機廳內,來來迴迴的跑著,找著。


    還有時間,還有時間。柳夏急的哭了,卻始終沒有放棄,她一定要見到崔海晨,哪怕隻是個背影,她一定要見到。


    終於,她果真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背影。


    就像是有預感一樣,崔海晨猛的轉過身,看著站在人群中,又哭又笑的柳夏,心裏一陣酸澀。


    “傻瓜。”崔海晨幫她擦著臉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的液體,寵溺的說道。


    “不要走可不嗎?”柳夏卻死死的抓住他的手,不放開。


    崔海晨的低下了頭,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說:“小夏,我不值得你這樣,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好。這些年,是我的錯,是我誤導了你。”


    “不,你沒有錯,你沒有錯。”柳夏搖著頭,哭著說:“是我,都是我,我不該再見到你的第一眼時,就喜歡上你。”


    “海晨,走吧。”


    崔海晨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明顯的一僵。大力的掙脫了柳夏的手,轉過身。


    他燦爛的笑容,已經不愛屬於自己。這是柳夏的第一反應。


    看著那個美麗的女子朝著崔海晨的方向款款走來,柳夏竟覺得他們是那麽的般配。和她相比,自己不過是一個醜小鴨,又怎麽能配得上崔海晨呢?


    “這個就是我跟你說起的小夏,柳夏。”崔海晨半摟著那個女子,看著她的側臉,寵溺的笑著說。


    “你好,我叫陳夢琪,是海晨的未婚妻。經常聽他提起你呢,若是有時間的話,一定要來英國參加我們的婚禮哦!”說著,她就將頭靠在了崔海晨的肩膀上。


    眼前的一幕,讓柳夏覺得有些刺眼。


    “好。”她淡淡的笑,淡淡的說,不帶有一點溫度。


    “我們要進去了,有時間再聯係吧。”崔海晨的眉,緊擰著,這樣的柳夏讓他有些擔心。


    “好。”她似乎隻會說這一句話一般,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相攜而去。


    “迴去了。”不知站了多久,身邊的杜佳明,終於說話了。


    “好。”柳夏機械的轉過身,邁著空虛的步伐,任憑著杜佳明拉著自己。


    “想哭就哭出來。”杜佳明從沒有安慰過女人,柳夏不哭不鬧的表現,讓他有些擔心。


    “我不會哭。”她倒是笑了出來,可是,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它們說在眼裏麵憋得太久了,想要出來透透氣。我怎麽忍心看著他在裏麵憋著。我怎麽忍心。”說到此,柳夏已經泣不成聲。


    她趴在杜佳明的懷裏,不管不顧的放聲大哭。這樣會不會好受些?這樣是不是就不在難過?是不是隻有這樣,自己的心,才不會痛?是不是?


    杜佳疼的輕拍著柳夏的後背,現在他能給她的,是不是也隻有這些?


    其實,在柳夏接完電話,衝勁會議室的時候。杜佳明就知道,那電話一定是崔海晨打來的。因為,除了他,沒有人可以讓柳夏這麽瘋狂著不計後果。


    經過在火樹銀花的那晚,杜佳明就派人查了下崔海晨的資料。


    他不清楚在崔海晨的心裏,柳夏究竟有多少分量。但是,他知道,柳夏定是用著全部的心,喜歡著他的。


    崔海晨在h市的附屬醫院實習的時候,和那個院長的女兒戀愛了。崔海晨的家境很一般,父母都是普通的職工。而他的野心,又太大。


    順理成章的,他做了陳夢琪家的上門女婿,隻因,那個院長隻有她這麽一個女兒。隻要他們結婚了,院長就許諾,可以送他們出國深造。


    這對崔海晨來說,堪比天上掉餡餅。既有了深造的機會,又抱得美人歸,那個人會不同意呢?


    可是,他卻深深的傷了柳夏的心。


    杜佳明的臉上,一抹陰狠的笑意,一閃而逝。想就這麽順利的過上你想要的生活嗎?怎麽可能!


    “你怎麽了?”葉默軒啃著手上的蘋果,笑滋滋的看著柳夏紅腫的眼睛。


    她現在已經夠煩的了,難道說,就連她唯一想得到的安靜,老天都不能給她嗎?


    不想多說話,真的不想說。柳夏繞過葉默軒,一路小跑的上了樓梯。


    嘿!還真是給臉不要臉。葉默軒將蘋果狠狠的摔在地上,追了上去。


    “開門,開門。”他毫無君子風度的大吼著,使勁的捶著柳夏房間的那扇門。


    躲在被子裏的柳夏,想要對此充耳不聞都不行。那就任他敲吧,敲吧,反正這門也是他們家的。


    他們家!這個詞,深深地刺激到了她的大腦。掀開被子,柳夏坐直身子,怒瞪著那扇門。


    是呀,就是因為自己嫁給了他,崔海晨還會離自己而去的吧?盛怒中的柳夏,很自然的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葉默軒的身上。想起那日在學校前麵的小餐館裏,崔海晨的怒,崔海晨失望的眼神。柳夏更加的肯定,一定是因為自己嫁給了他,所以崔海晨才會和別人走的。


    光著腳走到了門前,柳夏猛的拉開了門。這讓在門外的葉默軒踉蹌著“衝進”了屋裏,以最尷尬的姿勢,趴在地上。


    “你是不是找死?”葉默軒更怒了,她這是在幹什麽?耍猴?


    “我們離婚吧。”柳夏的冰冷的聲音,就算是葉默軒聽了,也不禁哆嗦了一下。


    離婚!?什麽?她要離婚?葉默軒像是看笑話一樣的笑了起來。


    他死也沒有想到,自己光明正大娶迴家的妻子,在這兩個月間,和他說的第一句話,竟是:“我們離婚吧。”


    這一夜,柳夏終究沒能逃脫葉默軒的死死糾纏。她想要再暈過去,等醒來的時候,一切就結束了。可是,事情往往,事與願違,不是嗎?


    葉默軒看著白色床單上,那一朵紅得刺眼的血花,竟是癡癡的笑了。


    被一陣煩躁的手機鈴聲吵醒,葉默軒看都沒看的就按了接聽鍵。


    “柳夏,怎麽還麽到?”


    是杜佳明!葉默軒剛還朦朧著的睡眼,頓時睜大最大,看了看手機,隨即又恢複了朦朧的狀態,並睡意朦朧的說:“哦,她還在睡覺。”


    “睡覺?”杜佳明的聲音,明顯的不對勁,說:“讓她以最快的速度來公司。”


    “她不幹了,你不用給她發薪水了。”說著,葉默軒的手,伸向了柳夏的那一邊,可是摸了好幾下,都沒有摸到那具銷魂的身體。


    皺著眉看了看,果真不在。大清早的,去了哪裏?看來昨晚的自己表現不是很好呀,她今天竟然還能起床。葉默軒鬱悶的坐在床上,掛斷了杜佳明的電話。


    “啊!”打開浴室後,葉默軒大叫了一聲。看著柳夏就這麽的,躺在瓷磚的地板上。


    “你瘋啦?”葉默軒想要拉起她,卻發現,柳夏是閉著眼睛的。


    一種叫做害怕的感覺,蔓延全身。他抱起柳夏,用被子將她胡亂的裹了裹。就這麽抱著她,連鞋都沒穿,就飛快的跑到了客廳。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醫院。”葉默軒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扯著嗓子大喊的時候,額上的青筋,暴露在外。


    阿雷恍然大悟,一路極速狂飆,朝著最近的醫院,飛奔而去。


    “有沒有人?醫生!”葉默軒站在醫院的大廳,不顧旁人的眼光,大叫著。


    很快柳夏就被推進了急診室,葉默軒直到現在都沒發現,自己說光著腳,光著上身的。


    “老板,衣服和鞋子。”直到阿龍的提醒,葉默軒才有所發覺。可他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他隻想知道,柳夏是平安無事的。


    等了好一陣,才有一個醫生模樣的人,從急診室走了出來。


    “她怎麽樣?”葉默軒抓住那個醫生的領口,焦急的問道。


    “葉先生,您的太太沒有太大的問題,隻是。”那醫生見葉默軒雙眼通紅,也有些害怕了。


    “隻是什麽?快說。”他的吼聲,在小小走道裏,引起了陣陣的迴音。


    “隻是,下身。有些撕裂。頭部因為受到了撞擊,有輕微的震蕩,休息幾日,便沒事了。”那醫生都不敢再看葉默軒的眼睛,低著頭,說道。


    “叫你們院長來。”葉默軒冷冷的丟下了一句,就跟著一個護士,推著還在昏迷的柳夏,去了vip病房。


    感覺身體就像是被車輾過了一般,難受得不得了。


    “別怕,沒事了。”葉默軒趴在柳夏的耳邊,極盡溫柔的說道。


    閉上眼睛,自己這是怎麽了,隻記得自己想要去浴室洗澡,不慎腳下一滑,便摔了一跤,後來的事,就不記得了。


    是他救了自己嗎?他會有這麽好心嗎?柳夏又想起了昨晚的畫麵,手開始輕輕的顫抖著。那個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在新婚夜說了自己是爛人不說。


    想起那個名字,柳夏隻覺得心,疼得厲害。眼淚就這麽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看到柳夏的眼淚,葉默軒更急了,他真的不會哄女人,尤其是像柳夏這樣的女人,他以前哪裏見過。


    “對不起,不要哭了好嗎?對不起。”仿佛他就會說這句話一般,在柳夏的耳邊,輕輕的,像是呢喃一樣的說著。


    柳夏不再哭,也不說話。雖是醒著的,卻是始終閉著眼睛。


    “你不喜歡這裏我們迴家吧,好嗎?”葉默軒在這裏陪了她一天,寸步未離。


    這是他這麽多年來,除了那次照顧沈愛麗之外,第一次,這麽關心其他的女人。


    其他!?不,她不是其他的女人,她是他的老婆,不管是不是抵債的,現在她是他的老婆。


    柳夏沒有想到,葉默軒原來是這麽細心的人。


    她在家休息的這幾天,葉默軒將學校的假、公司的假,都給她請好了。


    令她最沒能想到的是,張媽竟從美國迴來了。聽她說,是葉默軒打電話,叫她迴來給柳夏做飯的。


    “看見少爺這麽的疼你,我們都很放心呢。”張媽坐在床邊,看著柳夏吃幹了碗裏的粥,溫柔的笑著說。


    “恩。”柳夏淡淡的一笑,沒有多說什麽。


    葉默軒說,他現在不會離婚。若是柳夏堅持離婚,那也可以,柳家至少還要給他80萬。柳夏不語,他知道自己的死穴。


    這幾天,她好好的想了想。崔海晨離開這件事,不能怪葉默軒什麽,要怪,也隻能怪她和崔海晨有緣無分。


    既然他找到了真愛,那麽不管怎麽說,自己都應該祝福他,而不應該有破壞他和陳夢琪感情的想法。


    隻是,她和葉默軒的關係,卻是越來的越不好。現在張媽迴來了,他們在她的麵前,總是表現的很恩愛。可其實。


    她的難受,隻有她自己知道。


    自張媽迴來後,柳夏就從客房搬了出來,和葉默軒同住在一個房間。因為上次的事,在她的心裏留下了很深的陰影,所以,她如新婚的第一晚一樣,選擇了睡沙發。


    “我雖稱不上君子,但也不會做小人,你大可放心的睡床上。”葉默軒坐在床上,看著那個瘦小的身形,縮在沙發裏,心裏竟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感。


    現在的柳夏,心性更冷了,好似萬年不化的冰山一樣,不容的任何人靠近,尤其是葉默軒。


    就算是在張媽的麵前,也都是葉默軒一個人在自編自演。她隻是符合性的淡淡一笑,話卻更少了。


    看著柳夏不說話,葉默軒大步的走到了沙發邊,連人帶被一並抱起,放在了床上。


    “你睡這裏,我睡沙發。免得傳出去,讓別人以為我不是個男人似的。”葉默軒皺著眉,不耐煩的說道。


    柳夏也不語,接受他的一切安排。


    初秋的夜晚,已有些涼意。葉默軒一個身高一米八三的大男人,縮在那個小小的沙發裏,怎麽躺,都睡不著。瞪著眼看了看在床上熟睡的那個該死的女人,她竟可以睡的那麽安穩?


    不管了,抱著被子,葉默軒輕輕的在柳夏的身邊躺下了。看了看身邊的柳夏,像是睡得很熟,葉默軒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隨即,他就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我幹嘛像做賊似的?這是我的家,我想在哪裏睡,就在哪裏睡!切!


    她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淡淡的清香,一點兒也不讓人有膩味的感覺。不像那些女人,渾身上下,都是脂粉味兒。


    她的頭發可真好,又柔又順,黑亮黑亮的。可是,葉默軒的眼裏,卻是在閃著藍綠不明的光。他咽了咽口水,擰著自己的大腿,暗唿沒誌氣。


    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像她這樣的,自己還不屑多看她一眼呢!


    可是,眼睛卻是控製不住的,死死地盯著柳夏的臉。他從沒這麽細致的看過一個女人的臉。


    她的臉,是典型的鵝蛋臉。又白又嫩的皮膚,就像是能滴出水一般。她的眉毛,不是很黑,卻是很好看的那種型。小巧的鼻梁,高高的,很挺直。不染自紅的櫻唇,更是散發著說不出的誘惑力。


    這一夜,終究是他一個人的不眠夜。


    “對不起,我。”柳夏站在杜佳明的辦公桌前,她的手裏拿著那些她曾經處理過的文件。


    “你不能再做我的秘書了。”杜佳明始終都是低著頭,沒有看她一眼。


    “是。我知道。”柳夏的聲音,很小。


    這樣的結局,她早就料到了。自從來到茂森之後,試問自己有哪天是盡心盡職的上班的?總是有著這樣或那樣的事情,導致她沒有辦法安心的工作。


    杜佳明對自己已經很好了,也夠仁慈的了。


    她將一封辭呈,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轉身要走,卻被杜佳明叫住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杜佳明笑了笑,拿開了手上的文件,站起身,走到柳夏的身邊,說:“你不是還要上學嗎?所以秘書的職位並不適合你。我給你安排了一個新工作。”


    柳夏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杜佳明。


    “做我的生活特助。”他優雅的笑著,說道。


    “那是什麽?”柳夏從沒聽說過這個詞,那是幹什麽的?


    “就是負責打掃我家,有時間的時候,去給我收拾收拾房子,做做飯,外加,洗洗衣服之類的。怎麽樣?對你來說,不是問題吧?”杜佳明的臉上依舊帶著他那溫和的笑容。心裏,卻是在為自己的想法,猛勁的鼓掌。自己到底是多有才?怎麽會想出這麽好的差事來?


    柳夏錯愕了一陣,終是明白了。這也不過是個保姆的活兒,還說的那麽好聽。


    不過,她還是很感謝杜佳明。


    “你。”杜佳明咳了兩聲,說:“你的傷,好些了嗎?”


    柳夏又是一愣,傷?什麽傷?不是說,隻是腦子受了點撞擊嗎?


    “恩,好了。”柳夏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多想。


    聽到這個迴答的時候,杜佳明真的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柳夏沒有上班的那幾天,他一直都在去看她還是不去看她的問題上掙紮著。最終,還是選擇了不去。


    他總是和自己說,她也許是被逼的,葉默軒那麽霸道的一個人,柳夏又怎麽會是他的對手呢。


    可是,見她迴答的這麽幹脆,似乎沒有一點兒的被強迫的陰影。杜佳明又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她的身上,花了太多的時間?或者說,她,值得自己花時間嗎?


    這是個需要好好考慮的問題。也好,讓她來做自己的生活助理,順便可以更加仔細的觀察她。


    迴到家的時候,張媽早已做好了午飯。


    雖然杜佳明一再的想要留她一起吃飯,可是礙於自己已經不是公司的正式職員了,柳夏堅持著,沒有留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獨家寵溺:BOSS,請自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舞陽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舞陽陽並收藏獨家寵溺:BOSS,請自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