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交給葉默軒的時候,葉喆嚴肅的說:“我就把夏兒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夠照顧她一輩子。”


    第一次,柳夏感覺自己是幸運的。


    婚禮的一切都很順利,給長輩們敬酒的時候,葉默軒獨擋了柳夏的那一份。這讓柳夏的心裏,暖暖的。


    “我沒有醉。再。再來。”葉默軒被人攙扶著,腳步漂浮。


    “默軒,我們可走了,你要把持住呀!”胡葉打趣的說道。


    “走。再喝一杯。”葉默軒拉著胡葉的手,死死不放。


    “哥幾個要是不走,你老婆可要急了。”一個年輕的男子,看著柳夏笑嘻嘻的說著。


    柳夏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這群人。


    她不善於交際,更不知道該怎麽跟這群一看就是富二代的人交流。


    “走吧,默軒也累了。”終於,一個長相斯文的年輕男子,開口了。


    眾人好像很聽這個人的話,紛紛跟著離去。


    屋內,隻剩下柳夏和葉默軒。悄悄上前,看著因為喝醉酒而麵部泛紅的葉默軒,柳夏小心的幫他解著襯衣的扣子。


    猛然,手被抓住。柳夏吃驚的看著葉默軒。


    他的眼裏,全無醉意。


    “你沒醉?”柳夏恢複平靜,麵無表情的問道。


    “怎麽?你希望我醉了?”葉默軒拋開柳夏的手,仿佛那是什麽不潔之物。


    不再說話,過多的解釋,就等於是掩飾。


    “看著外表清高,其實也不過是一個爛貨。”葉默軒冷冷的聲音裏,盡是鄙夷。


    柳夏閉上眼睛,感覺空氣有點稀薄。長這麽大,從來沒有人用這樣的詞眼說過自己,現在卻被自己的丈夫這樣形容。


    第一次,柳夏嚐到了苦的滋味。


    第二天一大早,柳夏就被葉默軒叫了起來。


    “不知道自己的角色嗎?”


    看著站在門口大唿小叫的葉默軒,柳夏慢悠悠的往洗漱間走去。


    “裝什麽?”葉默軒鄙夷的說了一句,摔門而去。


    自己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來到了葉默軒的家。


    “哎呀,你這孩子,拿什麽東西?”柳夏的婆婆秦果果老遠就迎接出來,看著柳夏手中的東西,心裏美滋滋的。


    我選的人,準沒錯。看這孩子多懂事!


    “默軒呢?”感覺不對,秦果果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有事吧。”柳夏還沒有學會撒謊,低著頭,臉上的溫度像是能燒開一壺水。


    秦果果沒在說話,拉著柳夏的手,進了家門。


    “夏兒,給默軒打個電話,叫他迴來吃飯。”臨近午飯的時候,秦果果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我來吧!”看出兒媳的難處,葉喆主動聯係兒子。


    “這孩子,說是朋友不讓走,讓咱們先吃,晚上迴來吃。”葉喆笑著說道。


    餐桌上,柳夏一言不發,低頭吃飯。


    “夏兒,喜歡吃什麽就和張姨,她可是看著默軒長大的。”葉喆打破沉默,在桌子地下踢了踢秦果果的腳。


    “哦!是!”秦果果恍然,笑著說:“夏兒呀,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麽要求跟媽說。”


    “跟爸爸說也可以。”葉喆急忙插嘴。


    “看你這老頭子,就知道搶功。”秦果果笑著責罵葉喆。


    看著這對幸福的老人,柳夏會心的笑了。若是,她的生活,也可以這樣,該多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想起昨晚葉默軒的話,柳夏的眼神,暗了暗。


    直到深夜,葉默軒才迴家。聞著他身上的酒味,柳夏的頭緊皺。


    “別跟我耍什麽花主意,你最好老實點。”葉默軒難以掩飾對柳夏的厭惡。


    坐起身,下床。從櫃子裏又找出了一套被子,柳夏看了看沙發,估計還可以。


    葉默軒仿佛沒看見這一切,吹著口哨,哼著小曲,走向浴室。


    早上起來的時候,柳夏隻覺得腰酸背痛。雖然這個昂貴的沙發能夠包容瘦弱的她,但不表示,柳夏就能夠適應這個沙發。


    簡單的洗漱一番,柳夏下樓去準備早餐。


    “少夫人,怎麽起這麽早?”張媽笑著問道。


    “您以後還是叫我的名字吧,這樣我比較習慣。”柳夏微笑著說:“以後就由我來準備早餐吧。”


    “那怎麽可以?”張媽趕忙讓柳夏停下手裏的活。


    “沒事的,我在家經常做飯。”


    兩人的一言一語,全被站在樓梯口的葉默軒聽到。


    撇撇嘴,還真是會裝呢!看來是個高手,不能小看了她。


    。。。。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每天葉默軒都是早早出門,深夜才迴家。柳夏因為還沒有畢業,每天也是早出晚歸。


    難得今天葉默軒沒有出門,柳夏做好早餐,等著葉喆和秦果果下樓吃飯。


    “又是夏兒做的吧?”剛剛走到樓梯口,葉喆就眉開眼笑的說著。


    “就你鼻子尖呀!我也聞到了。”秦果果打趣的說道。


    “夏兒這孩子就是手巧,比我這老婆子還強呢。”張媽笑著,難掩心裏的喜歡。


    “就是!也不看看是誰的眼光!”秦果果一臉的驕傲與得意。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忽略了在場的柳夏和葉默軒。


    “快點吃,不是說今天走嗎?”突然,葉默軒的一句話,讓和樂的氣氛,一下僵住了。


    柳夏自問這幾天也沒有和他說過話,更別提什麽走的事情了。


    正在考慮要不要開口的時候,秦果果說話了:“看你猴急的,是不是嫌我們礙著你們小兩口的事了?”


    柳夏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雖然他們現在還沒有說過幾句話,但是已經二十二的她,也明白秦果果話裏的意思。


    “你怎麽知道?”葉默軒大言不慚的說道,還將手放在了柳夏的肩膀上。


    秦果果和葉喆長期在美國居住,現在婚禮也忙完了,這邊的公司葉默軒完全能打理。兩人一合計,還是別耽誤他們抱孫子的計劃了,撤吧!


    “拜拜,不送了!”葉默軒揮揮手,依舊摟著柳夏。


    “夏兒,默軒要是敢欺負你,你就給媽媽打電話,看我不敲扁他。”秦果果給葉默軒做了個警告的手勢。


    “你還是迴去敲我爸去吧。”葉默軒撇撇嘴,不以為然。


    “媽媽爸爸、張姨慢走。”在適當的時候,說出適當的話,才是聰明人。柳夏眼看一場唇嘴大戰要上演,及時打住。


    葉喆讚許的看了柳夏一眼,說:“夏兒,爸爸媽媽也沒給你買什麽,這張卡你拿著。想買點什麽就買什麽。”


    “我不能要。”柳夏急忙推脫。


    “拿著吧,別小看這這張卡,足足能夠還清你哥哥欠下的錢。”葉默軒的聲音還是那麽冷,透著強烈的鄙夷。


    柳夏和葉喆被他這麽一說,表情有些僵。最後,秦果果將葉默軒拉到了一邊,不知說了什麽。


    。。。。。


    家裏隻剩下葉默軒和柳夏。


    秦果果怕因為張媽在,而影響了小兩口的造人計劃,就讓張媽跟著他們先去了美國。


    “你不是很愛勞動嗎?那麽這些工作就由你一個人做了。”葉默軒站在二樓的陽台上,嗑著瓜子。


    看著上下兩層的別墅,還有大大的院落,柳夏心裏發愁。這要什麽時候才能打掃完呢?幸好今天是周六。


    打掃完一切之後,已經是傍晚。感覺後背像是要折了一般,痛得厲害。柳夏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


    葉默軒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點多。看著家裏一個燈火都沒有點亮,頓時火冒三丈。


    難道說,那個女人還沒有迴家?想到此,不禁加大了油門。


    摸黑走進了客廳,打開燈一看。一個瘦瘦的女人躺在沙發上,額前的碎發遮住了她的眼睛,白皙的臉上,那櫻紅的唇是那麽的吸引人。


    感覺有一束強光,柳夏睜開眼睛。朦朦朧朧的看到了一個人影,柳夏大驚。


    “啊!誰?”


    “記住,以後不管家裏有人沒有,都要給我開著燈。”


    不用多問,一聽這語氣就知道,那是誰。


    不想多跟他說話,柳夏轉身要走。卻被葉默軒攔住了。


    “我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被忽視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柳夏看了看被他的大手,正在抓著自己纖細的胳膊。抬頭,有些怒了。


    原來。原來。她的眼睛這麽好看。葉默軒的大腦,做出的第一個反應,竟是這個。


    搖了搖頭,可不能被她的外表所蒙騙。想起新婚夜,她主動上解自己襯衣,葉默軒厭惡的甩開了柳夏的胳膊。


    從那日後,柳夏搬出了葉默軒的房間。不,那本是他們的房間。


    日子一天天的過,每天都是如此。慶幸的是,葉默軒從來不在家裏吃早餐,這讓柳夏暗暗的高興了一把。


    因為,這裏離學校實在是太遠了,而且交通超級的不便利。


    他們住在風景秀麗的小山上,從山上下去,要走至少二十分鍾的路,才能到公交站。而公交車幾乎要繞一座城市,才能到柳夏的學校。


    “今天怎麽又遲到了?”柳夏在大學交的好朋友張麗麗,小聲的問道。


    “起來晚了。”柳夏的精神有些懨懨的。


    “是不是昨晚奮戰了一夜呀?”張麗麗不懷好意的拱了一下柳夏的胳膊。


    “瞎說什麽?”柳夏的小臉,像熟透了的紅蘋果。


    “還說沒有,看看。嘖嘖。真是個幸福的小女人。”張麗麗搖了搖頭,憧憬的說:“要是我能找到這麽一個既有錢又帥氣的老公,那我今生再無遺憾了!”


    柳夏迴想著葉默軒的臉,帥嗎?不帥嗎?可是為什麽每個女孩子都會這麽說?


    想不明白,柳夏掏出了手機,看了看時間,唇邊揚起不自覺地笑。


    市火車站。


    柳夏在站台上,來來迴迴的走著,看著。生怕錯過了那輛車。


    播音員再次播放了某某列車的到站時間,柳夏緊緊的攥著手裏的手機。


    正在這時,手機在手心有規律的震動著,柳夏看著屏幕上跳躍著的“崔海晨”三個字,笑臉不禁紅了起來。


    “喂,學長。”盡量使自己的聲音,顯得不那麽的激動。


    “小夏,我快到了,你在呢嗎?”崔海晨爽朗的笑聲,從那一邊傳來。柳夏甚至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我在。”


    “那麽一會兒見了。”


    即使沒有見麵,柳夏仍然能夠想象的出,崔海晨在說這句話時候的表情。低下頭,偷偷的笑。


    崔海晨是柳夏高中時期的學長,長她一歲,長她一屆。那個性格外向,活潑好動的大男孩,一直在吸引著柳夏的眼睛。


    六年了,她和崔海晨認識六年了。這六年裏,他們一直保持著朋友的關係。


    柳夏今年二十二歲了,做過的做瘋狂的一件事,就是為了崔海晨留在了a市上大學。因為,她的學校緊挨著崔海晨所在的醫科大學。


    現在她大三,他大四。


    崔海晨成績很好,學校僅有的幾個外市實習的名額,他就爭取到了一個。因此,他們有將近九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麵了。


    這恐怕,是他們認識以來,分別最長的時間。


    想著,想著,柳夏的臉,又紅了。


    “嗨,丫頭!”被人從背後輕輕的環抱住了。


    柳夏沒有迴頭,仍舊知道那個人是崔海晨。他身上獨有的味道,是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還說你來找我呢,在這裏發什麽呆?”崔海晨放開柳夏,半埋怨,半寵溺的說道。


    “我。我。”柳夏紅著臉,不敢抬頭。她怕崔海晨看到自己的窘樣兒。


    “好啦,不逗你了。”很自然的,崔海晨拉著柳夏的手,往外麵走。


    。。。。。


    “有沒有想我?”坐在出租車上,崔海晨緊挨著柳夏,小聲的問道。


    這麽曖昧的話,這麽曖昧的動作,任誰看了都是一對熱戀的情侶。


    “哈哈。”看著柳夏的臉越來越紅,崔海晨哈哈大笑著說:“走,哥哥請你吃好吃的去。”


    來到了有名的情侶街,崔海晨領著柳夏來到了一件法國餐廳。


    “學長,這裏。會不會太貴了?”柳夏將身子向前探了一點,小聲的說著,樣子極其可愛。


    “沒關係,我有工資。”崔海晨模仿著柳夏的聲音和動作。


    在某個人的位置看,兩個人倒像是在親熱。


    葉默軒坐在離他們不遠的位子靜靜的看著,這倒是很有趣。


    因為柳夏吃不慣西餐,崔海晨特意給她點了一個經典式的小牛排。


    看她用不慣刀叉,崔海晨微微一笑,將她的牛排全部切得小小的。


    兩人有說有笑,用餐很愉快。


    在結賬的時候,服務生客氣的說道:“先生,那邊的那位先生幫您結過了。”


    崔海晨和柳夏同時看過去,隻見葉默軒揚了揚手裏的酒杯,示意性的微微一笑。隨即又和對麵的美女有說有笑的聊了起來。


    “認識嗎?”崔海晨確認自己不認識,疑惑的看著柳夏。


    柳夏在見到葉默軒的時候,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對於剛才崔海晨的問話,她全然沒有聽見。


    “小夏。”崔海晨不解的看著發呆的柳夏。


    “恩?”迴過神,柳夏僵硬的笑了笑說:“我們走吧。”


    崔海晨沒有再問,柳夏還是第一次這麽失態,而且是,再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的時候。


    。。。。


    她沒想到,自己會在葉默軒的後麵到家。


    “我的新娘,迴來啦?”葉默軒斜斜的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理他,徑自朝著二樓走去。


    “崔海晨,a市第三中學畢業,現是醫科大的大四學生。剛剛從h市的附屬醫院實習歸來,成績還算不錯。”葉默軒的聲音抑揚頓挫,像是朗讀一般。


    “你想怎樣?”柳夏坐在葉默軒對麵的沙發上,冷冷的問道。


    “哎呀,我的老婆,不要在外麵一個樣子,在家裏又是一個樣子好不好?”葉默軒點燃一根煙,將煙霧吹向柳夏。


    強忍著,才沒有咳出來。正在柳夏起身要走的時候,葉默軒開口了。


    “不如我們合作吧!”


    合作?不解的看向那個邪魅的男人,要怎麽合作?合作什麽?


    “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關係式的,你哥哥欠了我的錢,而你是為了抵債,做了我的新娘。我想我們兩個人都沒有想要相守一輩子的想法吧。”葉默軒狠狠地按滅了手裏的煙,說:“既然這樣,那麽我們就要說明了。”


    柳夏再次的坐下,耐心的聽著他荒謬的話。


    “一年之後,你離開。”葉默軒冷冷的看著柳夏,不帶一點溫度的說道。


    “可以。”柳夏早就過夠了這種日子,爽快的答應了。


    “在此期間,我們互不幹涉彼此的生活。還有,離婚後,你別想拿到一毛錢。”葉默軒邊說著,邊往樓上走。


    “哦,對了,這件事不要讓我親愛的爹地媽咪知道哦!要是他們知道了,你知道後果的。晚安,親愛的。”


    一聲巨響,柳夏聽到了他的關門聲。望著他消失的地方,她的心也漸漸的關上了。


    躺在柔軟的床上,柳夏怎麽也睡不著。


    這就是她的婚姻生活嗎?為期一年的婚姻,多麽可笑。


    想起那一日,葉默軒的手下帶著七八個黑西裝來到了自己的家。因為哥哥欠了他們一百五十萬的賭債。


    父母都是老師,這一輩子都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生活,一百五十萬對於一個小小的家庭來說,是多麽可怕的數字。


    就在黑西裝們準備剁掉柳天的手時,他的一句話,令在場的人,特別是柳夏,如遭雷劈。他說:“我妹妹,我妹妹可以抵債。可以給你們老板做情人什麽都可以。我可保證,她長這麽大,沒談過一次戀愛,還是個處女。”


    就這樣,柳夏被迫來到了葉默軒的家裏,從保姆做起,正巧葉默軒的媽媽秦果果也從美國迴來了。秦果果向來喜歡幹淨大方的女孩子。初見柳夏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孩子不錯,就像一朵聖潔的蓮花。


    他要為兒子安個家,想讓他一直在外漂泊的心,有個歸宿。而柳夏,成了她的最佳人選。


    就這樣,柳夏答應了這門婚事。前提是,他們欠的錢,一筆勾銷。


    葉默軒說的沒錯,自己果真是個爛人。一百五十萬,就將自己出賣了,而且賣得這麽徹底。


    用這一百五十萬,將自己的婚姻出賣了。苦笑一聲,閉上了眼睛。


    葉默軒洗完澡,感覺心情好多了。不知為何,今天見到柳夏和那個叫什麽崔海晨的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時候,他的心裏很是堵得慌。


    打開電腦,看到那個熟悉的頭像,葉默軒開心的笑了。


    “默軒嗎?”正在想著說什麽,那邊的沈愛麗就發過來一條信息。


    “恩,今天怎麽有時間?”葉默軒快速的迴了過去。


    “今天休息。”沈愛麗順便給葉默軒發來了幾張最近的照片。


    看著照片上的即可愛又不失成熟美的沈愛麗,葉默軒的心裏,癢癢的。


    “對了,忘記跟你說,新婚快樂。”沈愛麗又發來了一條。


    “是在怪我嗎?”葉默軒的眉頭緊皺,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嗎?


    “默軒,我希望你能幸福。”


    看著這段字,葉默軒覺得唿吸有點困難。


    “你還有多長時間迴來?”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憤憤的敲出了這幾個字。


    “幾個月吧。到時候,可要將你的小新娘介紹給我看呀!”沈愛麗的字,打得很快。


    “我累了,你也休息吧。”打完,葉默軒就關掉了筆記本。


    沈愛麗,比他大三歲,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家大女孩。就像所有的愛情故事一樣,在慢慢長大的過程中,葉默軒深深地愛上了沈愛麗。


    為了遠赴澳洲留學的沈愛麗,葉默軒放棄了去美國和爸爸媽媽一起生活,在a市等了她三年。


    這一個星期,葉默軒都沒有迴家。柳夏也不過問,她甚至連葉默軒的手機號都不知道。


    既然是合約的關係,那就要遵守合約中的規定,不是嗎?


    迴到這個沒有一點兒溫度的家,柳夏摸著黑,走到了廚房。她喜歡黑,這樣就可以安靜的想著自己的心事。


    啪的一聲,客廳的燈全部亮起。黑暗中的柳夏有些不是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用手擋了擋。


    “我不是說過嗎?迴家就開燈。”葉默軒的聲音,從客廳飄來。


    柳夏看都沒看他一眼,將購物袋放在一邊,拿出買好的青菜,開始準備做飯。


    這該死的女人,真是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葉默軒邁開長腿,氣衝衝的來到了廚房。


    “你是死的嗎?我再跟你說話呢。”


    柳夏麵無表情的側頭看了看已經盛怒著的葉默軒,像是真的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繼續擇菜。


    葉默軒恨恨的咬著牙,這是什麽人?什麽人?堪比啞巴,不,堪比死屍。


    “讓一讓。”柳夏皺著眉,對堵在門口的葉默軒說道。


    “嘿,你會說話呀?我還以為我娶了一個死屍迴來呢!”葉默軒有些得意的笑著說,她倒是別說話呀!


    柳夏一直低垂著眼瞼,見他始終不動,就放棄了出去拿沙拉的想法。轉身又迴到了操作台,點火,炒菜。


    葉默軒咬了咬牙,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要跟啞巴生氣,不要跟啞巴生氣。


    不過,這家夥的手藝好像還不錯。因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的原因,柳夏番茄炒蛋的香味,正好飄進了葉默軒的鼻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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