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語氣裏那種篤定與不容置疑的口吻,秦果果眼一斂,沉默了。


    她就知道會這樣子,昨晚兩人鬧得那麽不愉快,今日他肯定有話要說。他從來都是這樣,必須要打擊與征服對方,直到對方徹底認輸了,才罷休。


    可是,那些事情――見薛立的事情也好,跟薛立的感情也好,通通都過去了,她很努力想去忘記了,可他偏偏要重複提起,不讓她忘記。


    這算什麽呢?


    “怎麽?被我說中了心事,心虛了,還是現在你連跟我說話都不想?”


    他見她不說話,心微微在疼,一邊暗罵自己犯賤,另一邊冷凝著臉警告她,“果果,我不說你,但你該有這個自覺些,這一年我夠容忍你了,但容忍是有限度的。”


    她微微一頓,沒想到他會跟她說這些。


    這段日子他做的一切,她心裏隱隱約約明白的,也許正是因為明白這點,所以,才會仗著他對自己的寵愛,肆無忌憚地繼續沒心沒肺下去。


    “你說的我知道,我也很感謝……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寬容。”沉默許久,她才平靜地開口,頓了下,補充了句,“其實你不必這樣做。”


    他眼瞳收縮,“你這話什麽意思?”


    還能什麽意思?想到近日才理順的某些事情,她微微羞澀。


    其實他們早需要個好好溝通的機會,隻是,每一次都沒能好好談下去,或者,她應該趁現在跟他說清楚?


    秦果果想了好一陣子才說話,“你對我好,我知道,隻是,我恐怕……葉喆,你想過沒,也許我做不到跟你一樣,我不值得你這樣做……我或許迴報不了你。”


    商人最追求利益,葉喆是徹徹底底的商人,在商言商,他在她身上投資那麽多,時間那麽長,可收益……連她自己都迷茫,他就沒後悔過嗎?


    也許,是他們倆中間橫亙著太多的心理障礙,畢竟不是建立在愛情基礎上的婚姻,從一開始,他一邊寵愛有加,另一邊又計較著,而她,掙紮過,懊惱過,防備過,最後絕望了,放棄了,開始被動地別扭地去接受,他給予的一切……他們的相處早形成一套模式,就像早設定好的程序指令,就等著重複執行。


    她幾乎可以想象,餘下的人生會是怎樣一種生活狀態。


    直到這兩次看見薛立,她驀地就有種知覺,並且開始反省,也許,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可以永遠一成不變的東西……就像她曾經以為會跟薛立過一輩子的想法,當初如何堅定,可是,不知何時開始,薛立這個人她漸漸地沒有去想了,取而代之是她最討厭的葉喆!


    她念著他的好,又想著他對自己那樣壞!壞透了!壞死了!壞到她恨不得永遠不要看見他!可是……一旦看不見,她還是忍不住去想……


    究竟什麽時候開始變這樣呢?


    她不知道,但不管怎樣,眼前的情況不一樣了,所有的感覺都不一樣了……也許……也許,她對葉喆不是沒有感覺的……隻是這種感覺埋藏太深,又摻雜太多的其他的牽絆,所以她才會渾然不覺。


    也許他們都應該放開些,開心見誠地談,將事情最後最壞的設想都講出來,說不定以後的路會好走些。


    她心裏想的,到葉喆這裏卻變了樣。


    他讀出來的信息是,秦果果明明白白在拒絕自己。她想要告訴自己,不管他付出多少努力,終究徒勞?他得到的隻能是她的人,而她的心,永遠不屬於他?


    萬般絕望席卷葉喆心頭。


    可悲的是將他打進地獄的這個人,她冷冷靜靜說著話,看都不看他一眼。


    “所以呢?”他問得輕飄飄的。


    所以?秦果果被他問的莫名其妙,她把自己最大的隱憂吐露出來了,還有什麽所以?就算有所以,亦是他的所以。


    他是願意等她弄明白,還是其他的。


    她愕然地望著他,久久不說話。


    他麵無表情地替她把話說完,“所以,你覺得跟我一起沒意思,不單止我沒意思,你也沒意思,你想我放了你,好讓你迴去你心心念念的初戀情人身邊,雙宿雙棲是嗎?”


    秦果果搖頭,“葉喆,你能不能聽聽――”別人的說法?


    他沒給機會她說完,“果果,你就這麽想離開我?”眉宇壓得低。


    秦果果沉默了。


    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氣,想跟他平心靜氣地討論下彼此的問題,如今看來這個決定大錯特錯。


    兩人來自不同世界,中間存在著不可逾越的隔閡,她跟他根本溝通不了。


    他――太固執了。


    “這裏有點悶,我去陽台走走去透氣。”現在不是談話的好時機,也許他們都需要冷靜冷靜,她走下床。


    冷不防手腕被一把握住,他不讓她走,“透氣?我就這麽討你嫌?你連跟我唿吸一樣的空氣都覺得委屈?”


    力氣太大,她吃疼得叫出聲,“葉喆,你別不計理!”


    “我怎樣不講理?自己的老婆三更半夜不睡覺,要跑去外麵,透氣?你是真想去透氣,還是今天見了初戀情人,現在念念不忘,想去找他?”他粗暴地揪著她,狠狠地搖。


    秦果果雙臂用力一甩,“夠了!葉喆,你清楚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麽?!”


    “我他媽的就是清楚過頭了,才會任由你胡作非為!”冷不防他吼迴去,嗓音之憤怒粗嘎,讓她一時忘記掙紮。


    她怔怔地望著眼前盛怒騰騰的男人,熟悉英俊的臉龐,可是她突然想不起他的名字,怎麽都想不起……他是誰?為什麽要發這麽大的脾氣?憑什麽?憑什麽?


    他是她的誰?


    葉喆氣息紊亂,瞪著她眼睛都紅了,太陽穴一抽一抽地跳動,腦袋混亂又漲疼,想著到底算什麽?他千依百順地對她好,可她心心念念的隻有那個薛立。


    薛立!薛立!薛立有什麽好?除了比他先認識的她之外!哪樣比自己強?!她已經是他的人了,還拎不清這個事實?


    想到這,他驀地一把摔她到床上。


    “你幹什麽?”兩人姿勢有些狼狽,她顧不上暈,要爬起來,很快便叫一股勁力重重壓迴去,她手腳並用推開他,女性天生柔弱抵不過男子的強大。


    他冷笑,笑容嚇人,“幹什麽?太久沒碰你,你都快忘了我才是你老公!”


    “你瘋了,你不可以這樣,我不舒服!”


    “你以為隻有你不舒服?我渾身上下也不舒服,我心特別不舒服!我一天不舒服,你這輩子都別想舒服!”


    “你放開我,別碰我!”


    她尖叫,她掙紮,還是教被他壓住了身子,一時不堪重荷,一口氣卡在喉嚨,居然好一陣子說不出半句話來,這副破身子剛燒一場,還沒恢複過來,經過剛才一摔,此刻頭暈眼花的,憑著一股不妥協的勁空出雙腿胡亂飛踢,被他三兩下製住了,很快扒下她的褲子。


    上半身的衣服稍顯淩亂掛在身上,下半身光禿禿的鑽心的涼快,羞恥與屈辱倍感襲上心頭,抱著魚死網破的決心要掙脫他,可是漸漸連反抗的力氣都提不起,隻能漲紅著臉一邊哭,一邊啞聲斥罵,“葉喆,你混帳!你臭不要臉!你可恥!你齷齪!嗚嗚……”


    “齷齪?還有更齷齪的!你很快就見到了!”


    不願看她仇恨的表情,他將她撲通一下翻轉個身,讓她背對著自己,秦果果隻來得及悶哼一聲,雙腿被他扳開,他便衝了進去。


    趴在她的背上,一手牽製著她的肩頭,另一手勾勒著她的下顎,整個人儼然出離了憤怒,失去了理智,火熱的地方鐵錚錚的緊繃直挺著,飛快地進進出出。


    秦果果在哭,在叫,他都置若罔聞。


    好長一陣子,感覺底下濕潤得詭異。


    被壓在身下的人已經沒有吵鬧的力氣,嗚嗚流著淚。


    他隻覺自己心更痛,像是被硫酸潑過一樣,腐蝕得厲害,可就是不想放開她,他從來沒有這樣掏心挖肺地對待一個人,從來沒有這樣把一個人放在心上,比愛護自己更愛護她,叫他怎麽能放手?怎麽可能放手?怎麽可能……


    好長的時間,他自己都記不得拿她發泄了多久,隻覺得心隨著身體都麻木了,才抽離她。


    低頭一看,滿床猩紅。


    他一驚,趕緊伸手扶起她,“哪裏傷到了?”剛開她就一直喊著疼,被他故意忽略了。


    冷不防她一手打開,“不要碰我!”喝聲尖銳,響徹了臥室。


    他居然被她吼得縮迴手。


    愣了一秒,還是湊上去,“別鬧了,告訴我,哪裏傷到了?我弄疼你了?”


    哪裏看得到,她早迅速卷著被子縮到一邊,身子抖抖索索的,說話語調也顫抖,可是,望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戒備與堅定,沉沉地睇著他,咬牙切齒,“葉喆,我警告你,別碰我!”


    他心如刀割。


    此刻人已經清醒過來,對剛才的行為更是後悔不已,她愛發脾氣,怎樣鬧都可以,就算懲罰他都願意接受,但是就是不可以不讓他看看傷口。


    “先讓我看看哪裏傷了。”


    她麵無表情地望著他吐出一個字,“滾。”


    他皺了皺眉頭,唇抿得緊緊的,“看完我就出去。”


    她冷著臉一句話不說。


    他怕刺激到她,慢慢湊上前,“果果,我看看……”


    “我那個來了。”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撂出這麽一句,說話的時候,眼睛紅紅的,側過臉看著另一邊,嗓音暗啞,微微走調。


    他登時了然,心鬆下口氣,望著她恨到麻木的臉,很快又揪成一團。


    “果果我……”


    她驀地臉色一變,整個人變得尖銳,衝著他竭斯底裏地叫嚷,“我都說了我那個來了!可以了嗎?你聾了還是怎樣?聽不見人說話嗎?我叫你出去!聽見沒有?我不想看見你!你出去!出去!”


    他心一緊,伸出的手滯了滯,遲疑兩秒,終究收迴去。


    她叫了幾句,遍停歇了,喘著氣,饒是沒有力氣了。


    他翻身下床,隨便套上衣服,給她找換洗的衣裳,床單沾了血,肯定要換的,不知道她那裏有沒有傷到,她最近不知道怎麽了,身體問題不斷,連一向準時的經期都變得不準時了,所以他才會犯下剛才的錯誤。


    ……不知道行經的時候做,會不會對她有影響。


    心裏要琢磨的事情很多,準備好一切,才想起來還缺了樣東西,可是抽屜裏沒有。


    什麽時候用完了,上次去超市她怎麽不買?


    想想她這人一向馬大哈,肯定用完了自己都不知道,想出門給她買,走了兩步,想起來,她有個習慣,包包裏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秦果果的私人東西很少,包包也就那麽兩三個,常用的是固定的棕色那個,就這一周,葉喆經常見她背著,想也不想就打開了,衛生巾一般都放在暗格,拉開拉鏈,掏了掏。


    眉頭一皺。


    衛生巾找到了,這瓶什麽東西?


    目光定在瓶身的標簽上,看清了上麵的字眼,攥著藥瓶子的手指收緊,眸底顏色變深,逐漸凝聚成一場暴風雨。


    已經沒有力氣哭了。


    眼睛幹幹的澀澀的,眼皮子快提不起來了,腿根,還有那裏麻麻的刺痛,可是手腳完全不受控製,石頭壓住了那樣,動彈不了,她曲著膝,將自己卷縮成一團,臉色木然,腦袋一片混沌,可是就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生氣?剛才是氣的,氣他不聽她解釋,現在……現在不氣了,氣不來了。


    傷心?她以前總覺得當時的自己夠傷心了,可是下一次,總有令她更傷心的事情發生。


    那是什麽?委屈嗎?委屈的,隻是,委屈又怎樣?她的委屈到了他眼裏,是不識好歹,是無理取鬧,總歸,他們之間一切問題都是她的錯,是她咎由自取,是她拎不清事實……


    所以,他懲罰她,是對的,是對的……嗎?


    頭頂驀地罩過一片黑影。


    沒有力氣了,她真的沒有力氣了,她頭也不抬,帶著啜泣的顫音卑微地乞求,“葉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可以嗎?”


    “這是什麽?”他冷眼,俯視著她。


    熟悉的藥瓶子遞到眼前,秦果果一顆心跌到了穀底。


    終於,還是被他發現了。


    她不言不語的態度惹惱了葉喆,“我問你這是什麽?!”彎低身,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去看清楚。


    秦果果使勁推開他,“痛……”


    “痛?秦果果,你有心肝嗎?你知道痛?”她在滴淚,可他的心在滴血。


    “誰給你買的?”以她這別扭的性子,就是打發她買套都難過登天,何況,是這種藥!


    “你吃了多久?”


    “為什麽要吃這種藥?”


    他逼視她,問題一個接一個。


    她張開口,卻通通都迴答不上來。


    心裏早認了罪,這件事是她自私,她還沒準備好生孩子,是她的錯,她錯了成不成?


    她搖著頭,淚流不止,緊閉的唇瓣發出類似哀鳴的嗚嗚的聲音,答案這麽簡單,但她就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連一個該有的解釋也給不出來。


    就算她不說,他也明白,她心裏想什麽。


    從憤怒到平靜下來,葉喆望著她,驀地嗤的一聲笑,是失望,更是絕望,“這樣瞞著我有意思嗎?”


    她沉默不語,低著頭,一副死不認錯的樣子。


    或者,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


    “你知道吃這種藥對你身體傷害多大?”


    他又質問了句,頓了下,已經不需要她的迴答了,她這麽大的人,能不知道?怪不得最近身體總出毛病。“我真是賤,你他媽的不想給我生孩子,就直接說,沒必要在背後搞這一套!你想冷靜,今晚就一個人冷靜個夠!”藥瓶子被他狠勁往前一甩,撞到牆上,啪的一聲,掉到地上。


    緊接著,房門碰的一聲巨響。


    臥室裏死寂的靜。


    秦果果愣在床上,雙目空洞,時間像是靜止了,那一瞬,連眼淚都停止了流。


    ……


    一夜沒睡。


    在書房呆了一晚,望著外麵的天從黑到光明,心裏火氣弱了不少,她就那樣的性子,對他的話陽奉陰違,他一直都知道的。還生氣什麽?可是,心裏還是不甘。


    他對她那樣的好,就差沒有剖開心,雙手捧上去,讓她看個清楚了,她怎麽哈這麽不知足?居然為了不生孩子瞞著他吃藥!


    想起她這段時間蒼白的臉,就頭疼。


    還是帶她去醫院那做個檢查吧。


    孩子可以暫時不生,但是身體的問題必須要處理好,也不知道她到底吃了多少。


    打開房門,藥瓶子躺在地上,昨晚給她準備換洗的衣物動也沒動,他掃了眼床,本來服軟的心,頓時又硬起來。


    憑什麽他一夜睡不進去,她卻睡得這麽死?


    還是冷落她幾天好了,不給她點教訓,她真以為自己能爬到他頭上了。


    他冷著臉進了浴室,簡單衝洗了下,片刻之後出來,拿衣服,穿衣服,打開衣櫃,拉開抽屜,故意弄得啪啪的響,床上的人還是蓋著被子睡大覺,紋絲不動。


    他氣得要死,真想上去將人搖醒!可是不行,她那個來了,需要休息,昨晚,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她,哎……想到這裏,他忍不住唾罵自己一句,果然是犯賤到家!


    大步流星地走人,到了玄關,手碰到門把,腦袋不經意想到剛才看見的,又覺得古怪。


    心一緊,轉身迴去,衝進臥室,掀開被子。


    那一刻,心都涼了。


    被子底下隻有枕頭,哪看見秦果果的人?


    ……


    秦果果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跑出來的,腦袋昏昏沉沉的,什麽都不想去想,一路渾渾噩噩地走,路的兩邊,燈火光明,可是那點光線怎麽都照不進她的心裏,她看不見前路,伸出手,總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不管去哪,都是一條死路。


    葉喆……葉喆知道她跑出來了,恐怕又要生氣了吧?


    可是她不想管了。


    她才多大,每做一件事,都要顧忌別人的感受,以前是爸爸,是媽媽,是妹妹,後來是薛立,然後是葉喆,她為他們想了,誰來替她想想,她心裏什麽樣的滋味?


    不想了……不想了……就這樣吧,能躲得多久,就多久。


    當時一心想要逃離那個房間,什麽都沒帶,就連手機都落下了,身無分文,天將亮,走得雙腳都麻痹了,終於走到了學校門口,清晨的學校門口,已經有人開始準備擺檔,看了一眼她,頭轉過去了,又轉過來額外多看幾眼,無需他們指點,她知道自己有多滑稽的,那麽長的一段路走過來,足夠她清醒了,她此刻腳踩著拖鞋,身上穿的是出門前胡亂套的衣服,襯衫配搭著運動褲,怎麽看怎麽的奇怪。


    連保安隔著十幾米遠,都狐疑地盯著她。


    秦果果猶豫著,這所學校學生出入從來很隨意,不用出示學生證什麽的,可是現在自己這樣,保安肯定要問的。可是,她要進去,她累了,隻想找個地方休息下,除了學校,她想不到還有什麽地方能去了,她沒鑰匙,不知道以前的宿舍是不是還空著,宿管會放她進去嗎?


    躊躇不決間,身後響起不確定的聲音。


    “秦果果?”


    秦果果轉過身。


    真是她,來人又驚又喜,歡快的腳步竄上前,“真的是你,我就說,怎麽背影這麽熟悉……”


    是宋佳。


    跟秦果果挺要好的一個師姐,不久前才從班長口中得知她的消息,沒想到現在就看見人了。


    印象中的宋佳有點強勢,因為有才有貌,被很多男孩追捧慣了,難免驕傲,自負,可是現在,她看起來比以前瘦了很多,打扮也遠不比從前,穿著t恤,牛仔褲,烏黑的眼眸透著驚喜的笑意瞅著自己,素臉朝天,紮著馬尾,看著很親切,很活潑。


    宋佳好奇,“咦?你不是畢業了嗎?怎麽迴來了?”


    “我――”居然在這個時間看見熟人,秦果果激動,一團異物哽塞在咽喉,說不出話。


    宋佳見她這樣,也不問了。


    自己這一路過來,嚐盡了甜酸苦辣,人情冷暖,誰沒有難為情的時候?


    她挽著她的手,不由分說地,“走吧,到我家去,我在附近租了房子。”


    ……


    宋佳租的房子一房一廳,很小,但是因為用心的布置,顯得精致簡雅。


    這邊屬於學校地帶,在這邊租房子的都是學校的學生,宋佳住三樓,領著秦果果上樓梯的時候,撞見不少學生,這個年齡階段的人朝氣蓬勃,招唿聲絡繹不絕,開門時,她扭轉脖子解釋了句,“他們都是師弟妹。”


    秦果果點了點頭。


    進門不久,宋佳就找了套衣服給她,“先去洗個澡吧。”


    洗完澡出來,又被拉著坐到飯桌前。


    說是飯桌,其實是一張圓形的茶幾,宋佳很驕傲地介紹,可別小看這張茶幾,它可是多功能茶幾,飯桌,茶幾,書桌,都是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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