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己的狼子野心好不掩藏地說出來,秦果果羞惱地嗚咽一聲,實在聽不下去了,撇開臉。


    當然運氣好的,會碰上這麽一種男人,他愛你,情到濃時,他隻會想通過性表達的,他有多愛她,就在這方麵多糟蹋你,直到你也沉淪在這片親密的二人世界為止。


    正如葉喆對秦果果。


    如果,愛,是這般撕心裂肺的歡愉,那就一齊身同感受吧。


    上窮碧落,下赴黃泉。


    這輩子,秦果果隻能因葉喆的愛而生。


    ……


    不知道什麽時候迴的房。


    翌日醒來,人在房間裏。


    身邊的位置空蕩蕩的,葉喆不在。


    身子乏得要命,秦果果不敢賴床太久,勉強動了動手腳,立即頻頻吸好幾口氣,去緩解四肢的酸澀。


    昨晚喝多了,精神本來就差,加上被他一番折騰,在他完事之前,她早丟臉地昏厥過去了,恍惚間,記得他應該給自己衝洗過,但是,搖搖晃晃站起來的時候,下麵有東西流下來。


    秦果果重新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洗完澡,出來就看見葉喆坐在床上等她。


    看那樣子,他的心情很不錯。


    “懶豬舍得起床了?”


    秦果果不想理他。


    聳拉著腦袋,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過去,坐在凳子上,手才拿起梳妝台上的吹風機,舉到頭上,被人自後麵奪走。


    “我來。”


    態度積極得很。


    秦果果看著鏡子裏麵,站在自己身後的葉喆,表情從看見他時有些賭氣,到慢慢的放空。


    她發現自己真的想不透這個男人。


    很多時候,他都很疼她,疼到手掌心那樣寶貝著,每日噓寒問暖的,能幫她做的事情,大多數都是他親力親為做了,而且還表現得興致衝衝似的,像現在,可是,也有很多時候,他虐著她,將她個人尊嚴完全踐踏在腳底下地,去虐她,虐到她生不如死,像――昨晚。


    “發什麽呆呢?”吹風機嗚嗚的聲音消失,低沉的嗓音從耳畔傳來。


    葉喆已經幫她吹好頭發。


    秦果果迴過神,與鏡中的人對上眼,下一秒,有些扭捏地避開,可是心裏也明白強勢如他這樣的人,不會滿意她這樣的表現的。


    她實在沒有心思去逢迎他,倒是記起一件事。


    “昨晚你沒戴那個啊。”


    “哪個?”他俯下身。


    “就是……那個、那個,你平時都戴的……”秦果果扭扭捏捏地提醒他。


    哎,其實也不是什麽難為情的東西,可是她怎麽偏偏說不出口呢?


    “嗯?”他的唇開始在她脖子附近遊移。


    他真愛死她洗完澡之後身上的香味,到底怎麽洗的?怎麽能用沐浴露用出這麽好聞的效果呢?


    秦果果避開他的同時,困難地咬著唇,心想他肯定是故意的,可是,這件事情,不解決了,她心裏有根刺,隻好漲紅著臉說出口,“套、套子啊……”


    就知道她剛才心不在焉的肯定是在介意這個問題,盡管心裏明白秦果果暫時還不能完全接受他,更不可能接受懷上他的孩子,可是親耳聽見她羞怯地提醒這件事,葉喆忍不住心一沉。


    “我計算過,你昨天是安全期,沒事。”


    “可是――”


    剛才還覺得怡人的香氣一下子變得擾人,他最近是不是太縱她了?


    已經一口否決的事情,她還反複拿出來說?


    就這樣在意會懷他的孩子嗎?


    葉喆倏地直起身子,不容拒絕的口吻,“沒有可是!要是有了,就生下來。反正你已經讀完書了。”


    說變臉就變臉,他們似乎從來都這樣相處。


    她聽出他口氣不善,想起當初兩人的協定。


    定下來的時候,一下子從好朋友的哥哥變成自己名副其實的丈夫,她特別反感這層關係,尤其,那時候,她心裏還有薛立……便尤其反感他碰她,可是隻要兩人單獨相處,他就會粘著她,就算不做那種事情,也要對她動手動腳的,她最後受不住了,想以自己還在讀書不想這麽快生孩子為借口,拒絕他。


    當時他十分爽快地答應她。然後,當天晚上,她在抽屜裏看見一大盒的套子。


    想想那時候的自己真的單純到愚蠢。


    居然想不起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項可以讓男女發生關係,卻不會懷孕的發明。


    現在,書讀完了。


    她沒有約束他的借口了。


    所以,他是立即就要她替他生孩子嗎?


    又是那種無法抗衡的挫敗感,滿滿的襲上心頭,秦果果眼眶瞬間紅紅的,當初發生關係是他強迫她的,現在連生孩子這種事情難道也身不由己嗎?想到這,她低下頭,抿著唇不說話。


    力不從心的感覺真是夠受的,葉喆一肚子火,找不到發泄點。


    平心而論,他對秦果果夠寬容了,連家人他都沒這麽上心過,獨獨對她,掏心挖肺的好,甚至低聲下氣地伺候著,就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又給自己臉色看。


    張開口,想要再數落幾句,旋即發現不對勁,趕緊繞到前麵掰起她的臉。


    這丫頭居然哭了,臉上全是清淚,眼紅紅的,貝齒咬著唇,一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的可憐模樣,葉喆哪還記得自己要說她什麽,心一抽一抽地疼,趕緊將人攬入懷裏好生安慰著。


    這一攬,才發現她渾身顫抖得厲害,敢情一直憋屈成這樣子了,在自己麵前還得壓抑著悲傷的情緒?於是,更恨不得當場抽自己兩耳光的後悔。


    他多少次提醒過自己了?


    她一個小女孩的,自己跟她計較什麽?


    橫豎是自己的老婆,人在自己身邊,安安分分的,就算心暫時不能完全放自己身上,但他等等又怎麽了?


    噯,先將人哄妥再懺悔吧。


    “不哭,哭什麽呢?我又沒說你什麽!不就是沒*子嗎?我下次一定戴成不?”


    “除了你,我對其他女人一律不感興趣,就算你懷孕,樣子變醜了,身體變拙了,我保證我一定不會出去找其他女人,這樣總可以了吧?”


    葉喆討好著。


    所有女人都喜歡聽的好話,他幾乎揀著都說過一遍了。


    然而,所有女人都喜歡的,到了她這,也許根本不值一提。


    是不是太縱容她了?


    她還是哭。


    開始是肩頭一顫一顫地抑製著哭聲,聽著他說話,不知道是不是悲從中來,終於哭出了聲。


    那淚流不止的模樣看得他心煩,淚珠滴落他手背上,烙得他無法形容的心疼。


    秦果果到底還想他怎樣?


    他那樣地疼她,如珠如寶地掬在手心嗬護著,甚至不惜一切去滿足她的願望,即使她開口要星星要月亮,恐怕自己都會想盡辦法送到她跟前,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還有什麽委屈的?


    不過是討論下生個孩子,現在還沒生呢,她就哭成這樣!


    至於嗎?


    隻要他開口要孩子,外麵多的是女人替他生,難道她不知道?


    不,她知道。


    而且知道得比任何人都多。


    她是吃定他了。


    他,葉喆,這輩子除了秦果果生的孩子,誰都不要。


    兩人心裏有事,總得一方主動妥協,誰在乎,誰就先妥協,實在拗不過,他選擇妥協:


    “我知道你不想生孩子,那就先不生,你還小,先享受個把兩三年……我錯了,我給你認個錯,你別哭了,成不?”


    心裏再委屈,發泄過後,情緒逐漸平靜,秦果果被動地趴在他身上,斷斷續續抽噎著。


    終於止住了,他歎口氣。


    “你不想生,我不強迫你,但是,吃藥對身體不好,你身體本來就差,這種藥對人體傷害大,我看這次沒必要吃,以後我注意點就是了。”


    他還是堅持己見,秦果果靜靜聽著,本能反駁,但是唇瓣掀了掀,最後忍了下來。


    葉喆這樣的人,會縱著她,慣著她,但是一旦是他決定的事情,便隻能按照他的決定去做,旁人說什麽都是於事無補。


    她不說話,他知道她在聽,低頭看著她安安靜靜的樣子,心想她需要時間想清楚反省的,便扯開話題半是責備著:


    “你說你多大的人了,怎麽還這麽小心眼,動不動就哭?你這種性子,除了我,還有誰能忍受得了?”


    ……


    兩人下樓的時候,已經過十點了。


    老一輩的人,習慣了早睡早起的生活,葉父用完早餐後便去了書房練字,而夏允時聽說還在睡。


    替葉家服務了將近二十年的保姆阿姨正在打掃廳子,看見兩人下來,笑容可掬地告訴他們,早餐還在廚房熱著,秦果果不好意思,自己起床這麽晚,還讓人伺候著。


    再過一個小時差不多該是午飯的時間了,本想著跳過早餐這一頓,在黑著臉的葉喆監督下,勉強吃了一份三文治,喝了半杯牛奶,匆匆忙去花園找葉母。


    這些年,葉母是越來越閑了,以前三個孩子還小,丈夫忙事業,她將全部時間與精神都花在打理家庭,私底下無數次歎息過,埋怨過。


    但是,要維持家庭和睦不是一件易事,不管時代怎樣進步下去,女人再有通天的本事,一旦組織了家庭,大多都要做好為家庭而犧牲的準備。


    都說光陰似箭,苦惱的日子一下子就過了,現在丈夫正式退下來了,孩子也拉扯大了,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成就。


    漸漸地,她也不用再為瑣屑的家務忙碌,便開始擺弄起花花草草來,一來陶冶性情,二來算是一種寄托。


    畢竟,習慣了從前忙碌的生活,閑下來,難免空虛,而且會產生很多不必要的想法的。


    小小的溫室裏,光線充足,秦果果過去的時候,葉母正半抬手臂,掛起一盆吊蘭,又摸到吊蘭旁邊一盆不知名的植物。


    秦果果站好,其實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裏做什麽,隻是,不來,又覺得有點說不過去,遲凝兩秒,她細細聲喚了句,“媽。”


    葉母嗯了一聲,頭也沒轉,直接叮嚀,“剪刀給我一下。”


    秦果果看了看兩邊,從左邊的小桌子上拿起一把剪刀,恭恭敬敬遞到她跟前。


    葉母接過,動作駕輕就熟地幾下哢喳,剪掉幾片將黃的葉,歎口氣,有些感慨,“你看,本來多好的花啊,讓我養成這樣,哎,我果然不是養花的人。”


    這座溫室是葉母兩年前讓人搭建的,那時候秦果果儼然已經是葉家的熟客了,並且深得葉母的心,葉母甚至拉著她看過溫室的圖紙,諮詢過她的看法呢。


    隻是,一個見識不深的女孩,對溫室構圖能有什麽見地?答案隻有兩個:好看或者不好看。


    葉母的圖紙是專門讓國內一有名的設計師設計的,當然好看。


    有錢人都有個通性,他們一旦覺得合心意的東西,不管合適不合適,價格高不高,最終都要實現。


    不過葉家勝在地方大,庭院深,搭建一座小溫室占不了多少地方,隻是,就這麽一處別具特色的小天地,不單止花費了令人咋舌的巨額,還需要花費很多的心機。


    麵前花花草草,葉母確實花了極大的心機,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並不是,你付出了就有收獲的。


    譬如,眼前。


    久久未聽聞迴應,葉母歎氣。


    所幸這種事情並不是第一次了,她很快就釋然,轉過頭,目光溫和淺淺的在秦果果臉上打圈,“昨晚睡得好嗎?”


    秦果果以為她要說自己睡得太晚。以前她來葉家做客,葉母沒少當著她麵,數落葉立秋賴床的壞習慣,隻是,葉立秋是她的女兒,母親說教女兒,責怪中帶著寵溺的味道,而她……


    人人都說,婆媳的關係最難把握好,再容易相處的女人,再微不足道的小事,扯上這層敏感的關係,難免有摩擦。


    自從身份轉變之後,在葉母麵前,秦果果時刻保持種不知所措的狀態,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擺放。


    “……對不起,媽,我睡過頭了。”低著頭。


    葉母揚揚眉,以前總覺得這孩子講禮貌,懂規矩,可是,現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她這樣……會不會拘謹了些?


    “吃早餐沒?”


    “吃了。”


    “合胃口嗎?”


    “嗯。”


    “嗬嗬,合你胃口就好,吃慣了梁嫂做的味道,我現在去外麵吃什麽都覺得不對味。”說到這裏,目光停在秦果果身上,搖搖頭。


    “果果你還是太瘦了,我真搞不懂現在的女孩子,明明身無幾兩肉了,還口口聲聲喊著減肥,你千萬別跟立秋那丫頭學,你得多吃點才行。”


    年輕人都討厭長輩嘮嘮叨叨的,可是在秦果果心裏,卻覺得聽長輩嘮叨自己,是一種滿滿的幸福。


    有多久沒聽見長輩嘮叨自己了?


    心裏滑過一陣暖流,細細的,緩緩地,秦果果張開口,透著幾分感動,“知道的,媽。”


    葉母笑笑,這媳婦啊,乖巧安分過頭了,這樣一問一答下去沒意思,說起葉立秋,她便迅速展開話題。


    “最近立秋有跟你聯係嗎?”


    “最近少了,好像很忙。”


    大三時候吧,也就是秦果果和葉喆私下扯證的那段時間,葉立秋突然提出要出國留學,讓所有人大嚇一跳。


    女兒雖然調皮,但是自小就沒離開過家,不像兒子,被他父親一手教大,獨立得很,葉母自然不舍得,但在管教孩子這方麵,葉父一直是開明的。


    他讚成孩子多出去外麵的世界走走,多見識一下。


    葉立秋學習方麵本來就勉勉強強,不是她沒努力過,而是努力了,爭取了,愣是看不見成績,這點大家有目共睹,不僅葉父葉母,連學校導師都無不扼腕。


    平時多聰明的一個女孩,對很多問題一點就通,怎麽就是學習成績提不上去呢?屢次一到考試,就無條件栽倒。


    也許國內的應試教育不合適她,說不定外國的氛圍能讓她正常發揮。


    這一點,葉喆跟葉父站到一致的立場上。


    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葉家人決定送葉立秋出國。


    剛出國那兩個月,葉立秋沒少給家裏打電話,內容大都是埋怨學校吃住不及家裏好,加上第一次跟家人分開,去到這麽遠的地方,難免有思鄉情結。


    這個時候,人的神經最脆弱,稍微一句話,一點事情,都能挑起情緒泛濫。


    隻要電話是葉母接的,母女倆總能在接通電話的第一時間,壓抑著思念哭哭啼啼,心酸得葉父看不過眼。


    哪有女兒才出國一個月,母親就急著喊她迴來的?


    一個勁地搖頭說葉母慈母多敗兒,直接搶過電話,本要命令女兒不要給葉家丟臉,不管如何她都要堅持下去!


    葉立秋算幸福的了,別的留學生過去,還得勤工儉學,而她過去那邊什麽都有人替她安排好,雖然,葉父有心為之,沒有給她多餘的零花錢。


    可是親耳聽聞葉立秋斷斷續續的抽噎聲,當年叱吒商場的老人狠不下心了,差點當下就犯了跟葉母同樣的錯誤,幸好葉喆下班迴來,見氣氛不對,很自然地接過電話。


    兄妹倆平日感情最好,對象是葉父時,葉立秋還怯怯地不敢開口說要迴家,當聽見一直對自己疼愛有愛的哥哥的聲音,全然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喊著要迴家。


    身邊葉母同樣淚光閃閃的模樣,葉父則是半懊惱半埋怨自己的表情,葉喆皺了下眉頭,拿著話筒默默走到一旁,鼓勵幾句,果斷掛電話。


    可以說,葉立秋之所以沒有迴國,全?賴於葉喆當日的狠心。


    葉立秋好歹算是爭氣的,沒有因為一時的不習慣於寂寞選擇逃迴國,隻是後來,她越來越少往家裏打電話,直到最近,幾乎是電話都沒一通。


    秦果果迴想上一次聯係,補充了句,“好像要應付什麽考試。”


    “國外哪來這麽多試要考?上一次打電話她,她也說要考試了,才沒說幾句,就急急忙掛電話,整日忙這忙那,都不知道熬成什麽樣子了!難怪允時要跑迴來……”葉母嘀咕。


    秦果果笑,“哪裏的學業都沉重的,熬到畢業就好。”


    這句話提醒了葉母,她看到秦果果臉上,“果果,你跟立秋同年,算起來是這學期畢業了吧?”


    這話是明知故問,秦果果知道葉母有話要說,順著她話點了下頭。


    心裏琢磨著一件事情很久,葉母沉吟一下,就開口了。


    “其實呢,當初喆突然拉你到我和老頭子麵前,說你們已經登記注冊成夫妻了,我心裏是多少有點不高興的。”


    “你想,有多少父母聽見自己兒子一聲不吭地,便自動主張在外麵跟別的女人領證了,會滿心歡喜接受的?盡管那時候我是真心喜歡你這丫頭。但是,這件事上,你倆先斬後奏,擅自做的決定,我跟你爸都不能接受。隻是後來我又了解到,這事不怪你,完全就是喆的意思――”


    “媽……”秦果果不知道葉母為什麽突然講這些,張開口想要告訴她,自己是事前就知道的。


    怎麽會不知道呢?


    她跟他約定好了,登記注冊,隻做法律上的夫妻,她幫他堵住全部親戚的嘴巴,而他……


    想起私底下的交換條件,秦果果神色晃動的瞬間,葉母截住她的話。


    “果果,你不用替他說話,兒子是我生的,我知道他的脾氣,他這人死強,認準了那樣東西就是那樣東西,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這麽倉促領證,這是你們年輕人自己的事情,也過去了,我不會過問,可是,不管怎麽說,這領證的事情,他單方麵強沒用,總得你點頭肯簽字了,人家才給你蓋章吧?”


    “既然你肯跟他走到這一步,就算他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周,惹你不高興了,我還是希望,你能為了這頭家,盡量讓自己開心些,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你開心不開心,這輩子都會這樣過去。”


    秦果果靜靜地沒有迴話,葉母反過來握著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背,一副過來人的語氣。


    “我也是女人,我明白做女人的苦,你們扯了證,卻沒擺上酒宴請親友,這件事確實是喆跟我們葉家做得不厚道,這一年實在委屈你了……你們之前領了證,沒擺酒,是因為你畢竟還在讀書,現在你已經畢業了,也沒有什麽顧忌的了,我們幹脆擇個好日將酒席補上。”


    “這事本來我是問過喆意見,讓他先去征詢下親家母的意思,可他淨是搪塞我,說忙,沒時間走不開,試問工作能有人生大事重要嗎?噯,說到底,這孩子就是事業心太重,整日隻顧著忙公司的事情……”


    兒子永遠是母親心頭一疙瘩,葉母數落起葉喆,那叫一個滔滔不絕,果果根本插不上話。


    數落著數落著,突兀語氣一轉,扭轉臉,睇到果果臉上,興致勃勃地提議:


    “說起來,自從上次見麵,我都快整整一年沒見過親家母了呢,葉家很久沒熱鬧過了,不如找個時間約她出來,我們就婚宴的事情聊聊?你覺得怎樣?果果?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果果?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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