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某個周末,她跟著葉立秋第一次踏進葉家的大門,恰巧葉喆從樓梯下來,手裏拎著公事包,葉立秋笑嘻嘻地介紹了句,“哥,這就是我經常提起的秦果果同學。”


    轉過頭又指著葉喆對秦果果炫耀:


    “怎樣?我說的沒錯吧?我哥帥吧?比薛立那家夥強不知道多少倍吧?嘻嘻,你心動沒有?現在考慮做我嫂子還不算遲,我會盡力幫你的。不過,我得提前告訴你,我哥可是愛江山多過愛美人,他是工作狂啊,你看他今天還去公司……”


    一番話說得秦果果很不好意思。


    這種玩笑話,平時私底下腦鬧就算,怎麽能當著別人的麵說呢。


    葉立秋一個勁地用手肘推自己,秦果果恨不得地上有條縫讓她鑽進去。


    葉喆已經站到她麵前,身形俊逸。


    秦果果尷尬地說了句,“葉大哥你好。”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的臉長地上。”男子低沉的淺笑傳入耳畔。


    葉喆撂下一句話,走得很瀟灑。


    秦果果忡怔地愣在原地,耳邊全是他的調侃,還有葉立秋受寵若驚的驚唿,“果果,你太厲害了!我哥居然跟你開玩笑!我哥從不主動跟陌生人開玩笑的!……”


    ……


    厲害……


    貌似,葉立秋不止一次這樣誇獎過自己。


    秦果果不禁又想起,得知她和葉喆已經登記注冊時,葉立秋張大了嘴,半天才說得出一句話,“果果你果然厲害……”


    她真的厲害嗎?


    如果她足夠厲害的話,就不用處於這麽被動的位置吧?


    雖然說是結婚了,但是葉喆跟她都心知肚明,他們的婚姻不過是一項協議。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項協議就變質了。


    葉喆不再單純地隻需要她陪在身邊,出席家族替他安排的相親活動裏頭。


    他不斷地開始提出要求,要求這樣,要求那樣,要求她配合他,在他人麵前做出相親相愛的樣子,甚至到了最後,他要求她履行夫妻義務。


    其實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她想要的,盡管過程的發展曲折而痛苦,但是事情的結果都按照葉喆的要求完成了。


    “在想什麽?”


    覺懷裏的人臉接吻都心不在焉,葉喆極是不悅。


    “快起來,我們去吃飯。”


    咦?


    秦果果不解地看向站在床邊,整理衣服的葉喆。


    葉喆睨著她,“再不去吃飯,我就吃你。”


    就知道這人是這樣!


    被威脅了,不爽的秦果果恨恨地從床上爬起,四肢酸酸麻麻的異樣使得她不適地皺了下眉頭。


    他注意到了,打開衣櫃替她拿衣服。


    秦果果拉長著臉接過。


    衣裳從手指尖劃過,她錯愕。


    葉喆已經彎腰湊到跟前,一手扯下她圍在身上的被子。


    總喜歡遮遮掩掩的,有必要嗎?她身上什麽地方他沒見過?


    看見他動作,秦果果一邊吃驚,一邊拒絕,“不用你,我自己來。”


    “又不聽話了,是不?”


    她急急忙想去搶,葉喆不肯鬆手,衣裳拽在手裏,抬眸,瞪了滿臉羞紅她一眼。


    秦果果咬著唇。


    跟他一起這麽久,不用他說明白,她就猜到他這記眼神代表什麽?


    不聽話惹惱葉喆的後果,誰能比她清楚?


    “手伸開。”


    “站起來。”


    “腳抬起。”


    “縮什麽呢,胸本來就小了,再縮就沒有了。”


    任他一口一個指令,替自己穿好衣服。


    穿戴整齊之後,葉喆滿意地打量著她,秦果果想起剛才他替自己穿衣服時候,虎視眈眈的目光,恨不得扒光衣服,吞自己進肚子的模樣,心裏又羞又惱,卻敢怒不敢言,隻能低著頭。


    看著看著,反正他一再強調她現在是他的人了,她除了留在他身邊哪都不能去。


    最好看飽了,不用吃飯!


    葉喆當然看出來她在賭氣,不過此刻心情大好,他不跟她計較,掐著她小巧的下巴。


    自己挑的老婆,雖然脾氣差點,但是卻是越來越耐看。


    灼熱的視線,盯著那抹嬌豔的唇,終於狠狠啄了幾下,底下一陣騷動,他無奈地歎氣,這女人果然是毒,而他中毒太深,摟著她,“走吧,我們先去外麵吃飯。”


    ……


    ……


    吃完飯,已經中午三點。


    兩人上了車,葉喆明擺著沒有迴公司的意思,秦果果隨口問了句,“現在去哪?”


    “你認為呢?”


    身邊傳來葉喆一聲詢問。


    就像被羽毛刷過心房,秦果果扭轉頭,就看見他似笑非笑地瞅著自己,眸底閃爍著毫不掩飾的欲望的光芒。


    種馬!


    秦果果在心底罵了句,手機就響起。


    電話是秦果果的班長打來的,通知她現在迴學校一趟,她的個人資料有些地方需要補充。


    秦果果頓時鬆口氣,不等葉喆問,就將事情對他說了。


    葉喆不悅地哼了聲,倒沒有說什麽,直接開車,將人送到學校門口。


    下車的時候,秦果果紅著眼瞪他,打開車門就撒腿開溜。


    他在身後叫住她。


    本來昂貴的車子就足以引人注意,加上他長相出色,出類拔萃的俊臉探出車窗。


    時候,學校門口人不多,但在場的都往她這邊看,秦果果咬著牙,她敢發誓他一定是故意的!


    之前千叮萬囑不讓他送自己到門口,生怕招人注目,最近不知道搭錯哪條神經線,總喜歡跟她唱反調。


    她不斷地提醒他再拐彎角停車,他置若罔聞,拉長臉,腳踏油門,車子就開到學校門口。


    “我在這等你?”


    “不用。”秦果果掉頭就走,走沒幾步,又乖乖地折迴去。


    他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一瞬不瞬地睇著她。


    還是說好聽一點吧,不然今晚怎麽死得都不知道。


    秦果果在心底默默歎氣,猶豫一會,開口,“我這邊不知道要多久,你難得有空,不要等我了,先迴家休息吧。”


    葉喆這才臉色稍霽。


    ……


    秦果果直接去了教務室。


    班長果然在那裏,平時十個老師教授擠在一起,地方狹窄得連空氣都覺得不夠唿吸的教務室,此刻空蕩蕩的,隻有班長一個人,辦公桌上擺放著淩亂的資料,講義。


    抬頭見了秦果果,忙得滿腦子大汗的班長立即招手,“呐,你來看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不是很詳細,你填寫下。”


    秦果果哦了聲,拿著自己的檔案,坐一邊填寫,很快就填好,交迴去。


    這個時候走,說不定葉喆還在校門口等她,秦果果猶豫一陣子,破天荒主動提出,“那個,要不要幫忙?”


    “呃?啊!你要是肯幫忙那就太好了!”


    班長表現得感激涕零,本來這些事情,還有其他班幹一起做的,可是大家跟約定好得那樣,臨時放她飛機,她正愁著不知道教授迴來之前,能不能處理好呢。


    秦果果肯幫忙,自然是求之不得。二話不說就將頭上工作交給秦果果,三言兩語交待好工作內容。


    其實就是將學生的檔案分門別類整理好。


    兩個人分工合作,條理分明,一個負責念名字,一個負責核對,輕鬆又方便。


    班長大概覺得讓人間幫忙,不好意思的,一邊核對的時候,一邊跟秦果果聊起天。


    “秦果果,你找工作沒啊?”


    “還沒,你呢?”


    “哎,不知道怎麽說,這年頭找工作特別難,尤其我們這一類的,說好聽是一流大學,但是,現在外麵誰不是大學畢業啊!”


    秦果果笑笑。


    她說的事實。


    班長靜了一會,正經八百地打量秦果果兩眼之後,湊過頭來,神秘兮兮地說,“不瞞你說,我叔叔正試著給我安排工作。”


    秦果果還沒有搭話,班長告訴她,“皇庭地產你知道吧?我叔叔在那裏當保安,他說可以先找他領導談談,要是送禮行的話,就送我進去當文職。”


    “哦。”


    她表情淡淡的,班長本意帶著些炫耀的意思,皇庭地產,在這裏誰不知道啊?


    那是一等一的好公司,就連做打掃清潔的大嬸,都比外麵要身份高貴許多。


    見她這樣平淡,不禁有些著急,“你怎麽這樣的表情啊?”


    她應該給怎樣的表情?


    秦果果愣了愣,“……那,很好。聽說那家公司不錯的。”


    後知後覺的恭維未免顯得太欠缺誠意,班長不滿意,手裏一筆一筆地勾著花名冊,哼哼兩聲,“噯,看來我找錯聊天對象了,秦果果,你估計不著急工作的事情吧?”


    果不解,是人都要工作,尤其剛畢業的大學生,最著急的就是工作。


    她開始時候也急,隻是沒表現出來,她試過在網上投簡曆,試過走了幾場招聘會麵對麵麵試。


    隻是,皆一無所獲,基本拒絕的理由都類似,那就是,對不起,我們不請沒有經曆的應屆生。


    為了這事,她跟曾經是學生會會長,畢業好些年的師姐進行一次很深刻的對話,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工作這事不是著急不來,最怕入錯行,寧願花時間,慢慢準備,也不要選擇錯。


    為什麽班長會覺得她不著急找工作呢?


    “聽說薛立申請出國留學,你們向來夫唱婦隨,你肯定也申請了是不是?”


    秦果果唿吸一滯,開口的時候,語氣遲疑,“薛立……申請出國留學?”


    “你不知道?”


    班長驚詫,“這事,早在計算機係傳開了,學校總共提供五個名額,消息一公布出來,他就去申請了……你是他的女朋友,居然不知道?別裝了,都畢業了,還害羞什麽,就大大方方承認了唄!”


    “老實說,我們大家背地裏都在猜,你們一畢業就結婚的。”


    “誰不知道薛立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現在畢業了,我才告訴你,其實我們班很多女孩子暗戀薛立,當年他方言說要追你,那股炙熱勁兒,嘖嘖,不知道傷了多少女同學芳心!”


    班長一個勁地說,秦果果低下頭,過了很久才抬起頭,笑得牽強,“我跟他什麽都不是的。”


    “咦?”


    班長擠眉弄眼的笑容一點一點地斂下。


    “我們……分手了。”秦果果移開目光,迴答的聲音很澀很澀。


    早在她決定背叛他們這段感情那刻起,他們就分手了,分得徹徹底底,幹幹淨淨。


    分手那日,薛立說的最後一番話,她還記得,一個字不漏,“果果,我知道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但是你寧願跟葉喆一起,都不願意告訴我,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


    ……


    失望,是嗎?


    長這麽大了,失望這兩個字是最常聽見的。


    很多人都對她失望。


    又或者……其實從沒有人對她寄予過希望吧?


    可是當薛立對她說出失望兩個字的時候,她心裏苦得想哭。


    他對她失望,那她呢?


    她都快要對這個世界失望了。


    心裏藏了事,晚上迴去時候,秦果果臉色不太自然。


    葉喆逗弄她好一會兒,見她還是精神萎靡,悶悶不樂的模樣,難免掃興。


    一下子從她身上翻下來,默默地替她一粒一粒扣好紐扣。


    完了之後,好半響隻是摟著她,一動不動,分享著這難得的靜謐。


    可是……


    今晚的她會不會安靜得過分了?


    葉喆狐疑地眯起眼,伸出手,左右開弓,輕輕拍打兩下,不知道想什麽想得入神了得秦果果的臉頰。


    遠在外太空神遊的人這才慢吞吞地迴過神,懵懵然的目光對上探究的葉喆,臉閃過一抹心虛,“做、做什麽啊?”


    很好,還知道關心他。


    葉喆反問,“這句話不是應該由我問你?”


    秦果果目光開始閃爍。


    風眯著眼,更加篤定了,她有事瞞著他。


    坐起來,一手攬著她的腰,讓她完全依靠著自己,另一手有一下沒一下揉捏著她的小手,堅毅的下巴頂在她的頭頂上。


    這樣的坐姿,他似乎很喜歡,但秦果果依舊不習慣,想要坐好些,轉念一想,還是覺得順從他比較好。


    “是不是累了?”


    “嗯。”


    確實很累,看著一目了然的活兒,原來對久了,會頭暈眼花。


    以前她私下經常埋怨班導的動作慢,看來是怪錯人了。


    “我技巧這麽差?”


    “你覺得哪裏不舒服?”


    他連續問了兩個問題,秦果果聽明白之後,當即羞愧地想要脫離他懷抱。


    哪裏可能逃得開!


    反而被摟得更緊,下巴被抬起,紅彤彤的一張小臉露出來。


    “不知道坦白從寬?”


    她不自然地逃避他的問題,細細聲明知故問,“坦白什麽呀?”


    “你覺得哪裏不舒服,或者我應該在什麽地方改進一下?”


    “……葉喆!”他能不能不要總是想這些事情!


    “不說?”


    “我沒有要說的。”


    他笑著親了親她的臉,“害羞?”


    她扭了扭身子,“沒有!”


    她鬧別扭時候就像個小孩子,明明情緒都寫在幹淨的臉上,卻硬裝著,而且認定別人看不出來。


    這樣的模樣最是可愛,他心裏某塊地方都軟了下來,隻覺得,就這樣跟她過一輩子就是最滿足的事情。


    俯首咬著她的耳朵,誘哄著,“果果,不要羞,這是很正常很自然的夫妻交流……”


    秦果果被調戲得惱羞成怒,頭埋在他肩窩,可又不甘心就這樣被取笑了,掄起拳頭捶他一記。


    犯事的那隻小手當場被人贓並獲,秦果果想縮,縮不迴來,隻好任由他捏著玩著。


    可是,很快就發覺出不對勁。


    稍稍側過臉,就看見他握著自己的手,遞到唇邊,張開口,細細地啃咬著。


    她看著惡心,卻又不可抑製地內心泛起一陣悸動。


    “別這樣……”


    他目光深幽,看到她臉上,“那你想怎樣?”


    “手指髒……”她細如蚊呐。


    “不髒,很香。”


    像是證明給她看似的,他俯首,居然一根一根地將白蔥般的玉指含進了嘴裏。


    下一刻,眼前一花,身子被人擺平。


    他在上麵,半隻手肘就撐在她臉頰邊。


    俊逸的五官,溫柔得將近滴水的目光緊鎖著她。


    底下這張臉,並沒有太過的驚豔,卻純真得讓人難以置信,就像一張白紙,致使他每次看見她,總起了歪念,想著在上麵渲染怎樣的顏色好。


    可惜,秦果果在這方麵的學習能力似乎特別遲鈍,直到今日,她還沒能真正放開自己,跟著他一起感受男女之間的歡愉。


    記得她第一次被他壓在身下,被他強占,反抗無力,硬生生烙上他專屬的印記,她哭著鬧著踢著捶著的可憐模樣,葉喆內心陣陣抽搐。


    麽形容那時候複雜的感覺?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第一個進入她身子,沾汙她的純真,享受她的美好的男人,心痛是不可避免的。


    那晚她那樣嘶聲力竭地哭鬧,求饒著,他平時疼她都不來及,怎忍心見她痛苦,自己無動於衷?


    可是,果果傻女孩啊,難道她忍心要他每晚隻能抱著她睡,卻眼睜睜地等待天亮過日子嗎?


    從女孩到女人,那一刻的痛楚是必然的,忍耐一下熬過去,以後,隻會無比幸福。


    他會帶領著她,幫助她尋找,隻有做了女人才又資格嚐到的幸福。


    就像――他準備對她做的這件事情。


    “嗯?果果,迴答我。”


    “愛要就要,不要就睡覺!”


    反正每天晚上,他不玩弄過她就不會罷休。


    這樣假惺惺的問她做什麽?她說不要他就能收手?


    思及此,秦果果賭氣地說了句。


    葉喆邪邪一笑,“果果,你還是喜歡的,是不是?”


    誰喜歡啊?


    神經病……


    秦果果想罵他,但脫口而出的卻是一聲引人遐想的暗吟。


    “果果,你動情了。”


    葉喆略一挑眉。


    他偏不。


    “想要麽?”


    他壓下身體。


    可惡!


    明知故問!


    “想要什麽?”


    “你……”


    “嗯?”


    “我想要……你……啊……”


    “要我做什麽?”


    翌日醒來,身子乏得要緊。


    可偏偏有人就是看不慣她放假,非要從將她被窩挖出來,秦果果認命地去給葉喆做早餐。


    她不敢對葉喆做出威脅性的動作,就拿一套一套廚具發火,瓦斯都沒開,就拿著鍋鏟不斷拍打著鍋,哐當哐當響個不停。


    好一陣子,才停手。


    頓時覺得自己實在無聊兼幼稚,吵醒她的人在房間裏,怎麽聽得見她這邊的聲音?


    這才不甘不願地從冰霜拿出食料,神清氣爽穿戴整齊的葉喆下樓的時候,就看見秦果果係著可愛的卡通圍裙,半撐半閉著眼睛,夢遊似的在廚房兩端走來走去。


    這丫頭起床氣向來大得嚇人。


    以前沒有真正處過的時候,就遠遠看著,隻覺得這女孩兒似乎特別害羞,每次見麵都低著頭,是跟整日沒個正經見誰都能嘻嘻笑的葉立秋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


    後來,綜合多次葉立秋的說法,他開始暗中留意起她,很快就察覺出來溫馴的外表隻是她對陌生人裝出來的表麵,實際上……也許是立秋說的那樣大大咧咧,但那肯定不是全部的秦果果。


    也許就是那時候對她感興趣了,於是,漸漸地,知道立秋帶她迴家的周末日,他就不加班了。


    連立秋都發覺了他的改變,鬼馬地拉著秦果果,有些明知故問地跑到他跟前問,“哥,葉氏是不是要倒閉了,你最近怎麽這麽閑啊?”


    了眼茫茫然明顯不在狀態的秦果果,然後擺出兄長的友愛摸摸立秋的腦袋,“看來閑的不止我一個,你這丫頭居然管起我的事情,功課做完了?”


    葉立秋最怕別人問她學業方麵的事情,聽聞他一問,狼狽地撂下一句話,“哥我是關心你,你居然來害我!”立馬拉著秦果果逃。


    那是第一次,葉喆發現,原來有女孩子跑起來是這麽……好看。


    背影纖細,裙擺飛揚。


    尤其裙子底下兩根白白嫩嫩的腿特別性感勾人。


    對她真正動了男女之情,估計就是那一天開始了。


    不過是不經意的一個迴頭,一副畫麵,便清楚記住了,直到現在,每一個細節都清清楚楚,仔仔細細。


    那日起,關於秦果果的一舉一動,他都額外留神。


    知道她高興的時候,笑起來兩邊臉頰會有深深的酒窩;


    知道她生氣了會不高興地瞪你兩眼,然後氣鼓鼓不理人,卻維持不了半小時,又嘻嘻哈哈跟沒事人似的;


    知道她喜歡白色;知道她不順心的時候,見到看不慣眼的,偶爾會衝撞兩句,然後不到五分鍾又主動找人懺悔;


    知道她不喜歡被人吵睡覺,知道……


    知道很多關於她的小秘密小動作之後,他驀然發現,對這個女孩兒,自己經已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秦果果打個哈欠的同時,腰間一緊。


    “很香。”他埋首在她肩窩。


    秦果果臉色都黑了。


    也許別人不知道,但是他能不知道?


    她不會做飯,第一次在他強力要求下,硬著頭皮下廚。


    結果做出來的飯粒可以當子彈用,她被滿桌子瘡痍挫敗到了,無比沮喪,他隱藏著滿腔笑意鼓舞一句,“我相信,軍事部很需要你這種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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