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你玩我?”朱晴晴尖聲叫著,跺著腳,全身顫抖,卻仍無法稍減心頭的悶和痛。


    “玩你就玩你了。朱晴晴,是你自己送上門給我玩的。”葉辰一邊冷哼,一邊還不忘記捂阿曳的眼,聲音是另一副溫柔調子:“阿曳,閉眼睛,****。”


    他的聲音迴蕩在空蕩蕩的四壁,絕情而冷酷:


    “你以為我葉辰平時一派平和,你便可以任意欺我?你算計阿曳抄襲,這事兒,我念你也是對我一片真心,路走錯了,將來繞迴去就是。你卻不知好壞,居然還敢用錄音來搔擾阿曳?你三番四次算計阿曳,我都忍下來了,你就當我葉辰這麽多年是吃閑飯的?我再說一次:你搞什麽都好,若是搞上阿曳,我饒不了你。”


    “啊……”朱晴晴長長的尖叫聲持續的響,裂空的聲音,把何曳嚇得跑似的進了電梯。


    她拍著胸脯後怕,葉辰壞笑扯她:“何女俠,膽子這麽小?居然尖叫聲都能嚇到你?”


    她苦著臉:“不,我是被你嚇到了。”


    “我?”


    她整了整儀容,很心酸的問:“你是說:你之前故意與劉欣和朱晴晴纏夾不清,讓她們兩個爭風吃醋,然後再自相殘殺,然後兩個人在你媽媽麵前把對方的陰謀揭穿,弄了個魚死網破。你順利的把她們兩個清除出局,什麽都沒損失,隻是說了幾句甜言蜜語?”


    他聳聳肩,少許得意:“好像就是這樣。”


    “今晚,你因為氣朱晴晴早上用錄音來刺激我。就故意約她上來,色0誘她,讓她喜上雲端,然後再狠狠的把她從雲端踩下來,摔得麵目模糊,差點羞憤自盡?”


    “嗯,這個計劃,你好像也是主要參與者。”


    何曳抱緊他,嚎得肝腸寸斷:“小辰哥哥,我這一生一定聽你的話、不打你,不罵你、不搶你東西吃。你要我去東,我絕不去西。”


    “這是……表忠心麽?”


    “是的。”她從他的懷裏抬起頭來,從低處仰望他,動容的道:“你這麽奸狡,殺人不見血的。我哪裏敢得罪你,我不怕死無全屍、屍骨無存嗎?”


    “阿曳……”他極無語,拔她的秀發:“我……不會這樣對你。”他擁緊她,深深的吻她的秀發。閉上眼睛,幽幽清香盈懷。


    真的不應該讓她知道這一切,讓她見識到他的世界,原來不是一般的陰險和殘酷。你也會害怕嗎?害怕我其實是一個殘酷的男人。


    他還在多愁善感,卻聽得小女友突然唬他:“扣上紐扣。”


    “哦……”他迷糊的扣紐扣,隻見電梯外站著一排等待的人。她扯著他的衣袖,瞪著剛才用眼神吃她男朋友豆腐的女孩子,頭也不迴的出了電梯。


    我的阿曳,我的傻阿曳。


    迴到車上,她又在歎氣。葉辰無奈:“我真的沒看。”


    “嗯,我隻是覺得……我們這樣不太好。”


    “有什麽不好?你忘記了她害你抄襲,讓你受盡恥笑的時候了?”


    “可是,你不應該玩弄感情。玩什麽都可以,不要玩弄愛情。”她偎在他的懷裏:“我怕會有報應。”


    他敲她的額頭:“想什麽呢?她的愛情,我不希罕。”


    “可是,終歸她是真的愛你。”


    “嗯。”他微點頭:“朱晴晴不愛我。她隻是想……占有我!”


    她瞪他:“占有?”


    “啊……”他悠悠的歎:“這世上,隻有阿曳,不想占有我。”


    為了避免被總裁大人強行占有,何曳與男朋友在“百荷堂”幫忙,直到收鋪。


    二師兄對自己突然多了個勤奮的助手深表快慰,便總是偷懶在一邊看他的時尚雜誌。葉辰過去指了指封麵的那幅寫真道:“這個攝影師我認識。”


    “真的?”二師兄雙眼放光。


    “嗯,我從前念設計,與時尚圈多有交流。這個攝影師很有才華。”


    二師兄:“你覺得,如果是我,他會不會拍得比……”他拍了拍封麵的男明星的相片,試探的道:“比他好看一點點。”


    “當然了。二師兄你的肌肉是真材實料,這個……哼,ps的。”


    二師兄頓時如獲知音,起來搶葉辰手裏的藥材扛在肩膊上:“辰哥,我來,這粗重活兒我來……”


    何曳笑死了。二師兄最近剛與“九州杯”遊戲簽約代言,武打明星夢正燒得他走火入魔。


    她衝著葉辰喝道:“你別誇海口,到時候二師兄要你找那人,你的大話就得穿幫了。”


    葉辰微笑擦汗,最近幫“丈母娘”搬東抬西的,弄得肩膊隱隱作痛。不想個法子減輕一個自己的負擔,真的會積勞成疾的。他衝著二師兄豎起大拇指:“像二師兄這種武葉高手,如若肯讓我幫忙,我肯定可以找人捧紅他的。”


    二師兄雙眼再次泛青光,正想與葉辰詳談,何欣如一個羅漢果向他扔過來:“何家弟子,做事憑實力。靠什麽後門,托關係?要人捧?我打死你,好不好?”


    “哦。”二師兄聽話兼且沮喪的抬藥材到倉庫。


    何曳覺得這樣的日子幸福得有點不實在。總裁大人天天圍著她,還有她媽轉。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在巴結未來丈母娘。


    碰了普通人,遇到身嬌肉貴的總裁大人在“百荷堂”做牛做馬,都得感動得眼淚汪汪。偏偏她的媽媽卻不是普通人。硬是把鞍前馬後的總裁大人視作透明,還不斷的故意加活給他幹。


    何曳受不了。扯著總裁大人的胳膊肘兒:“迴去吧!不要幹了。”


    “媽媽還沒開飯。”


    “我們去吃西餐,我請。”


    “阿曳,媽媽會不高興。”


    “管她高不高興?她又不是女王帝,不用管她。”葉辰苦笑著,還來不及向何欣如告別,便被何曳扯了出去。


    何欣如長歎:女大不中留啊!男朋友隻是忙活了幾天,便心疼,舍不得了。唉……


    最近的“百荷堂”真是貴客盈門。忙裏偷閑過來的總裁大人會在晚飯前後過來做做苦力,然後蹭上一頓飯,


    而劉曳誠就更加有規律,他會在早上上班時,開著豪車過來,車子在對麵停上好一陣,然後黃昏下班時,再開過來門口又停上一陣。


    何曳怒得想打他:“雲天酒店”難道沒停車位嗎?


    媽媽前些日子還很腹黑的虐待總裁大人,最近這幾天,明顯心不在焉了。何曳直覺,媽媽對著劉曳誠抵抗力是相當的差。


    思前想後,絕對要讓媽媽脫離奸0人誠的魔掌。


    為此,找了閨蜜來商量對策:“菲兒,我決定了,要幫助小常追求媽媽。”


    “何曳……”菲兒咬牙切齒。


    何曳扯住怒火中燒的菲兒:“我是這樣想的,你趕忙向小常表白,要是他拒絕你,你就當了卻一件心事。然後,我就可以讓小常全力追求我媽媽。”


    “何曳,你是巴不得我被拒絕,被傷害是不是?”


    “也不是啦。但現實要是殘酷若此,你也就節哀順變。”


    菲兒恨得牙癢癢的:“你是什麽時候看上了常樂的?居然想叫他後爸了?”


    所謂上山,便是上本市最浪漫的山頂桃花葉。


    桃花葉位處本市市郊的一個山頂,由於沿海小城大山少得可憐。連累這個隻比10層樓高一點點的小山頭,卻頂了東區第一高的名頭,聲名在外,而山頂這一片原本荒涼的野生桃花葉,從前曾是一片樂土。


    本就是深受情侶們愛戴的樂土,10年前又因大力整治周邊環境,重新移植過來大片的桃樹,形成了今天這一帶聞名遐邇的桃花葉景區。而在桃花葉景區的山腰、山頂、山腳,一排排的度假酒店拔地而起。


    何曳與菲兒來到桃葉外,蓮花造型的路燈昏黃昏黃的,桃葉裏的別致石凳上歡聲昵語輕傳。何曳有種做賊的鬼祟感覺,拉菲兒的裙子:“阿菲,一定要選這麽陰森恐怖的地方來表白嗎?”


    “什麽陰森恐怖?明明是很有情調。”


    “我隻覺得特別容易發**晴。”


    菲兒鬼鬼的咬牙:“我是想著:萬一死人常樂敢拒絕我,我就……直接把他拖進葉子裏……哼哼哼……”


    “阿菲,你想先奸0後殺?”


    本以為,這一句傷心的玩笑話會讓菲兒收斂點,誰知道她居然點頭:“嗯,全對,先來一個霸王硬上弓。如若不行,大不了我和他來個同歸於盡,也不能讓他做了你的便宜後爸。”


    阿菲,你對我真好!


    何曳感動長歎,推菲兒進了桃花葉子的小道,她雖然口裏說得瀟灑,但是也絕對無法想像讓小常與媽媽產生一段所謂的忘年戀的。


    她思索著,憑阿菲的功夫,到底能不能把精0壯的小常樂斬於馬下?如果菲兒霸失敗,她要不要上前幫忙拉一拉弓?


    正站在桃葉的隱蔽處等待菲兒求救,卻突然瞥見另一個比匪兒更鬼祟的身影。


    “劉曳誠?”


    奸人誠怎麽會來這裏?


    半夜三更的,難道是來偷晴?


    哼,平時裏對故意對媽媽忽冷忽熱,大半夜又出來打野戰,鄙視。


    何曳好不容易碰到劉曳誠落單,新仇舊恨一湧而上。想起從前他百般算計自己與總裁大人的婚事,又設計欺負媽媽。現而今,他居然敢一個人走在這夜間的桃葉小道。


    何曳大喜過望,躡手躡腳的在後跟隨。葉間的鳥兒叫了兩聲,劉曳誠抖了兩抖,終是轉了個彎,拐向山頂的一排酒店木屋區。


    木屋位於桃花葉後山,參照日本木屋的設計,一間間木屋獨立成幢,隔遠相望。何曳把頭靠近窗邊,隻見劉曳誠在剛走進房內,四周張望了一下,一個高大男子從裏間出來,他方直的臉廓在燈光下照見幾分滄桑,額頭的皺紋如龍蛇般盤踞。


    “爸爸?”窗邊的何曳大驚失色,還來不及叫喚,一記重拳擊落後頸,她暈倒之前看見他對著自己訝然凝望,他的嘴角艱難的吐出這一聲:“曳兒……”


    是我!爸爸,是我啊,是你的小曳兒!


    後頸劇烈的痛,何曳踉蹌向著前麵撲倒。後麵迅疾的腳步停下,踢了踢趴在一株桃花樹的矮椏的何曳,鄙夷的道:“什麽恰恰好?簡直不堪一擊。”


    結著厚繭的手掌觸到何曳的臉,卻不想何曳的手突然從樹下向上翻轉,單手便把來人的手掌鎖在胳膊間。


    她沉著臉:“恰恰好,沒受傷。”她的臉罩上一道寒霜,生氣之餘卻又意外:“陳小麗,我與你無仇無怨……”


    陳小麗右手拍過來,兩個人接了幾招後,雙雙向後跳開,遠遠的對望。陳小麗偷襲失手,正向後欲退,卻不料後麵一記重拳揮來,她右肩吃痛,跌倒在側邊的樹幹上,臉如死灰。


    何曳顧不得陳小麗,飛撲到前麵男人的身邊,她抬眸,睜著盈盈的淚眼,心中思潮起伏,卻隻字難言。


    “爸爸,爸爸……”她想說:曳兒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話卻凝在喉間,隻有接連不斷的淚。她茫然間,隻聽得陸直突然低喝:“小心,曳兒……”


    她被陸直一掌掃到側邊,眼看著陸直的左胸被陳小麗刺得鮮血淋漓,雖然血濕了衣襟,他卻仍然護在她的身前,大掌執著她的胳膊:“小曳兒,快躲……”


    “爸爸……”她終是哭了出來,就像13年前,她起來尋不到父親。那時的她,並不曉得,父親這一去,便是13年的訣別。


    她以為,他隻是暫時的離開,天黑時便會迴來。她等盡一個又一個的天黑天明,父親始終不再迴來。


    爸爸,今天,你迴來了。你終於迴到女兒的身邊來,終於再一次護在女兒的麵前。


    童年時,那隻護在小雞前麵的大公雞,張開搖擺的羽翼,向著撲來的老鷹咧牙咧齒。


    爸爸,你迴來了!


    “百荷堂”非常熱鬧,站了一屋的人,但卻又靜得可怕。


    除了何曳間中傻嗬嗬的笑聲,其他時候便是寂靜。


    何欣如用繃帶幫陸直的胸前圍了一個圈,她托起他的右肩,他吃痛咬牙,她便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膊上,在繃帶的盡頭打了個結,輕輕的問:“痛嗎?……大師兄。”


    陸直目光淡淡的掃過角落裏的劉曳誠,嘴角向外輕咧:“……痛,很久不曾這麽痛過了。”


    “大師兄……對不起,大師兄……”何欣如頭低下,靠在陸直的胸前,那白白的繃帶被她的淚濡濕,她泣不成聲:“大師兄……小如錯了,錯了……”


    “媽媽……”何曳撲倒在他們的懷裏,三個人擁著淚如雨下。


    13年,爸爸,我不問你為什麽一走就是13年。我隻是感激,感激你還記得你的小曳兒。


    即使缺失了13年,我仍舊需要你,需要你那寬厚的大手撫我的小臉,聽你軟軟的喚我:“小曳兒……”


    爸爸,我們一家三口,再也不要分開。


    深秋的風揚起,似乎仍舊有山桃花樹的鄉野味。劉曳誠走在午夜的江堤,閉上眼,是那張有著清純鄉野氣息的女孩的臉。


    她撐著碎花的小傘,蹬著陳舊的涼鞋,他抓住那雙被雨水濺濕的小足踝,抬頭喚她:“救我……”


    那天,眼前的雨本來是紅色的,從她的傘頂落下時,卻變成藍藍的,如春日白雲般漂亮。她在碎花傘子下低低頭、努努嘴、淡淡笑:“咦?小0白兔?”


    他後來氣得很慘,他一個孔武男子雖然受了傷,被小流氓搶得身無分文,但仍不願意被人認作小0白兔。更何況還是這麽嬌嫩俏皮的女孩兒。


    她給他包紮傷口的技術實在太嫻熟,隻一會兒就把他的傷腿裹得嚴嚴實實,在他的腿上打的活結實在太漂亮。他便試探她:“你叫何欣如?”


    她非常驚訝:“你認識我嗎?”


    此後,她幾乎每一天都會問:“你認識我嗎?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他很認真的逗過她:“從前,我在夢中叫過。”


    她明顯不信,因而還是一直問,而他總是不語,任由她白白的小臉氣到粉紅透亮:“哼,不說就不說。有種這輩子都不說。”


    是的,一輩子。


    那時他沒來得及告訴她,便是一輩子。


    他在這個地方遊山玩水,偶然聽得幾個小混混在茶館談論。


    “百荷堂”中醫館的那小太妹真是又純又辣,又矜貴又裝酷、又無禮又漂亮。若果她將來真的接了中醫館的醫缽,天天親自出來問診。那麽,打斷腿也願意到她的麵前躺上一躺……


    那時候,那幾個小混混喚她:何欣如,它媽的泡不上碰不得的何欣如……


    她幫他包紮傷口,從容的表情、嫻熟的技術,用牙齒咬那一頭多出的繃帶時一低頭的溫柔長睫……


    他的心裏冒著和小混混一樣的氣泡:何欣如,它媽的人人都想泡的何欣如……


    那麽多年過去,她為他包紮傷口後的瀟灑一揚眉,還是曆曆在目。


    而今天,她咬斷那段多餘的繃帶,然後趴在陸直的肩膊上。


    “大師兄,錯了,小如錯了……”


    哈哈哈……劉曳誠在江邊的長堤上笑到脫氣。


    錯了,錯了?


    何欣如,這麽多年,到底是哪裏錯了?你到底曉不曉得你錯過了什麽?


    何曳的心情好得不得了,第二天,守在“百荷堂”的門口等葉辰。葉辰一下車,她就拖著男朋友進去,對著陸直介紹道:“爸爸,我男朋友。葉辰,我爸爸……”


    葉辰微笑,陸直有禮,晚飯葉辰提議去福滿樓吃,二師兄歡唿響應。


    何曳一家重逢,又酒足飯飽,便拖著葉辰一起逛街壓馬路。就連那幹燥的秋風吹來,她都覺得是甜的。


    葉辰卻一直不太言語,何曳奇怪:“你對我爸爸,好像不太熱情。”


    “啊?沒有。”


    “沒有嗎?”何曳努嘴,葉辰對何欣如一直都是敬愛有加,還帶點兒保護欲。但是對陸直,隻一天時間,他那若即若離,禮貌有度的樣子,何曳和他一起久了,曉得他越是這般的溫順謙恭,心裏對那人卻越是生分。


    “你不喜歡我爸爸?”


    他歎氣:“阿曳,對一個拋妻棄女13年的男人,偶然迴來一天,你和媽媽對他,是不是太寬容了?”


    “可是,媽媽也說了……是她的錯。”何曳心底黯然,不願承認,卻還是憶起劉曳誠與媽媽歡好的場麵。


    她撇開那些不快,搖他的手撒嬌:“浪子迴頭金不換嘛,何況他是我爸爸,你的嶽丈大人。”


    “嶽丈大人?”葉辰苦笑,一個丈母娘都讓他夠頭痛的了,這個嶽丈大人隻怕更讓人頭痛。


    還在睡夢中的小常樂被總裁大人的專屬鈴聲吵醒,很不滿意的道:“總裁,你讓我睡一個覺好不好?菲兒這樣,你也這樣……”


    葉總裁不理他的訴苦,嚴厲的道:“幫我找人好好的查查陸直。”


    “陸直?誰是陸直?”小常明顯沒睡醒。


    “陸直就是阿曳的爸爸,他剛剛迴來。你給我打聽打聽,他的企圖。”


    哦,原來是總裁大人的未來嶽丈大人啊!


    常樂等總裁掛了電話,他把手機往床上一扔。


    這年頭,打工的日子沒法過了。他這助理管的事兒越來越雞毛蒜皮。之前,總裁大人與小女友鬧別扭,丈母娘又銷量奇好,搞得小常一刻都沒清閑過,天天都守在“百荷堂”,像個小跟班。現如今,居然又輪到要查嶽丈大人了?


    他又不是開私家偵探社的。


    唉……


    菲兒昨晚在桃花葉鬼鬼祟祟、欲言又止的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後,指著他的鼻子罵:“你這個馬屁精、啃老族,一定會有報應的。”


    他鬱悶到剛剛才睡著,罵他馬屁精就算了,居然還罵他啃老?


    他明明是個發奮向上、積極進取的青年才俊。


    葉辰似是很無意的向何曳問起:“陳小麗為什麽當晚要襲擊你?又為什麽會誤傷了你爸爸?”


    她側靠在他的肩膊,用手畫他下巴完美的曲0線:“九州杯,你記得吧?當時她是冠軍,我是亞軍,我輸了給她。”


    “嗯,我沒有看。”當時,他受了刀傷躺在病床上氣息奄奄。


    “是的,當時你受傷,我緊張你嘛。要是真的打,我哪裏會輸給她?不過,後來九州遊戲公司找我來代言,她便很氣憤。我們比賽前簽約寫的是,冠軍為第一代言資格。可是,九州公司卻不要她,巴巴的來求我簽約。嘻嘻,陳小麗就不爽了,她覺得我搶了她成名的機會。那天碰巧見到我,便想和我再切磋一下。”


    “這麽簡單?”


    “嗯。唉……”小女人很得意的長歎:“陳小麗說:九州公司不厚道,不挑有實力的,隻挑長得好看的……哈哈哈……我長得好看吧,漂亮麽?”她眨著眼睛:“是不是很漂亮?”


    他忍住笑,斜睥著她:“和陳小麗比,隻要不是豬頭,都比她漂亮。”


    “你,你……”沒想法了,氣鼓鼓的:“我本來想找她算帳的。但爸爸說他和陳小麗的師父有點交情,冤家宜解不宜結。我也隻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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