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漸漸切換變動,直到徹底連接成功,屏幕在一瞬間顯示出了陸遠和林祐麵對麵而坐的影像。


    看得出來二人是在交流中,可說的是什麽卻聽不到。


    這個畫麵並不是他真正想看到的,伊費爾打了個哈欠,決定先去衝個澡,晚點兒再來蹲守自己期待的畫麵。


    先行跑去衝澡出來的伊費爾一迴來就看到了令他激動地場麵。


    哦哦哦,看看這迷人的身段,真是令人愉悅。


    監控畫麵中的陸遠顯然也是剛衝澡出來,眼鏡已經被摘下,下半身僅圍著一條薄荷綠色的浴巾,上半身赤.裸,雙手正拿著毛巾不停地擦拭著腦袋,一向梳理整齊的秀發在此刻亂糟糟的,終於粉碎了一點兒那禁欲高冷的感覺。


    肌膚偏白,身材勻稱,不知道這浴巾之下是否也是不著寸縷呢?


    畫麵看的是讓伊費爾熱血沸騰十分興奮,隻可惜不小心錯過了對方進入浴室前的脫衣畫麵,有點遺憾。


    端著杯紅酒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麵前巨大的投影屏幕上正在播放著總統套房的的監控畫麵,隨後出現在畫麵裏的是林祐,也是洗浴完的模樣,比起陸遠而來,他已經是換好好了酒店提供的睡袍,看的伊費爾興趣缺缺,本來他對林祐就沒什麽太大的興趣。


    畫麵上的二人就這麽玩兒鬧了起來,場麵看得他是羨慕不已,尤其是看到林祐嬉笑著伸手去扯陸遠腰間浴巾時,手中的玻璃被他狠狠地捏住,心底暗想,要是此刻和陸遠玩鬧的人是他自己就好了。


    沒事兒,一定會有這麽一天的,他堅信著。


    玩鬧了一小會兒,二人就坐在了沙發上聊天,監控錄像上的陸遠看起來有了幾分困意,雖然還在不停地聊這,哈欠卻是在一個連著一個的打個不停。


    在他第n次打哈欠,並且感染著林祐也跟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後,終於是有了準備去睡覺的打算。


    伊費爾看到畫麵中的二人一起起身,各自伸了個懶腰後揮別兩下,就朝著不同的方向而去,樓上總統套房的我是有四間,這二位根本沒有打算睡在一起,一左一右選取的方向都不同。


    哦哦哦,這是就要睡了啊。


    伊費爾眼睛不由得更加睜大了幾分,不知道睡眠中的陸遠是否也是如此的誘人呢?他心底暗自期待對方睡前扯掉浴巾的那一刻,這樣他就能看個完全了。


    趕忙跟隨者陸遠的行動軌跡切換著沿途針孔攝像頭的畫麵,剛看到對方推開其中的一間臥室房門,門鈴可就響了起來。


    沉迷觀看監控的伊費爾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第二聲“叮鈴鈴——”的響起,他才意識到這聲音是從自己的房門口傳來的。


    看了眼監控畫麵,陸遠已經坐在了床邊準備躺下了,正在伸手解開腰圍的浴巾。


    不知道是誰這麽不長眼,居然挑這個關鍵時候來打擾他,伊費爾心生不滿也根本不準備去理會,可門外那人依舊不死心,仿佛篤定了屋內有人一般,第三次的按響了門鈴,伴隨著的還有一聲唿喊:“伊費爾先生,我知道您還未休息,我們可以談談麽。”


    這聲音……楊升修?


    被聲音略微吸引的伊費爾迴過頭,側耳傾聽著外麵的傳來的唿聲響動,對方還在不停的發出見麵申請,“伊費爾先生,請您先開門好嗎?我有個您一定感興趣的消息想與你分享。”


    手下的人到底怎麽辦的事,不是說了不準有人打擾,擇日再和楊升修談嗎?這倒好,不但沒有把人給攔下,居然還把他落腳房間號告訴了對方。


    ……最好那位透露了消息的人有點兒自覺,趕緊離開,要讓他親自動手,可不單純是離開走人那麽容易了。


    不悅皺眉,伊費爾最終還是沒有迴話,讓對方誤以為自己睡著了,沒聽見對方的敲門聲好了。


    他目光重新調轉迴監控畫麵上的他卻傻了眼。


    畫麵上比起剛才已經是徹底黑了下來,臥室的燈已經被關掉,雖然他所安插的針孔攝像頭有夜視功能,但此時所能看到的圖像僅僅是床上隆起的一個“小山包”。


    陸遠在他分神聆聽門外動靜的時候,已經麻利的解開了浴巾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正側躺在床上把自己包裹個嚴實,閉上眼睛不在有所動作,顯然已經開始醞釀準備入睡。


    ……沒有看到那個場麵,也不知道此刻的陸遠究竟是不是在裸.睡,一直期待著陸遠浴巾下美景的伊費爾這會兒可真的要有點暴躁了。


    都怪門外那小子。


    門外,楊升修全然不知屋內情況的他還在繼續敲門唿喊。


    伸手,直接拔掉了那些設備的電源線,屏幕畫麵徹底完全黑暗下來。


    不識趣。


    既然你要見,好啊,那就讓你見見。


    伊費爾臉色陰沉的走出了迷你影院,順手反鎖上了門,來到房門前。


    “哦,楊先生,這麽晚了請問有何貴幹呢?”拉開房門的那一刻,伊費爾的臉上恢複了一如既往地笑臉,“難道是酒店管理人員沒有給楊先生安排好住所嗎?”


    “不,酒店安排的十分合理,我很滿意。”楊升修說著,個頭上的差距讓他此刻隻能仰著頭看著對方,“隻是有點失眠,想找伊費爾先生聊聊天,不知道可否賞個臉,讓我進去談呢?”


    “失眠啊……”伊費爾輕笑,讓開了身子,“請進,歡迎至極。”


    “伊費爾先生,怎麽感覺你好像不太樂意的樣子,難道真的是我打擾了?”楊升修敏銳的洞察力可真不是蓋得,對方沒到達眼底的假笑被他看了個清楚,“屋子裏這麽整潔,看來伊費爾剛才沒有使用過他們啊。”


    無論是沙發上鋪著的防塵布還是桌麵上的桌布,都整整齊齊的一點兒褶皺都沒有,顯然並沒有人觸碰過他們。


    “剛衝了個澡,所以開門晚了。”伊費爾隨口說著,絲毫不在意已經半幹的頭發,一切都在昭示著事情並不如他所說的隻是‘剛衝了個澡’而已。


    “是麽。”楊升修沒反駁,隻是看向了桌子上被開封的紅酒瓶,酒瓶孤零零的擺在茶幾上,紅酒杯卻不見蹤影,目光在屋子裏打轉一圈最終落在了唯一關著的房門,那間屋子正是迷你觀影室,“難道伊費爾先生這裏還在招待其他的客人?看我是打擾了。”


    雖然沒有完全猜中,可楊升修已經察覺出來了一點點不對勁兒,尤其是伊費爾那不經意輕皺的眉頭,透露出一絲絲的不耐煩來。


    久經商場,楊升修也是十分敏銳善於察言觀色的。


    “沒有的事兒,隻是自己小酌一杯罷了。”伊費爾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從酒櫃中拿出兩隻嶄新的高腳杯,倒了兩杯紅酒遞給了對方一杯,“既然來了,一起嚐嚐吧,自己獨飲總覺得少了點滋味。”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對方不願意多說,他也就識趣的沒有再步步緊逼的追問,嘴角勾笑輕抿了一口,“不錯。”


    “楊先生來究竟是想和我聊些什麽?”


    “在迴答這個問題之前,伊費爾先生能否先告訴我,你是怎麽認識陸遠的,他可曾告訴過你什麽?”


    “怎麽?這個問題很重要?”不明白對方的用意何在。


    “當然。”楊升修神秘一笑,“這個問題可是完全取決於我是否要把接下來的真相告知給你聽,說真的,作為摯友的我實在不忍心看見你傻乎乎的被蒙在鼓裏。”


    “蒙在鼓裏?這話又從何說起呢。”


    “不要看陸遠他們一副和善模樣,實際上都是群狡詐無比的存在,他們有事情瞞著你,而且還是一件對你而言及其危險的事情。”楊升修慢悠悠的談著,就是不說重點,“在這麽下去你怕是要栽倒他們的手裏了,倒不如由我來做這個拆穿陰謀的人,告知點你真相如何?”


    “真相?”如此故弄玄虛,讓伊費爾是更加有點不屑。


    “對,真相。”端著杯子的手高舉,伸過去主動與對方的被子相碰,發出‘叮’的一聲脆響,“關於陸遠以及林祐的真相,伊費爾先生可感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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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七點整,林祐是準時從柔軟的大床上醒來。


    打了個哈欠,可精神上卻還沒有脫離疲倦。


    那句‘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的狗窩’的老話說的很在理,雖然這裏布置奢華調不出一點兒毛病來,可睡著就是沒有林祐自己租住的那間小公寓裏舒服。


    可能自己這勞碌命不懂的享受吧。


    林祐輕笑,錘了錘睡得有點發酥軟的身子,坐在床上緩了緩今兒才爬下床去洗漱。


    剛從洗漱間走出電話就響了起來,是放在床頭的固定電話,林祐單手拿著毛巾擦臉快步走了過去,電話中傳來的是服務生小姐的客氣英文詢問,大致就是問她何時用早餐,想吃些什麽,稍後會派人送到他們的房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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