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麽打起來了吧,這事兒真不賴我。”林祐撇撇嘴,也是帶著點兒嫌惡的神情,“本來還以為四楓院凪是個大紳士,現在看來,都是假的,裝得到挺像,我這不一開始被迷惑了嘛。”


    “離他遠點,剩下的我來解決。”聽完描述後的展毅顏色依舊難看的很,尤其是當他聽到四楓院凪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林祐“意圖不軌”的時候,整個人陰沉的嚇人。


    “唔,我盡量……”林祐含糊不清的應和著,他倒是不想接觸,可任務需要啊!


    瞅著展毅的臉色還不是很好,立馬又補了幾句:“其實吧,我也不樂意和他多打交道,總覺這個人有點兒陰,每次他看我的時候我總覺得對方已經把我從頭算計到腳了,和楊升修一樣的難纏貨色,躲還躲不起呢,我不會去主動招惹的。”


    對啊,他“不主動”去招惹,可不代表對方也會不招惹他。


    為了調查案件,如果對方表現出來了“招惹”意向,他還是會“禮貌性”的迴應一下的嘛。


    當然,關於這個,他就不打算和展毅明說了。


    “離他遠點,對你好。”展毅隻是這般說著。


    林祐是連連點頭,附和應聲,既然都談到四楓院凪本人了,那關於他苦苦等了一晚上的事情,也是個詢問的好時機了。


    “對了,說到這個……”林祐開了口,“展毅,你覺不覺得,你昨晚答應我的事情你好像忘記幫我揭曉謎底了?”


    “想問違禁藥品?”展毅迴望他,看他兜兜繞了這麽一大圈怪不容易的,幹脆幫他開了口。


    “對對對。”林祐連連點頭,“你說過今早告訴我的!你到底為什麽會做這樣的猜測?”


    話語問出,二人之間本來還帶著打趣輕鬆的氣氛變得嚴肅起來,“關於這個,要從和楊升修一起去談的一樁生意說起。”


    展毅又開始了講述,據他所說,那是大約三年前的事情了,還是他第一次陪楊升修出國,去的正是日本,四楓院凪的老家。


    當時楊升修隻是說帶他去見個老朋友,讓他多多留意,以後可能還會有合作。


    身為保鏢,展毅自然不能拒絕,跟著就去了。


    接下來他的描述就和他昨晚告訴林祐時的一樣,楊升修是帶著他一起去說要見見麵熟悉熟悉不假,但到了地方,也真的隻是如他所說的見見麵,僅此而已,真正開始談話的時候,二人便進了裏間,隻留他一個人坐在外屋。


    “那楚軒當時已經在四楓院凪的身旁做事了嗎?”林祐追問,如果已經在四楓院凪身邊了,那說明楚軒一定知道此時,一旦沾上毒/品的邊兒,怕可憐的蕭昱和是無法等到楚軒出獄的那一天了,如果情節嚴重的話,隻怕直接就天人兩隔了。


    “沒有。”好在展毅給出了否定的答案,“楚軒當時確實剛離開蕭昱和,不過當時他卻還留在本市,而且完全不認識四楓院凪,我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麽和四楓院凪攪到一起去的。”


    “嘁,還能怎麽攪到一起的?多虧了你們家楊大少爺唄!”林祐是一提到楊升修就沒有好脾氣。


    “也許吧,總之當時的楚軒並不在場。”展毅也知道林祐心裏頭究竟在擔心些什麽,不過還是很客觀的作者提醒,“不過阿祐,那隻是當時,現在的他已經跟在了四楓院凪身邊,對於此事到底知否知曉,知曉到了哪種程度,已經不好判斷了。”


    “嗯,我知道。”林祐點頭,隻能祈禱四楓院凪是個謹慎的人,一切違法生意上的溝通都沒有和楚軒講太多的才好。


    頓了頓,林祐追問:“那後來呢?你都沒有跟進去,怎麽會起疑的?”


    展毅也開始了繼續的講述,“日本因為地震頻發,所以大部分的房屋的構造都是輕薄的木質結構,隔音效果其實並不好,四楓院凪當時招待我們的地點也是如此,傳統的和風建造,木頭的框架,紙糊的窗子。”


    “哎呀,你去偷聽牆角了?”林祐瞬間腦補出出來展毅一個一米八左右的大老爺們,撅著屁股靠在推拉門上偷聽的模樣,畫麵太美辣眼睛,不敢看啊!


    頓覺有點想笑。


    展毅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帶著威脅,“怎麽,是不是不想聽下去了?”


    “想想想!我閉嘴,你繼續。”林祐在比了個在嘴巴上拉上拉鏈的動作,不再言語。


    到底怎麽偷聽到的,這個已經不重要,展毅選擇性的忽略了這個問題沒有明說,林祐也不去追問。


    甚至為了防止自己笑場,林祐還努力的壓製著自己的腦補。


    據展毅所講,隔著門,聽不清楚裏麵的交談,尤其是他並不會日語。


    楊升修是會日語的,所以當時四楓院凪在見他們時,身邊並沒有帶任何的翻譯人員。


    有時候人的聽力就會出現這種情況,在語言交流障礙時,一大堆聽不懂的句子裏麵,如果突然蹦出來一個自己懂得的詞匯,那麽,那一個詞匯便會立馬的變成焦點,整個從句子裏麵跳脫出來。


    展毅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在一串又一串聽不懂的日語當中,猛然蹦出來了幾個英文單詞,還是展毅所熟悉的英文單詞時,那幾個詞匯就會特別清楚的傳入到他的耳中,被他瞬間記憶和理解。


    “英文單詞?”林祐知道,“難道你聽到了“毒.品”這個英文單詞嗎?”


    “不。”展毅輕搖了下頭,進一步的講述道:“並不是‘毒.品’這個詞兒,不過卻也和這個差不多,如果我沒聽錯,是幾個毒.品的英文名稱。”


    怪不得展毅能瞬間捕捉這幾個單詞,這完全是條件反射啊!


    想當年上學的時候,有一堂課的老師一節課倆小時啥也沒幹,光給他們講毒.品知識了,還要求他們當堂熟記背誦關於“毒.品”的知識點,幾乎是隔五分鍾便要抽一個人開始背誦,整的整堂課都人心惶惶的。


    各個毒.品的英文名稱也在其背誦範圍內,可以說是一堂課下來,足夠他們當時班上的學生銘記一生了。


    別說是展毅了,如果當時在聽牆腳的人是他,那也肯定能輕鬆地辨別這幾個詞匯啊。


    “後來呢?”林祐追問:“如果隻是偶然聽到了一次,應該不會讓你一直猜疑到現在吧?你是不是還發現了什麽其他的蹤跡?”


    他還是很了解展毅的脾氣秉性的,不是魯莽的人。


    “嗯。”展毅點頭,“確實還有,我們在日本呆了近一個月,白天和楊升修出去四處轉悠看風景,晚上,楊升修就迴到四楓院凪的住所與其密談,依舊是不讓我參與其中。”


    “所以你又偷聽……咳,你又聽到什麽了?”


    “沒有。”展毅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除了第一次之外,其他沒什麽了,接下來的幾天楊升修可能都在對四楓院凪進行遊說,在我們離開的迴國的當天,四楓院凪沒有任何預兆的也跟著我們一起。”


    “啊?他和你們是一起迴到國內的啊?!”林祐微微的驚訝,畢竟這也算是背井離鄉的,這四楓院凪語言又不通,還當真是說走就跟著走了,令人瞠目,“然後呢?”


    從展毅繼續的講述中,林祐不難發現,那還真是一個自己難以想象的世界。


    現在銀座和皇後兩家酒吧所處的位置以前是有酒吧的,而並非空地,因為處在酒吧街的地段十分好,所以生意一直很不錯,聽說當年那兩家酒吧的老板還準備繼續擴展麵積開個分店什麽的。


    可即便如此,在四楓院凪跟著一起迴到國內的三天內,楊升修不知用了什麽手段,竟是將那兩家酒吧直接買下,連帶著那一條酒吧街都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中被買了下來。


    就這樣,兩家人氣頗高的酒吧在一夜之間夷為平地,隨後又迅速的建立起來更豪華的酒吧,銀座和皇後。


    “啊?酒吧街的地皮是楊家的?”林祐當真沒想到。


    “嗯,是的,楊家也做房地產生意的一部分。”


    “……”林祐還能說什麽呢,果真是有錢人啊,這效率,這執行力,沒的說。


    他一個普通上班族,在這寸土寸金的城市裏連個四五十平的小房子都買不起,現在人家楊升修大手一揮,一條街都買了,這就是差距。


    說不羨慕是假的,林祐感慨一番,繼續認真的聽著,“接下來呢?”


    “我看到了疑似毒/品的東西,在開業當天。”


    期待已久的重點來了,林祐豎起了耳朵屏息聽著。


    銀座和皇後是同天開業的,場麵之大還驚動了傳統媒體進行拍攝曝光,由於四楓院凪從未在媒體麵前露過麵,所以外人也並不知道這兩家酒吧的幕後大股東其實是同一個人,還調侃的說這兩家是擺明了要對著幹,紛紛表示期待兩家酒吧日後的走向,看究竟誰能幹的過誰。


    “開業當天來了很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楊家也在受邀之列。”展毅徐徐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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