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王傲手中馬鞭一甩,向天池臉上打去。在所有人屏住唿吸的目光下,那馬鞭策在天池身上,然就在這一瞬間,隻看到王傲從馬上跌落下來。


    “呸呸呸……”王傲吐著嘴裏塵土,四方臉橫肉抖擻,嘴裏罵道:“小野狗,你惹怒爺爺了。”運拳於胸口齊,雙臂肌肉暴起,馬腿一般粗的胳膊,讓人心生畏懼。使出的正是獅子門看家本領,《獅子拳》將一身外家功夫,表現得淋漓精致。


    他一拳攻來,仿佛一根包門柱一般,而此時的天池在他跟前看來,就像一個幼小的孩子。然天池毫無退縮,一拳迎上去,兩拳相對,震的地上塵土飛揚。那王傲就像是一頭野牛,又出一拳。而天池一拳迎上,看似吃虧,卻內含巧妙。天池雖一拳正麵迎去,然而兩拳相交的一瞬間,拳變掌,順著力道將王傲摔了出去。


    這一招借力打力本很平常,對於高手而言,武功隻有派別之分,並無高低之分。天池這一招本是習武之人都懂得道理,雖最基礎,而最實用,卻也往往最容易被人忽略。


    王傲摔個狗吃屎,更為氣憤。一步躍起丈高,一招“餓虎撲食”攻來,天池似乎沒了耐心,手中使出是魔煞之氣,似化身一道黑影躍起數丈,竟一躍至王傲後背。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隻聽王傲“阿吆”一聲叫喚,又摔在地上了。


    又聽穆恭蘭在旁嘲諷道:“王門主!這太室山你可還去?”


    王傲在地上叫喚半天,道:“妹子!咱們都是為禪掌門辦事,你為何不助我?”


    穆恭蘭“呸”一聲道:“那個是你妹子?不要臉的東西,我碧水山莊隻為自己辦事。”說完衣袖一揚,快馬離去。


    王傲看著天池,心中驚道:“受了如此重傷,竟一連摔了自己三個跟頭。最可怕的是,這小子未使全力,兩人實力實在相差太大。”心下合計,離去才是上策,無奈隻能帶人灰溜溜的離去。


    如此一般,天池將南海派,十一閣等眾人門派,一一擊退。放下豪言,若不離嵩山八十離開外,遇見一人,定滅其滿門。


    各派與天池交手,深知天池的道行高深,自然不敢不從。就像他們聽從禪機子調遣,一是求嵩山照顧,有個強大的靠山,而也是屈服於嵩山派的淫威之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說來也不過是這些小門派的處世之道,誰強奉誰為王,乃萬古不變之道理。


    而此時,他們雖已離去,誰知他們背後又耍什麽花招?而天池一人,也是分身乏術,隻求這一時半會兒的安寧。他們隻是一時被天池嚇唬住了,等他們反應過來,天池隻是獨身一人,他們或許會結為同盟,再次反撲迴來。


    天池將這些人打發走,天已經微微亮了,又獨自悄悄趕迴嵩山,坐在一鍾樓上,等待著最佳時機。然而禪機子也是一夜未眠,苦苦等待著碧水山莊等人的到來。可苦苦等了一夜,終究還是什麽也沒有等到。精力實在不振,才要迴房歇息。然而突然有一弟子衝了進來,道:“稟報掌門,山牢被劫。”


    禪機子立馬怒道:“混賬!山牢怎麽可能被劫?世齡呢?”


    身旁梁三爺詫異迴道:“你這麽一說,果真好久沒看到世齡了。”


    禪機子怒道:“這小子,自臧師弟去世後,是越來越不成樣子了。”又朝梁三爺問道:“師弟!你是否也覺得世齡離我們越來越疏遠了?”


    梁三爺笑道:“掌門師兄多心了。”


    禪機子朝來報弟子問道:“誰被劫了?”


    那看牢門的弟子怯怯迴道:“都……都被劫了。”


    禪機子聞言,怒火衝天。隻見右手藍色火焰燃起,那弟子自知大難臨頭,嘴裏求饒,滿眼驚恐。轉身想要逃走,可他那裏逃的脫禪機子魔爪,隻見那掌劈向逃跑弟子,一道火龍擊去,眨眼間將那弟子燃燒成一堆灰燼。


    然而梁三爺想要阻攔,卻也已經來不及了。禪機子眼神恐怖,讓將一切看在眼裏的梁三爺背後如潑冷水。禪機子道:“去查到底是怎麽迴事,世齡去了那裏,將他找到。如果他有對不起嵩山派的事情,必須將他滅口,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梁三爺隻是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麽。


    天池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想到:“自己將鄧世齡打暈,到了這個時候,怎麽也該醒了。”此時心中也在奇怪,到底發生何事。


    天池這一想到鄧世齡,突然如夢方醒,才恍然大悟。當然在金城小酒館帶頭自己自己的,正是鄧世齡。當時與鄧世齡短暫交手。那鄧世齡武功出自臧一刀之手,使的是一模一樣。沒想到自己一直誤將臧一刀認為兇手。可讓天池想不通的,是臧一刀在昆侖山下的作為。祠堂那本書記記載,臧一刀是個救人濟世的大俠,何故在昆侖山下有那般作為?


    而且那日聽禪機子說,臧一刀武功在柴拯之上,何故輕易敗在自己劍下?於情於理都是說不通的,天池苦思不得其解。於是決定前往祠堂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有沒有有價值的線索。


    天池再入祠堂,剛到門口,隻見鄧世齡跪於臧一刀靈堂前哭道:“師父!我會為你報仇的。我知道是誰殺了你,還將罪名推在仇天池那傻小子身上。如今那小子已經死了,世人以為你的仇報了,可我心裏清楚的很。可是他太過於強大,我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我再練十年,也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天池聽完,更加疑惑。沒有進去,悄悄退了出來。心想到這臧一刀明明就是自己失手所殺,如何就別人成了兇手?鄧世齡口中的兇手到底是誰?還是如此強大。天池雖然此時沒有頭緒,但是他堅信,終有一天真相會水落石出的。眼下先對付武林大會要緊,到底卻也沒有好的辦法。喃喃道:“隨機應變吧。”


    天池穿梭在太室山各處打探情況,到處可見隨地拉稀的人。想到自己配的瀉藥是不是太過了,這樣下去還不要出人命?這時他看見一女子從房間火急火燎的跑出來,定眼一看,原來是瀟湘派的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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