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此後不得來犯!”


    天池決意放了四人,再三警告便放其離去。天池曆來追求一個“善”字:待人處事,強調心存善良、向善之美;與人交往,講究與人為善、樂善好施;對己要求,主張善心常駐。記得有人說過,對眾人而言,唯一的權力是法律;對個人而言,唯一的權力是善良。


    “一個人做點好事並不難,難的是一輩子做好事”。從空間上來說真正的善良之舉不僅是一點一事之善舉,而是對萬事萬物都有善心、善意、善舉,“普渡眾生”。真正的善良之舉是隱名埋姓,不張揚、不作秀、不圖迴報的善舉。


    這也不正是天池所修“無相心法”之秒處。然而天池心懷仁義,黃河幫四人應萬分感激才是。然而並沒有……他們趁天池為老太太與老太太孫女鬆綁之際,對天池行了歹意。


    四人眼神一對,忽然轉身偷襲。三把刀與一把長槍同時向天池襲去。此時天池毫無防備,眼看生死一線之間。那老太太孫女兒卻看在眼裏,忙唿“小心身後”時天池急忙迴頭。隻見一刀向天池頸部砍來,一刀天天池頭頂劈來,又有一刀橫砍天池下盤雙膝之處,然而更恐怖的是還有一槍刺向了天池腹部。


    四人同時出招,且擊四處要害,任天池三頭六臂也難擋四人同時偷襲。雖可拚殺一搏,但算不死也必重創。


    老太太與她的孫女也是驚恐萬狀,嘴巴長的很大,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天池劍也來不及出鞘,揮劍撥開向頸部砍來一刀,然擋完這一刀瞬間將劍執平,橫擋頭頂,擋住了頭頂劈下的一刀。這一挑一撥幾乎在同一時間,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然朝腹部刺來一槍與膝部橫砍一刀卻是擋也擋不住,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了了。然好人自有天助,隻見隻見一把鐮刀從門外飛了進來,將持刀橫砍天池膝部的賊眉鼠眼男子一條腿給砍斷了。男子失去平衡且疼痛難忍,手鬆臂鬥砍偏了,砍在了一旁地上。


    又覺一道寒光襲來,將持槍刺天池之人持槍手臂一劍削斷,隻聽“唿唿”風聲,與“嗖嗖”的禦劍之聲合成一段天作之合的美妙旋律。伴隨著幾人的“啊!啊!”痛苦的唿喊聲而停止。


    隻見四人倒地,血染一片,通通已經歸西。可歎四人為非作歹,終究得了報應。


    說:“好人自有天助”卻並非真有天助,助天池脫險的是一個人,正是那頭戴鬥笠的赤衣大叔。


    天池然而並沒有任何感激,隻是一聲“你把他們全殺了?”


    那人道:江湖險,人心更險,求人難,做人更難。


    你活在世上一生,會碰到這樣,那樣的難處,挫折,就叫“江湖險”江湖,俗稱你生活的環境,(有白道,黑道,灰道之分)這“險”是別人給你帶來的麻煩,就叫人心更險,你求別人幫你忙,別人有時不答應,就叫求人難,人活世上,你要搞好,父母,朋友,同門,親人,夫妻,兄弟,等等各種各樣的關係,和你適應這萬事的能力,不是萬事適應你,那裏一出差錯,你就覺得活在世上好累,這就叫“做人難”。至於你還沒碰到過,不是你命好,命不好的關係,那是迷信的說法,一句話,而是你闖江湖的經曆經驗太少,這個問題要你以後慢慢才能明白!!!


    天池冷迴道:“那畢竟是四條人命,與我闖蕩江湖有何關係?”


    那人道:“江湖中平靜中充滿了陰謀與欺詐,歡笑下隱藏著殺機與禍心,不小心謹慎就可能遭遇生命危險。”“江湖中平靜中充滿了陰謀與欺詐,歡笑下隱藏著殺機與禍心,不小心謹慎也可能遭遇生命危險。”


    老太太聽完男子所說,輕聲道:“娃娃,這人說的不錯,你太善良未必是好事,你的善良可能隨時取了你的性命。”


    那人問道:“你叫仇天池?”


    天池迴道:“是,你是誰?”


    那人迴一聲“巧了”,我也姓“仇”名“淩安”。此話一出隻聞那殷老太太“哇”的一聲哭出來。道:“你真是淩安?”


    那叫仇淩安的男子點了點頭,拿下了頭上鬥笠,露出一張滄桑的麵孔。殷老太太看著那仇淩安泣不成聲,顫抖的雙手搭在了仇淩安的臉上,摸了摸臉頰道:“可憐你還活著,這些年你去了哪裏,我都以為就我一個老婆子活了下來。”


    殷老太太道:“你當年為讓我老婆子活命,把我藏在了一個豬圈的糞坑裏,你就不見了蹤影,我對不起老爺啊!”


    突然殷老婆子臉色沉重道:“思恩呢?我那孩兒可還活著!”


    仇淩安點了點頭,道:“活著,活的好好的。”


    然天池不知為何,卻哭的撕心裂肺,他心裏有了一些察覺,覺得與這兩人有著深深的關係。


    問道:“我是什麽人?可跟你們有關係?”


    仇淩安欲迴答時,又被天池打斷。隻因天池害怕,他好怕他的猜測是錯誤的,自己心心念念的身世之謎,讓他無時無刻不在折磨。如今似要真相大白,可他怕隻是自己一廂情願,若如此,反而失落倍增,徒增痛楚。


    殷老太太似發現其中微妙,望著天池臉上滿是欣慰。道:“孩子不哭,我來給你講個故事。”


    殷老太太講道:“我年輕時,是一個鄉下姑娘。家裏無糧,眼看父母將活活餓死。於是我來到金城一大戶人家,把自己賣了做丫鬟,換些糧食給家裏。”


    “這家大戶人家姓‘仇’,是有名的富商。老爺名叫‘仇隱樓’夫人名叫‘陸愛媛’他們得知我的賣身救父母,覺得我心地不錯,便對我格外照顧,後來便讓我操持家務,我的家中自然也就慢慢好了起來。”


    殷老婆子迴憶道:“後來老爺與夫人生了第一個孩子,名叫‘仇淩源’一直為我照顧。六年後又生了一個孩子,取名‘仇淩安’,一年後又生了一個男孩取名‘仇淩雲’是最小的一個。這三個孩子一直由我照顧,他們都是我看著長大的。想起來夫人總想生一個女孩,卻就是沒生一個。”


    說道這裏,殷老太太露出了一絲笑容,這笑容讓人心痛。接著說道:


    “淩源八歲時被送到了峨眉去學藝,淩安八歲也被送到了峨眉習武,而最小的淩雲則被送到了南方的瀟湘派。”


    “他們學藝歸來時已經是十多年後的事了。他們也就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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