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教主看著老道士身後三人,乃是“靈通道長,靈虛道長,靈幻道長”三個人。說起來,飛遂子武功應在這三人之上,卻不知這老道士說這三人其中任何一個人都能戰勝吳昊天。


    吳昊天看著這老道士,實不知他的深淺,暗使一力,將腳下一顆石子踢出,擊向了老道士背心。但見那石子於老道士背心一尺距離時,那石子已經碎成了粉末,隨風而去。


    吳昊天本意不是偷襲,隻是想探探這老道士的虛實而已。可不探則了,這一探反而更加讓人糊塗。此時這老道士背對著昊天教主,本看不到吳昊天這一舉動,就連正對的人也是沒有發現此舉。無從可知何處來的力量,強到能將石子以內力隔空擠為粉末,而不露出任何痕跡。


    再說這老道士站在眾人中間,要說也是吳昊天離得最近,別人出手是不可能的,然自己更是不可能出手。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便是這老道士自己而為。


    吳昊天心道:若真如此,這老東西的功力恐怕是深不見底。


    然而令吳昊天不知道的何止這些,崆峒派流傳千古,自家弟子都不能將其了解透徹,何況他一個外人。說崆峒臥虎藏龍可不是一句空話,正在暗處的“十二隱刃”早已暗暗布下一個陣法,此陣名為“絕殺”,十二人占據十二方位,乃是子鼠、醜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十二生肖以前朱雀,後玄武,左青龍,右白虎”的方位排陣。


    將吳昊天以放在最中心的位置,便可一出擊殺。這十二人混於所有人當中,暗暗布下陷阱落網。如果吳昊天一旦威脅到掌門人,便有十二人,十二種武器,十二種功法,從十二個方位發出必殺一擊“絕殺”,擊他人身十二處要害,任他是神仙也是難逃一死。


    就連掌門人也不知道這十二人已經布好了此局,可想這“十二隱刃”何其恐怖。這十二人都是隱藏實力藏於普通數千人弟子中,他們的真麵目就連掌門都沒有見過,武功多深也無人知底,每次召喚他們都是輕紗遮麵,其可怕性可想而知。


    然吳昊天注意力全在這老道士與“通,虛,幻,”三人身上。經此一試探,吳昊天自然也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隻道:“你們還不是以多欺少?我已與飛掌門戰了一迴,你們這是要使車輪戰不成。你們這麽多人,我怎麽能打的完?”


    老道士笑道:“你與本派掌門人交了手,可是勝了?”


    吳昊天迴道:“對了一掌,並未取勝。”


    老道士道:“那便是了,難不成你勝了這不滿十歲孩童,便就覺得勝了崆峒派武術?”


    吳昊天迴道:“當然不是,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尋找我教丟失的東西,並非前來挑戰崆峒派武功的。”


    吳昊天是個聰明人,絕知著老道士非善類,身後“通,虛,幻,”三人又是虎視眈眈,在不找理由退去,恐怕再難退身。於是道:“崆峒派乃是江湖大派,說東西不在這裏,我們別處尋去便可,請恕打擾!”


    然而此時淩意寒卻有話說!高聲道:“我看見天池有個牌子,定是火焰令牌。”


    眾人齊刷刷看著天池,飛遂子問道:“天池,你可曾拿了?”


    天池忙搖頭道:“徒兒沒拿,沒有什麽火焰令牌,徒兒不敢撒謊!”


    淩意寒萬分肯定說道:“我都看見了,就在他的懷中。”


    吳昊天突迴道:“確實有,剛才一掌打你的胸口,我也感覺有堅硬之物。”


    天池百口莫辯,隻能一個勁兒說自己沒拿。老道士笑道:“不必驚慌,若真沒拿,便將胸口之物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免得冤枉了你。”


    天池麵容為難,遲遲不肯拿出。他人見狀便認定天池拿了火焰令牌,所以才遲遲不肯拿出。而老道士笑道:“孩子!你可是有難言苦衷?”


    天池點頭迴道:“是義父說不能將此物不能拿給任何人看,說不然會給我帶來災難。”


    淩意寒故意火上澆油,添油加醋道:“他們的火焰令牌就是你義父弄丟的,說不定你們兩個狼狽為奸,串通好了的呢?”


    “這話卻也條條框框,有理有據。也讓眾人深信不疑,既是老鶴翁所給“牌子”,且老鶴翁囑咐不能給任何人看,看了便會帶來災難。那不是聖火令牌嗎,若給人看了,傳了出去,聖火教自然來尋可不就是帶來了災難?”


    飛遂子掌門道:“天池快快拿了出來,讓大家看看,也不能冤枉了你。”


    天池任是不拿,吳昊天道:“你們崆峒如此玩弄與我,當真不把聖火教放在眼裏,在不拿出,江湖要是有什麽對貴派不好的傳聞,恐怕不好吧。”


    飛狐子怒道:“逆徒,快拿出來,莫非你要逼我動手不成?”


    萬般無奈,在眾人的逼迫下,天池終於拿了出來,交給了飛狐子。飛狐子仔細一看臉色頓時大怒,道:“看好了,這令牌可是你派之物?我看著這可不像!”


    說著運氣十足內力射向了吳昊天,吳昊天結果一看,隻見上麵刻著“仇淩源”三個字,背麵則刻著“震西鏢局”四個大字。一看便不是什麽火焰令牌,將令牌丟迴給了飛狐子。這一丟也使足了內力,飛狐子接過在手,隻覺手臂疼痛發麻,似被人用棍子敲了一下。


    吳昊天神色難堪至極,道一聲:“既如此烏龍,那就就此別過,下次有緣再會。”


    老道士淡然一笑,卻嚴肅至極。道一聲:“不留點東西就走,當我崆峒何地?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吳昊天感覺已是受盡侮辱,怎料這老道士還不放過,心道:“難不成真要惡戰一場不成。”於是按捺怒氣道:“你想怎麽樣了?”


    老道士道:“你既然讓這姓仇的徒孫接了你三招,那你也接我三招如何?”


    吳昊天雖無意再戰,隻覺若不接三招,傳了出去,便為天下人癡笑。如若接了三招倘若敗了,豈不是聖火教功夫輸了崆峒派功夫。正在心裏為難之際,隻聽聖女蹦蹦跳跳走了出來,俏皮又可愛說道:“今日之事全是我處理不周,才惹下這等麻煩,說來這三招也需我來接過。”


    聖女運起“鷹爪功”道:“不知哪位前來賜教?”


    崆峒派門規森嚴,從不做欺弱之事,自然無人出手。顯然是這聖女聰明伶俐,看透了名門正派的這些作風,才出此言,並不是她真的想接這三掌。崆峒派放出任何一個弟子出來,其實力也在這一個幾歲女娃子之上。


    然吳昊天在聖女話剛出口之際,便已明白其用心,隻在一旁不語。老道士看著吳昊天並沒有阻攔其女之意,隻道一聲:“好個聰明的女娃子”你們下山去吧,若再來犯,有來無迴。隻見他說此話間,將天池掉落在地上的劍,又以“擒龍手”抓將起來,隻見他雙指夾住劍刃。手腕一轉時,將三尺長劍刃盡斷為三五寸長的短節。


    在場之人誰能不驚,要說以內力折斷劍刃本不是難事,武林中大有人在,可要憑兩指之力將劍刃盡折三五寸長的斷節,卻從未聽說過。


    吳昊天幾人此來,無功而返,隻能灰溜溜的下山去了。


    見魔教一行人走遠,隻見“靈虛道長”朝天池問道:“何人授你青龍劍法?”


    天池被這一問,便知禍事了,顫顫巍巍道:“無人所授。”


    靈虛道長臉色轉怒道:“那你便是偷學不成?”


    天池忙搖頭道:“絕非偷學!”


    靈虛道長怒道:“如何學的,快快稟明。”


    天池道:“比武那天見淩意寒淩師兄使出,覺得甚是精妙,所以是在與淩師兄對打比武時學會的。”


    靈虛道長高聲斥道:“荒唐!比武時各劍招隻使一次,你便能全部記下?”


    天池點點頭道:“正是如此!”


    這話說來,在場無人能信。過目不忘之本事,隻是聽說過可是無人見過。老道士道:“學了也就學了,萬事不得撒謊。”


    天池迴道:“真是如此,絕無撒謊。”


    老道士聽天池此說,見天池目光誠懇,絕無欺騙嫌疑,想來也不是騙人。隻是這過目不忘也說的過去,可是看一遍就能學會,實在有些難以置信。想自己已是個武學奇才,像這等過目不忘,且一看就會,自己活了百歲有餘,卻也未曾見過,或是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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