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衰敗,殘餘勢力遭無敵門打擊,爺爺被困死武當寒潭。


    傅玉書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生在了逍遙峰,自小和母親與妹妹相依為命。


    他聽過最多的故事,就是當年碧落天人的傳說,母親經常告訴他,傅家是碧落天人之後。


    母親也不止一次提醒他,不要忘記仇恨!


    不要忘記傅家的兩大仇敵——武當派和無敵門。


    他的爺爺,也就是上一代碧落賦天帝。被武當燕衝天廢去武功,慘死寒潭。


    而父親在反抗無敵門統治時,慘遭殺害,碧落賦勢力亦因此消亡於江湖。


    為了報仇,他懇求母親,將他送往風雨雷電四位師叔處,學習碧落賦的武功,日後定要滅絕武當、無敵,重振碧落賦聲威。


    ……


    烏飛兔走,寒來暑往。


    整整十年,傅玉書始終銘記仇恨,日練夜練,不敢有一日鬆懈。


    而今年,正是傅玉書十八歲,藝滿功成,帶著四位師叔迴返逍遙峰之日。


    傅香君帶領著數十名仆人,下山迎接哥哥與四位師叔。


    臨行之時,母親卻叫住了她:“與你哥哥同行的四位,當年都是你父親的師兄弟,不可亂了禮數,還是我親自與你同去迎接吧!”


    傅香君知道母親的話從來都是不容置疑的,勸阻的話到了嘴邊,也無奈咽了迴去。


    應母親的要求,峰上未留一人,全部下山迎接少主和四位師門前輩。


    夏子桀悠悠轉醒,調息了好一會兒,才恢複了些氣力。


    “奇怪……這次是誰?為何沒半點關於這個世界的記憶?”


    以往入夢轉世,大多都是遭受到重大打擊之類,才能迴記起本心,想起夏子桀的本來身份。


    而且還會有夢裏轉世之身的原本的記憶在腦海裏。


    但這次,腦海裏卻什麽記憶都沒有,夏子桀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


    隻能從麵前那草裏石碑上,得知此處叫逍遙穀。


    “逍遙穀……嗬嗬!”


    這種武俠世界爛大街的地名,想通過它來知曉這是個什麽世界?顯然不是很現實。


    所幸那峰頂看著好似還有樓閣,想來是有人居住的,上去打探一番,估計也就清楚了。


    夏子桀抖了抖衣衫上的灰塵,無奈起身,朝峰頂緩步行去。


    這逍遙峰下,自然還有一處逍遙穀,曆來為碧落賦天帝所居。


    自從上一代天帝,一去武當不複返後,這裏就成了碧落賦的禁地。


    不僅尋常弟子和奴仆不得進入,連傅家後人也不敢輕易踏足。


    如今卻突然來了幾個不速之客,隻見華光閃爍,幾人都好似憑空出現。


    這時若是有人路過,僥幸遇見,恐怕又要傳出“碧落天人,重現人間”之類的傳說了。


    可惜此時逍遙峰上,不留一人,隻有夏某人冒冒失失的探了上去,穀底更是不可能其他人看見。


    這幾人衣著怪異,神色輕挑,好似對一切都習以為常了。


    其間一女子打開了手上的腕表,清雅的聲音迴蕩在穀底。


    “奇怪,這次居然沒有新人?”


    旁邊一身材高瘦,眼窩深陷的男子也立起身來。


    “距離上次來這個世界,主神空間裏的我們,不過才完成了四個完整程度的劇情任務,這個世界居然已經過去了近一千年。”


    “是啊!記得碧落小隊第一次來這個世界時,當年的九個老隊友,現在也隻剩我們兩個了,實在是讓人唏噓不已呀。”


    聽二人的話語間像是在感歎,語氣卻又不帶絲毫感情。


    後方幾人裏,不知是誰問道:“柏原老哥,你和幸子隊長來過這個世界嗎?那這次團戰,我們也算是有主場優勢了!”


    那個身材高瘦,被稱作柏原的男子,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看向了旁邊那女子。


    “這件事,我一直沒有和你們這些新隊員說過,那是四個完整任務之前的事了。不過,再看我看來,幸子隊長是最有發言權的。”


    “隊長就”


    月形幸子收起了腕表上的全息圖像,示意大家在這裏暫時休整,說起了那件往事。


    “那時我還隻是新人,並不是隊長。當時的隊長名叫傅黃泉,是一名主修古武技的輪迴者。


    而且當時的碧落小隊本身,也是輪迴世界裏比較有名的強隊之一。”


    “什麽?我們碧落小隊的曾經,還有這麽輝煌的時刻?可為何現在隻剩隊長您和柏原大哥了呢?”


    月形幸子閉上了雙眼,冷若寒霜的臉上,也有了幾分動容。


    “那場團戰任務,剛好是這個世界處於五胡亂華的末期,而團戰對手,正是輪迴世界裏有名的惡魔小隊!”


    那名詢問的隊員,驚的雙目圓瞪,他如何能想到,碧落小隊還有過這樣的高光時刻。


    居然曾與輪迴世界裏,赫赫有名的惡魔小隊過交手,而且居然沒有團滅……


    柏原不屑的朝他瞟過一眼,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在惡魔小隊手下僅僅是沒有團滅,在你看來是都是足以光榮的事情,可當時的我們,差一點就慘勝了!”


    月形幸子皺起了眉頭,用眼神阻止了柏原繼續說下去。


    一個碧眼金發的壯漢突然起身,朝穀地旁的峭壁走去。


    “翰夫,我說過了,原地休整,不準私自行動!”


    那壯漢頭也不迴:“我去上麵看看,說不定能找到這次的新人呢?”


    話音剛落,翰夫身體居然淩空漂浮起來。


    “放開我……法克……快點放開我!”


    那個被稱作翰夫的壯漢,在空中胡亂揮舞著拳腳,好似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緊緊牽製了他的四肢。


    柏原見狀,忙出來製止這場隊內衝突。


    “新人確實有可能被投送到了附近別的地方,以前不也發生過同樣的意外嗎?就讓他去四周探尋一下吧!”


    “隊長,不用為了這個野蠻人動氣。”


    “就是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東西,早晚要吃苦頭。”


    眾人七嘴八舌,紛紛拍起馬屁。


    月形幸子收迴了念力,不再理會那個叫翰夫的隊員,這個歐美人向來不喜聽從她的指揮。


    她一邊接過隊員遞來的毛巾,擦拭著額頭密布著的汗珠,一邊拿出了收納空間裏營養調劑。


    用念力控製,強行約束翰夫,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麽輕鬆的事情,幸好翰夫也心有顧忌,沒有過分反抗。


    若說殺了翰夫,也不容易,但她有這個能力。可團戰當頭,每一個隊員都是重要的戰鬥力。


    況且隊長親手殺隊友,比隊友死在敵人手裏,所要扣除的積分還要多。


    最好的情況,就是在非團戰任務裏,兵不血刃,讓翰夫死於劇情任務。


    對於這個經常不聽指揮,喜歡私自行動的翰夫,她已經密謀這件事很久了,隻是一直沒有一個好的機會。


    翰夫發出了野獸一般的怒吼,打斷了眾人噪雜的聲音。


    猛然躍起數丈之高,雙手揮舞前擊,如同捏碎豆腐一般,五指死死的抓進了岩壁裏。


    看似笨拙龐大的身軀,竟然如猿猴一般,在石壁上快速攀爬,高速移動。


    不一會兒,翰夫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雲霧瘴氣裏。


    “隊長您看,無腦莽夫就是這樣,像個大猩猩。還不如我用火箭炮送他上去呢!”一個眼神虛浮,仿佛網癮少年的年輕人調笑道。


    “行了吧,他皮糙肉厚,肯定炸不死!還不如讓我來控製他的精神,讓他自己把自己撕碎。不是更有趣?”


    旁邊那帶著黑框眼鏡的少年也上前討好他們的隊長。


    月形幸子冰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讓幾個舔狗隊員極為受用。


    這些人的擁戴與討好,證明了這幫舔狗的心還在她手裏,隻要略失色相,便可輕易掌控。


    一個翰夫?她自認還不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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