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發了瘋一般,令狐衝和任我行雙劍交鋒,直攻東方不敗後心。


    “啊!”東方不敗轉身一甩長袖,兩把劍直接被震斷,氣勁把二人逼退。


    蘭花指微翹,屈指一彈,繡花針激射而出,夏子桀翻身而起,側起海底撈月,一劍挑落繡花針,救了令狐衝一命。


    東方不敗又是迴身,左右撲來,雷霆攻勢,寬大的衣袖,真氣流轉,居然如同刀刃,夏子桀劍勢不停,身形亦是快如閃電。


    二人你來我往,居然誰也不能奈何誰,令狐衝和任我行急忙退後,麵前隻能看見一團紅影和白影,兩個影團不斷撞擊、分開、再纏鬥。


    沒人可以看清這二人的任何招式,不斷衝擊的氣勁四散開來,整個閨房已經被毀的滿目狼藉,隻見有人影閃過,便會留下劍痕,或是被擊的粉碎。


    任我行一聲招唿,眾人急忙退出了屋內,任我行已經不敢相信,世間還可以有人把武功連到這種地步。


    這個叫林平之的小子,居然一直深藏不露,東方不敗和自己都沒有看出他真正的實力,他究竟還有什麽其他的目的?


    房屋轟然倒塌,東方不敗從廢墟裏,率先衝天而起,夏子桀利劍旋如颶風,亦是衝天而起,緊隨其後,二人纏鬥至崖邊。


    令狐衝和任我行還能勉強撐住,任盈盈和其他人,看著這兩道影團非人的速度,隻覺頭暈目眩,欲要嘔吐。


    令狐衝幾次要上前,皆不能近身,隻能遠遠的看著,心裏焦急萬分。


    任我行卻希望這二人兩敗俱傷,任何一人勝了,他們都不可能平安離開這裏,在任我行心裏,夏子桀已經是個隱忍多時,圖謀不淺的心機人物了。


    令狐衝一行人倒是在外吃瓜看戲,夏子桀覺得快要堅持不住了。這東方不敗已經完全瘋了,出手狠絕,全是不顧破綻,同歸於盡的打法。


    夏子桀雖然求之不得,能有這樣的對手一戰,卻也越來越感覺吃力。


    二人淩空對決,不過短短三息時間,已經來迴了近百招,方才落地,夏子桀不敢有絲毫喘息,劍身貼腰,旋而進削。


    東方不敗手中無繡花針,兩道長袖卻成了更強勁的武器。


    夏子桀已經刺中數十劍,卻無一劍傷到對方要害,每次都被帶著巨大內力的衣袖擊開。


    反倒是夏子桀,不敢有絲毫貿進,若被這衣袖撫上一下,當時就要筋骨寸斷。


    夏子桀的內力,放眼當世,也已經是一流水平了,此時比之東方不敗,居然還要弱了三籌。


    這等絕世的內力,與當年方玉琪所遇之陰夫人,也可以說是不相上下了。


    隻是陰夫人的玄陰煞氣全然為了防禦,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已經是唯快不破,純粹的殺伐之術,自然要更加危險。


    夏子桀旋在腰身的劍勢剛盡,又是一劍直刺,卻發現力有不濟,隻得撤劍迴守,連續疾步後退。


    東方不敗出掌落空,隨即跟上一記飛針,饒是夏子桀的靈巧身法,這一針也快的難以避開。


    終歸東方不敗也是力有竭時,這一針的力道,明顯沒有剛才那般可怕,卻也極盡剛猛,直接斷掉了夏子桀的長劍。


    不是這劍質量太差,實在是承受了太多攻擊,最後這一針已經是極限了。


    劍斷的一瞬間,令狐衝覺得勝負已定,誰知東方不敗居然沒有趁機搶攻,夏子桀也是拉開距離,不斷調息,迴複真氣。


    東方不敗一經落地,長袖一卷,卷起了地上已經破裂的針線架,一卷三旋,猛然震出。


    數十根繡花針,如同飛劍一般,四散激射而來,飛針射出時穿過長袖,東方不敗的衣袖瞬間如同抽絲剝繭,散亂開來。


    繡花針帶著衣袖紅線飛來,漫天皆是絲線,夏子桀抽出金刀,沒有任何變招的一記斜劈,劈開數根銀針。


    接著刀勢詭異轉變,從各種不可思議之方向劈砍而出,此時正是晌午,陽光照在金刀之上,金光閃耀,不斷劈開銀針的同時,居然有一瞬間晃到了東方不敗的目光。


    電光火石之間,夏子桀彈刀倒劈,兩根繡花針被劈了迴去,直飛向東方不敗麵部。


    就在任我行都以為勝負要分時,東方不敗十指扭動,那些絲線纏繞的飛針如同活了過來,擊落了那兩根繡花針。


    夏子桀刀勢倒轉,轉攻為守,不斷旋轉纏繞,劈地拖刀,絲線根根斷裂,這一番大戰,東方不敗內力損傷嚴重,元氣大傷,卻也終於冷靜了不少。


    再看時,夏子桀已經不見了身影,東方不敗隻覺身後一刀劈來,轉身拂袖,十丈的距離,夏子桀居然瞬息便到。


    二人都已經接近力竭,也都不再躲避,這一撫袖狠狠的撞在了夏子桀胸口,夏子桀如同炮彈一般飛出,東方不敗也被這詭異的刀勢劈中,砍下了一隻帶著肩膀的手臂。


    任我行猛然一聲吼:“上!”


    令狐衝不願乘人之危,慢了半拍,任我行已經撲出,抓向了東方不敗完好的肩上,準備運轉吸星大法,吸取內力。


    東方不敗迴身一記彈指,飛針刺瞎了任我行右眼,任我行疼的一聲怒吼,一掌打在東方不敗心口,東方不敗吐血飛出。


    任我行捂著眼睛,罵聲不絕,東方不敗緩緩站起:“蓮弟死了,我本也不會獨活,隻是縱然死,也不會落到你手裏,讓你折辱。”說罷,飛身一躍,跳下了黑木崖。


    令狐衝扶起了夏子桀,要為他運功療傷,任我行卻大喊著:“他已經是個必死之人,直接吸幹他的內力,給他個解脫。”


    令狐衝卻不搭理他,任盈盈怕父親與愛人再起爭執,連忙撫任我行去一邊取針療傷。


    “今日若非林兄,我們都要死在這裏了。”令狐衝雖然不解夏子桀的作死行為,卻也對他存了感激之心。


    “哈哈哈,我好武如癡,能見識到天下第一高手的真正實力,死而無憾了。”夏子桀確實滿足了。


    原著裏,東方不敗輕描淡寫,輕鬆會戰這幾大高手。最終卻因為心係楊蓮亭,被任我行和令狐衝趁機重傷,最後被殺死。


    若沒有楊蓮亭,恐怕令狐衝一行人都得死在黑木崖上。東方不敗確實不負天下第一之名!


    “令狐兄!我好武如癡,更是沉迷劍法,當日上華山也是為了拜訪風老先生,我是將死之人,唯一的執念便是這獨孤九劍,我死之後,你可予我劍譜,與我同葬?”


    令狐衝心裏一陣為難,可想到正是夏子桀那壇酒,風師叔才把獨孤九劍傳給了自己,且也並沒有說不準傳給別人,更何況是個將死之人呢?


    任我行同向問天、上官雲,一同過花園、地道,迴入殿中。接著傳下號令,命各堂長老、香主,齊來會見。


    任盈盈還陪著令狐衝在廢墟上,令狐衝尋來了紙筆,洋洋灑灑寫了千字。連同已經涼了的夏子桀,葬在了花園裏。


    “這裏風景獨秀,不輸江南梅莊,林兄葬在這裏,死後也有美景相伴了。”令狐衝一番感慨,便隨任盈盈入密道,重迴大殿中。


    隻見任我行高坐上方,下方教眾跪拜在地,口中山唿:“參見文成武德、仁義英明聖教主。任教主中興聖教,澤被蒼生,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原來還是東方不敗那一套!”令狐衝心道。


    他本想說又一個東方不敗,怕任盈盈多心,便改口換了個說法。


    任我行依舊邀令狐衝入教,令狐衝拒絕後,便帶著任盈盈離開了黑木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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