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之內亦是強者為尊,夏子桀剛入魔教不久就曾展露過身手,此時辟邪劍堂新分布的屬下,倒有不少,都是夏子桀初入魔教那段時間熟識的。


    夏子桀沒興趣搞什麽“新官上任三把火”。各為其主,交代完畢後,便讓他們退下了。


    幾日後,夏子桀又收進十來位新人入劍堂,這件事引起了劍堂內一些人的不滿,被夏子桀強壓下去。


    這十來個年輕人都是自願加入辟邪劍堂,夏子桀許諾了他們速成高手的機會,至於代價?切就完事了。


    “林哥哥,你這幾個月都在忙些什麽啊?”曲非煙隨夏子桀一同迴魔教,現在也是劍堂的一員了。


    “教他們辟邪劍法呢!劍堂裏那些都是魔教人,我當然要培養自己的心腹了。”


    曲非煙突然笑了出來,有幾分故作陰險,卻還是擺脫不了可愛的樣子。“林哥哥你圖謀不淺啊!”


    夏子桀輕撫著手中長劍,算了算時日,估計任盈盈已經為了令狐衝,答應被囚禁少林寺了,當即笑道:“當年東方不敗隻不過一副香主,如今卻已是日月神教教主。我現在是堂主,比他起點高吧?你說我能比他差麽?”


    曲非煙聽了點點頭,若有所思。突然驚唿一聲:“你想坐教主的位子……”夏子桀瞟了她一眼,把她到嘴的話給堵了迴去。


    不過數日,魔教便有探子傳來消息,發現了向問天的蹤跡,楊錦亭派人去追殺神教叛徒向問天,所去之人失了手,讓向問天逃了。


    夏子桀一番打聽,向問天身邊確實還跟了另外一個青年。果然,離開少林寺的令狐衝還是和向問天匯合了,夏子桀當即主動請纓,要帶人去擒迴向問天。


    出發當天,夏子桀打發了辟邪劍堂的其他人,隻帶了那十來個年輕的新人,一行人朝杭州趕去。


    路上,曲非煙對身後跟著的這幫年輕人很是不滿,畢竟年紀比她都大不了多少:“你就這麽托大,帶著他們出來辦事?”


    “你在懷疑辟邪劍法?”夏子桀反問到。


    “嘖嘖嘖,作孽啊!一群大好青年,全被你切了。”曲非煙見勢不對,馬上換了個槽點。


    夏子桀嘴角一揚,沒有絲毫負罪感的笑道:“這都是自願切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以為又有幾個人,能抵禦住速成高手的誘惑呢?”


    眼看要到杭州境內了,夏子桀並沒有急著趕去西湖,反而是讓眾人都先安置了下來,靜觀其變。


    夏子桀派人出去,每日就在附近打探消息。


    呆了快兩個月,終於等到了夏子桀心心念念的幾位人物。


    “秉堂主,今日我和王師兄,方師弟在外打探,四位長老已經到了杭州境內。”


    夏子桀點點頭:“嗯,準備動手吧!不要跟的太緊,小心被發現。”說完示意那人下去。


    太陽剛下山,不少忙碌了一天的人,便到這鄉間小路邊上的小酒館裏小憩,還有幾個喝醉的人聚在一桌,胡吹一氣。


    在這裏喝酒的,多是鄉下農家,或是村裏的無賴醉漢。卻突然來了四個裝扮不合群的人,其中三人都是五六十歲的老者,另一人是個中年婦人。


    四人都身穿黑衫,腰係黃帶,隻點了茶水,便坐下休息。


    為首那人抿了一口,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冷哼道:“哼哼,這次跑了那個人,江南四友怕是要變江南四鬼了。”


    旁邊那夫人一聲冷笑,正要答話,卻突然發現,小酒館裏的人都四散跑了,有幾個醉鬼,也被人抬走了。


    小酒館外圍了十數個身著白衣,係紅衣帶的青年,這一身穿著已經很紮眼了,跟在其間的夏子桀就更顯眼了。


    為首那個老者拍桌而起:“這不是辟邪劍堂的林堂主麽?你出來抓向問天,有一個半月了吧?怎麽著,抓不到向問天,要急眼了?”


    夏子桀微眯著雙眼:“這位就是鮑大楚鮑長老了?還有裏麵的秦偉邦,王誠,桑三娘!幾位長老都放心,我會讓你們會先變成四鬼的,棺材和地都選好了。”


    還不等秦偉邦發怒,也來個拍桌而起,夏子桀一聲令下,一道接一道的利劍出鞘清鳴聲。數十個白色的身影穿梭而出,分不清是誰先誰後,隻有眼花繚亂的白影。


    四人起身正要聚在一處,一致對外,突然穿進小酒館的十數道人影,手中利劍帶著破空之聲,縱橫交錯而來,四人也是身經百戰,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卻從未見過這種陣勢,這十來個人,身法迅捷猶如鬼魅,劍勢快猛且淩厲。


    幾乎就在瞬間,衝破了他四人的應敵陣勢,被逼的各自為陣。


    四人中唯鮑大楚武功最高,麵對這四麵八方快襲而來劍勢,也束手無策,隻能以刀遊身,禦而不能反擊。


    夏子桀早已在酒館的角落裏坐了下來,他對辟邪劍譜的速成能力是很有信心的。


    這十來個人都是魔教各處分部收養的孤兒,那日剛正式入教自小一起長大,默契程度不低,再讓夏子桀稍加點撥,此時一群人配合起來,對付這幾個一流高手是完全沒問題的。


    不過多時,四位長老都被挑斷了手腳筋,撲倒在地。


    夏子桀起身走到正中間,笑道:“還留著幹什麽?都超度了啊!”


    鮑大楚忙叫道:“等等!總讓我們四個死個明白吧!”


    “剛才給你機會你不說,非要裝逼,感覺自己能贏是麽?不好意思,現在晚了。動手!”


    夏子桀擺了擺手,四位長老結束了他們罪惡的一生。


    “堂主!搜出了這個令牌。”夏子桀接過看也不看塞進了懷裏。


    “我就喜歡玩閃擊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不是我實力不行,是我很喜歡看敵人死前,各種不甘不服氣的樣子。”


    夏子桀正在裝逼,剛才那遞令牌的弟子又低聲道:“堂主,楊師弟受傷了。”


    夏子桀應聲望去,眾人扶著那“楊師弟”,隻見他斷了一條右臂,夏子桀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姓楊?你認識楊過嗎?”


    那人想到自己第一次任務就失手,如今殘了一條手臂,日後無法使劍,便是廢人一個,心中萬念俱灰。


    他掙開兩邊的攙扶,反手舉劍欲要自刎,夏子桀曲指一點,直接震斷了他的長劍。“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何必急著見閻王呢?”


    “斷臂有斷臂的練法,我夏某人不會放棄你的,你們帶他下去包紮吧!”夏子桀搖搖頭,待所有人都退去後,才掏出那塊令牌,半尺長的黑木,花紋詭異扭曲。


    過西湖,上孤山,穿林而過,夏子桀這位不速之客,來到了梅莊。


    隨行的十來名部下,已經暗中隱匿在了不遠處的樹林裏。


    梅莊毗鄰西湖,風景秀雅,莊如其名,是梅樹簇簇,夏子桀隻可惜來的不是時候,未能得見得春風至此,百樹梅花綻放的勝景。


    “閣下擅闖此地,可覺不妥?”裏麵一老頭發現了門口夏子桀。


    夏子桀並未搭理那老頭,隻自顧自的朝裏麵四下打量,淡淡的說道:“果然是一處雅致的好地方,難怪你們能在這裏隱居這麽多年,死在這裏,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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