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叫步雲摘星!”夏子桀收了劍,示意曲非煙繼續。


    曲非煙卻不急著演練劍招,反而粘了上來:“為什麽林哥哥的劍招都這麽偏門呢?”


    “你別這麽膩歪可以嗎?劍走偏鋒你聽沒聽說過?”夏子桀一把推開了她,讓她繼續練劍。


    “林哥哥!你越來越冷淡了!”曲非煙突然一聲嬌喘,好似弱不禁風,要被夏子桀推倒了一般。


    夏子桀猛然打了個冷顫,示意她別再作妖了,這丫頭和自己越混越熟,反而越沒分寸了。


    又暗道自己確實越來越冷淡了,不僅是對異性的感覺,還有心態上的些許問題,變得沒有親和力了,哪怕從前的親和也沒有多少是真的。


    “怪不得自古太監出變態。我這就閉了個精氣,脾氣都受了影響,那切了子孫根的估計就真的心理變態了。”


    另一麵想到自己在林家老宅留下的,“夏氏辟邪劍譜”。不由的惡趣味叢生:“不知道某些人切了之後練功,卻發現沒作用,會不會變態的更可怕……”


    在開封府又逗留了數月,夏子桀靜心下來,認真研讀平一指所留的醫學典籍,有了些許特殊收獲,對他的武學道路也有不少啟發。


    夏子桀推開房門笑道:“再宅下去就要發黴了!”


    此時院中,曲非煙正在練劍術與身法的配合,見夏子桀終於出來了,忙趕了過來,見他無事,鬆了口氣:“宅什麽?什麽要發黴了?”


    “宅的意思呢,大概就是悶在屋裏不出門,基本不和外界交流,宅裏麵又分什麽純宅、萌宅、虛無宅、二次元宅、技術宅,我應該算是技術宅。”


    夏子桀永遠都在不遺餘力的用現代文化“熏陶”身邊的古人。


    “不是很能懂你說的話,但聽你的意思,發黴倒是真的,你身上已經一股書紙的黴味了!”曲非煙故作誇張的捏著鼻子,嫌棄的看著夏子桀。


    夏子桀朝外望了一眼:“下雪了?”


    “對啊!你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咯?”曲非煙收了劍進屋裏,從爐上取下薑茶,給夏子桀慢慢的倒上了一杯,那莫名認真的樣子,倒真有幾分小媳婦的模樣。


    夏子桀忍不住調笑道:“整日練功,不覺冷熱。我確實不知道已經入冬了。倒是你!練的挺勤呀?”


    曲非煙捧著薑茶,突然抬頭看著夏子桀:“其實,如果能一直和你這樣下去,我感覺也挺好的。”


    夏子桀望著外麵飄落的雪:“可你還有大仇未報,況且我的征程也不會因為你停止。很多事看似簡單,卻不是你想想就可以如願的。”


    曲非煙緩緩的飲下一口熱茶:“所以我一直沒有放鬆,我要報仇,給爺爺報仇之後,就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嗯!趁著還有時間,我帶你去別處玩玩吧!等江湖的序幕拉開,我就要開始攪渾水了。”幾個月的修整,也讓夏子桀定下了初步的計劃。


    離開了開封府,二人一路遊山玩水,每到一處便停留數日,夏子桀一邊加快修煉辟邪劍心法,一邊又放慢玄陰煞氣的修煉,以易筋經來調和異種內力,無事時便指點曲非煙劍法。


    直到又入春,二人才磨嘰到華山。


    “為什麽偏偏挑這個時候上華山?”曲非煙很是不解。


    夏子桀四麵尋著上山的路,一邊答道:“因為嶽不群不在啊!”


    “不會吧?你還怕嶽不群?”曲非煙突然決定要重新審視一下夏子桀了。


    “嶽不群?我現在還真不把他放在眼裏,我是想去見見老朋友令狐衝。”


    曲非煙還要繼續懟,夏子桀卻示意她閉嘴,順著夏子桀目光望去,隻見一挑擔的漢子,正興衝衝的往華山上去,那漢子挑著擔子,卻健步如飛,輕功不弱。


    還不等曲非煙問這誰的時候,夏子桀已經飛身到那漢子麵前了。


    “朋友,老遠就聞見這酒香了,帶著好酒是要去哪啊?”夏子桀顯然不懷好意,那人看著夏子桀的表情,突然想到了自己看見姑娘時的壞笑。


    不由的打了個冷戰,曾經那些姑娘看見自己的害怕與絕望,他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


    心裏暗罵道:“撞了他媽的邪了,我又不是大姑娘,害怕他幹什麽。”


    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夏子桀,隻覺他秀氣的像個女人,暗在心裏又給自己了幾分底氣。


    於是壯起聲勢:“哪個門牆裏跑出來的兔兒爺,在田大爺我麵前來找晦氣?”


    夏某人當時有點傻眼,他以為自己真誠的笑容,已經打動了田伯光,卻沒想到反過來被侮辱了。


    身後傳來了曲非煙的嬉笑聲,田伯光仿佛見了屎的蒼蠅,越過夏子桀,朝他身後看去,是個膚色雪白,清秀可愛的女孩。


    若是平常,他早就追上去了,可自從與儀琳間有了糾纏,不知為何,他對女色也沒那麽渴求了。


    此時他卻也不吝調戲之意,還不等他出言調戲,被他無視的夏子桀已經一指戳來,氣勁直逼麵門。


    他下意識摸刀要拔刀,卻被夏子桀另一隻手擒住手腕,把刀又按迴了鞘裏。麵門那一指已經避無可避,隻得猛閉雙眼,盡量躲避。


    卻不想下一秒,那一指錯開位置,變指為掌一撫、橫推,田伯光側身倒地,還不等他立起反攻,夏子桀那快如鬼魅的身法,已經消失在了麵前。


    隻覺身上一沉,夏子桀已經騎在了他身上,擒拿手擒了他的雙臂。


    “偷襲算什麽本事,有種放開我,咱真刀真槍的較量個高下。”田伯光欲要掙脫,稍有掙紮便覺得雙臂疼痛欲斷。


    夏子桀暗暗壓低了嗓音:“哦?我還未成婚,沒留種。所以!不打!”


    說罷一記分筋錯骨,慘叫聲響徹漫山遍野,夏子桀又封了他幾處穴道。“田兄的美酒也是一番好意,放心!我絕不會獨吞,借花獻佛帶上華山,幫你送給令狐兄弟。”


    夏子桀打算上華山思過崖,去看看令狐衝,若是有機會,也拜訪一下風清揚老先生,就是不知道能否有緣相見。


    “嘖嘖!你居然會當劫匪。他就是田伯光?名頭挺大,本事也不怎麽樣啊!就這麽被你解決了?”


    曲非煙對夏子桀這種攔路搶劫的行為異常不恥,不是她有多高尚,隻是單純的針對夏某人。


    “還行吧!一來他大意了,我攻了個出其不意,二來有你這個誘餌分了他的神。不然我想打敗他,估計也得四十招以後了,要是他直接帶酒逃跑,我想追上他,估計也要追出華山境內。”


    夏子桀從來不吝嗇手段,實力碾壓哪有智商碾壓來的爽,等他智商被碾壓的時候,他就再拿出實力碾壓,那就更爽了。


    實力智商都被敵方碾壓的時候,對不起!夏某人還能跑,追不上我吧!氣不氣?你氣了,他還是爽。


    “行行行!人都讓你放倒了,什麽都不還是你說了算。”曲非煙本以為夏子桀會在田伯光手上吃癟的,失望之後自然心情不爽。


    “等等,別扯開剛才的話題,那就算嶽不群在華山,你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拜訪啊!偏偏等他不在的時候來,怕了就是怕了,還找借口,哼!”


    夏子桀順手點了她啞穴:“闊噪!小姑娘刁蠻任性或是毒舌。都是可愛的附加屬性,一旦過分了,那就是熊孩子欠扁屬性了!把握分寸哦!”


    說罷,也不管曲非煙眼中如何的怨恨,擔起擔子,縱身朝上山的小路騰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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