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即便被李淩鐵鉗般的雙手緊緊地抓住肩膀，老高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所有人都注視著李淩和老高，因此戰圈裏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哢嚓！哢嚓！”骨骼碎裂的聲音響了起來，也隻有骨骼碎裂的聲音。
下一瞬，老高才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嘴裏發出憤怒的吼聲：“混蛋，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你在破壞規則，你會下地獄的……”
“砰！”
隨著李淩猛地揮出一拳，老高的聲音戛然而止。
站在李淩麵前的，隻剩下了一隻身材高大，卻沒有了頭的大兔子。
但它顯然不是一隻兔子，而是蘇爾特世界上的布森人，而且是一個地位不低的布森長者。
所有人都愣在了那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李淩剛才突然出拳擊中老高的頭顱，又毫無阻礙地從它的脖子上穿過的那一幕。
而在那裏嚇呆了目光中，尤其以那些布森戰士為尤。他們是老高帶來的，也全部是他的屬下，換句話說，這些布森戰士全部受過老高的靈魂引導，絕對地忠誠於它、也受命於它。但現在，隨著主人的死亡，這些布森戰士就像一下子被抽走了一部分靈魂，目光裏除了驚訝之外，幾乎空洞無物。看起來一時半會兒都醒不過來的樣子。
齊克和齊格心中同樣掀起了巨浪。他們在克萊拉的帶領下，已經和這些布森戰士戰鬥了近半個世紀了。從起初的見麵之後就混戰一片、雙方死傷無數，到後來的兵源稀缺、互不侵犯，再到最近二十多年來形成的一些列規則：起初由雙方各派出自己陣營裏的年輕人單挑熱身，然後逐漸提高雙方戰士的身份級別。由於雙方人數的區別，戰鬥往往會進行一整天甚至十天半個月之久。人數最多的時候，對壘的雙方簡直就像是在舉行一場盛大的賽事。
允許死傷，但大家都在盡量避免。至於原因，大家都擔心自己失去了如此絕佳的試煉機會：麵臨死亡，戰鬥力相仿，語言不通。往往每一場戰鬥下來，大家都會覺得自己的靈魂力量比以往更加強大了一些。
因此，在戰場上，雙方都很拚命，也會殺死一些對手，但他們隻是為了提高自己的實力。所以戰場的規模不論宏大與否，戰鬥的時間長短與否，都不會死多少敵人。至於那些高階的引導者，尤其像老高這樣實力強大、身為數百名戰士首領的引導者來說，幾乎很少參加正是的戰鬥，也是不可能死亡的。
可惜李淩第一次作為統帥帶領這些騎士們和布森人對陣，便完成了一件不可能、也絕對不被允許的事情——殺死對方的首領。
“齊克，怎麽辦，統帥大人他殺死的那個布森人看起來地位很高的樣子。”齊格戰戰兢兢地道。他想象不到隨著那些布森人首領的死亡，剩下的那些布森人會怎麽做。
“能怎麽辦？它們的首領死了。自然更加不肯能打得過統帥大人和我們了。但是，我們必須做好準備，以防這些六神無主的畜生會暴起傷人。”齊克道。
“它們會不會陷入瘋狂？或者一直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齊格問道。
“依我看，不會這樣的。”齊克搖搖頭道。“其實，就在前兩天，我們剛剛經曆了想同的事情，我們的克萊拉大人同樣突然斃命。但你記得吧，除了短暫的失落和痛苦，我們並沒有自己曾經想象的那樣——徹底陷入瘋狂或者難忍的傷痛中。
“你是說，剛才那個身材高大的布森人身後，還有更加強大，就像米婭陛下一樣值得他們效忠的領袖？”
“大概如此，不，一定是這樣的！就算是在偉大的布森人，他的力量也有一個出處。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能自行領悟到強大的力量，那就是我們的米婭陛下！”
“可怕。可誰又知道，這些布森人的力量最終來源於哪裏？但願不是什麽神靈吧？”
“這就不是我們能操心的了了。至少，我們應該不同擔心這些布森人會突然發瘋了。”齊格大聲道。也許是齊格的話給周圍的黑甲騎士吃了一顆定心丸，他們的神情逐漸放鬆下來。沒有一個人試圖趁著那些布森戰士發瓷的時候去攻擊他們。
齊格點了點頭，還有再說些什麽，發現牛發家朝自己兩人走了過來。
與他們二人嚴肅的表情不同，牛發家的臉上笑吟吟的，就像剛才是自己一人搞定了所有的敵人似的。
“喂，齊格、齊克。你們看到了沒。隻需要輕輕一拳。敵人的頭顱便不翼而飛，再也找不到了！”牛發家得意地笑了兩聲，盯著齊克和齊格的臉，似乎想要看透他們的心思。摸了摸下巴，又補充道：“怎麽樣？這樣英武的手段你們做不到吧？”
齊格和齊克互視一眼，他們剛才隻知道那個身材高大的布森人被李淩一拳打掉了頭顱，並沒有想到那個頭顱到底去哪裏？現在聽到牛發家的話，才再次一驚，左右打量起來。
“不用找了，早都飛到不知道何處去了！但剛才那一幕，大家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沒有李淩大人，戰鬥怎麽會在刹那間結束？”牛發家又道。
“是的，牛兄弟，李淩大人的確戰鬥力非凡，甚至……甚至超過了我們以前的統帥——克萊拉大人！”齊格道。
“什麽？”牛發家臉色難看地嘀咕了一聲。但說是嘀咕，其實聲音絕對響亮，甚至連站在最遠處的騎士都聽的一清二楚：“居然和李副官和一個年老色衰的老太太比較。真是侮辱了我們的李副官和我……”
“呃！這個家夥……我真恨不得……咯吱咯吱……”齊格被牛發家氣的不輕。話說的一半變成了咬牙切齒的聲音。
“喂，牛發家，你在幹什麽？統帥大人已經將這些畜生們嚇呆了，我們應該趁此機會，痛打落水狗，你跑到那些騎士麵前嘀咕什麽呢？”馬惜玉在遠處叫道。
“哦，馬惜玉，我就是來告訴齊克和齊格兩位小騎士長，讓他們不要畏手畏腳。大膽地進攻那些布森戰士的。但這些騎士顯然沒有見過什麽大場麵，不知道該怎麽做。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地給他們上一課。”牛發家毫不臉紅的說道。
“那就快一點，我們沒有多少時間浪費，牛發家，我還怕這些布森人會漸漸蘇醒過來，也許隻是一些小小的驚動便能將他們從癡呆中驚醒過來、我們必須一齊出手，將他們全部宰殺。這樣的話，我們今天的戰鬥便是完勝。”
“好餓，馬惜玉，我在給他們打打氣、加加油。他們實在是太害怕了，前怕狼後怕虎，也許是因為年齡太大了吧！”牛發家一邊繼續嘲諷，一邊嬉皮笑臉地看著齊克和齊格兩人。
牛發家的方法很笨，隻要是個有腦子的都會看出來他是在用激將法刺激齊格和齊克他們出手。當然，作為兩名騎士長和大多數騎士的引導者。隻要他們兩人出手的話，所有的騎士都會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利劍刺向敵人。
但齊克和齊格兩人都不是什麽好脾氣。他們隻堅持了一下會兒，便有些氣不過了。齊克甚至被牛發家輕佻的話語激動渾身發抖，胡子也翹了起來，嘴裏大喊道：”喂，嘴上沒毛的，你說胡言亂語什麽？誰是膽小鬼？我齊克在戰場上殺敵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
“所以是越老越慫了嗎？哈哈！”牛發家繼續道，但他的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往後移動了一點。嘴上卻依然不肯饒人：“又或者蓋亞王城的男人或者說你們這些穿黑甲的男人都是些膽小鬼呢？
“哼，我們這些黑甲騎士都是從小就開始刻苦訓練、發誓成為一名前線殺敵的戰士的漢子。而且，經過無數大大小小的戰鬥，他們每一個人的意誌和戰鬥力都遠遠超過了你們這幾個隻會耍嘴皮子的家夥。”齊克道。
“那好，你們就上吧，殺死這些所謂的布森人的畜生，讓它們的同類知道我們王城有了一個新的統帥！你敢嗎？”
“那又有何不敢的？”齊克嘶嘶地低吼著，幾乎立刻就要下令。
但齊格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悄聲道：“你瘋了嗎？就連克萊拉殿下，以前也從未做出過如此決定。”
牛發家離兩人並不遠，因此齊格的耳語聲還是斷斷續續地落入了牛發家的耳朵。隻見他冷笑一聲道：“哎呦呦，兩位騎士長可真小心呀。我剛剛來到王城的時候，聽到許多穿黑殼子的家夥大言不慚地說什麽‘我們的黑甲騎士是王城最強大的力量，我們的戰士經曆過不計其數的生死之戰。’原來都是吹牛的。要不然，你們這些所謂的黑加軍團就地解散吧，加入我們的‘守衛者’軍團。”
齊克冷哼一聲，道：“守衛者軍團是什麽玩意兒？都有些什麽人？”
“自然是我們這些支援者中的強大戰士嘍，人數不多，隻有七八個人。”牛發家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馬惜玉和營地方向，又道：“不過我們的領袖嘛，不說你也知道，自然是神勇無比、被你們女王欽點為統帥的李淩大人嘍。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的守衛者隊伍呢？對了，忘記提醒你們一句，你們自稱為什麽騎士，卻連一匹像樣的馬也沒有，依我看，你們所謂的那些角馬坐騎，根本就不是騎士的標配。跑起來太顛簸了，路途稍微一長，把人的腸胃都能抖出來。”
“你！你你你……”齊克的手指奮力地指向牛發家，卻搖晃地更加厲害了，似乎下一刻，就會噴出一口老血，或者直接倒地猝死。
按理來說，齊克已經是高階的覺醒者了，昔日的火爆脾氣應該被消磨的差不多了才是。但隨著克萊拉的死亡，他的本性似乎又恢複了一些，因此稍微被牛發家激將幾句，便覺得有些受不了了。
“哼，既然你這麽說，我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做心狠手辣、趕盡殺絕！”齊克大吼一聲，再也不管齊格的勸導，唰地一聲，砍倒了身旁一個發瓷的布森戰士。
其它的布森戰士雖然沒有因為同伴的斃命而迅速清醒過來，但依然有一些的身子開始晃動，緊接著眼神變得清明起來。
“快，先把他們包圍起來！”齊克一不做二不休，立刻命令道。
黑甲騎士裏分出近一半的戰士，開始沿著左側一路小跑過去。
齊格見狀，也不再堅持自己的立場，命令其他的騎士沿著右側包抄過去。
一些人布森人清醒了過來，尖利地叫著，似乎在唿喚自己的同伴。它們已經毫無鬥誌，隻想著怎麽離開這裏。
可惜已經遲了，騎士們圍成的戰圈已經將他們徹底包圍起來。明晃晃的長劍整齊地對準裏麵手無寸鐵的布森戰士。
“還在等什麽？齊克大人！統帥大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牛發家叫道。
“殺！”齊克已經徹底上鉤了，立刻下達了命令。
“唰唰唰！”一陣陣破空聲響了起來。夾雜著利刃切過皮膚和骨骼的聲音。
“怎麽樣？你還有什麽話可說，隻要你敢說，我就敢下令！”齊格冷笑著說道，看起來打算和牛發家硬扛到底。
“這個……”牛發家朝戰圈裏看了幾眼。就算那些布森人在他眼裏隻不過是一些變異了的大兔子，現在的場景也讓他有些心驚膽寒——那些布森戰士的身形比之之前笨拙了不少，而且由於騎士們提前做好的準備，因此現在幾乎就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除了少數幾個布森戰士令人驚訝地躍上了高空，或者突破了眾多騎士組成的防線之外，其他布森戰士很快便被砍殺殆盡。
“居然……如此輕易地……就死了？”在周圍喧鬧成一片的時候，李淩始終在沉思著，直到現在，他才抬起手掌，上下翻看著，為自己雙拳的力量而心驚。
當然，他也看到了眼前的慘象，預感到今天的事情將在蘇爾特世界掀起軒然大波。
所有人都注視著李淩和老高，因此戰圈裏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哢嚓！哢嚓！”骨骼碎裂的聲音響了起來，也隻有骨骼碎裂的聲音。
下一瞬，老高才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嘴裏發出憤怒的吼聲：“混蛋，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你在破壞規則，你會下地獄的……”
“砰！”
隨著李淩猛地揮出一拳，老高的聲音戛然而止。
站在李淩麵前的，隻剩下了一隻身材高大，卻沒有了頭的大兔子。
但它顯然不是一隻兔子，而是蘇爾特世界上的布森人，而且是一個地位不低的布森長者。
所有人都愣在了那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李淩剛才突然出拳擊中老高的頭顱，又毫無阻礙地從它的脖子上穿過的那一幕。
而在那裏嚇呆了目光中，尤其以那些布森戰士為尤。他們是老高帶來的，也全部是他的屬下，換句話說，這些布森戰士全部受過老高的靈魂引導，絕對地忠誠於它、也受命於它。但現在，隨著主人的死亡，這些布森戰士就像一下子被抽走了一部分靈魂，目光裏除了驚訝之外，幾乎空洞無物。看起來一時半會兒都醒不過來的樣子。
齊克和齊格心中同樣掀起了巨浪。他們在克萊拉的帶領下，已經和這些布森戰士戰鬥了近半個世紀了。從起初的見麵之後就混戰一片、雙方死傷無數，到後來的兵源稀缺、互不侵犯，再到最近二十多年來形成的一些列規則：起初由雙方各派出自己陣營裏的年輕人單挑熱身，然後逐漸提高雙方戰士的身份級別。由於雙方人數的區別，戰鬥往往會進行一整天甚至十天半個月之久。人數最多的時候，對壘的雙方簡直就像是在舉行一場盛大的賽事。
允許死傷，但大家都在盡量避免。至於原因，大家都擔心自己失去了如此絕佳的試煉機會：麵臨死亡，戰鬥力相仿，語言不通。往往每一場戰鬥下來，大家都會覺得自己的靈魂力量比以往更加強大了一些。
因此，在戰場上，雙方都很拚命，也會殺死一些對手，但他們隻是為了提高自己的實力。所以戰場的規模不論宏大與否，戰鬥的時間長短與否，都不會死多少敵人。至於那些高階的引導者，尤其像老高這樣實力強大、身為數百名戰士首領的引導者來說，幾乎很少參加正是的戰鬥，也是不可能死亡的。
可惜李淩第一次作為統帥帶領這些騎士們和布森人對陣，便完成了一件不可能、也絕對不被允許的事情——殺死對方的首領。
“齊克，怎麽辦，統帥大人他殺死的那個布森人看起來地位很高的樣子。”齊格戰戰兢兢地道。他想象不到隨著那些布森人首領的死亡，剩下的那些布森人會怎麽做。
“能怎麽辦？它們的首領死了。自然更加不肯能打得過統帥大人和我們了。但是，我們必須做好準備，以防這些六神無主的畜生會暴起傷人。”齊克道。
“它們會不會陷入瘋狂？或者一直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齊格問道。
“依我看，不會這樣的。”齊克搖搖頭道。“其實，就在前兩天，我們剛剛經曆了想同的事情，我們的克萊拉大人同樣突然斃命。但你記得吧，除了短暫的失落和痛苦，我們並沒有自己曾經想象的那樣——徹底陷入瘋狂或者難忍的傷痛中。
“你是說，剛才那個身材高大的布森人身後，還有更加強大，就像米婭陛下一樣值得他們效忠的領袖？”
“大概如此，不，一定是這樣的！就算是在偉大的布森人，他的力量也有一個出處。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能自行領悟到強大的力量，那就是我們的米婭陛下！”
“可怕。可誰又知道，這些布森人的力量最終來源於哪裏？但願不是什麽神靈吧？”
“這就不是我們能操心的了了。至少，我們應該不同擔心這些布森人會突然發瘋了。”齊格大聲道。也許是齊格的話給周圍的黑甲騎士吃了一顆定心丸，他們的神情逐漸放鬆下來。沒有一個人試圖趁著那些布森戰士發瓷的時候去攻擊他們。
齊格點了點頭，還有再說些什麽，發現牛發家朝自己兩人走了過來。
與他們二人嚴肅的表情不同，牛發家的臉上笑吟吟的，就像剛才是自己一人搞定了所有的敵人似的。
“喂，齊格、齊克。你們看到了沒。隻需要輕輕一拳。敵人的頭顱便不翼而飛，再也找不到了！”牛發家得意地笑了兩聲，盯著齊克和齊格的臉，似乎想要看透他們的心思。摸了摸下巴，又補充道：“怎麽樣？這樣英武的手段你們做不到吧？”
齊格和齊克互視一眼，他們剛才隻知道那個身材高大的布森人被李淩一拳打掉了頭顱，並沒有想到那個頭顱到底去哪裏？現在聽到牛發家的話，才再次一驚，左右打量起來。
“不用找了，早都飛到不知道何處去了！但剛才那一幕，大家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沒有李淩大人，戰鬥怎麽會在刹那間結束？”牛發家又道。
“是的，牛兄弟，李淩大人的確戰鬥力非凡，甚至……甚至超過了我們以前的統帥——克萊拉大人！”齊格道。
“什麽？”牛發家臉色難看地嘀咕了一聲。但說是嘀咕，其實聲音絕對響亮，甚至連站在最遠處的騎士都聽的一清二楚：“居然和李副官和一個年老色衰的老太太比較。真是侮辱了我們的李副官和我……”
“呃！這個家夥……我真恨不得……咯吱咯吱……”齊格被牛發家氣的不輕。話說的一半變成了咬牙切齒的聲音。
“喂，牛發家，你在幹什麽？統帥大人已經將這些畜生們嚇呆了，我們應該趁此機會，痛打落水狗，你跑到那些騎士麵前嘀咕什麽呢？”馬惜玉在遠處叫道。
“哦，馬惜玉，我就是來告訴齊克和齊格兩位小騎士長，讓他們不要畏手畏腳。大膽地進攻那些布森戰士的。但這些騎士顯然沒有見過什麽大場麵，不知道該怎麽做。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地給他們上一課。”牛發家毫不臉紅的說道。
“那就快一點，我們沒有多少時間浪費，牛發家，我還怕這些布森人會漸漸蘇醒過來，也許隻是一些小小的驚動便能將他們從癡呆中驚醒過來、我們必須一齊出手，將他們全部宰殺。這樣的話，我們今天的戰鬥便是完勝。”
“好餓，馬惜玉，我在給他們打打氣、加加油。他們實在是太害怕了，前怕狼後怕虎，也許是因為年齡太大了吧！”牛發家一邊繼續嘲諷，一邊嬉皮笑臉地看著齊克和齊格兩人。
牛發家的方法很笨，隻要是個有腦子的都會看出來他是在用激將法刺激齊格和齊克他們出手。當然，作為兩名騎士長和大多數騎士的引導者。隻要他們兩人出手的話，所有的騎士都會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利劍刺向敵人。
但齊克和齊格兩人都不是什麽好脾氣。他們隻堅持了一下會兒，便有些氣不過了。齊克甚至被牛發家輕佻的話語激動渾身發抖，胡子也翹了起來，嘴裏大喊道：”喂，嘴上沒毛的，你說胡言亂語什麽？誰是膽小鬼？我齊克在戰場上殺敵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
“所以是越老越慫了嗎？哈哈！”牛發家繼續道，但他的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往後移動了一點。嘴上卻依然不肯饒人：“又或者蓋亞王城的男人或者說你們這些穿黑甲的男人都是些膽小鬼呢？
“哼，我們這些黑甲騎士都是從小就開始刻苦訓練、發誓成為一名前線殺敵的戰士的漢子。而且，經過無數大大小小的戰鬥，他們每一個人的意誌和戰鬥力都遠遠超過了你們這幾個隻會耍嘴皮子的家夥。”齊克道。
“那好，你們就上吧，殺死這些所謂的布森人的畜生，讓它們的同類知道我們王城有了一個新的統帥！你敢嗎？”
“那又有何不敢的？”齊克嘶嘶地低吼著，幾乎立刻就要下令。
但齊格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悄聲道：“你瘋了嗎？就連克萊拉殿下，以前也從未做出過如此決定。”
牛發家離兩人並不遠，因此齊格的耳語聲還是斷斷續續地落入了牛發家的耳朵。隻見他冷笑一聲道：“哎呦呦，兩位騎士長可真小心呀。我剛剛來到王城的時候，聽到許多穿黑殼子的家夥大言不慚地說什麽‘我們的黑甲騎士是王城最強大的力量，我們的戰士經曆過不計其數的生死之戰。’原來都是吹牛的。要不然，你們這些所謂的黑加軍團就地解散吧，加入我們的‘守衛者’軍團。”
齊克冷哼一聲，道：“守衛者軍團是什麽玩意兒？都有些什麽人？”
“自然是我們這些支援者中的強大戰士嘍，人數不多，隻有七八個人。”牛發家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馬惜玉和營地方向，又道：“不過我們的領袖嘛，不說你也知道，自然是神勇無比、被你們女王欽點為統帥的李淩大人嘍。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的守衛者隊伍呢？對了，忘記提醒你們一句，你們自稱為什麽騎士，卻連一匹像樣的馬也沒有，依我看，你們所謂的那些角馬坐騎，根本就不是騎士的標配。跑起來太顛簸了，路途稍微一長，把人的腸胃都能抖出來。”
“你！你你你……”齊克的手指奮力地指向牛發家，卻搖晃地更加厲害了，似乎下一刻，就會噴出一口老血，或者直接倒地猝死。
按理來說，齊克已經是高階的覺醒者了，昔日的火爆脾氣應該被消磨的差不多了才是。但隨著克萊拉的死亡，他的本性似乎又恢複了一些，因此稍微被牛發家激將幾句，便覺得有些受不了了。
“哼，既然你這麽說，我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做心狠手辣、趕盡殺絕！”齊克大吼一聲，再也不管齊格的勸導，唰地一聲，砍倒了身旁一個發瓷的布森戰士。
其它的布森戰士雖然沒有因為同伴的斃命而迅速清醒過來，但依然有一些的身子開始晃動，緊接著眼神變得清明起來。
“快，先把他們包圍起來！”齊克一不做二不休，立刻命令道。
黑甲騎士裏分出近一半的戰士，開始沿著左側一路小跑過去。
齊格見狀，也不再堅持自己的立場，命令其他的騎士沿著右側包抄過去。
一些人布森人清醒了過來，尖利地叫著，似乎在唿喚自己的同伴。它們已經毫無鬥誌，隻想著怎麽離開這裏。
可惜已經遲了，騎士們圍成的戰圈已經將他們徹底包圍起來。明晃晃的長劍整齊地對準裏麵手無寸鐵的布森戰士。
“還在等什麽？齊克大人！統帥大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牛發家叫道。
“殺！”齊克已經徹底上鉤了，立刻下達了命令。
“唰唰唰！”一陣陣破空聲響了起來。夾雜著利刃切過皮膚和骨骼的聲音。
“怎麽樣？你還有什麽話可說，隻要你敢說，我就敢下令！”齊格冷笑著說道，看起來打算和牛發家硬扛到底。
“這個……”牛發家朝戰圈裏看了幾眼。就算那些布森人在他眼裏隻不過是一些變異了的大兔子，現在的場景也讓他有些心驚膽寒——那些布森戰士的身形比之之前笨拙了不少，而且由於騎士們提前做好的準備，因此現在幾乎就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除了少數幾個布森戰士令人驚訝地躍上了高空，或者突破了眾多騎士組成的防線之外，其他布森戰士很快便被砍殺殆盡。
“居然……如此輕易地……就死了？”在周圍喧鬧成一片的時候，李淩始終在沉思著，直到現在，他才抬起手掌，上下翻看著，為自己雙拳的力量而心驚。
當然，他也看到了眼前的慘象，預感到今天的事情將在蘇爾特世界掀起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