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惜玉迴頭看了看晴子，她顯得很激動，似乎心中正在做著激烈的鬥爭。
下一刻，晴子的眼睛仿佛能冒出火來，眼看就要跳下去。
“等等！”馬惜玉攔住她。“你要幹什麽！？”
“我要去宰了那頭畜生！還要質問秦小羽，為什麽要這樣做？我要告訴她，我們的同伴就死在她救治的這隻畜生手下！”
“你想好了怎麽開口嗎？！假如她是被迫的呢？假如她對我們近來的處境並不知情呢？”馬惜玉難得的冷靜。
潛意識裏，他覺得秦小羽並不會輕易地被脅迫或者欺騙。畢竟，秦小羽在他心目中可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姑娘。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他是李淩的女朋友。
“有一說一，我會給她機會辯解的！”晴子道。“問題是，你覺得她現在的樣子像是被脅迫的嗎？！”
馬惜玉再次望了過去，看見秦小羽從小河邊舀了水，拿給那隻受傷的蝠人喝。她的動作自然又熟稔，哪裏有半點被脅迫的樣子？
“好吧，她們看起來是老相識了！”馬惜玉坦誠道。“可你覺得她會怎麽辯解？大方承認在為我們的仇敵療傷？承認自己做了人類的叛徒？！這怎麽可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有什麽好主意？袖手旁觀嗎？！”晴子大聲說道。
“噓，別激動！”馬惜玉豎起手指，緩了一口氣才道：“是的，我們最好待在這裏見機行事。我相信李淩的為人，他曾經冒死救了我的命！就算秦小羽做了什麽錯事，我也相信李淩自己會處理好的。”
晴子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馬惜玉趁熱打鐵，繼續勸道：“就算我們不相信秦小羽，也應該相信李副官的為人。我們還沒有找到他，不知道他和秦小羽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最好等到事情明朗之後再做決定吧！”
“好吧！我聽你的，希望李淩盡快出現吧！”拋開個人感情，晴子始終覺得應該直接上去質問小羽，而不是躲在遠處窺視。
但馬惜玉說的頭頭是道，晴子不由地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妒火才企圖揭發秦小羽。
她覺得自己不能那樣自私，隻好暫時答應下來。
附近的樹叢裏突然傳來一聲尖嘯。秦小羽扶著殘翼朝尖嘯聲響起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久，晴子和馬惜玉看見了遠處冒起了青煙，還聽見偶爾傳來至少三種不同音色的、蝠人那獨特的尖嘯和吱吱的怪叫聲。
“看來，這裏的蝠人並不少，也許附近有個巢穴之類的地方！我們最好小心點！”馬惜玉肯定的判斷道。
晴子的心思有些亂，隻是點了點頭。
為了不驚動秦小羽和隨時可能出現在周圍的蝠人，在馬惜玉的建議下，兩人待在樹冠上一直沒有下去。
這可害苦了小羽，冰冷和硬邦邦的樹幹讓她一夜無眠，就連解手也要趁夜深人靜之時偷偷摸摸地進行。
好在辛苦沒有白費，他們很快就有了重大發現。
拂曉時分，天邊白茫茫的亮光逼退了星辰，大地之上卻更加黑暗了！
一個暗淡的身影踩著輕盈的步伐從樹林裏走了出來，從身形上來看，正是秦小羽。
這一次，秦小羽站在了離他們更近的地方，幾乎隻有不到十丈的距離。晴子和馬惜玉悄悄躲在樹上，大氣也不敢出，隻是在心中猜測她來到此處的原因。
秦小羽一直走到河邊才停下腳步，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裏，也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麽。
空曠的荒野之地，孤零零的柔弱身影，在黎明前的昏暗裏顯得分外妖異。有一個瞬間，馬惜玉覺得自己太過多疑，錯怪了這個可憐的姑娘。
猝不及防地，一聲淩厲的慘叫從秦小羽的身上傳來，瞬間打破了周圍的寧靜。馬惜玉身子一僵，差點兒從樹上掉了下來，幸虧晴子緊要關頭拉住了她的胳膊。
馬惜玉羞愧地抱緊一根粗壯的分枝，瞪大眼睛看著突然發瘋的秦小羽。
就像著了魔一般，秦小羽前仰後合，搖頭晃腦，似乎在極力掙紮，一聲接一聲更加怪異的吱吱聲和尖嘯聲從她嘴裏不斷發出。
“她……她……”晴子捂著自己的嘴巴，滿是驚慌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她著魔了，我必須去救她！”
“慢著！遠處有動靜！”馬惜玉抓緊她的臂膀，朝叢林方向努了努嘴。
淅淅索索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一頭強壯的、身上纏著繃帶的蝠人，還有一頭從來沒有見過的奇特生物從樹叢裏鑽了出來。
仿佛奇幻電影裏的場景，三個完全不同模樣的生物站在了一起，開始輪流怪叫著，仿佛在爭吵一般。
“那是……”晴子捂著嘴巴，不可置信地搖著頭道：“難道……她們三個在交談？晴子會說獸語？她……她被怪物附體了？！”
話未說完，晴子的眼圈已經紅了。
“噓，再看看！”馬惜玉艱難地搖頭，心想這也太離奇了，無論如何，他也不願意相信這麽一個漂亮的姑娘會變成一個怪物。
“一句話！隻要秦小羽還能說出一句正常的、人類的語言！我們就立刻衝上去救她！”內心掙紮一番後，馬惜玉悄聲在晴子耳邊說道。
晴子用力地點了點頭。
……
下一個瞬間，太陽掙脫了地平線的束縛，將一束光亮灑在了河邊的空地上，也照在了秦小羽的俏臉上。
那一刻，馬惜玉看清了秦小羽有些蒼白的麵龐，他被嚇傻了，也徹底地崩潰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居然會做出各種各樣猙獰可怖的表情，甚至在呲牙咧嘴的同時，還在不斷地怪叫著。
“果……果然！她中……中邪了！李……李副官一定是遭到了毒……毒手！”巨大的打擊下，馬惜玉的舌頭開始打結。
仿佛配合著他的揣測，一道灰色的身影急速從遠處躥了過來。加入了河邊一人兩獸的組合中。
這個高瘦如人、長著尖耳朵的家夥剛剛停下身形，就將背後的包裹扔在了地上。
一個金色毛發、榴蓮大小的東西滾了出來。
晴子和馬惜玉仔細地盯著那個東西看了片刻，身子便忍不住發抖，再也不敢開口說話了。
……
秦小羽始終不知道自己的同伴就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否則，她會毫不猶豫地衝過去，和他們緊緊擁抱在一起。
現在，為了能夠獲得這些野獸的信任，為了讓它們放出李淩，她不得不把所有心思用在了這種原始語言的學習上。
她剛剛在心中發誓，在能用蝠人語簡單的交流前，她要暫時忘記自己的母語，隻用這種野蠻的語言來交流。
所以，當凱斯將又一顆人頭扔在大家腳下的時候，她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隻是憤怒地對著它嘶吼了幾聲。
聲音簡直比殘翼這個老本家更加尖利、更叫淒慘！就連表情也更加猙獰可怖！
凱斯被她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撿起了自己拿來炫耀的戰利品，朝墮落者墓地趕了過去。
晚上，周圍再度恢複了寧靜，晴子和馬惜玉膽戰心驚地從大樹上溜了下來，原路返迴到足夠遠的地方。
經過一番沉重的討論，兩人決定在周圍小心翼翼地探查一番，期待能夠見到李淩的身影。
兩天以後的黃昏，在周圍探查無果的兩人不得不再次擴大了搜索範圍。也看到了高空中那幾隻來了又去的蝠人身影。
……
黎明時分，鐵壁峽穀，李淩再次經曆了一場如刀割般淩厲的颶風和狂暴的飛沙走石的洗禮。
風勢停歇的時候，李淩渾身的肌膚早已慘不忍睹，尤其是後背，幾乎看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
但他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昏睡過去，也沒有虛弱地躲在背風處，而是堅定地，一步步朝深潭邊走了過去。
“噗通！”一聲，李淩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劇烈的疼痛刺激著他的大腦，幾乎讓他暈厥過去。
李淩快速地咬破舌尖，擺動著四肢，穿過潭水下麵的通道，來到峽穀一側的小天地中。
帶著憐憫，李淩宰殺了一隻小獸，將血液淋遍自己全身。後背上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他感覺自己渾身的肌膚在快速自愈著。
簡直比那些傳說中的療傷聖藥還管用。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日的試驗，李淩發現，那些脖子上長著些許白色毛發的鼠獸似乎對這些外傷有著更好的療效。
唯一讓他不滿的是，他發現自己的肌膚除了變得更加堅韌有力之外，顏色也在一點一點地改變，從一開始的小麥色變成灰白，最近居然又有從灰白變成慘白的趨勢……
不是像女人那樣白皙水嫩的白，而是像石灰和鹽澤那樣病態的白。
這讓他緊張了挺長時間，並且一遍又一遍的跳進深潭裏搓洗，就差沒有親手把自己的皮給揭了。
可就算那些重新長出來的，沒有塗抹鼠血的皮膚，也同樣會很快變成白色。
到了最後，李淩索性將心一橫，任由這種狀況發展下去。
下一刻，晴子的眼睛仿佛能冒出火來，眼看就要跳下去。
“等等！”馬惜玉攔住她。“你要幹什麽！？”
“我要去宰了那頭畜生！還要質問秦小羽，為什麽要這樣做？我要告訴她，我們的同伴就死在她救治的這隻畜生手下！”
“你想好了怎麽開口嗎？！假如她是被迫的呢？假如她對我們近來的處境並不知情呢？”馬惜玉難得的冷靜。
潛意識裏，他覺得秦小羽並不會輕易地被脅迫或者欺騙。畢竟，秦小羽在他心目中可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姑娘。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他是李淩的女朋友。
“有一說一，我會給她機會辯解的！”晴子道。“問題是，你覺得她現在的樣子像是被脅迫的嗎？！”
馬惜玉再次望了過去，看見秦小羽從小河邊舀了水，拿給那隻受傷的蝠人喝。她的動作自然又熟稔，哪裏有半點被脅迫的樣子？
“好吧，她們看起來是老相識了！”馬惜玉坦誠道。“可你覺得她會怎麽辯解？大方承認在為我們的仇敵療傷？承認自己做了人類的叛徒？！這怎麽可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有什麽好主意？袖手旁觀嗎？！”晴子大聲說道。
“噓，別激動！”馬惜玉豎起手指，緩了一口氣才道：“是的，我們最好待在這裏見機行事。我相信李淩的為人，他曾經冒死救了我的命！就算秦小羽做了什麽錯事，我也相信李淩自己會處理好的。”
晴子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馬惜玉趁熱打鐵，繼續勸道：“就算我們不相信秦小羽，也應該相信李副官的為人。我們還沒有找到他，不知道他和秦小羽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最好等到事情明朗之後再做決定吧！”
“好吧！我聽你的，希望李淩盡快出現吧！”拋開個人感情，晴子始終覺得應該直接上去質問小羽，而不是躲在遠處窺視。
但馬惜玉說的頭頭是道，晴子不由地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妒火才企圖揭發秦小羽。
她覺得自己不能那樣自私，隻好暫時答應下來。
附近的樹叢裏突然傳來一聲尖嘯。秦小羽扶著殘翼朝尖嘯聲響起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久，晴子和馬惜玉看見了遠處冒起了青煙，還聽見偶爾傳來至少三種不同音色的、蝠人那獨特的尖嘯和吱吱的怪叫聲。
“看來，這裏的蝠人並不少，也許附近有個巢穴之類的地方！我們最好小心點！”馬惜玉肯定的判斷道。
晴子的心思有些亂，隻是點了點頭。
為了不驚動秦小羽和隨時可能出現在周圍的蝠人，在馬惜玉的建議下，兩人待在樹冠上一直沒有下去。
這可害苦了小羽，冰冷和硬邦邦的樹幹讓她一夜無眠，就連解手也要趁夜深人靜之時偷偷摸摸地進行。
好在辛苦沒有白費，他們很快就有了重大發現。
拂曉時分，天邊白茫茫的亮光逼退了星辰，大地之上卻更加黑暗了！
一個暗淡的身影踩著輕盈的步伐從樹林裏走了出來，從身形上來看，正是秦小羽。
這一次，秦小羽站在了離他們更近的地方，幾乎隻有不到十丈的距離。晴子和馬惜玉悄悄躲在樹上，大氣也不敢出，隻是在心中猜測她來到此處的原因。
秦小羽一直走到河邊才停下腳步，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裏，也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麽。
空曠的荒野之地，孤零零的柔弱身影，在黎明前的昏暗裏顯得分外妖異。有一個瞬間，馬惜玉覺得自己太過多疑，錯怪了這個可憐的姑娘。
猝不及防地，一聲淩厲的慘叫從秦小羽的身上傳來，瞬間打破了周圍的寧靜。馬惜玉身子一僵，差點兒從樹上掉了下來，幸虧晴子緊要關頭拉住了她的胳膊。
馬惜玉羞愧地抱緊一根粗壯的分枝，瞪大眼睛看著突然發瘋的秦小羽。
就像著了魔一般，秦小羽前仰後合，搖頭晃腦，似乎在極力掙紮，一聲接一聲更加怪異的吱吱聲和尖嘯聲從她嘴裏不斷發出。
“她……她……”晴子捂著自己的嘴巴，滿是驚慌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她著魔了，我必須去救她！”
“慢著！遠處有動靜！”馬惜玉抓緊她的臂膀，朝叢林方向努了努嘴。
淅淅索索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一頭強壯的、身上纏著繃帶的蝠人，還有一頭從來沒有見過的奇特生物從樹叢裏鑽了出來。
仿佛奇幻電影裏的場景，三個完全不同模樣的生物站在了一起，開始輪流怪叫著，仿佛在爭吵一般。
“那是……”晴子捂著嘴巴，不可置信地搖著頭道：“難道……她們三個在交談？晴子會說獸語？她……她被怪物附體了？！”
話未說完，晴子的眼圈已經紅了。
“噓，再看看！”馬惜玉艱難地搖頭，心想這也太離奇了，無論如何，他也不願意相信這麽一個漂亮的姑娘會變成一個怪物。
“一句話！隻要秦小羽還能說出一句正常的、人類的語言！我們就立刻衝上去救她！”內心掙紮一番後，馬惜玉悄聲在晴子耳邊說道。
晴子用力地點了點頭。
……
下一個瞬間，太陽掙脫了地平線的束縛，將一束光亮灑在了河邊的空地上，也照在了秦小羽的俏臉上。
那一刻，馬惜玉看清了秦小羽有些蒼白的麵龐，他被嚇傻了，也徹底地崩潰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居然會做出各種各樣猙獰可怖的表情，甚至在呲牙咧嘴的同時，還在不斷地怪叫著。
“果……果然！她中……中邪了！李……李副官一定是遭到了毒……毒手！”巨大的打擊下，馬惜玉的舌頭開始打結。
仿佛配合著他的揣測，一道灰色的身影急速從遠處躥了過來。加入了河邊一人兩獸的組合中。
這個高瘦如人、長著尖耳朵的家夥剛剛停下身形，就將背後的包裹扔在了地上。
一個金色毛發、榴蓮大小的東西滾了出來。
晴子和馬惜玉仔細地盯著那個東西看了片刻，身子便忍不住發抖，再也不敢開口說話了。
……
秦小羽始終不知道自己的同伴就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否則，她會毫不猶豫地衝過去，和他們緊緊擁抱在一起。
現在，為了能夠獲得這些野獸的信任，為了讓它們放出李淩，她不得不把所有心思用在了這種原始語言的學習上。
她剛剛在心中發誓，在能用蝠人語簡單的交流前，她要暫時忘記自己的母語，隻用這種野蠻的語言來交流。
所以，當凱斯將又一顆人頭扔在大家腳下的時候，她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隻是憤怒地對著它嘶吼了幾聲。
聲音簡直比殘翼這個老本家更加尖利、更叫淒慘！就連表情也更加猙獰可怖！
凱斯被她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撿起了自己拿來炫耀的戰利品，朝墮落者墓地趕了過去。
晚上，周圍再度恢複了寧靜，晴子和馬惜玉膽戰心驚地從大樹上溜了下來，原路返迴到足夠遠的地方。
經過一番沉重的討論，兩人決定在周圍小心翼翼地探查一番，期待能夠見到李淩的身影。
兩天以後的黃昏，在周圍探查無果的兩人不得不再次擴大了搜索範圍。也看到了高空中那幾隻來了又去的蝠人身影。
……
黎明時分，鐵壁峽穀，李淩再次經曆了一場如刀割般淩厲的颶風和狂暴的飛沙走石的洗禮。
風勢停歇的時候，李淩渾身的肌膚早已慘不忍睹，尤其是後背，幾乎看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
但他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昏睡過去，也沒有虛弱地躲在背風處，而是堅定地，一步步朝深潭邊走了過去。
“噗通！”一聲，李淩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劇烈的疼痛刺激著他的大腦，幾乎讓他暈厥過去。
李淩快速地咬破舌尖，擺動著四肢，穿過潭水下麵的通道，來到峽穀一側的小天地中。
帶著憐憫，李淩宰殺了一隻小獸，將血液淋遍自己全身。後背上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他感覺自己渾身的肌膚在快速自愈著。
簡直比那些傳說中的療傷聖藥還管用。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日的試驗，李淩發現，那些脖子上長著些許白色毛發的鼠獸似乎對這些外傷有著更好的療效。
唯一讓他不滿的是，他發現自己的肌膚除了變得更加堅韌有力之外，顏色也在一點一點地改變，從一開始的小麥色變成灰白，最近居然又有從灰白變成慘白的趨勢……
不是像女人那樣白皙水嫩的白，而是像石灰和鹽澤那樣病態的白。
這讓他緊張了挺長時間，並且一遍又一遍的跳進深潭裏搓洗，就差沒有親手把自己的皮給揭了。
可就算那些重新長出來的，沒有塗抹鼠血的皮膚，也同樣會很快變成白色。
到了最後，李淩索性將心一橫，任由這種狀況發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