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躺了多久,站起身來看到外麵已經有些暗了,遂使勁敲了下門,緊接著流蘇和青兒就端著宮裝走了進來。


    兩人沒有說話隻是走到一晗麵前就開始忙著梳妝,終於弄好一切才扶著一晗走到銅鏡麵前。


    之見一個身著大紅色宮裝,金色包邊,外披白色透明輕紗,逶迤在地,腰間係著白色的束腰帶,上麵繡著兩隻蝴蝶,顯得那纖腰更是不盈一握。


    隨意劄著流蘇髪,發際斜插芙蓉暖玉步搖,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耳際的珍珠耳墜搖曳,指甲上的寶石到是妖豔奪目。


    流蘇站在邊上興奮的說:“娘娘,您真的好美,今晚一定會豔壓群芳的”說完就和青兒兩個笑了起來。


    一晗聽了隻是淡淡的笑了下,這時一個太監走進來,跪下說:“娘娘,步輦已經備好,請娘娘移駕”。


    於是在流蘇和青兒兩人的攙扶下,走出了春華宮,坐上步輦,縱使心中有千百個不願意但還是要表現出一幅非常開心的模樣。


    不管多麽不願意,已經到了,下了步輦在流蘇和青兒的攙扶下來到了場地中間,就看到每個人都是開心的,悠揚的樂聲也響起,一片祥和的場景。


    一個太監看到之後仰起頭大喊道:“昭儀娘娘到!”


    一時之間,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齊齊望向這裏,一晗局促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辦。


    淩寒塵正在和大臣們喝酒,聽到之後看向了場地中間,就看到那宛若仙子般站在那裏。


    呆滯了一下,但緊接著就反應過來說:“愛妃,到朕身邊來”。


    於是一晗慢慢的挪動步子來到了淩寒塵的身邊,而這個時候眾人才反應過來,相互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麽。


    “晗兒,你真的好美”淩寒塵說到。


    一晗聽了就連耳後根也跟著紅了起來,不敢看此時宴會中眾人的目光。


    終於一切都準備就緒,成公公在淩寒塵的示意下,高聲喊道:“晚宴開始!”


    淩寒塵坐直了身子威嚴的掃視了下全場,沉聲的說:“今日是團圓夜,諸位愛卿都隨意”


    話音剛落,樂聲就響了起來,而幾個舞女魚貫而入,在場地中央形成一個圓,慢慢的舞了起來,看到所有的人都拍手叫好。


    一曲罷,皇後才柔柔的對著淩寒塵說:“皇上,依臣妾之見,今日如此開心那不如讓昭儀妹妹給我們大家彈奏一曲好助助興啊”。


    淩寒塵聽了俊眉微皺了下,就笑著說:“皇後,晗兒難登大雅之堂,況且又不會說話,莫不是要眾臣笑了去,這皇家的威儀何在”。


    “是臣妾逾越了,還請皇上恕罪”皇後聽了,臉色非常不好,但還是溫婉的說道。


    “這事朕也不在糾纏,就好好的過這個年吧”


    “是”


    雖說這隻是這晚宴中的一個小插曲,大家都沒有看到,但是孫太師看到自己的女兒貴為一國之母卻隻是坐在皇上的下位,而那區區一個昭儀卻坐在皇上的右手位,心中本就是不滿,如今看到女兒那突然暗下去的眸子更是忍受不了了。


    “皇上,臣以為這宋昭儀固然得皇上的寵愛,但這是國宴,竟然讓一國之母坐在下位,卻讓這麽一個罪臣的女兒坐在上位,是不是太過分了呢”孫太師再也忍不住的站起來說道。


    話音剛落,剛才還是嘈雜的禦花園,如今是靜得隻能聽到那寒風唿嘯的聲音。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了下孫太師,又看著那已經渾身散發著怒氣的淩寒塵,各個大氣都不敢出。


    良久,淩寒塵才站起身來,眸子中滿是寒意,但是嘴上卻是掛著一抹笑,慢慢的說:“孫太師是不是管的有點多了,朕寵哪個女人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皇上,臣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這麽做的話,可能會讓天下人恥笑”孫太師跪在地上鎮定的說道。


    “好一個為朕著想的理由,那如果朕休了她呢?”淩寒塵痞痞的說著,但是眉眼中都是陰狠。


    話剛說出口,就看到皇後蒼白的臉,然後皇上就跪在地上柔柔的說:“皇上,家父可能是喝醉了,一時說了胡話,求皇上開恩啊,臣妾並無任何怨言”。


    語畢,眼淚就留下來了,一晗看著此時劍拔弩張的場麵,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站在淩寒塵的旁邊看著這一切。


    “皇後,今日之事若是沒有說清楚的話,他日外臣來訪看到我們這沒有禮節的做法會恥笑的”孫太師喝道。


    “哈哈”淩寒塵仰頭大笑,複又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兩人沉聲說道:“好一個夫唱女隨啊,你們以為朕就會這麽繞了你們嗎?”


    停頓了下大聲地說:“太師和皇後一下犯上,現削去皇後之位貶去冷宮,至於太師念在其幾代為官的份上,交出手中的兵權,迴家養老!限三日之內離開帝都!”。


    誰都沒有想到皇上會處罰的這麽狠,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說話。


    孫太師聽了冷冷的說:“這天下還是我孫家幫助你們打下的,如今竟做了這卸磨殺驢之事,如何能封了這天下的幽幽之口!再說了先帝在世時曾說這兵權乃是我孫家掌握!如今又因為這小小的事情就來治罪於臣”。


    “放肆!且不說這天下是如何來的,但一日為臣一世為臣的話你有沒有聽過,況且你今日的做法若是換了旁人朕早就抄家了!”淩寒塵憤怒的說道,站在旁邊的一晗都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的冷冽的氣息了。


    “左狼,你還遲疑什麽,把這老賊拿下去!朕看了心煩,今日宴會就此結束”話音剛落就牽著一晗離開了宴會。


    一晗緊張的跟在後麵,心裏滿滿的都是懼怕,如今看來怕是皇上是用自己來打擊孫太師。


    雖說沒怎麽關注這朝堂之事,但還是明白,孫太師掌管兵權就連皇上也不放在眼裏。


    可是此人做事小心謹慎,自淩寒塵登基以來並未犯任何錯,許是淩寒塵覺得威脅到自己的皇位了。


    所以想要將其處理,可一直抓不到把柄,想必今日之事也是淩寒塵設計好的。


    看來,這所謂的恩寵隻不過是個幌子罷了,就是為了激怒孫太師,從而好處罰吧。


    那這麽說來自己也隻是一顆棋子了,是不是說從今往後再無用處了,一晗心裏想著。


    想到此不禁抬頭看著距離自己並不遠的淩寒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未來。


    由於孫太師被貶,今日朝堂上各個都是提心吊膽的,低著頭不敢講話,淩寒塵渾身散發著王者的氣息,坐在那象征天子的龍椅之上冷冷的望著下方的人。


    整個朝堂之上都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的聲音發出,良久,淩寒塵掃視了下方的沉聲說:“昨日孫太師頂撞朕的事情想必你們都知曉了,朕就不在細說,但若是讓朕知道諸位愛卿也做了那以下犯上之事,就休怪朕不念舊情”!


    話語將落,所有的大臣齊齊跪下並高唿:“臣等惶恐,吾皇明鑒!”。


    “眾卿平身,無事退朝”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又高唿:“臣等告退”


    大殿之外,陳將軍走在前麵,尚書大人忙喊道:“陳將軍留步”


    “陳將軍,依你之見這小皇帝是想怎麽樣?是不是要把我們這一眾大臣都扳倒?”尚書睜著小眼睛定定的看著將軍說道。


    “劉尚書莫急,這皇上是怎麽想的尤又豈是我們這做臣子所能議論的”陳將軍說完就躲過劉尚書朝前邁著大步走了,劉尚書看著離開的陳將軍那小小的眼睛流露出算計的眼神自言自語道:“陳將軍,這孫太師倒下了,下一個就是你了,那麽我就能接替這一品大員的位置了”想到此不禁笑了引得不少人朝這裏看來。


    此時的陳將軍皺著眉頭,想要快點離開這皇宮之內,好趕緊迴去思索下一步該怎麽辦,萬一這皇上到時候以別的事情治罪的話,就是在有權利也沒有用了,隻是一時的大意竟讓那小皇帝有了扳倒太師的本事,這以後得小心行事了。


    帝王之心又豈是別人所能猜測的了的呢……


    春華內


    淩寒塵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憤怒,烏黑的頭發,散在兩肩。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歎,他的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成公公立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一晗滿臉是淚的跪在地上,還有春華宮的所有宮人都趴伏在地上,不敢抬頭,整個人都瑟瑟發抖的。


    “宋一晗,你仗著朕對你的喜愛,目中無人,將這宮內的規矩都忘記了嗎?竟然做出這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淩寒塵冷冷的說道。


    而一晗跪在地上,不停地搖著頭,嘴裏發出伊伊呀呀的聲音來,眼淚也是不停地流著,心痛的難以忍受。


    昨日被淩寒塵帶迴春華宮後,因為有事就先離開了,就在她一個人坐在床榻上為自己日後的想著的時候,一個黑衣男子破窗而入就對著她跪了下來。


    緊接著就有禦林軍衝了進來,一晗忙站起來走在禦林軍的身邊想要說什麽,身後跪著的男子就說:“娘娘,事情敗露了”。


    這個時候一晗才知道自己恐怕是陷入了一場陰謀中,頹喪的坐到地上,而淩寒塵也在此時趕到,將一切都聽了進去。


    於是一晗被囚禁了起來,所有的人都是一頭霧水,直至剛才才知道,那個黑衣男子是來刺殺陳貴妃的,幸好發現的及時,所以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她卻成了那教唆殺人的元兇。


    “你不要在出聲,攪得朕的頭痛,流蘇你來說說這段日子宋昭儀有沒有什麽異樣”淩寒塵嫌棄的看著一晗對跪在地上的流蘇說道。


    “皇上,奴婢…奴婢近日發現娘娘總是一個人呆在這內閣裏,也不知道在幹什麽,隻是有次聽到了男人的聲音,但我們是做奴才的又怎麽能查探主子的事情呢”流蘇顫著聲音說道。


    一晗聽到之後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自己視為姐妹的人,心中的痛更是漲了幾分。


    “此話當真?可有證人?”淩寒塵聽了也是一驚,冷著眸子問道。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青兒…青兒也可以為奴婢作證”


    一晗聽了不禁笑出了聲,似是瘋了一般,流著淚卻笑個不停。


    淩寒塵見了沉聲說:“來人!將宋昭儀即刻送往冷宮,削去所有的職位!”


    幾個禦林軍走上前來齊齊說:“是”


    終於,一切都恢複了平靜,而淩寒塵嘴角也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路上,胳膊被那幾個官兵抓著生疼,但是此時此刻一晗已經不覺得痛了,隻是傻笑著流著淚,那迎麵的風吹來冷的令人不禁瑟縮著身子。


    此時,多麽向當日被抄家的情景啊,時隔半年自己又是以這種罪人的身份被押解著,但這次更可憐成了一顆廢掉的棋子,永無翻身之日!


    不知走了多久,感覺臉部已經沒有了知覺,終於到了一處又破又黑的院子前麵,一晗環顧了下四周,滿滿恨意和絕望由心底升起,握緊拳頭心中暗想:若是他日我出了這裏定然不會讓你們好過!


    那破舊的宮門從裏麵被人打開,一個上了年紀的嬤嬤走了出來,看到一晗後鄙夷的說:“這冷宮這兩日可真是熱鬧,天天往這送人”。


    “少廢話,這人我們送來了,剩下的你就負責了”那幾個官兵大聲地說到。


    “奴婢知道了”那個嬤嬤邊說邊走過來從禦林軍的手中將一晗扯了過來,順便還在一晗的胳膊上使勁的扭了下。


    一晗吃痛不禁叫了一聲,那個嬤嬤又說:“不管你之前是什麽身份,如今到了這裏就要聽我的,所以以後還是注意一點,明白了嗎?”


    一晗聽了忙點頭,跟著那嬤嬤走進了冷宮,終究還是沒有逃脫做階下囚的命運。


    進了冷宮,就看到院子裏長滿了雜草,而那宮裏也是破破爛爛的,蜘蛛網到處都是,難聞的氣味也在這空氣中飄蕩,一晗一下子沒忍著,蹲下身來幹嘔了起來。


    那個嬤嬤見了說:“這就是你下半輩子的地方,而我呢是不住這裏的,所以你還是接受的比較好”說完就轉身走了。


    望著這冷清的院子,那眼淚就不受控製的留下來,就在放縱一次吧,這次以後再也不會因為誰而流淚了。


    哭過之後,慢慢地站起身來,走進一間看起來還比較幹淨的屋子,隨意的收拾了下就坐在了床上呆呆的望著前方。


    華立宮內


    窗邊立著一位渾身散發冷冽氣息的男人,目光如炬,手裏拿著一塊腰牌把玩著,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皇上,貴妃娘娘來了”成公公突然的出聲道。


    淩寒塵聽了冷冷的說:“朕說了誰都不見,你還敢來通傳!”


    成公公聽了忙跪下急切地說:“奴才知錯了,隻是…貴妃娘娘說皇上不見她就不離開啊”,說完就低下頭不敢看那射出寒光的眸子。


    “差人送迴去,這外麵的雪一時半會是不會停的,就說朕有公事要辦”說完又轉身看著外麵那即將被雪染白的皇宮。


    成公公退了出去,忽然就想到那個此時在冷宮的宋一晗,一時覺得不忍心,畢竟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要論錯就該怪她的父親是叛國賊!


    當初之所以會冊封她為妃,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扳倒孫太師,所以給她無微不至的寵愛。


    想起以前的日日夜夜都對著她一個女人,都沒有臨幸過其他的妃子、想起曾經與宋一晗那至死不渝的誓言、想起她無論做什麽事都是小心翼翼的模樣、想起她熟睡時不安分的低語。


    不管曾經有過多少個誓言和迴憶,那都已成了過去,雖說如今被貶至冷宮,但是有些女人就是一輩子都不能得到那種愛了,這對於她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想到此淩寒塵不再想那個曾經出現在自己生活中的人,或許這就是帝王無情吧。


    如今這東昭是越來越繁榮了,到處都是一片祥和,穀物豐收,百姓安居樂業,就是這朝堂之上再也不會有人會覺得自己是一個無用的皇帝了。


    隻是如今需要麵對的是與西秦的戰事,東昭與西秦多少年來都是不合,近日據駐邊的將軍來報這西秦恐怕是不肯善罷甘休呢。


    雖說真的打起來不會怎麽樣,但是這麽做勢必會生靈塗炭,為了百姓就不得不與西秦和解。


    關於這件事眾臣意見也是不同的,有人認為應該派兵去和西秦交戰,讓他們明白東昭並不是缺兵害怕他們,但也有人認為應該和解,畢竟東昭一直都是以民為貴的。


    忽然,聽到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音,淩寒塵皺著眉走過去拉開門就看到陳貴妃跪在雪地上,一幹奴才都在一旁勸著。


    看到淩寒塵出來,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陳貴妃見了忙說:“皇上,臣妾覺著這天越來越冷了,所有親自燉了些補品想讓皇上暖暖身子”。


    淩寒塵負手而立沉聲說:“進來吧”然後就轉身走了進去。


    陳貴妃一聽忙站起來,瞪了一眼身邊的宮人,趾高氣昂的走了進去。


    進去就看到淩寒塵坐在矮塌上查看著奏折,陳貴妃走上來手裏端著一碗銀耳粥柔柔的說:“皇上,雖說這政務比較忙可是也不要忘記的身子,不然臣妾看著都會心痛呢”。


    淩寒塵聽了笑了,但是那笑並沒有達到眼底,結果陳貴妃手中的碗說:“還是愛妃好,不過上次刺殺一事你受驚了,還是早點迴去歇著吧”。


    “皇上,臣妾已經沒有大礙了,謝皇上關心”陳貴妃依舊是笑著說。


    淩寒塵聽了放下手中的碗,笑著說:“今晚貴妃侍寢怎麽樣”。


    陳貴妃聽了臉上不禁染上了紅霞,柔柔的說:“皇上說什麽臣妾就做什麽”。


    就在兩人打情罵俏時,位於皇宮最冷清的冷宮裏卻是…


    昨晚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竟然睡著了,今兒一大早就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再加上聞著那難聞的氣味,一晗覺得胃部翻江倒海般的難受,蹲在院子裏幹嘔著,額上滲出密密的汗珠來,臉上也沒有一點血色。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這麽痛苦的暈過去的時候,那個嬤嬤走了進來看到一晗就尖著嗓子說:“可真是千金之軀啊,才不過是一個晚上竟然就成了這般模樣,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麽熬呀”。


    一晗聽了慢慢的站起來轉身朝裏麵走去,落毛鳳凰不如雞,此時此刻還能怎麽辦呢,縱使明白了自己隻是一顆棋子也無能為力。


    誰知那個嬤嬤快速的走到一晗的麵前抓住她的胳膊大聲的說:“不要以為你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現在整個宮裏都傳遍了,你隻不過是皇上用來對付孫太師的棋子,皇上根本就沒有愛過你”說完就大聲的笑了起來。


    一晗站在那裏呆呆的望著前麵,又一次的失了神,原本還抱一絲希望,皇上是真的愛著自己的,但如今看來自己存在的意義就是助他鞏固江山。


    原來這就是一場愛的謊言,依稀還可以感覺到指尖那屬於淩寒塵的溫度,在這場遊戲裏,他是主導者,控製了自己的感情,卻不知她已經入戲,全身心的愛上了他,但是如今除了恨似乎一切都沒有了。


    或許在這個冷宮裏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度過自己的下半輩子,但是真的不甘心啊,隻要可以出去,即使付出生命也是無怨的。


    “既然要在這裏住了,就把這裏打掃幹淨!”嬤嬤突然出聲打斷了一晗的想法。


    一晗聽了隻是緩緩的點點頭,呆滯的站在原地還是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直到那暈眩的感覺襲來,才挪動步子慢慢的走進了屋子。


    找了一把不是很破的椅子坐了下來,感覺整個忽冷忽熱的,一晗意識到恐怕是感染風寒了,但是如今在這個冷宮裏哪裏還有太醫來診治。


    於是一晗又慢慢地站起來走到床邊,將所有的被子找出來,躺下後又全部蓋在身上,希望能夠出點汗好讓這風寒能夠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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