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藥箱!不然我要開始殺人了!”桐花毫不留情地威脅她。


    她隻好麵色不鬱地將藥箱放到桌子上。


    桐花得意洋洋地勾了勾嘴角,“我們走!”


    院子裏一片寧靜,高掛的月盤撒下一片銀光。


    負責值夜的閃雷趴在地上,曲陌蹲下身子,抓住他的手腕給他把脈,發現他隻是中了**,沒有生命危險,不覺鬆了一口氣。


    院門外停著一輛很普通的馬車,桐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王妃,請上車!”


    曲陌一語不發地鑽進車廂,桐花也坐了進來。


    曲陌看著桐花冷靜卻殘酷的麵容,“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桐花冷笑道:“你不用想在我口中套話,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等到了地方,自然有告訴你的人!”


    曲陌微微地眯起了眼睛,雖然馬車中一片漆黑,但是當眼睛適應了光線之後,她仍然可以將桐花的輪廓看得很清晰。


    “我哥他們還活著吧?”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桐花擺明了不想和她多做交談。


    白水河是金灤河的一條支流,曆朝曆代,都是文人墨客喜歡聚集的地方。


    十裏白水河,泊著數百艘裝飾得異常華美的畫舫,畫舫上美女如雲,招惹得那些自以為風流的男子們蜂擁而來,留下自己的家當後一窮二白而去。·


    她心中一驚,順手抓過毛巾浸入水中,然後抖手甩向對方麵門,對方隨手用刀劈向她手中的毛巾,卻被她順勢用毛巾將刀卷住,用力一扯,對方手中刀竟然脫手飛了出去,奪的一聲釘進牆壁.


    那蒙麵男子大怒,一腳踢到她的澡桶上,這一腳仿佛有千斤之力,堅硬的橡木澡桶上的一塊木板竟然被他一腳踹碎,澡桶裏的洗澡水頓時傾泄而出。


    曲陌卻抓起一旁的香露瓶子衝他的眼睛砸了過去,那蒙麵男子被砸了個正著,本能地閉上眼睛,發出一聲怒吼。


    曲陌趁此時機,從澡桶中站起身,順手從衣架上扯下自己的睡袍裹到身上,白色的絲質睡衣,裹在她曲線玲瓏的身子上,凹凸有致,引人遐思。


    她草草地係上腰帶,反手將釘進牆壁的那把刀拔了出來,半空中銀白色的刀光一閃,森冷的刀鋒已經擱到了那蒙麵男子的頸子上。


    她的武功隻是比不上師姊和秋宛塵,卻也不是泛泛之輩。


    “說!你是什麽人?”她麵罩寒霜地開口。“我的人都怎麽樣了?”


    那蒙麵男子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她所製,氣的黑巾下罩著的臉孔不禁氣得通紅,他猙獰地笑道:“他們都死了!”


    “那你也活不成了!”曲陌緊咬銀牙,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刀光輕靈的閃過。


    那蒙麵男子沒想到她說動手就動手,忍不住發出幾聲慘叫,高壯的身子突然間仿佛沒了骨頭一般地癱到地上。


    有血從他的手腕處和腳腕處淌出。


    曲陌沒有殺他,卻割斷了他的手筋和腳筋。


    確定他不會對自己再有什麽威脅,曲陌拎著刀從淨房中跑了出來,花廳中也有兩個黑衣蒙麵的男子,見她不但沒有束手就擒,還傷了他們的人,二人揮刀便向她砍來。


    就在此時,隻聽一個清脆的嗓音響起,“住手!”


    二人的刀停在了半空,隨即向後退去。


    曲陌也有些愣住,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那名少婦,那名少婦的年紀不是很大,最多也就三十歲的樣子,打扮得很是樸素,身上穿著一襲深藍色的棉布衣衫,頭上打著包頭,就是尋常婦人的打扮。


    “桐花?”曲陌吃驚地叫出她的名字。“你怎麽……”


    桐花,是哥哥送給她的廚娘,有一手的好廚藝,她出嫁,桐花一起跟了過去,她搬來紅梅軒,桐花也一起跟了過來。不過平常桐花都是躲在廚房裏做飯,曲陌很少見到她。


    此時的桐花卻一反平常那種小心謹慎的表現,表情十分囂張地看著她,桐花說著,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真是沒想到,王妃竟然是個高手!把刀放下,跟我們走,我不殺別人,不然的話,我把所有的人都帶到你麵前,一個一個地把他們的腦袋割下來!”


    曲陌的眸子劇烈地收縮了一下,“你把他們怎麽了?”


    桐花滿臉不屑,“沒什麽,隻是一點迷藥罷了,他們可不是什麽神醫,不會看出吃食裏邊有什麽問題。”


    曲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一言為定!我希望你可以說到做到,不要傷害他們!我知道你們既然選擇綁架我,就一定有利用我的地方,若是我死了,就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別想在我束手就擒之後傷害他們,不然的話我一定會自殺!”


    說著,曲陌丟下手中的刀。


    桐花一揮手,一個黑衣蒙麵的男子走過來,想用麻繩將她給捆了起來。


    她卻用力打開那男子的手,冷聲道:“別碰我!我自己會走!我現在要到房間裏去穿衣裳,別跟進來,不然的話我讓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撂下狠話,她轉身走進臥房。


    那黑衣蒙麵的男子本來想跟進來的,但是桐花卻擺手製止了他。


    “不用跟了,外邊都是咱們的人,她跑不掉!”桐花突然拔高嗓門,惡狠狠地說。“她若敢耍花招,迴去以後,我就把她最可愛的寶貝小侄女的腦袋給她送來。”


    接著,桐花大步走進淨房,看著倒在地上正在大聲哀嚎的男子,一腳踩上他的胸膛,冷聲道:“沒用的東西,連個女人都抓不住,真是該死!”


    吵人的哀嚎聲頓時便停止了。


    她神情平靜地走出淨房,仿佛剛剛不是殺了一個人,而是殺了一隻雞。


    曲陌麵無表情地在衣箱裏找出換洗的衣裳,不緊不慢地穿上身,她坐到梳妝台前,拿起雪肌膏,慢慢地打開盒子,用手指蘸了一些白色的麵霜塗抹到臉上,動作輕柔地抹勻。


    她的頭發還沒有長到可以挽發的程度,於是拿起一個白銀的發箍戴到頭上,發箍上鑲嵌著晶瑩剔透的紫水晶。


    突然,她的動作一頓,看著銅鏡中反射的某一點,多寶閣架子上,放著她的藥箱。


    她起身,走到多寶閣架子跟前,打開藥箱,從藥箱裏拿出一個圓筒狀的物體藏進袖筒中,然後將藥箱拎到手中,麵色沉著地走出臥房。


    桐花淡淡地睨了她手中的藥箱一眼,“曲大神醫還真是醫者父母心,無論走到哪裏都帶著你的藥箱。”


    曲陌冷冷地看著她,“可以走了嗎?”


    “可以!但是藥箱不能帶!誰知道你的藥箱裏都藏著什麽東西?”


    曲陌勾著嘴角,嘲諷地開口:“我的藥箱裏沒有迷藥,也沒有毒藥,都是治病救人的東西。”


    “放下藥箱!不然我要開始殺人了!”桐花毫不留情地威脅她。


    她隻好麵色不鬱地將藥箱放到桌子上。


    桐花得意洋洋地勾了勾嘴角,“我們走!”


    院子裏一片寧靜,高掛的月盤撒下一片銀光。


    負責值夜的閃雷趴在地上,曲陌蹲下身子,抓住他的手腕給他把脈,發現他隻是中了迷藥,沒有生命危險,不覺鬆了一口氣。


    院門外停著一輛很普通的馬車,桐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王妃,請上車!”


    曲陌一語不發地鑽進車廂,桐花也坐了進來。


    曲陌看著桐花冷靜卻殘酷的麵容,“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桐花冷笑道:“你不用想在我口中套話,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等到了地方,自然有告訴你的人!”


    曲陌微微地眯起了眼睛,雖然馬車中一片漆黑,但是當眼睛適應了光線之後,她仍然可以將桐花的輪廓看得很清晰。


    “我哥他們還活著吧?”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桐花擺明了不想和她多做交談。


    白水河是金灤河的一條支流,曆朝曆代,都是文人墨客喜歡聚集的地方。


    十裏白水河,泊著數百艘裝飾得異常華美的畫舫,畫舫上美女如雲,招惹得那些自以為風流的男子們蜂擁而來,留下自己的家當後一窮二白而去。


    此時雖是深夜,但白水河畔卻華燈燦爛,金粉樓台,鱗次櫛比,畫舫淩波,絲竹聲聲,笑語盈盈.


    數百艘畫舫上垂著無數的紅燈籠,將四周照得亮如白晝。


    一艘畫舫的甲板上,絲竹歌舞,熱鬧非凡。


    一個身穿金絲錦袍的華貴男子坐在一張軟榻上,懷中摟著個被牛筋反綁住雙手的男子。


    男子身上隻披著一件薄薄的黑色絲衣,裸著健碩的胸膛,一臉悲憤的表情,竟然是楚天照。


    男子仿佛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笑得十分開心,不過說出口的話卻充滿嘲諷,“我為什麽要在自己有絕對的實力,要你乖乖聽話的時候,放開你和你單打獨鬥?傻瓜才會這麽做呢,小寶貝,你可要乖乖聽話,你若是不聽話,我就讓人殺了你的小心肝。”


    楚天照聽他竟然叫自己小寶貝,惡心得直想吐。


    他受秋宛塵的委托來救人,沒想到人沒救到,反而把自己給搭進來了。


    因為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個家夥居然是個斷袖。


    那天,他易容成“慕容錦”的樣子,混上這艘船,沒想到一下子就暴露了。


    這個死斷袖看見他之後,便將他拉到床上要和他親熱。


    天知道他可是喜歡女人的,對男人沒有半點興趣,驚慌失措之下,暴露了身份。


    結果就落到了現在這個樣子。


    若非這個混蛋把若卿綁架來威脅他,他早就把這混蛋宰了。


    船艙中鋪著白色的羊毛地毯,七名妙齡少女身上隻著紅色的胸圍和燈籠褲,露出雪白的肚皮,纖細的腰肢上圍著一圈金流蘇,在胡琴的伴奏下,正在妖嬈地跳著肚皮舞。


    她們的腳踝上都套著銀鈴,清脆悅耳的鈴聲隨著她們規律的動作不停地響起。


    遠遠的,曲陌便影影綽綽地看到一個人被高高地吊在一艘畫舫的桅杆上。


    她一眼認出那個被吊在桅杆上的正是一身白色僧衣的秋若卿。


    “若卿——”她情不自禁地喊出聲。


    但是被吊在桅杆上的秋若卿卻被打了結的繩頭塞住了嘴,嗚嗚咽咽的什麽都說不出來。


    曲陌被桐花等人押解上了畫舫,她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仔細地看了過去,就見吊著若卿的是固定在桅杆上的一個滑輪,繩子的另一端卻沒有固定住,而是抓在一個身形長得和熊有的一拚的粗壯男子手中,這男子站在那裏,就像一座大黑塔,手上抓著繩子,一會兒鬆,一會兒放。


    秋若卿的腳下,是一座刀山,數十把尖刀刀尖衝上固定在一塊木板上,被放在她的腳下。


    她就在這樣忽上忽下的驚嚇中飽受折磨,精神早已瀕臨崩潰。


    “主上,潯陽王妃帶到!”桐花無視這裏的**,徑自上前,將右手按在左胸前,躬身施禮。


    男子不耐煩地將賴在他懷裏的美男推開,站起身,很隨意地擺了擺手,胡琴聲停止,跳肚皮舞的舞娘們也紛紛退去。


    曲陌發現,他的個頭很高,而且身形十分壯碩,金絲織錦的長袍裹在他的身上,勒出了他身上結實的肌肉。


    他的臉孔粗獷,皮膚很黑,而且好像從來都沒有做過保養,上邊坑坑窪窪的,看起來極其醜陋。


    他許是喝了不少酒,腳步有些許趔趄,走到曲陌的近前,伸出粗壯的手指去捏曲陌的下巴。


    但是曲陌卻抬手,用力地將他的手打開。


    她厲聲道:“別碰我!”


    “嗬嗬……”這男子也不生氣,隻是嗬嗬地笑起來。“都說潯陽王妃秉性溫柔,看起來傳言不可信啊!”


    曲陌凝著一雙厲眸瞪著他,咬牙切齒地問:“我哥、我嫂子和我侄女呢?”


    男子漫不經心地說:“你不會以為我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吧?”


    楚天照插嘴道:“他們就在下邊的船艙裏!”


    曲陌深吸了一口氣,按捺著自己心頭的怒火,說:“把若卿放下來!”


    男子卻猛地變了臉色,一把攫住她的下巴,眼神冷酷地緊盯著她的眼睛,五官猙獰地道:“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


    “放了若卿,我給你做人質!”她在男子惱怒的目光中平靜地開口。


    男子忽然扯開大嘴嘿嘿一笑,他蔑視著她,“你有資格同我談條件嗎?”


    曲陌冷冷地開口:“你在暗夜王朝安插了那麽多奸細,肯定知道,對於秋宛塵來說,我比若卿重要得多!你想要暗夜王朝,沒有秋宛塵,你什麽也得不到!”


    男子聞言竟然點了點頭,“好像是有這樣的說法!不過我一向討厭被人威脅,尤其是被女人威脅!”


    曲陌神情一變。


    就見男子抬手打了個響指,“來人,把她也吊起來,讓她們姑嫂好好做個伴!”


    兩名水手走過來,試圖將曲陌帶走,就在這時,曲陌突然出手,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摸出來了一把小刀子,這把小刀子是她平常給人治療外傷時用的,不過手指大小。


    她飛速旋了個身,旋身的同時,那兩名水手的咽喉處全都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刀痕。


    最後,尖尖的刀尖泛著寒光,從那男子的咽喉處劃過。


    他瞳孔緊縮,向後退去,但是仍然覺得脖子一涼,他下意識地用手一抹,滿手的鮮血。


    若非他退得及時,此時此刻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他不禁勃然大怒。


    就在這一瞬間,曲陌已經施展輕功躍上桅杆。


    那個黑塔似的男子看到她竟然想救人,大吼了一聲,猛地鬆開手中的繩子。


    秋若卿驚恐地緊縮著瞳孔,嘴裏嗚嗚地悶叫著,卻被曲陌及時攬住身子。


    曲陌一揚手,將係住她的那條麻繩割斷,隨即反手,將手中的刀子射向錦袍男子,錦袍男子偏頭躲開她的刀子,她雙腳用力一踩桅杆,借力向岸邊的方向躍去。


    岸邊有馬,隻要上了馬,她們就能逃掉。


    但是眼看著她就要帶著秋若卿脫身而去,一隻靈蛇似的鞭子突然纏上她的腳踝,將她扯了迴去。


    她和秋若卿重重地跌在甲板上,她剛想翻身起來,卻覺得一陣火辣辣的痛落到自己的背上。


    “賤人,竟敢偷襲我!”錦衣男子惱火地拎著手中的蛇皮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到曲陌的身上。


    衣衫碎裂,血花四濺中,帶起皮肉。


    曲陌實在是吃痛不過,哀鳴出聲,但是她卻緊咬著牙關不肯求饒。


    “你別打了,我求求你,別打了……”秋若卿見到嫂子為了救自己被打得血肉模糊,哭喊著撲到曲陌的身上,替曲陌擋了一鞭。


    隻是一鞭,她就發出一聲悲鳴。


    “主上,您還是快點把傷口包紮一下吧。”桐花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醒錦衣男子。


    錦衣男子氣憤難平地停了手,恨恨地把手中的蛇皮鞭子丟到甲板上,“把這兩個小賤人都給我吊起來,打,狠狠地打!”


    曲陌剛剛至少一口氣挨了七八鞭子,後背全被打爛了,聽到錦衣男子的話,她的眸子驀地緊縮了一下。


    有兩個黑衣人走過來,將秋若卿從她身上拎開,趁著這點空隙,她猛地翻過身,從袖筒裏拿出暗藏的竹筒,高舉過頭頂,用力一按繃簧,一顆亮紫色的焰火唿嘯著飛上天空,在半空中轟的炸開,然後高高地掛在那裏,經久不散。


    放完信號彈,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衝秋若卿露出歉意的眼神,“抱歉,若卿,我已經盡力了!”


    秋若卿哭得滿臉都是眼淚和鼻涕,她虛弱地掙紮著,但是仍然被那兩個黑衣人用繩子捆了起來。


    另兩個黑衣男子拿著麻繩過來,將曲陌的手拉到頭頂,然後五花大綁起來,高高地吊到桅杆上。


    沒人注意到,被牛筋捆住的楚天照,悄悄地將曲陌丟過來的刀子藏到了手中。


    黑塔似的大個子從甲板上撿起錦衣男子丟下的蛇皮鞭子,揚起來,一下又一下地落到曲陌的身上。


    破碎的皮肉夾雜在被鞭子帶下的布料中飛濺。


    血線汩汩地從她的腳底垂下,滴落到地上,很快地便形成了一小團血泊。


    曲陌終於痛得昏了過去。


    黑塔似的大個子晃悠著龐大的身軀,又來到了秋若卿的麵前,剛剛將手中的鞭子揚了起來,秋若卿便驚恐地瞪圓了雙眼,她在半空中掙紮了幾下,極度的恐懼使她的心理防線悉數崩潰。


    她也昏了過去,而且是被嚇昏的。


    那錦袍男子在一幹美女的照顧下,將脖子上的傷口裹了起來,他坐在軟榻上,陰測測地叫著桐花的名字,“桐花……”


    桐花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躬身道:“主上,請問您有什麽吩咐?”


    “過來!”錦袍男子衝她勾了勾手指。


    她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然後邁著艱難的腳步走了過來,“主上!”


    卻見錦袍男子的身形暴起,一出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


    “主上饒命!”桐花驚慌失措地求饒。


    錦袍男子將嘴巴湊過去,伸出猩紅的舌頭在桐花的臉上tian過,“桐花,我是真的不忍心殺你,但是你犯了大錯,你竟然沒有把這個女人會武功的事情匯報給我,也沒有搜她的身,竟然讓她在身上帶了一顆信號彈。你說,若是不殺你,我的心裏怎麽可能會舒服呢?”


    桐花眼中猛地湧出兩行淚水,她哆裏哆嗦地說:“主上,看在奴婢一直對您忠心耿耿的份上,您就饒了奴婢吧?”


    “饒了你,我這裏還有規矩嗎?以後他們都有樣學樣,做事不專心,我還怎麽做大事?”他獰聲說著,隻聽“喀”的一聲輕響,桐花的腦袋頓時軟軟地垂了下去。


    他鬆開手,將桐花的屍體丟到甲板上,漫不經心地說:“來人,把她扔到河裏去。”


    兩名水手走過來,搬起桐花走到船舷旁邊,將她的屍體丟進水中。


    就在這時,隻見十幾艘畫舫速度很快地向這艘畫舫圍攏過來。


    “曲陌——”為首的一艘畫舫的船頭,站著秋宛塵,他神情焦急地喚著曲陌的名字。


    陷入昏迷中的曲陌似乎是聽見了秋宛塵的聲音,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她細細地吸氣,隻覺得全身上下的皮肉都在火辣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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