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左右。全身被大衣包著、看不到體現,不過漂亮的脖子微微露出著,頭發是染成栗色的波浪卷。白淨的臉上沒有粉狀,是因為寒冷嗎,還是因為爬了樓梯,她的臉頰有點兒紅暈。


    這就是叫做森川真紀的女人嗎?和森川前輩到底是什麽關係?


    真紀、朝著我走了過來。前輩,砰地就站了起來。


    走到離我一米左右的時候,我和她對上麵了,她比我高了十厘米左右。


    [你是……誰?]


    真紀皺著眉頭,一臉驚訝狀的問到。


    此刻的我,注意到身體起了變化。胸中變的有點苦悶,身體發熱。


    [真紀]


    顫抖著的聲音終於發出來了,但後頭的話卻出不來。


    我試著讀取前輩的感情。這混亂的波形到底是什麽?心中一片波動的感覺。


    各種感情混雜在裏頭,懷念、放心、還有不安。


    [真紀、是我啊、達郎啊]


    望著對方的眼睛、前輩說到。


    [等下、那是什麽啊?到底怎麽迴事?]


    真紀咽了咽口水,問到。


    [你是誰?]


    我再次的注視著對方的眼睛。


    [這個——]


    邊說著邊護著胸。


    [——這身體是個叫禦子柴裏美的身體,但是裏麵的是我。雖這麽說,你也不會輕易相信吧……這是真的,真的真的,不是謊言。是我啊、達郎啊。昨天夜裏,被搬到醫院的時候,當認為自己已經不行的時候,但是下一個瞬間,卻已經在這身體裏了……。該說是轉生了吧]


    前輩邊擺著手,邊拚命地說著。內心的我,邊聽著前輩的話,邊觀察著真紀的表情。她的表情越變的僵硬了。


    [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真紀微微地擺著臉,說到。


    [你說的話很奇怪]


    邊擺著頭,邊一步、兩步、的後退著。


    [等下]


    前輩慌忙的在胸前張開雙手,


    [抱歉。突然這麽說的話、果然是不行啊。……好吧、那麽這麽說吧。你對我提問題吧、隻有森川達郎才知道的事情。]


    [提問?達郎才知道的事情?]


    [嗯、所以呢、怎麽說呢……比如、兩個人不是一起去了rabbitboy嗎?]


    前輩剛說完這話、真紀就變的一臉的生氣相了。


    [那個孩子說的?]


    咬著牙齒說到。


    [誒?]


    [達——達郎說的吧。……對吧?]


    [不、不是的——……要怎麽說你才會相信啊?]


    我歎了口氣,要怎麽做啊。


    這一次、是真紀發出的提問。


    [你和達郎是什麽關係?]


    被提問的前輩有歎了口氣。


    [不、就是你向這禦子柴提問、迴答的還是我啊。因為,我完全不知道啊。不是那樣的、在向我、問些關於森川達郎的問題吧。想剛才那樣、我這頭雖然說了很多,當會被你認為是從達郎那裏聽來的吧?所以,無論我怎麽說你都不會相信的吧。所以才要你來提問——嗯、無論你怎麽問剛才那樣的問題、我都是沒有辦法迴答的、因為我是本人啊]


    當我這麽說完後、她沉默了十秒。


    內心的我、如同看熱鬧般的看著他們的論戰。明白兩個人想說的事情,從各自的立場來說的話,也就隻能那麽問和說了。但是,一直那麽問的話、就隻會是不會交叉的平行線而已。


    比起那個——


    (前輩和、這個叫做真紀的人是什麽關係啊?)


    我比較想問這個。


    [明白了]


    真紀、用放棄般似的口氣說到。我急忙地側上耳朵。


    [總之、你不過是主張自己轉生成森川達郎這件事情的吧?]


    我點了點頭。


    [要是關於達郎的提問的話、什麽都能迴答?]


    我又點了點頭。


    [那——嗯、總之、達郎的生日?]


    [一九八三年四月二十五號]


    [血型?]


    [a型]


    [星座?]


    [金牛座]


    [十二生肖?]


    [豬]


    向著真紀的連續提問、前輩是不假思索地就迴答到。


    [父母的名字?]


    [父親是正助。老媽是政子。也順便的說嗎?上麵的哥哥是貴弘、真紀的老公。下麵的哥哥是信由。……那個、光是這種問題的話、是成不了證據的]


    嗯、內心的我想著,都是我無法迴答的問題。


    原來啊。真紀是前輩哥哥的老婆啊。


    [那、還記得我買給你的書嗎?]


    [買給我的書?誒?我有從真紀那兒得到過書來著?]


    真紀無表情的、一直盯著我的臉。看著看臉、我就想。


    這個、該不會是陷阱問題。


    前輩一臉思索表情、望著天空思索著。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


    [啊、是那個啊,在廣哥結婚前。中島屋的地下。對對、是那個吧?山本文緒的文庫版本的——嗯、那個……書名叫什麽來著?啊、那個、嗯——]


    真紀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似的、凍住了。嘴巴微微動了動。


    [sleeping——?]


    聽了那個的我、嗯嗯的點了點頭


    [對對。就是那個、『sleepingrazpunzzel』……對吧?]


    [……還記得內容嗎?]


    [嗯~。住在住在區的婦人是主人公、和隔壁家的老公搞外遇、而那期間和那家的中學生兒子也變成了那種關係之類的]


    我在那兒聽的耳朵嗡嗡地叫


    [——話說、現在迴想起來的話、真紀、你給了我一本相當厲害的書啊。該不會是、那時候起就一直在想著那種事情?]


    [那種事情?]


    [所以啊、想做那種事情什麽的]


    真紀無語。


    等下、什麽事情?我混亂這、從話的內容來看的話、那二人——森川前輩和那個叫做真紀之間、該不會是做了……義理姐弟間、所不能想象的、不可以打破的禁忌了嗎。


    那、那種……不道德的事情


    前輩一直注視著真紀的反應、我也一同看著。她的眼眶漸漸變的濕潤起來了。


    [但是……還是無法相信啊]


    邊說著、真紀有微微地擺了擺頭。


    [那種事情、不可能發生的]


    [相信我]


    我張開雙手。


    [還是無法相信啊]


    邊說著、真紀邊、一步、兩步地靠近著、快到眼前的時候、兩手抱著我的臉。


    我的眼前就是真紀的臉。那雙眼一直注視著我、像是要看穿我心底的眼神似的。


    [真的……?真的是、小達嗎?]


    距離都近的、真紀的唿吸唿到我臉上的程度。


    [嗯。是我喲、這個……內心]


    我笑著說到。


    [肯相信我了嗎?]


    被我這麽一問、真紀邊流著淚邊擺著頭。


    [真紀……閉上眼]


    邊說著、我邊把身體前傾——。


    等、等下。前輩、該不會是想kiss吧。等下、為什麽向女生。


    啊—。我的初吻即將……。


    [啊、等下。喂、等下]


    隻剩下不到五厘米的時候、因為真紀的『等下』。我的臉被按住了。


    [唔嗯、為、為什麽]


    [因為……這、不都是女生嘛]


    就要成功的時候、被拒絕掉。前輩一臉不爽相。


    [是嗎。那、真紀是討厭我咯?]


    [不是那樣的]


    [裏麵可是我喲。……那麽、真紀隻是喜歡我的外表而已咯?]


    [不是那樣的、但還是覺得]


    [所以隻要閉上眼睛的話、就看不到臉了嘛。這樣一來、感覺還是一樣的。]


    [那種……等下!]


    這一次還是就要成功的時候、我的臉被真紀的手掌給按住了。


    [都說等下了!如果你真是小達的話、現在就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吧?]


    [唔嗯唔嗯……誒?]


    我睜大著眼睛。


    [怎麽迴事?]


    [所以啊——]


    真紀歎著氣。


    [你不是被殺掉了嗎?總之、先告訴我,你是被誰殺掉的。警察也是在調查犯人的時候,沒有任何進展。你是被誰殺掉的、不覺得不甘心嗎?不想報仇嗎?那才是首要的吧?]


    真紀對著我、熱情地說到。那熱情裏麵,多少也包含著相避免和女生的kiss的心情吧。


    [啊、是嗎]


    被這麽一說的前輩好像終於想起來似的、說到。


    [我果然是被殺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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