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柯南下意識說出了秦智博在平行世界的稱唿，弄得三小隻和灰原哀全部露出不解的表情。
「柯南，你爸爸在哪裏啊？」
「哪裏？哪裏？」
步美和元太將手放在眼睛上麵四處張望，他們隻見過疑似是柯南媽的人，關於柯南的爸爸，一直都是神秘人物。
柯南也意識到自己叫錯了，趕緊重來。
「哪有啊！我說的是秦叔叔啦~」
三小隻雖然不聰明，但至少識數，立刻反駁道：「可是你剛才明明隻說了一個字，‘秦叔叔"是三個字！」
「而且讀音也差很多。」光彥補刀道。
柯南：這種時候倒是聰明起來了……
這時，秦智博走了過來，將手放在柯南的腦袋上親昵地揉了揉。
「柯南可能隻是看我長得像他的爸爸，下意識這麽叫的……」
「對嗎？柯南？」
秦智博低頭看向柯南，慈父般的笑容讓柯南無法拒絕。
「對，嗬嗬……」
柯南嘴角一撇，隻能皮笑肉不笑的吃下這個啞巴虧。
灰原哀則是一臉的冷淡，全程默默在旁邊看著，嘴裏低喃了一聲。
「傻瓜。」
就在這時，剛才與少年偵探團對話的警察也用粗糙的聲線問道。
「看你的樣子有些熟悉，難道你是我以前調查的某個縱火犯嗎？」
秦智博轉頭看向旁邊的警察，敦實的身材，寬下巴上是唏噓的山字型胡茬，純平的頭型像是用尺子打理過一樣。
頭頂的名字，叫弓長警部。
張警部？
「我是縱火犯？」
秦智博微微一笑，「如果我是縱火犯的話，就以我這張外國混血的臉，應該不太容易遺忘吧？」
其實這位張警部已經認出了秦智博的身份，隻是想占據交流的先機，不想輸了氣勢，才故意這麽說的。
畢竟不是所有警察都像目暮警部一樣，希望偵探來自己負責的案子裏「指手畫腳」。
張警部聽到秦智博這麽迴答，也是稍微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話術被輕易破解。
而秦智博也不想將氣氛鬧得太僵，直接伸出自己的手。
「我叫秦智博，是一名偵探。」
張警部看著秦智博伸來的手，拒絕的話就顯得小氣了，隻能接受。
「搜查一課火災犯搜查一係，弓長警部。」
「你好，張警官。」
弓長警部：「？」
二人握完手，秦智博便轉過頭，向少年偵探團了解情況。
在三小隻的嘰嘰喳喳，以及柯南的適當補充下，秦智博很快知道了幾人為何出現在這裏。
原來這個木馬莊公寓房東的兒子，就在帝丹小學上學。
秦智博之前在租房子的時候，見過房東的兒子，叫杉浦開人。
這個杉浦開人最近發現自家公寓的某名房客，在晚上的時候會做出些可疑的舉動。
為了弄清楚這個人到底在做什麽，杉浦開人找到了少年偵探團。
不過昨天杉浦開人晚上有自己的活動，於是幾人約定，在今天下午放學後來公寓裏過夜。
隻要一晚上的時間，自然就弄清楚到底這個人在偷偷做些什麽了。
但是等到今天少年偵探團上門送溫暖的時候，沒想到「溫暖」提前降臨了，木馬莊已經燒成了一片廢墟。
「那也就是說，火是從昨天夜裏就燒起來的？」
聽了少年偵探團的描述，秦智
博有些驚訝。
他原本以為是白天正常失火，以安室透的身手和赤井秀一的直覺，應該不會出現危險。
但如果是有人為縱火的可能性，就不一定安全了。
不過好在他轉頭向身後的張警部打聽，得知火災並沒有造成太大的人員傷亡。
「除了房東和那個叫開人的小孩，現在仍在醫院裏昏迷，其他租客都及時逃出來了。」
「還有三名房客在火災發生的時候正好外出了，今天早晨才迴來的樣子……」
「但如果是按照這些孩子說的，說不定這起事件並不是一個意外。」
張警部在一旁聽著秦智博和孩子的交流，不知不覺也陷入了破案的節奏當中。
「那三個人現在在哪裏？」秦智博問道。
張警部迴答：「今天上午他們來過一次，讓他們做了一份筆錄，留下身份信息和聯係方式就放走了。」
「我現在就讓人叫他們迴來……」
張警部插著兜，走到另一邊去安排手下了。
等張警部走後，柯南好奇地問道：「秦叔叔，你來這裏是找阿笠博士的嗎？」
秦智博思索了一下，搖搖頭，「不是哦~叔叔是來木馬莊找我徒弟的。」
「徒弟？」
柯南和三小隻共同疑惑一聲。
隨即，柯南想起秦智博之前確實有一名助理，或者是學生，總之是有這麽個人。
而旁邊的灰原哀一聽秦智博提到「徒弟」，立刻眼珠子瞪大。
是他！
灰原哀的腦海裏又迴想起那個深色皮膚的金發帥哥，之前這個人可是不止一次在自己這裏觸發了雷達預警。
隨著幾次接觸下來，雷達預警所產生的心悸在逐漸減弱，但不舒服的感覺依舊存在。
後來這個人從秦智博的事務所消失了。
秦智博本人說是迴老家辦點兒事情，一時半會兒迴不來了。
結果這個人就住在木馬莊？
阿笠博士家的隔壁？
灰原哀的表情逐漸嚴肅，眼神中帶著一絲懼怕。
她悄悄拽了拽柯南的衣袖，示意其借一步說話。
柯南迴頭看到灰原哀異樣的表情，有些詫異，跟著她來到一輛警車後麵。
「怎麽了？」
「是那個人……」
「誰啊？」
柯南話音剛落，就想起以前灰原哀曾經說過，在秦智博的徒弟身上感受到黑色組織的氣息。
但首先，柯南本人對灰原哀的雷達反應還是持保留態度的。
畢竟人靠直覺就能辨別某一類特定的人群，這實在沒什麽科學依據。
其次，柯南自己沒有在那名徒弟身上發現過任何異常。
況且如果真是一名組織成員，是不可能瞞住秦智博的雙眼的。
現在，柯南對秦智博的實力還是非常認可的。
「放心吧，絕對不可能有組織的成員在秦智博身邊潛伏下來……」
灰原哀皺了下眉，「可是，萬一秦智博也看走眼了呢？」
「他看走眼？」
柯南沒有立刻迴答，還是認真思考了一下灰原哀的顧慮。
幾秒後，他迴答道：「我可以再探一探秦智博的口風，確認一下這個人的底細。」
「嗯。」灰原哀點點頭，算是同意這個方案。
二人商量完畢，走警車後麵走出來，正好看到秦智博正在打電話。
「秦叔叔，你在給你那位徒弟打電話嗎？」
柯南背著小手，露出人畜無害的表
情上前來搭話。
秦智博也沒藏著掖著，點頭應道。
「是啊，不過他沒接電話，估計現在正忙著呢……」
「忙什麽？」
「忙……」秦智博突然意識到柯南這是在找自己打聽情報，轉頭看向矮處的柯南，沒好氣道：「忙什麽我哪裏知道？」
「告訴我嘛~」
「就看在我看你像我爸爸的份上……」
為了獲得情報，柯南也算是豁出去自己的老臉了。
而且這句話也並不是白說的，也是在提醒秦智博，他們二人可是在平行世界度過了一段情同父子的歲月。
一日為父，終身為父啊！
見柯南這麽執著於安室透的信息，加上剛才瞥到他和灰原哀去警車後麵商量事情，秦智博也大概猜到是怎麽迴事了。
應該是在懷疑安室透是組織成員。
按道理來說，秦智博是可以多向柯南透露一些內幕消息的。
可如果告訴柯南，安室透是個黑色組織裏的臥底，柯南肯定會想方設法介入到對抗黑色組織的行動當中。
目前，秦智博不想讓柯南承受太大的危險。
琴酒死後，柯南追查黑色組織的線索也幾乎是中斷了。
酒廠裏柯南還認識一個伏特加和貝爾摩德，但這兩個人輕易不露麵，柯南很難遇到。
嚴格來說，現在柯南和灰原哀隻要什麽都不做，就非常安全。
就算柯南平時破案子囂張一些也無所謂，因為目前組織內也沒什麽人太執著於追查「雪莉」的下落，更別提工藤新一是死是活。
蘇格蘭威士忌不是琴酒，他有他的任務。
等到自己什麽時候能夠扳倒黑色組織，將a藥的原始藥品交到柯南的手上，自己就能驕傲的說一句——
兒子，這就是為父為你做的事情！
感動吧！盡情的感動吧！
不過，為了打消柯南現階段的顧慮，秦智博打算將安室透的表層身份告訴給柯南。
他將柯南領到一邊，悄聲道：「你就是想知道我徒弟的真實身份吧？」
看秦智博這架勢，似乎是要說出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這讓柯南咽了一下緊張的口水，點了點頭。
「其實，小安他的真實身份就是……」
「打工仙人！」
「啊？」
柯南愣住了表情，什麽叫做「打工仙人」？
秦智博語重心長的解釋道：「其實小安他挺不容易的，家裏條件非常不太好，為了給家裏的病號寄錢，一個人需要打好幾份工。」
「之前他拜在我門下，本來是想以成為私家偵探為目標的，但是後來時間不夠打工的，加上家裏人病情惡化，就放棄了。」
「最近聽說他在這裏租了間公寓，還照顧家裏的病號，我特意帶點禮物過來看看。」
「畢竟是師徒一場嘛……」
秦智博說的非常真誠，柯南立刻就相信了。
所有的懷疑和誤會瞬間解除，稚嫩的臉蛋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原來是這樣！」
柯南剛要離開，就被秦智博拽住了。
「柯南啊，你看這木馬莊公寓也燒了，你現在能不能幫我個忙？」
「什麽忙？說吧~」
「就是讓小安和他的親戚住進你家的空房子裏。」
秦智博一本正經地說著，「你看你家裏還蠻大的，時間長不住人就容易落灰，讓小安住進去，平時還能幫你打掃一下衛生，豈不美哉？」
柯南思索片刻，覺
得自己倒也沒什麽損失。
反正他短時間內也沒有辦法迴到那棟房子裏生活。
「好吧，既然是你開口……」
說著，柯南從兜裏掏出工藤宅的鑰匙，痛快交給了秦智博。
拿到工藤宅的鑰匙，秦智博心裏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
木馬莊燒沒了，本來還要重新思考住的位置。
這下住的問題直接解決了，而且換成了大豪宅，更適合赤井秀一療養了。
……
二人商量完別墅的事情，又重新迴到火災現場前。
灰原哀趕緊上前又把柯南拽走，詢問安室透的底細打探的怎麽樣。
「你就放一萬個心吧，絕對是個好人。」
有秦智博的認證，柯南非常放心。
不僅如此，他還將自己把工藤宅借出去的事情，告訴了灰原哀。
灰原哀聽了，不免露出震驚之色。
「你怎麽這麽輕易相信別人啊？」
「相信別人？」
柯南雙手插兜，麵帶笑意，「秦智博可不是別人啊~」
「他認為的好人，又怎麽可能是壞人呢？」
經曆了平行世界的一遭，柯南對秦智博有了更加全麵的認知。
那種一起在異世界闖蕩所產生的信賴感、父子情，已經超越了普通的朋友關係。
灰原哀看著樂嗬嗬轉身離去的柯南，大腦裏除了不理解，還是不理解。
她倒不是認為秦智博是個壞人。
而是前兩天柯南和秦智博還因為一起案件的不同處理方式而大吵一架。
結果經曆了一次共同抓賊的經曆，兩個人就忽然間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要是以前的柯南去找秦智博打聽情報，肯定會得到「叔叔我啊，就不告訴你」的迴答。
現在，秦智博直接痛快告訴了柯南。
而且相比以前，柯南也要更加信任秦智博了。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呢？
……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一輛警車開到木馬莊來。
正在和手下交談的張警部主動迎了上去。
秦智博和柯南立刻意識到，應該是那三名嫌疑人被帶到了。
米花人作案有個好習慣，就是犯案後不會run。
三個人從警車上依次下來，悶悶不樂的表情顯然是對被再次叫迴火災現場感到不滿。
秦智博一看從車上下來的人，頓時樂了。
三個嫌疑人裏居然還有安室透？
好嘛，直接變成二選一了。
柯南下意識說出了秦智博在平行世界的稱唿，弄得三小隻和灰原哀全部露出不解的表情。
「柯南，你爸爸在哪裏啊？」
「哪裏？哪裏？」
步美和元太將手放在眼睛上麵四處張望，他們隻見過疑似是柯南媽的人，關於柯南的爸爸，一直都是神秘人物。
柯南也意識到自己叫錯了，趕緊重來。
「哪有啊！我說的是秦叔叔啦~」
三小隻雖然不聰明，但至少識數，立刻反駁道：「可是你剛才明明隻說了一個字，‘秦叔叔"是三個字！」
「而且讀音也差很多。」光彥補刀道。
柯南：這種時候倒是聰明起來了……
這時，秦智博走了過來，將手放在柯南的腦袋上親昵地揉了揉。
「柯南可能隻是看我長得像他的爸爸，下意識這麽叫的……」
「對嗎？柯南？」
秦智博低頭看向柯南，慈父般的笑容讓柯南無法拒絕。
「對，嗬嗬……」
柯南嘴角一撇，隻能皮笑肉不笑的吃下這個啞巴虧。
灰原哀則是一臉的冷淡，全程默默在旁邊看著，嘴裏低喃了一聲。
「傻瓜。」
就在這時，剛才與少年偵探團對話的警察也用粗糙的聲線問道。
「看你的樣子有些熟悉，難道你是我以前調查的某個縱火犯嗎？」
秦智博轉頭看向旁邊的警察，敦實的身材，寬下巴上是唏噓的山字型胡茬，純平的頭型像是用尺子打理過一樣。
頭頂的名字，叫弓長警部。
張警部？
「我是縱火犯？」
秦智博微微一笑，「如果我是縱火犯的話，就以我這張外國混血的臉，應該不太容易遺忘吧？」
其實這位張警部已經認出了秦智博的身份，隻是想占據交流的先機，不想輸了氣勢，才故意這麽說的。
畢竟不是所有警察都像目暮警部一樣，希望偵探來自己負責的案子裏「指手畫腳」。
張警部聽到秦智博這麽迴答，也是稍微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話術被輕易破解。
而秦智博也不想將氣氛鬧得太僵，直接伸出自己的手。
「我叫秦智博，是一名偵探。」
張警部看著秦智博伸來的手，拒絕的話就顯得小氣了，隻能接受。
「搜查一課火災犯搜查一係，弓長警部。」
「你好，張警官。」
弓長警部：「？」
二人握完手，秦智博便轉過頭，向少年偵探團了解情況。
在三小隻的嘰嘰喳喳，以及柯南的適當補充下，秦智博很快知道了幾人為何出現在這裏。
原來這個木馬莊公寓房東的兒子，就在帝丹小學上學。
秦智博之前在租房子的時候，見過房東的兒子，叫杉浦開人。
這個杉浦開人最近發現自家公寓的某名房客，在晚上的時候會做出些可疑的舉動。
為了弄清楚這個人到底在做什麽，杉浦開人找到了少年偵探團。
不過昨天杉浦開人晚上有自己的活動，於是幾人約定，在今天下午放學後來公寓裏過夜。
隻要一晚上的時間，自然就弄清楚到底這個人在偷偷做些什麽了。
但是等到今天少年偵探團上門送溫暖的時候，沒想到「溫暖」提前降臨了，木馬莊已經燒成了一片廢墟。
「那也就是說，火是從昨天夜裏就燒起來的？」
聽了少年偵探團的描述，秦智
博有些驚訝。
他原本以為是白天正常失火，以安室透的身手和赤井秀一的直覺，應該不會出現危險。
但如果是有人為縱火的可能性，就不一定安全了。
不過好在他轉頭向身後的張警部打聽，得知火災並沒有造成太大的人員傷亡。
「除了房東和那個叫開人的小孩，現在仍在醫院裏昏迷，其他租客都及時逃出來了。」
「還有三名房客在火災發生的時候正好外出了，今天早晨才迴來的樣子……」
「但如果是按照這些孩子說的，說不定這起事件並不是一個意外。」
張警部在一旁聽著秦智博和孩子的交流，不知不覺也陷入了破案的節奏當中。
「那三個人現在在哪裏？」秦智博問道。
張警部迴答：「今天上午他們來過一次，讓他們做了一份筆錄，留下身份信息和聯係方式就放走了。」
「我現在就讓人叫他們迴來……」
張警部插著兜，走到另一邊去安排手下了。
等張警部走後，柯南好奇地問道：「秦叔叔，你來這裏是找阿笠博士的嗎？」
秦智博思索了一下，搖搖頭，「不是哦~叔叔是來木馬莊找我徒弟的。」
「徒弟？」
柯南和三小隻共同疑惑一聲。
隨即，柯南想起秦智博之前確實有一名助理，或者是學生，總之是有這麽個人。
而旁邊的灰原哀一聽秦智博提到「徒弟」，立刻眼珠子瞪大。
是他！
灰原哀的腦海裏又迴想起那個深色皮膚的金發帥哥，之前這個人可是不止一次在自己這裏觸發了雷達預警。
隨著幾次接觸下來，雷達預警所產生的心悸在逐漸減弱，但不舒服的感覺依舊存在。
後來這個人從秦智博的事務所消失了。
秦智博本人說是迴老家辦點兒事情，一時半會兒迴不來了。
結果這個人就住在木馬莊？
阿笠博士家的隔壁？
灰原哀的表情逐漸嚴肅，眼神中帶著一絲懼怕。
她悄悄拽了拽柯南的衣袖，示意其借一步說話。
柯南迴頭看到灰原哀異樣的表情，有些詫異，跟著她來到一輛警車後麵。
「怎麽了？」
「是那個人……」
「誰啊？」
柯南話音剛落，就想起以前灰原哀曾經說過，在秦智博的徒弟身上感受到黑色組織的氣息。
但首先，柯南本人對灰原哀的雷達反應還是持保留態度的。
畢竟人靠直覺就能辨別某一類特定的人群，這實在沒什麽科學依據。
其次，柯南自己沒有在那名徒弟身上發現過任何異常。
況且如果真是一名組織成員，是不可能瞞住秦智博的雙眼的。
現在，柯南對秦智博的實力還是非常認可的。
「放心吧，絕對不可能有組織的成員在秦智博身邊潛伏下來……」
灰原哀皺了下眉，「可是，萬一秦智博也看走眼了呢？」
「他看走眼？」
柯南沒有立刻迴答，還是認真思考了一下灰原哀的顧慮。
幾秒後，他迴答道：「我可以再探一探秦智博的口風，確認一下這個人的底細。」
「嗯。」灰原哀點點頭，算是同意這個方案。
二人商量完畢，走警車後麵走出來，正好看到秦智博正在打電話。
「秦叔叔，你在給你那位徒弟打電話嗎？」
柯南背著小手，露出人畜無害的表
情上前來搭話。
秦智博也沒藏著掖著，點頭應道。
「是啊，不過他沒接電話，估計現在正忙著呢……」
「忙什麽？」
「忙……」秦智博突然意識到柯南這是在找自己打聽情報，轉頭看向矮處的柯南，沒好氣道：「忙什麽我哪裏知道？」
「告訴我嘛~」
「就看在我看你像我爸爸的份上……」
為了獲得情報，柯南也算是豁出去自己的老臉了。
而且這句話也並不是白說的，也是在提醒秦智博，他們二人可是在平行世界度過了一段情同父子的歲月。
一日為父，終身為父啊！
見柯南這麽執著於安室透的信息，加上剛才瞥到他和灰原哀去警車後麵商量事情，秦智博也大概猜到是怎麽迴事了。
應該是在懷疑安室透是組織成員。
按道理來說，秦智博是可以多向柯南透露一些內幕消息的。
可如果告訴柯南，安室透是個黑色組織裏的臥底，柯南肯定會想方設法介入到對抗黑色組織的行動當中。
目前，秦智博不想讓柯南承受太大的危險。
琴酒死後，柯南追查黑色組織的線索也幾乎是中斷了。
酒廠裏柯南還認識一個伏特加和貝爾摩德，但這兩個人輕易不露麵，柯南很難遇到。
嚴格來說，現在柯南和灰原哀隻要什麽都不做，就非常安全。
就算柯南平時破案子囂張一些也無所謂，因為目前組織內也沒什麽人太執著於追查「雪莉」的下落，更別提工藤新一是死是活。
蘇格蘭威士忌不是琴酒，他有他的任務。
等到自己什麽時候能夠扳倒黑色組織，將a藥的原始藥品交到柯南的手上，自己就能驕傲的說一句——
兒子，這就是為父為你做的事情！
感動吧！盡情的感動吧！
不過，為了打消柯南現階段的顧慮，秦智博打算將安室透的表層身份告訴給柯南。
他將柯南領到一邊，悄聲道：「你就是想知道我徒弟的真實身份吧？」
看秦智博這架勢，似乎是要說出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這讓柯南咽了一下緊張的口水，點了點頭。
「其實，小安他的真實身份就是……」
「打工仙人！」
「啊？」
柯南愣住了表情，什麽叫做「打工仙人」？
秦智博語重心長的解釋道：「其實小安他挺不容易的，家裏條件非常不太好，為了給家裏的病號寄錢，一個人需要打好幾份工。」
「之前他拜在我門下，本來是想以成為私家偵探為目標的，但是後來時間不夠打工的，加上家裏人病情惡化，就放棄了。」
「最近聽說他在這裏租了間公寓，還照顧家裏的病號，我特意帶點禮物過來看看。」
「畢竟是師徒一場嘛……」
秦智博說的非常真誠，柯南立刻就相信了。
所有的懷疑和誤會瞬間解除，稚嫩的臉蛋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原來是這樣！」
柯南剛要離開，就被秦智博拽住了。
「柯南啊，你看這木馬莊公寓也燒了，你現在能不能幫我個忙？」
「什麽忙？說吧~」
「就是讓小安和他的親戚住進你家的空房子裏。」
秦智博一本正經地說著，「你看你家裏還蠻大的，時間長不住人就容易落灰，讓小安住進去，平時還能幫你打掃一下衛生，豈不美哉？」
柯南思索片刻，覺
得自己倒也沒什麽損失。
反正他短時間內也沒有辦法迴到那棟房子裏生活。
「好吧，既然是你開口……」
說著，柯南從兜裏掏出工藤宅的鑰匙，痛快交給了秦智博。
拿到工藤宅的鑰匙，秦智博心裏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
木馬莊燒沒了，本來還要重新思考住的位置。
這下住的問題直接解決了，而且換成了大豪宅，更適合赤井秀一療養了。
……
二人商量完別墅的事情，又重新迴到火災現場前。
灰原哀趕緊上前又把柯南拽走，詢問安室透的底細打探的怎麽樣。
「你就放一萬個心吧，絕對是個好人。」
有秦智博的認證，柯南非常放心。
不僅如此，他還將自己把工藤宅借出去的事情，告訴了灰原哀。
灰原哀聽了，不免露出震驚之色。
「你怎麽這麽輕易相信別人啊？」
「相信別人？」
柯南雙手插兜，麵帶笑意，「秦智博可不是別人啊~」
「他認為的好人，又怎麽可能是壞人呢？」
經曆了平行世界的一遭，柯南對秦智博有了更加全麵的認知。
那種一起在異世界闖蕩所產生的信賴感、父子情，已經超越了普通的朋友關係。
灰原哀看著樂嗬嗬轉身離去的柯南，大腦裏除了不理解，還是不理解。
她倒不是認為秦智博是個壞人。
而是前兩天柯南和秦智博還因為一起案件的不同處理方式而大吵一架。
結果經曆了一次共同抓賊的經曆，兩個人就忽然間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要是以前的柯南去找秦智博打聽情報，肯定會得到「叔叔我啊，就不告訴你」的迴答。
現在，秦智博直接痛快告訴了柯南。
而且相比以前，柯南也要更加信任秦智博了。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呢？
……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一輛警車開到木馬莊來。
正在和手下交談的張警部主動迎了上去。
秦智博和柯南立刻意識到，應該是那三名嫌疑人被帶到了。
米花人作案有個好習慣，就是犯案後不會run。
三個人從警車上依次下來，悶悶不樂的表情顯然是對被再次叫迴火災現場感到不滿。
秦智博一看從車上下來的人，頓時樂了。
三個嫌疑人裏居然還有安室透？
好嘛，直接變成二選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