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
死人？
這麽不禮貌？
「那你看我像活人還是死人？」
秦智博突然俯身，將臉湊到短發妹麵前。
由於剛剛在洗手間洗過臉，此時秦智博的臉是幹淨的，比稍顯淩亂的短發妹看上去還整潔一些。
「你……」
短發妹顫巍巍地搖了搖頭，「剛才我們醒來的時候，發現你已經沒有了唿吸，還淌了許多血，我們以為你已經死了，就……」
「對不起，我們真不是有意丟下你的！」
短發妹向秦智博低頭抱歉，被嚇到的卻是秦智博。
我沒唿吸了？
還流了許多的血？
秦智博記得自己確實是流了血，但應該不算很多吧？
而且誰說人流血，就一定會死？
但如果沒唿吸了，大概就離死不遠了……
難道我真的已經死了？
秦智博趕緊用左手試探右手手腕上的脈搏，還有脖頸上的脈搏。
手指稍微用力按壓，就能感受到脈搏在「噗噗」的跳動，這是生命的律動。
秦智博由此判斷，自己現在還活著。
那短發妹說的情況是什麽？
流血+唿吸暫停，有可能是失血性休克。
但如果是休克的話，自己不可能這麽快恢複過來，而且還能做激烈的動作。
難道是……
秦智博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他趕緊打開係統商城，查看裏麵的商品。
截止到上周，商城道具已經不再刷新，商城裏大部分道具也都已經購買了，僅剩下最後一樣。
然而，這件道具現在卻消失不見了。
再打開道具欄一看，最新的道具欄位置出現了一個「血瓶」模樣的東西。
【血源之詛咒】
【失落古都「亞楠」地區流傳的神秘詛咒】
【身中詛咒者，將獲得以古神之血為源頭的血之恩寵】
【既是詛咒，必受其難】
【在難以名狀的偉力之下，汝之夢境將與古神連接】
【蒙受恩寵的次數越多，精神越會陷入其中】
【「異鄉人，血賜汝重生，血予汝瘋狂！汝將作何選擇？」】
……
看到這個道具出現在自己的道具欄裏，再一看通用技能熟練度也相應減少了，秦智博頓時明白。
這個道具居然是可以被動購買的！
所謂被動購買，就是當宿主情況緊急的時候，就會自行購買，並且使用。
剛才的情況，應該是已經十分危險，這才觸發了必須購買的條件。
而正好，上次前往恩凱獲得的主線任務獎勵，秦智博一直沒怎麽使用。
從圖標上來判斷，所謂的【血源之詛咒】，就是一個血瓶之類的東西，裏麵的深紅液體應該就是血液。
剛才自己失血過多，進入休克狀態；經過血瓶的灌注後，這才對身體進行了修複。
從道具介紹來看，這血瓶裏血液並非普通人類的血液，而是以古神為源頭的「神血」。
正因如此，對人類身體有強大的治愈效果。
而相應的，秦智博在夢裏見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好消息是，這個血瓶是可以重複使用的，沒有冷卻時間，也沒有規定能使用的傷勢，幾乎相當於半塊免死金牌。
自己要在柯南世界裏，成為魂係主角？
壞消息是，今後每使用一次血瓶，夢境與古神的連接就會
進一步加深。
當越陷越深的時候，即便是擁有鋼鐵意誌，也不確定能不受其影響。
秦智博思考了片刻，隻能接受現狀。
退是不能退了，更何況這血瓶確實已經實打實救了自己一命。
收迴思緒，秦智博又向短發妹問道。
「除了你們三個之外，其他人哪去了？」
短發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本來大家準備一起離開這裏的，突然周圍一片黑暗，人就都走散了。」
「黑暗？」秦智博有些納悶，「怎麽會黑暗？這不是已經停電了嗎？」
現在別墅依然停電，隻是眼睛已經逐漸適應，才能夠看清楚彼此。
短發妹依然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周圍突然變得特別黑，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連彼此的聲音都聽不太見……」
聽了短發妹的描述，秦智博又想起之前走廊裏出現的「神秘人」，一伸手就讓二樓的地板陷落。
難道還是這個人搞的鬼？
「那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少女，之前也和你們一起嗎？」
短發妹又搖頭，「沒有，我們醒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不見了……」
如果短發妹沒有被嚇得精神錯亂，那小泉紅子就是第一個醒過來的？
可是如果是她先醒過來，應該不會不管受重傷的自己，更不可能被嚇得想趕緊逃出去。
畢竟二人在恩凱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如此一來，小泉紅子極有可能是被動消失。
可能是被那個神秘人擄走了……
秦智博戴上魔力提取器，閉上眼聯想小泉紅子的模樣，腦海中迅速傳來一個方位。
距離並不遠，仍然在別墅內。
從方向上來看，就在東側的冥想之間。
確定了位置，秦智博打算前去營救。
這時候，剛才昏過去的眼鏡男也緩緩睜開了雙眼。
「秦先生？你……」
見到死而複生的名偵探，眼鏡男明顯也震驚到了。
但秦智博沒時間跟他再解釋一邊，直接交代起來，「你們兩個把那個胖子運出去，沒問題吧？」
眼睛男和短發妹互相看了一眼，一個肩膀骨折，一個細胳膊細腿，還真不太好擺弄一個二百斤的肥宅。
不過秦智博也顧不上那麽多了，「你們到了外麵後直接開車離開，到了有信號的地方，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
說完，秦智博起身就欲離開。
眼鏡男趕緊將其叫住，「秦先生，你要去哪裏？」
秦智博迴頭看去，眼神冰冷，神情嚴肅。
「當然是解開今晚全部的真相。」
……
從二樓下來，秦智博沒有第一時間前往冥想之間。
在通往冥想之間的走廊上，他中途拐了一個彎，走進廚房裏。
來到燃氣灶前，他擰開燃氣旋鈕，任由易燃易爆氣體在空氣中釋放。
接著從櫥櫃裏找出一個蠟燭，在冰箱裏拿出一塊小蛋糕。
蠟燭，可以用來點燃。
小蛋糕，可以用來補充體力。
秦智博將蠟燭拿到走廊上點燃，靜靜安放在走廊正中間的地麵上。
接下來很可能是場硬仗，自己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而對於案件真相，秦智博心裏也有了一些推測。
從表麵上來看，黃毛男已經認罪，各種證據也指向他是兇手。
但這起案件並非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這其中，擁有著
人類所不能理解的力量。
正如《黑魔法少女》漫畫的內容一樣……
秦智博一邊嚼著小蛋糕，一邊走向冥想之間。
走廊上，僅有皮鞋在大理石地麵上踏過的聲音，顯得格外寂靜。
冥想之間的門扉緊閉著，附著瑰麗花紋的毛玻璃後麵，是隱約可見的火光。
秦智博微眯了一下眼，將手裏吃剩下的點心紙扔在一邊，推門進入。
吱——
隨著門扉的開啟，門後的視野展現在秦智博眼前。
秦智博的目光迅速掃視，立刻發現了躺在圓桌上的小泉紅子。
那裏原本是金發妹的屍體躺的位置，現在被昏迷的小泉紅子取而代之了。
金發妹則是像被利用完的垃圾一樣，隨意丟棄到地上。
仔細一看，金發妹的手腕上被切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流了不少的血液。
而在金發妹的身邊，一道身披鬥篷的身影正蹲在旁邊，用小桶收集這些血液。
秦智博瞳孔驟縮。
他認得，這個人就是剛才在走廊上出現，讓二樓地板陷落的人。
而發現秦智博闖進來，房間裏的另外一個人，臉上不由震驚了一下。
「你、你怎麽還活著？！」
秦智博轉頭看向另外一人。
此人正是黃毛男。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看得出來，黃毛男對於秦智博的「死而複生」很是驚訝。
但秦智博隻是微微一笑，用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連這位都舍不得死，我又怎麽可能舍得死呢？」
「我說的對不對？別墅的前女傭……」
「不，應該是雅原煌小姐。」
秦智博轉頭看向蹲在金發妹身邊的鬥篷身影。
而這人此時似乎也是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將那一桶鮮血放在地上，緩緩站起身，摘下了頭上的兜帽。
兜帽之下，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人麵孔。
「你是怎麽知道的？」
女人沒有承認，也沒有拒絕，平靜地問道。
秦智博則是再次一笑，淡淡道：「打從你出現的那一刻，我就對你的身份有所懷疑。」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這位三船先生說是在別墅內放了竊聽器，但實際上這個操作是相當困難的。」
「麵積如此大的別墅裏，不僅要安裝竊聽器，長期不被發現，並且還要一個不落的迴收。」
「最關鍵的問題是，這裏是郊區，哪怕這棟別墅的信號比較強，但也隻是相對而已。」
「目前市麵上最好的竊聽設備，也不可能將竊聽到的信號傳輸到幾十公裏之外的市區。」
這個疑點，秦智博一開始並未在意。
當確定了別墅裏有其他人存在的時候，這才恍然大明白。
由於有【地形調查】的緣故，任何竊聽器都逃不過秦智博的視野。
但實際上，別墅裏麵沒有發現任何竊聽器，以及安裝過竊聽器的痕跡。
如果是黃毛男，偌大的建築很難將竊聽器一個不落的迴收，甚至連安放也成問題。
因為比良阪的辦公室和臥室是一體的，而比良阪大多數時間都在辦公室裏，且有鎖門的習慣。
還有就是設備問題，現有的竊聽設備信號傳輸距離和強度不支持超遠距離監聽。
隻要稍微不留神，就有可能錯過關鍵碰麵所產生的關鍵信息。
但事實上，黃毛男對於比良阪等人的計劃非常清楚。
連降靈儀式上的各種布置、設備也全
都了如指掌，甚至精確到每張海報的尺寸大小。
其實這些道具，隻要稍微與理想狀態偏差一點，比如馬達馬力不夠大、海報尺寸不夠大，整套密室殺人計劃就會落空。
這已經不僅僅是竊聽就能夠掌握的信息量了。
也就是說，黃毛男身邊還有一個獲取信息更為簡單、直接的幫手。
這樣一來，上周剛剛「失蹤」的女傭就非常值得懷疑了。
根據目暮警官那裏得到的情況，女傭是與比良阪正常解除勞動關係，卻沒有迴家，導致家人報案。
可就在警方準備申請搜查令的第二天，女傭又出現在其他地方，這才解除了立案的可能性。
從這個結果來看，實在是過於巧合。
警方剛要準備搜查別墅，女傭就出現在警察的視野裏。
很顯然，「女傭」並不想讓警方搜查別墅。
那麽別墅裏麵有什麽東西嗎？
結合目前已知的信息，一個至今仍然下落不明的重要東西，就是一年前的雅原煌屍體。
當初比良阪意外害死了雅原煌，導致屍體有後腦撞擊傷，這才不敢將屍體直接拋入湖中。
因為屍體一旦被警察打撈上來進行屍檢，所有人的謊言不攻自破。
屍體就藏在別墅裏，可是與黃毛男一個陣營的「女傭」又不想讓屍體被警察發現，還大白於天下，秦智博隻能想到一個可能。
這個可能並非是現實當中的，而是來源於漫畫《黑魔法女孩》。
在這部漫畫裏，死後重生的主角kira曾經在河水裏撈出了自己前身的屍體，用某種黑魔法加持，來為自己增強法力。
再結合剛才地板塌陷、周圍數人視野突然黑暗，這顯然不是人力所能為之……
最終，秦智博得出一個結論。
黃毛男與女傭是合謀，而女傭就是一年前死去的雅原煌。
見圓桌旁的女人沒有迴答，秦智博繼續說道。
「還有一件事……」
「雖然警方沒有公布編輯男死亡的時候，地板上有kira字跡，但其實在今晚降靈儀式的談話上，比良阪和那個醫生早就已經知道了這條線索。」
「三船先生你既然長期竊聽比良阪，自然也應該知曉這條信息，並且清楚這是歌倉小姐留下的，目的就是為了袒護你。」
「但是你仍然選擇殺了她……」
「這並非是判斷錯誤，誤殺了袒護自己的人。」
「而是歌倉小姐本身就是滿足某種施法的條件之一吧？」
死人？
這麽不禮貌？
「那你看我像活人還是死人？」
秦智博突然俯身，將臉湊到短發妹麵前。
由於剛剛在洗手間洗過臉，此時秦智博的臉是幹淨的，比稍顯淩亂的短發妹看上去還整潔一些。
「你……」
短發妹顫巍巍地搖了搖頭，「剛才我們醒來的時候，發現你已經沒有了唿吸，還淌了許多血，我們以為你已經死了，就……」
「對不起，我們真不是有意丟下你的！」
短發妹向秦智博低頭抱歉，被嚇到的卻是秦智博。
我沒唿吸了？
還流了許多的血？
秦智博記得自己確實是流了血，但應該不算很多吧？
而且誰說人流血，就一定會死？
但如果沒唿吸了，大概就離死不遠了……
難道我真的已經死了？
秦智博趕緊用左手試探右手手腕上的脈搏，還有脖頸上的脈搏。
手指稍微用力按壓，就能感受到脈搏在「噗噗」的跳動，這是生命的律動。
秦智博由此判斷，自己現在還活著。
那短發妹說的情況是什麽？
流血+唿吸暫停，有可能是失血性休克。
但如果是休克的話，自己不可能這麽快恢複過來，而且還能做激烈的動作。
難道是……
秦智博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他趕緊打開係統商城，查看裏麵的商品。
截止到上周，商城道具已經不再刷新，商城裏大部分道具也都已經購買了，僅剩下最後一樣。
然而，這件道具現在卻消失不見了。
再打開道具欄一看，最新的道具欄位置出現了一個「血瓶」模樣的東西。
【血源之詛咒】
【失落古都「亞楠」地區流傳的神秘詛咒】
【身中詛咒者，將獲得以古神之血為源頭的血之恩寵】
【既是詛咒，必受其難】
【在難以名狀的偉力之下，汝之夢境將與古神連接】
【蒙受恩寵的次數越多，精神越會陷入其中】
【「異鄉人，血賜汝重生，血予汝瘋狂！汝將作何選擇？」】
……
看到這個道具出現在自己的道具欄裏，再一看通用技能熟練度也相應減少了，秦智博頓時明白。
這個道具居然是可以被動購買的！
所謂被動購買，就是當宿主情況緊急的時候，就會自行購買，並且使用。
剛才的情況，應該是已經十分危險，這才觸發了必須購買的條件。
而正好，上次前往恩凱獲得的主線任務獎勵，秦智博一直沒怎麽使用。
從圖標上來判斷，所謂的【血源之詛咒】，就是一個血瓶之類的東西，裏麵的深紅液體應該就是血液。
剛才自己失血過多，進入休克狀態；經過血瓶的灌注後，這才對身體進行了修複。
從道具介紹來看，這血瓶裏血液並非普通人類的血液，而是以古神為源頭的「神血」。
正因如此，對人類身體有強大的治愈效果。
而相應的，秦智博在夢裏見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好消息是，這個血瓶是可以重複使用的，沒有冷卻時間，也沒有規定能使用的傷勢，幾乎相當於半塊免死金牌。
自己要在柯南世界裏，成為魂係主角？
壞消息是，今後每使用一次血瓶，夢境與古神的連接就會
進一步加深。
當越陷越深的時候，即便是擁有鋼鐵意誌，也不確定能不受其影響。
秦智博思考了片刻，隻能接受現狀。
退是不能退了，更何況這血瓶確實已經實打實救了自己一命。
收迴思緒，秦智博又向短發妹問道。
「除了你們三個之外，其他人哪去了？」
短發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本來大家準備一起離開這裏的，突然周圍一片黑暗，人就都走散了。」
「黑暗？」秦智博有些納悶，「怎麽會黑暗？這不是已經停電了嗎？」
現在別墅依然停電，隻是眼睛已經逐漸適應，才能夠看清楚彼此。
短發妹依然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周圍突然變得特別黑，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連彼此的聲音都聽不太見……」
聽了短發妹的描述，秦智博又想起之前走廊裏出現的「神秘人」，一伸手就讓二樓的地板陷落。
難道還是這個人搞的鬼？
「那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少女，之前也和你們一起嗎？」
短發妹又搖頭，「沒有，我們醒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不見了……」
如果短發妹沒有被嚇得精神錯亂，那小泉紅子就是第一個醒過來的？
可是如果是她先醒過來，應該不會不管受重傷的自己，更不可能被嚇得想趕緊逃出去。
畢竟二人在恩凱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如此一來，小泉紅子極有可能是被動消失。
可能是被那個神秘人擄走了……
秦智博戴上魔力提取器，閉上眼聯想小泉紅子的模樣，腦海中迅速傳來一個方位。
距離並不遠，仍然在別墅內。
從方向上來看，就在東側的冥想之間。
確定了位置，秦智博打算前去營救。
這時候，剛才昏過去的眼鏡男也緩緩睜開了雙眼。
「秦先生？你……」
見到死而複生的名偵探，眼鏡男明顯也震驚到了。
但秦智博沒時間跟他再解釋一邊，直接交代起來，「你們兩個把那個胖子運出去，沒問題吧？」
眼睛男和短發妹互相看了一眼，一個肩膀骨折，一個細胳膊細腿，還真不太好擺弄一個二百斤的肥宅。
不過秦智博也顧不上那麽多了，「你們到了外麵後直接開車離開，到了有信號的地方，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
說完，秦智博起身就欲離開。
眼鏡男趕緊將其叫住，「秦先生，你要去哪裏？」
秦智博迴頭看去，眼神冰冷，神情嚴肅。
「當然是解開今晚全部的真相。」
……
從二樓下來，秦智博沒有第一時間前往冥想之間。
在通往冥想之間的走廊上，他中途拐了一個彎，走進廚房裏。
來到燃氣灶前，他擰開燃氣旋鈕，任由易燃易爆氣體在空氣中釋放。
接著從櫥櫃裏找出一個蠟燭，在冰箱裏拿出一塊小蛋糕。
蠟燭，可以用來點燃。
小蛋糕，可以用來補充體力。
秦智博將蠟燭拿到走廊上點燃，靜靜安放在走廊正中間的地麵上。
接下來很可能是場硬仗，自己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而對於案件真相，秦智博心裏也有了一些推測。
從表麵上來看，黃毛男已經認罪，各種證據也指向他是兇手。
但這起案件並非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這其中，擁有著
人類所不能理解的力量。
正如《黑魔法少女》漫畫的內容一樣……
秦智博一邊嚼著小蛋糕，一邊走向冥想之間。
走廊上，僅有皮鞋在大理石地麵上踏過的聲音，顯得格外寂靜。
冥想之間的門扉緊閉著，附著瑰麗花紋的毛玻璃後麵，是隱約可見的火光。
秦智博微眯了一下眼，將手裏吃剩下的點心紙扔在一邊，推門進入。
吱——
隨著門扉的開啟，門後的視野展現在秦智博眼前。
秦智博的目光迅速掃視，立刻發現了躺在圓桌上的小泉紅子。
那裏原本是金發妹的屍體躺的位置，現在被昏迷的小泉紅子取而代之了。
金發妹則是像被利用完的垃圾一樣，隨意丟棄到地上。
仔細一看，金發妹的手腕上被切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流了不少的血液。
而在金發妹的身邊，一道身披鬥篷的身影正蹲在旁邊，用小桶收集這些血液。
秦智博瞳孔驟縮。
他認得，這個人就是剛才在走廊上出現，讓二樓地板陷落的人。
而發現秦智博闖進來，房間裏的另外一個人，臉上不由震驚了一下。
「你、你怎麽還活著？！」
秦智博轉頭看向另外一人。
此人正是黃毛男。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看得出來，黃毛男對於秦智博的「死而複生」很是驚訝。
但秦智博隻是微微一笑，用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連這位都舍不得死，我又怎麽可能舍得死呢？」
「我說的對不對？別墅的前女傭……」
「不，應該是雅原煌小姐。」
秦智博轉頭看向蹲在金發妹身邊的鬥篷身影。
而這人此時似乎也是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將那一桶鮮血放在地上，緩緩站起身，摘下了頭上的兜帽。
兜帽之下，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人麵孔。
「你是怎麽知道的？」
女人沒有承認，也沒有拒絕，平靜地問道。
秦智博則是再次一笑，淡淡道：「打從你出現的那一刻，我就對你的身份有所懷疑。」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這位三船先生說是在別墅內放了竊聽器，但實際上這個操作是相當困難的。」
「麵積如此大的別墅裏，不僅要安裝竊聽器，長期不被發現，並且還要一個不落的迴收。」
「最關鍵的問題是，這裏是郊區，哪怕這棟別墅的信號比較強，但也隻是相對而已。」
「目前市麵上最好的竊聽設備，也不可能將竊聽到的信號傳輸到幾十公裏之外的市區。」
這個疑點，秦智博一開始並未在意。
當確定了別墅裏有其他人存在的時候，這才恍然大明白。
由於有【地形調查】的緣故，任何竊聽器都逃不過秦智博的視野。
但實際上，別墅裏麵沒有發現任何竊聽器，以及安裝過竊聽器的痕跡。
如果是黃毛男，偌大的建築很難將竊聽器一個不落的迴收，甚至連安放也成問題。
因為比良阪的辦公室和臥室是一體的，而比良阪大多數時間都在辦公室裏，且有鎖門的習慣。
還有就是設備問題，現有的竊聽設備信號傳輸距離和強度不支持超遠距離監聽。
隻要稍微不留神，就有可能錯過關鍵碰麵所產生的關鍵信息。
但事實上，黃毛男對於比良阪等人的計劃非常清楚。
連降靈儀式上的各種布置、設備也全
都了如指掌，甚至精確到每張海報的尺寸大小。
其實這些道具，隻要稍微與理想狀態偏差一點，比如馬達馬力不夠大、海報尺寸不夠大，整套密室殺人計劃就會落空。
這已經不僅僅是竊聽就能夠掌握的信息量了。
也就是說，黃毛男身邊還有一個獲取信息更為簡單、直接的幫手。
這樣一來，上周剛剛「失蹤」的女傭就非常值得懷疑了。
根據目暮警官那裏得到的情況，女傭是與比良阪正常解除勞動關係，卻沒有迴家，導致家人報案。
可就在警方準備申請搜查令的第二天，女傭又出現在其他地方，這才解除了立案的可能性。
從這個結果來看，實在是過於巧合。
警方剛要準備搜查別墅，女傭就出現在警察的視野裏。
很顯然，「女傭」並不想讓警方搜查別墅。
那麽別墅裏麵有什麽東西嗎？
結合目前已知的信息，一個至今仍然下落不明的重要東西，就是一年前的雅原煌屍體。
當初比良阪意外害死了雅原煌，導致屍體有後腦撞擊傷，這才不敢將屍體直接拋入湖中。
因為屍體一旦被警察打撈上來進行屍檢，所有人的謊言不攻自破。
屍體就藏在別墅裏，可是與黃毛男一個陣營的「女傭」又不想讓屍體被警察發現，還大白於天下，秦智博隻能想到一個可能。
這個可能並非是現實當中的，而是來源於漫畫《黑魔法女孩》。
在這部漫畫裏，死後重生的主角kira曾經在河水裏撈出了自己前身的屍體，用某種黑魔法加持，來為自己增強法力。
再結合剛才地板塌陷、周圍數人視野突然黑暗，這顯然不是人力所能為之……
最終，秦智博得出一個結論。
黃毛男與女傭是合謀，而女傭就是一年前死去的雅原煌。
見圓桌旁的女人沒有迴答，秦智博繼續說道。
「還有一件事……」
「雖然警方沒有公布編輯男死亡的時候，地板上有kira字跡，但其實在今晚降靈儀式的談話上，比良阪和那個醫生早就已經知道了這條線索。」
「三船先生你既然長期竊聽比良阪，自然也應該知曉這條信息，並且清楚這是歌倉小姐留下的，目的就是為了袒護你。」
「但是你仍然選擇殺了她……」
「這並非是判斷錯誤，誤殺了袒護自己的人。」
「而是歌倉小姐本身就是滿足某種施法的條件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