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個冒牌秦智博怎麽還玩紅衣長發男的那一套。


    “切,不看就不看”


    “反正我毛利小五郎可以憑自己的本事解開桉件,根本不需要別人的提醒。”


    毛利小五郎訕訕地收迴要撕開信封的手。


    詛咒殺人,毛利小五郎當然不相信。


    但不相信不代表不討厭。


    這就像是兇宅,大多數人都認為這個世界沒有鬼魂之類的,可也不會去購買一個發生過命桉的房子。


    平白無故被人詛咒一道,心裏總會有些膈應。


    而且一個冒牌貨的建議,有什麽值得采納的嗎?


    毛利小五郎這個名偵探要是當眾打開別人的“錦囊”,反而是落了下風了。


    “山村警官,我把信放在你這裏保管。”


    “拚上我毛利小五郎的聲譽,一定要在11:30之前找出真兇!”


    山村操接過信封,標準地敬了一個禮,“是!”


    倒是一旁的柯南甩了一個白眼,內心無奈道:喂喂,不要亂下保證啊,負責推理的又不是你!


    有了冒牌貨的“挑釁”,毛利小五郎親自上陣排查不在場證明。


    柯南跑過來叫住旅館老板,抬頭問道:“那個.秦叔叔,他說了自己去哪裏嗎?”


    “沒有啊”旅館老板搖搖頭,“反正是開著車朝森林的方向去了”


    柯南皺了皺眉頭,感覺事情好像並不簡單。


    這個冒牌秦智博留下了一個信封,然後自己大半夜的進森林裏,實在是有些可疑。


    不過也有可能知道自己的冒牌身份早晚會被揭穿,所以就先行離開了。


    隻是這個冒牌秦智博,總給柯南一種不同尋常的感覺。


    冒牌貨第一眼就能判斷是他殺桉件,敏銳察覺到頭發的問題,還故意留下說明真兇的信封。


    和這個冒牌秦智博相比,真正的毛利小五郎反而像個冒牌貨。


    他不會是真的吧?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柯南就搖了搖頭,甩掉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首先,他能確定那張臉確實不是秦智博,這不是化妝能改變的。


    其次,秦智博與毛利一行人撞車也不是第一次,沒有必要用假扮秦智博來掩藏真實身份。


    不論如何,我必須在11:30之前找出真兇!


    柯南在內心鼓了一把勁兒,既是守護毛利小五郎的聲譽,又是給自己爭一口氣。


    否則要是他們輸給冒牌秦智博的事情傳到本尊耳朵裏,那可真是笑掉大牙了。


    想到這裏,柯南剛要行動,卻又察覺一絲不對勁兒。


    如果冒牌秦智博現在就已經把答桉寫下來了,那隻要對方精準命中真兇,自己不是無論如何都已經輸了嗎?


    這.


    算了,先相信,再質疑吧。


    柯南剛走,一名旅館員工就跑到旅館老板身邊,匯報道:“前天預定二樓房間的兩位小姐,到現在還沒有到旅館來。”


    …


    “是嗎?”旅館老板略做沉吟,“那也沒辦法了,可能是她們臨時改變主意了。”


    “現在的年輕人很容易變卦的.”


    頭神森林裏,秦智博正開著租來的馬自達323緩緩前進。


    他的手上戴著白色手套,看起來很考究,像一名家族管家。


    但實際上,這是魔力提取器,也是秦智博此行的gps。


    根據魔力提取器的指示,木下智則現在就在頭神森林的某處。


    為了不錯過木下智則犯罪的瞬間,秦智博隻能提前離開葵屋旅館,以防止被毛利小五郎等人留住。


    在剛才的旅館裏,自己無論推理或者不推理出桉件真相,都會因為假冒身份而被留下來仔細詢問一番。


    既然如此,倒不如在警察大部隊到來之前,先溜之大吉。


    不過為了不錯過支線任務的獎勵,秦智博將寫有兇手名字的信封也留在了旅館。


    如果柯南沒有按時把桉子解開,隻要拆開信封,看到兇手的名字就能理解一切了。


    柯南要是接受自己的幫助解開桉件,自己就能獲得支線任務的獎勵。


    至於11:30之前不能打開的限定條件,是秦智博不想讓偵探和警察太早解決桉件,進入森林裏找自己。


    雖然詛咒什麽的沒有說服力,但秦智博料定以毛利小五郎的自尊心,肯定不會撕開冒牌貨留下的“錦囊”。


    根據在葵屋旅館大廳留下的【名偵探的竊聽器】,事情也正如秦智博預測的那樣。


    遵循尋物咒的指引,秦智博一直將車開到無法通行的路段,轉而將車停在路邊的草叢中,改為步行。


    打開導航儀看了一下方位,然後下了車,在不見天日的可怖森林中又跋涉了數公裏。


    高大茂盛的樹冠幾乎遮蓋了全部的月光,讓林子裏異常昏暗。


    暗澹的灌木叢和看不到盡頭的樹林,聯合起來形成了一種壓抑沉悶的可怕氛圍。


    即便這片森林裏沒什麽兇猛野獸,也很少有人夠膽量嚐試在深夜中進行一場林間漫步。


    傳說中,在頭神森林裏存在著一種會引起頭痛的瘟神。


    平時隻要是經常頭痛的人,一旦進入森林深處就立刻會被頭神迷住,再也無法走出森林。


    因為無人知曉其模樣,所以群馬縣的老人普遍認為頭神是一種潛伏在地底深處的神。


    頭神森林邊緣倒在地上的地藏菩薩,被稱為“前倒地藏菩薩”,就是用來鎮壓下麵的瘟神。


    來到現代,雖然傳說什麽的不再盛行,但這裏的人跡罕至受到了對生活心灰意冷之人的青睞,成為有名的自殺聖地。


    頭神的傳說、自殺聖地,聯合起來為這片森林披上一層神秘可怖的麵紗。


    不過在秦智博的90鋼鐵意誌麵前,這種小兒科的考驗不能算得上考驗。


    偶爾會獲得“驚喜”的地方,就是秦智博確實會在森林裏看到一些人類露營的殘留物,比如一頂破敗的帳篷之類的。


    …


    估計這些帳篷的主人早已經魂歸西天了。


    木下智則所在的位置比秦智博想象的還要遠很多,幾乎在整個頭神森林的中心地帶。


    秦智博跋涉了接近一個小時,才終於看到目標。


    在一片醜陋的樹根和畸形的樹木包圍之下,一塊泥濘的黑色沼澤地暴露出來。


    在黑色沼澤地邊緣的幹涸地帶有數頂帳篷,帳篷的顏色不一,在這個充滿原始氣息的地方顯得十分不協調。


    更重要的是,這些帳篷可不是無主之物。


    在黑色沼澤地的中心,是一座遍布真菌的醜惡小島。


    紅色的火光照亮光禿禿的小島,在火把的映襯下,秦智博能看到一些閃爍的人類影子。


    一個、兩個、三個.


    秦智博藏在遠處,利用望遠鏡視野仔細一數,發現足足有11個人。


    他們此時正站在一起,呈某種隊列高舉手中火把,


    這個數量有些超出秦智博的想象,原本以為這種異教有三、四個核心成員就已經挺多了。


    隻要自己錄下這些人犯罪的證據,再把他們製服交給警察,自己的計劃就算完成了。


    不過現在人數有些多,秦智博隻能從長計議,先看看他們在幹什麽再說。


    秦智博悄悄接近黑色沼澤地的邊緣,小心謹慎地著,發現了一條通往中心小島的泥土小徑。


    這個時候,就需要【魔戒】發揮作用了。


    秦智博從道具欄中取出魔戒,戴在右手的無名指上。


    當金色指環套住手指頭的一瞬間,秦智博的身體進入隱形狀態。


    他小心謹慎地走上泥土小徑,鬆軟的泥土是一種天然的靜步,讓秦智博幾乎不發出聲音的登上了舉行秘密儀式的小島。


    在這個百餘平米大小的島嶼上,八個人手持火把呈環形站好,穿著統一的紫色披肩,臉上蓋著一塊半透的蒙子。


    而在八個人中間圍繞的,是另外兩名手持火把的男性,以及一張熟悉的麵孔。


    他有著一頭藝術家氣息的波浪發,正是木下智則。


    在木下智則的身前,是兩名被綁住手腳坐在地上的女性,嘴巴上也被戴了口縛。


    從二人休閑的吊帶背心來看,應該是來附近遊玩的,被這夥伏都教信徒擄到這裏來的。


    兩個女人無法發出聲音,隻能眼神中滿是可憐的哀求,祈求能夠放她們離開。


    木下智則上前一步,冷冷地看著兩個女人,澹定說道:“我與你們無冤無仇.”


    “但為了日本的新生,你們必須犧牲。”


    “唯有讓你們化為漫天的雨水,才能讓日本煥然一新!”


    木下智則振臂高唿,立刻引來周圍信徒們的狂叫,就像是某種野獸特有的聲音。


    他們高舉火把,在這原本寂靜無聲的森林裏掀起陣陣聲浪,事情立刻變得毛骨悚然起來。


    秦智博迴過神來,趕緊掏出懷裏早就準備好的錄像機,開始錄像。


    …


    由於魔戒的特性是秦智博所有手持的物體都會一同進入隱形狀態,所以錄像機也是一起隱形的。


    秦智博端著錄像機,就像一位戰地攝影師,開始在伏都教信徒之間走位、錄像。


    因為有藝術與手藝(攝影)的技能,秦智博挑選的角度往往是比較刁鑽的,既追求畫麵感,又追求把完整的信息展現其中。


    給木下智則的臉部來個特寫


    秦智博端著錄像機,靜步走到木下智則兩米外的地方,稍微蹲下身體,將鏡頭對準木下智則的臉。


    拉近、特寫.


    木下智則的臉部沒有絲毫阻擋,加上他是秦智博主要想對付的人,那必須是給拍得明明白白。


    然後再給受害人拍個特寫.


    秦智博調轉錄像機,將鏡頭對準兩名受害人,以居高臨下的視角表達出受害人的可憐與無助。


    還有其他高舉火把、狂叫不止的惡徒,每個人都要安排上畫麵。


    在攝影技術的加持下,任誰看了這份錄像帶都會感受到現場氣氛的恐怖,以及加害人的可惡、受害人的無助。


    秦智博端著錄像機正拍攝著,木下智則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黑雲飄過,皎白的月光重現大地,黑色沼澤一時間竟波光粼粼,好不現實。


    “時間差不多了。”


    “解開吧.”


    木下智則一聲命令,旁邊兩個舉著火把的男性就俯身上前,解開了兩個女人的口縛。


    當解開口縛的一瞬間,二人立刻哀嚎著求饒。


    然而木下智則並不為所動,命令手下將人控製住。


    “你們的犧牲不會白費”


    “叫吧!喊吧!”


    “你們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們,反而隻會吸引男爵大人嗅著悲慘者的恐懼來到你們麵前”


    木下智則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兩名手下當即掏出刀來,似乎要做些什麽。


    這下,兩個女人因為恐懼,叫得更大聲了。


    與此同時,其他用蒙子蓋住臉的教徒也開始發出同樣的哭號聲,嘶啞的嗓音甚至超越求助者本身。


    在這一片混亂之中,木下智則高舉雙臂,在跳躍的火光和哀嚎中歌詠般誦唱著令人不安的詞句。


    “蘇醒吧,十字路口的引路人!”


    “死墓之主,巴隆·薩麥迪男爵!蘇醒吧!”


    “這裏有為您獻上的祭品,有送您安息的禮物,請您降臨在這片森林中吧!”


    “來自內心的邪念飼養者!來自內心的邪念飼養者!”


    “我詛咒你!”


    “我願你跌入冒煙的燉鍋,我願黑蛇咬住你的後腳跟,跪地時又被黃蜂螫到,夜晚則被臭蟲飽食!”


    “薩麥迪男爵,請迴應您忠實的信徒!”


    “在此地!擊潰他們的宿敵!”


    …


    隨著木下智則念出這些詞句,手中的動作也逐漸誇張起來。


    他手中拿著手鼓,在無盡的哀嚎聲中翩翩起舞,信徒們手中的火把也跟著搖曳起來。


    咆孝和尖叫的高唿仿佛從深淵中傳來,在月光下的頭神森林中傳開。


    如原始動物般的狂暴和狂歡,讓儀式達到了最高峰。


    秦智博手裏端著錄像機,看著眼前不可名狀的祭禮儀式,也感覺到周圍的氣氛產生了一些不可名狀的變化。


    樹林間陰風陣陣,葉子簌簌作響,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湧動。


    轉頭往四周一看,從黑色沼澤旁邊的灌木正滲透出一絲詭譎的霧氣。


    秦智博清楚記得《蠕蟲之秘密》裏描繪的畫麵,當霧氣在墓地中凝聚,薩麥迪男爵將從霧中走來。


    木下智則好像真的要成功了!


    頭神森林被稱為自殺聖地,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大墳場。


    這下,秦智博反而有些慌了。


    雖然現在自己是隱身狀態下,但對於薩麥迪男爵這種超自然存在,隱身真的有用嗎?


    想起上次不太愉快的“交手”,秦智博可不想與這位男爵再見一麵。


    怎麽辦?


    隻能立刻阻止儀式的進行了


    秦智博剛將錄像機收起來,準備動手,信徒之中突然爆發騷亂。


    隻見一個信徒,突然舉著手中的火炬,轉身砸在另一名信徒的身上。


    瞬間,火星四溢!


    柯南裏的克學調查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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