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現《月下怪盜》有可能是一幅雙層畫,黑羽快鬥就和寺井黃之助商量著,想辦法看看下麵畫的是什麽。


    對於創作這幅畫的畫家“皮克曼”,不僅是怪盜淑女,甚至連比黑羽千影還更早認識黑羽盜一的寺井黃之助也完全沒聽過。


    因此,寺井黃之助對這幅畫的下麵也十分好奇。


    想要獲悉畫作的下一層,用最先進的x光掃描儀應該能夠做到。


    最初,黑羽快鬥是讓寺井黃之助在市場上搞了一台過來,打算用最簡單的方式將畫作下麵的一層還原出來。


    不過這可不是做菜,最簡單的方法往往效果最差。


    在黑羽快鬥和寺井黃之助兩個外行人的操作下,x光掃描隻能還原一部分相對簡單的重複性構圖。


    比如:月亮。


    現在黑羽快鬥可以確定月下怪盜的下一層,也在幾乎同樣的位置畫有一個月亮。


    其他的部分,包括顏料的色彩,就一概看不清楚了。


    專業的問題要交給專業人士來解決,黑羽快鬥又想到拜托寺井黃之助的那位“神秘朋友”,就是經常幫自己diy道具的那個科學家。


    不過寺井黃之助說他的這位科學家朋友去國外了,沒有檔期。


    而且這幅畫上的月下怪盜,是黑羽盜一穿著怪盜基德的服飾,稍微有點兒想象力的都能猜到,黑羽盜一就是怪盜基德。


    如果這位科學家朋友知道自己做出來的道具大多用來犯罪了,合作肯定會告吹,甚至有可能報警。


    “我的那位朋友正義感還挺強的...”寺井黃之助如此評價。


    這對於黑羽快鬥確實是一個挑戰,既要找專業領域的專業人士,還要找那種正義感不是很強的人。


    在兩個集合中間,黑羽快鬥想到了唯一的人選,就是中世美術館的館長,鬆本良平。


    上次雖然是為了自家寶石展上的寶石不被偷,但鬆本良平還是選擇與自己這個“怪盜基德”做了交易。


    當然,是在秦智博的主持下。


    所以這次,黑羽快鬥還是想拜托秦智博來主持,看能不能達成這次的合作。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想讓我當說客,讓鬆本幫你掃描這幅畫唄。”


    黑羽快鬥連連點頭,眼裏滿懷期待。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你恐怕也要滿足他的一些條件...”


    秦智博倒不是覺得自己麵子不夠大,說服不了鬆本良平幫忙,但雙方最好還是以“合作共贏”為前提相處比較好。


    而這一點黑羽快鬥也想到了,畢竟這關係到怪盜基德真實身份的秘密,還是有一些利益捆綁在裏麵比較好。


    有了利益捆綁,自己也就相當於掌握了對方的秘密,這樣才公平。


    “我可以幫他偷一樣東西,隻要別太過分就行...”


    偷東西,這是黑羽快鬥的強項。


    雖然大多數東西都是到手後把玩幾下就歸還,但偷一些良心上不是很受譴責的東西,還是可以接受的。


    其實黑羽家的傳統並不是“偷了還”,而是讓寶貝流向它應該去往的地方。


    有的時候寶貝會迴到失主手裏,有的時候寶貝會送迴遺失國家的博物館、有時候也會流進黑羽自家的口袋裏......


    秦智博想了一下,這個條件也算合理。


    “那好吧,我會幫你聯係一下鬆本,看看他的想法...”


    “對了,這封信你看一下吧。”


    說著,秦智博拿出實際署名“kid”的信封,交給黑羽快鬥。


    黑羽快鬥拿著信紙讀了一遍又一遍,眼神中有些驚訝,又有些憤怒。


    “這家夥到底要幹什麽?為什麽要冒充我來發邀請函?”


    “而且這個‘黃昏之館’正好是我最近才盯上的獵物,我還沒動手呢,他就主動送上門了...”


    秦智博從黑羽快鬥手中拿迴信件,又重新審視了一遍,分析道:“收到這封邀請函的人可能不隻有我一個人。”


    “你看,信紙上的燙金字體是電腦字體,不過信封上的人名是用毛筆手寫的。”


    “這說明同樣的邀請函製作了很多份,但每份邀請函信封上的名字都不同,所以就手寫了。”


    聽了分析,黑羽快鬥和寺井黃之助覺得有些道理,紛紛點頭。


    黑羽快鬥接著秦智博的推理分析道:“如果邀請函內容都是一樣的,那麽信的開頭都是‘仰慕閣下的智慧’...”


    “這麽說的話,其他受邀的人也都是和你一樣的偵探?”


    這個世界的偵探文化十分盛行,與偵探的智慧相當的,一般指的就是其他偵探了。


    “有這個可能...”


    秦智博點點頭,腦袋裏不自覺浮現出了某死神小學生的身影。


    而一旁的黑羽快鬥臉上露出“哦某係螻蟻”的微笑,自信道:“名偵探齊聚一堂,就算不是為了寶藏,我也非常有興趣前往了...”


    黑羽快鬥的話還沒說完,邊上的寺井黃之助就提出了反對意見。


    “我反對!”


    “少爺,那裏偵探太多了,一旦你被抓住,我可怎麽向夫人交代啊!”


    “別擔心啊...”黑羽快鬥一臉無所謂地擺擺手,轉而饒有興趣地看向秦智博的臉。


    “我可是有完美的身份作為掩護,隻要用秦大叔的臉,任誰都不會懷疑了吧?”


    黑羽快鬥很早就製作了秦智博的臉部石膏模型,為的就是這一天!


    然而就在黑羽快鬥為自己的未卜先知沾沾自喜時,秦智博義正嚴詞地搖了搖手指頭。


    “no!no!no!”


    “我自己也要去這個黃昏之館,你還是另謀他路吧。”


    “不對...是另謀他‘臉’。”


    “可是我哪知道還有哪個名偵探收到邀請函了啊?”黑羽快鬥攤了攤小手,一臉為難的樣子。


    秦智博微微一笑,安慰道:“我心目中倒是有一個可能的人選,明天我就去確認一下...”


    ......


    翌日中午,秦智博從毛利偵探事務所出來,也打聽到了想要的信息。


    果然與秦智博猜的一樣,毛利小五郎也收到了邀請函。


    所有的推理都與自己和黑羽快鬥猜測的一樣,剩下的受邀之人應該也是偵探。


    這樣一來,說不定會有老麵孔出現了...


    “喂?”


    “打聽清楚了,毛利小五郎也收到邀請了,他們一家三口都準備去。”


    “嗯,你準備一下吧。”


    掛斷電話,黑羽快鬥立刻興高采烈地開始準備人皮麵具。


    怪盜基德秘密基地裏,黑羽快鬥掃視著一個又一個石膏頭像,在假扮成毛利蘭還是毛利小五郎之間,猶豫了一小會兒。


    毛利蘭上次扮過了,做女生有些麻煩...


    “就決定是你了!”


    說著,黑羽快鬥就將中森銀三的石膏頭像抱了出來。


    ......


    又過了兩天,終於來到邀請函上標注的日期。


    為了節省車費,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浪費,秦智博當天決定蹭坐毛利一家的車。


    毛利小五郎對秦智博占便宜的行為有些不滿,嘴裏嘟嘟囔囔的。


    這讓秦智博確認了,現在的毛利小五郎肯定就是本尊。


    不過毛利蘭倒是覺得這樣很不錯,大家路上作伴,還能一起聊聊天。


    這次有晚宴主人發的200萬支票,毛利小五郎沒有摳搜,直接租了一輛他心目中的理想型轎車,豐田皇冠。


    白色的豐田皇冠從上午開到下午、從東京都開到郊外,中途還換了兩次司機。


    在黃昏時分,太陽即將沉入山巔之時,一行人終於來到了黃昏之館所在的山區。


    噗——


    突然,一聲輪胎爆炸的聲音響起,驚醒車上昏昏欲睡的眾人。


    車子顛簸起來,毛利小五郎趕緊穩住方向盤,將車子停在路邊。


    秦智博和毛利小五郎同時下車查看,發現是後輪胎爆了。


    不過秦智博查看的更仔細一些,看到了輪胎上一道極其鋒利的切口,以及掉在不遠處水渠裏的撲克牌。


    秦智博:“......”


    “真是夠倒黴的...”


    毛利小五郎無奈地打開後備箱,看了一下裏麵,空空如也的。


    “車上根本沒有準備備胎嘛,可惡!”


    毛利小五郎氣得大力關上後備箱,就在這時,柯南又發來提示。


    “叔叔!那前麵剛好有一個加油站哎!”


    在這充滿童真的指示下,毛利小五郎興奮地露出一個充滿智慧的眼神,高興道:“這就是所謂的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嘿嘿...”


    毛利小五郎雙手插兜地往前走,秦智博也趕緊跟上。


    “我也一起去看看吧。”


    ...


    二人來到加油站,整個加油站就隻有便利商店裏的一個年輕員工。


    “你好,我車爆胎了,需要補胎,你這裏可以補胎嗎?”


    員工小哥立刻抬起頭微笑服務,“沒問題的!別看我年輕,補胎技術那是相當不錯的。”


    員工小哥抬起頭,剛好與秦智博的視線對視上,心裏有些發虛。


    因為他正是在此蹲守多時的黑羽快鬥。


    從秦智博那裏獲悉毛利一家的出發時間,大致估算出一路上所需要的時間,他選擇在這裏的加油站設伏。


    剛才在看到白色的豐田皇冠遠遠駛來,先用特製撲克槍把橡膠輪胎射爆,再趁著毛利小五郎檢查車胎情況時,趕緊跑過來裝作加油站員工。


    而此刻,秦智博看著黑羽快鬥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也有些無奈。


    原來是等在這裏下手啊...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唿,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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