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高手...倒算不上,畢竟,在這方麵,趙師兄要比我出色了。”韓江離卻是絲毫不懼的迴了一句。


    趙慶元沒有想到韓江離居然敢頂撞自己,頓時臉色拉了下來:“大膽!竟敢口出狂言!你個小小末名弟子,若非你父親使了奸計,憑借賭約騙了一個身份,就憑你這本事,豈能入我雲霄宗?”


    “趙師兄,你我同門弟子,話可不要說的這麽過分。”


    “同門弟子?就憑你?也配?”


    “配不配自有掌教說了算,隻怕還輪不到你來指教。”韓江離冷笑一聲,倒是隨意地迴道,語氣絲毫沒有因為趙慶元的貶低而變得憤怒。


    趙慶元似乎受不了韓江離的這種在他看來極為“狂妄”的態度,氣極反笑,喝道:“無能小子,既然如此,就讓我來領教一下,看你的修為是否和嘴上功夫一樣厲害!”


    說著,便要動手。


    “且慢。”


    “怎麽?怕了?”


    韓江離提醒道:“此乃試練塔,有看守弟子巡視,你若想動手,明日卯時,論道台韓某奉陪到底!”


    “好!這可是你說的,小子,且讓你多殘喘一夜,明日便叫你後悔!”


    說完,不再理會眾人,轉身離開。


    俞文與林遠沒想到趙、韓二人還有如此過節,俱都有些驚訝,眼看著趙慶元離開,俞文自然不在此多留,隻是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林遠,也緊隨而去。


    “韓師兄,這...”眼前的變故,讓林遠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


    “無妨,與你無關。”韓江離淡淡的說道。


    “恕我冒昧問一句,韓師兄...便是前幾日迎娶月素靈師姐之人?”


    韓江離大婚那日,因為各門派來人太多,所以雲霄宗的外宗弟子很多都忙著四處接待來客,忙裏忙外,甚至連韓輕塵的麵貌都沒見過,隻是聽說過。


    不過對於韓江離大婚之事是因為一場賭約而起之事,是近幾日才開始在雲霄宗弟子間傳開。


    “正是韓某。”韓江離神色如常的迴答了一句,然後目光掃了一眼林遠問道:“怎麽?你也有意見?”


    “不不不。”林遠忙擺手否認。“隻是師弟我以為,能迎娶月素靈師姐,實在是韓師兄的福氣,讓人豔羨,想必心中有不服者不少,自不必理會他人言語。”


    韓江離聞言倒是有些意外,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除月橫山與月素靈之外的人如此說,他看著林遠,見他目光頗為誠懇,翻倒沒有第一次見麵的那種討好之意。


    韓江離心中不禁啞然,沉默了片刻,不禁想明白了許多,世間人有萬種,便有萬種想法,既有趙慶元這種人,自然也有林遠這種,都再正常不過。


    他心中逐漸平靜下來,點了點頭道:“多謝林師弟之言。”


    “哪裏,韓師兄言重了。”林遠忙道,想了想又問道:“那明日韓師兄可是要去論道台?”


    “自然是要去。”


    “師弟我也無法相助,便隻能再次祝韓師兄贏得此局。”


    “多謝!”


    答應林遠的事情已經做完,兩人也沒有必要在此浪費時間,客套了幾句,便都各自離開。


    韓江離在迴雲靈山的路上,便琢磨著此事要不要告訴月素靈。


    一來,趙慶元乃月橫山的五弟子,自少年時便入宗門,據月素靈所言,幾位師兄與她如兄長一般,關係自然不錯,自己應該告訴她為好。


    二來,韓江離並不想因為任何事,與月素靈產生誤會與隔閡,此番與趙慶元爭執約下明日論道,


    想了想,還是覺得告訴月素靈為好,自己問心無愧,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不過當他迴到雲靈山,來到月素靈房前,卻發現門窗緊閉,月素靈並沒有在,想了想,應該是在悟道堂修煉。


    既然月素靈不在,韓江離也沒有辦法,隻能自己迴了房間。


    從戒指中取出幾枚丹藥,是今日通關試練塔的獎勵,其中有兩枚


    韓江離將丹藥收了起來,想起明日比試之事,不由陷入了沉思。


    論道心修為,兩人雖同為通明境第一重境界,但是趙慶元已經步入後期,距離第二重境界也似乎不遠,而韓江離卻是半年前才剛步入,差距顯然不小。


    再有,趙慶元作為雲霄宗五弟子,除了修為不低,手上還有一把寶器品階的斷崖劍,其威力不小。


    兵器是修道者最強的攻擊法寶,按品階分為寶器,靈器,仙器。寶器為常見的兵器品階,也是通明境道心的修道者便可使用的等級。


    無論那種品階的兵器,除了兵器本身的強大威力以外,還會附加一種攻擊性道法,這才是兵器的最為強大之處。


    修道者在通明境的修為之時,由於實力的限製,隻能學習催發一種道法,而擁有了兵器,則相當於多了一種攻擊手段,提升自然非常之大。


    除了兵器以外,擁有同樣功能的就隻有各種法寶了。


    趙慶元手中的斷崖劍,便附加了一種“劍斷天涯”的道法,威力強大。


    而韓江離唯一擔心的便是這一點。他自己此時手中並沒有任何兵器,若真交起手來,必然吃虧。


    不過即使如此,韓江離也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現在唯一能夠寄托的,便是修煉的那本《純陽道典》。


    雖然隻是殘卷,但《純陽道典》的修煉之法實在是有些強大,盡管並不是一部攻擊性道法,但對韓江離各項的提升卻並不小,無論是真氣還是神識,甚至包括肉體。


    除此以外,韓江離有著


    當然,若是以此便向對抗修為高於自己,手持斷崖劍的趙慶元,實在是有些不太可能,韓江離還需要另想辦法。


    一夜無語。


    次日一早,韓江離於冥思中醒來,此時的他,感覺到自己的身心已經達到最佳狀態,不由對自己有了幾分信心。


    整了整衣衫,便向著雲霄峰踏步而去。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兩人約定鬥法的事竟然在一夜之間,傳遍了雲霄宗上下,早已有無數來看熱鬧的弟子在論道台周圍三五成群。


    這些人大多是外宗的記名弟子,內宗的弟子也有,但是不算太多,畢竟有一部分內宗弟子還在道堂入定中,不知道此事。


    韓江離倒是有些驚訝,這麽多人的到場,不由讓他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前來,顯然是有人故意把消息透露出去,至於是誰,不用想也知道。


    既然是以如此,便隨它去吧,韓江離連看都沒有看周圍的人,隻是緩步走上道台。


    見韓江離到來,一時間嘈雜的道台瞬間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這位身形瀟灑的弟子。對於韓江離的身份,有弟子知道,有弟子不知道,但經過一番宣傳,隻怕現在台下的絕大多數弟子都知道了這個迎娶了雲霄宗仙子月素靈的弟子。


    就在眾人議論時,人群突然緩緩分開,一個同樣服飾的弟子從另一邊向道台走來,正是趙慶元。


    比起韓江離,趙慶元在雲霄宗就出名多了,台下不少弟子紛紛向趙慶元施禮,趙慶元則臉帶笑意的不斷迴應著。


    直到上了道台,見到韓江離,趙慶元的臉色才沉了一些,看著一臉風輕雲淡的韓江離,他忍不住在心中暗道:不知死活的小子,今日必叫你後悔!


    韓江離抱拳禮招唿了一聲道:“趙師兄!”


    若是在平日,趙慶元自然直接無視他的招唿,不過眼下所有的弟子都在看著,當然不能如此無禮,趙慶元隨意的同樣抱拳迴道:“韓師弟,今日你我切磋道法,師兄我便不客氣了。”


    “還望師兄指教!”


    兩人立於道台之上,凝視著對方,各自體內真氣湧動,道台下的一些外宗弟子因為受不住通明境所帶來的威壓,俱都忍不住的倒退了數步。


    趙慶元猛然大喝一聲,以指為劍,衝韓江離襲來。


    因為韓江離並沒有兵器,所以趙慶元也並未動用自己的斷崖劍,他自負自己修為高於韓江離不少,不屑動用武器,更何況對方沒有,若是他用了兵器,難免有勝之不武之嫌,所以趙慶元同韓江離一樣,僅是以手進攻。


    這是韓江離第一次與外人交手,更何況此戰輸贏關係重大,自然十二分小心,從上台那一刻,他便將全部心神鎖定於趙慶元身上,見趙慶元襲來,倒並不慌張,舉掌迎上。


    兩人一交手,韓江離便感覺到趙慶元那遠勝於自己的雄厚真氣,如同洶湧之潮水,向自己不斷逼壓而來。


    不過韓江離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心慌,畢竟對於趙慶元的修為他心裏清楚,早已有了準備,此時隻管盡自己所能全神貫注的應對著不斷襲來的進攻。


    果然,雖然看似攻勢猛烈,但韓江離每次都能從危險中巧妙化解,這讓趙慶元心中有些窩火起來。


    他左手虛空一劃,一道真氣化為虛影直射韓江離左肋,韓江離忙迴身防備,兩人的距離因此拉開。


    隻見趙慶元此時嘴角露出一絲狠笑,左手掐訣,右手於空中虛劃數下,口中喝道:“”


    “道法!是道法!”


    一些弟子認了出來,這正是趙慶元所修煉的道法《》中的一式,xxx。


    台下,周雲才等人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陳師淩說道:“看來趙師弟想結束比試了。”


    “也難怪,這韓師弟雖然修為低了些,但是招式確實精妙,趙師弟一時拿不下他,自然隻能動用道法了。”三弟子徐永對場上的對戰看的也很認真。


    錢穆看著場上,見韓江離動作沒有太大變化,不由皺了皺眉頭:“這姓韓的難道不準備動用道法來抵抗嗎?”


    周雲才看了自己這幾位師弟一眼,解釋道:“你們沒發現麽?這位韓師弟不僅沒有兵器,就連道法恐怕也沒有學,要不然還能等到現在都不出手?”


    “啊?”


    三人俱是一愣。


    徐永有些頗為奇怪的道:“這位韓師弟連道法都沒學嗎?這...這也太...”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韓江離。


    陳師淩卻是臉上帶了一絲譏諷,道:“既沒有兵器,也不學道法,就憑道心通明,也想和五師弟交手?這不是自討苦吃?簡直狂妄!”


    場中那邊,趙慶元早已催動道法,隻見一道巨大的,神識牢牢鎖定韓江離,讓他無可逃避。


    看著這威力巨大的虛影,韓江離知道,最危急的時刻來了。


    眼見韓江離在自己道法催動下被震驚的呆立當場,趙慶元心中忍不住鬆了口氣,他原本以為,憑借著自己的修為,不出一時片刻,便能將韓江離輕鬆拿下,可是兩人交手數迴合,他才知道,自己似乎有些輕視了對手。


    不知這韓江離使得什麽方法,無論自己怎麽進攻,他都能在接近危險時,巧妙避開招式予以迴擊,自己竟一時拿他沒有辦法。


    趙慶元原本並不打算動用兵器和道法,但是隨著兩人交手的時間越長,他越感到心驚,自知如此下去必然無法將韓江離擊敗。


    與韓江離不同,這場比試對於趙慶元來說,必須勝,即使是平手都不行!


    原因很簡單,作為雲霄宗的五弟子,趙慶元無論是從身份還是地位,在眾弟子中都屬於排名靠前之人,同幾位師兄一樣,他也是許多弟子眼中實力高強的代表。


    而韓江離卻隻是一個憑借著可恥方法混進來的“半路弟子”,實力低下,品行不端。不僅如此,他一出現,還將自己很有好感的月素靈給占有,對待這麽一個人,一向自負實力強大的趙慶元如果和他打成平手,便等同於輸了。


    所以在久戰不下之後,趙慶元覺得必須動用道法,才能將對手擊敗,隻要贏了,就算是維護住了自己作為雲霄宗五弟子的臉麵。


    韓江離麵對著這聲勢巨大的一擊,內心已經凝重到極點。


    他沒有學習防禦道法,避無可避,隻能憑借著自身真氣強行接住這浩然一擊。


    巨大的華光“轟”的一聲,撞在韓江離的身上,雖然經過韓江離的掌力抵消,但無奈道法畢竟是靈氣精粹聚集而成,其威力遠飛尋常招式可比,韓江離瞬間感覺血氣翻湧,忍不住一口精血噴出!


    緊接著,臉色變得十分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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