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沒什麽特殊的情況,從出生到如今十五歲一生順風順水。


    齊國女子十六及笄,男子十八,距離原主成年。還有一年的時間。


    江潼看著這個世界的劇情,愣住了,忍不住罵了句髒話,原來,這個世界和其他世界有一個很大的不同,這個世界的男主,是個太監。


    江潼歎了口氣,你這樣,怎麽給女主性福啊。


    男主沒有多少介紹,如今,他已經是東廠司禮監大太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皇帝,他誰的命令都不聽。


    不過,這種人,隻要他忠心,一般都會受到皇帝重視,但是他不是普通的太監,他是男主,肯定不會屈於人下,到最後,他成功幹掉皇帝,登上帝位。


    隻是,你也沒什麽生育能力,你要這帝位幹嘛,一輩子逍遙快活不好嗎,硬是要挑大梁,辛苦一輩子,卻不能留給子孫後代。


    女主?江潼無語,這個世界居然有好幾個女主,她是不是走錯世界了?這個畫風,不應該是種馬男主嗎?額,做一個種馬男主的白月光,壓力有點大啊。


    這個世界,皇帝有幾個皇子,但是受社會風氣影響,加上國泰民安,都比較安於享受,所以最後才被男主輕易幹掉。


    江潼伸了個懶腰,胃裏麵有些不舒服,她需要出去吹吹風。


    但是她剛起身,那個丫鬟又進來了。


    我的天,你是有順風耳嗎。


    “小姐,你怎麽又下床了,有什麽需要您吩咐我一生便可。”


    “我想出去走走,房間裏太悶了。”江潼這張臉配上嬌噠噠的語氣,殺傷力可謂十足。


    等到丫鬟反應過來,她已經扶著江潼到了院子裏。


    丫鬟歎口氣,“小姐啊,你下次可不能這樣了,老是用美貌迷惑奴婢,明知道奴婢受不了,每次都會乖乖聽話。”


    江潼莞爾一笑,“就是因為對你有用,所以才每次都用這招啊。”


    人都出來了,丫鬟隻好拿出一件披風。


    其實這會兒沒什麽風,但是江潼的身體一直不大好,所以下人們都格外的小心翼翼。


    她這也是娘胎裏帶出來的病,早產導致她一直身體虛弱,愛生病,這次,就是因為不小心淋了一點雨,就直接高燒不退。


    休養了一個月,才漸漸好起來。


    江潼正躺在椅子上曬太陽,忽然感覺頭頂投下了一片陰影。


    她緩緩睜開眼,便看到一張桃花臉。


    雖然稚嫩,但已經能看見日後,必定是個渣男。


    “二哥。”她開口道。


    江祁一擺衣袍,坐在她身邊,感慨的說道,“妹妹這真是會享受,唉,你說,怎麽同樣是父王的孩子,怎麽我玩玩鬧鬧,父王就會罵我,你比我還調皮,父王對你卻是疼寵有佳。”


    江潼沒什麽表情的說道,“你如果變成女孩子,父王自然也會對你疼寵有佳。”


    江祁一臉惡寒,一想到自己變成嬌滴滴的姑娘家,他就無法接受,趕緊擺擺手道,“還是算了算了,這樣也挺好。”


    嘖,男人,世界上哪有兩全其美的東西。


    “你來找我什麽事?”


    “我來找你聊天不行嗎。”


    江潼仰頭看著他,“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不不像你。”


    “呀,還是你了解你哥哥我。”他從懷裏拿出一張請柬。


    “這是母親托我給你帶過來的,後天,丞相的千金要行及笄禮,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江潼想了好一會兒,才從記憶力扒拉出這號人物。


    白漣,京城第一美人白樺的親妹妹,兩人並稱京城雙絕,江潼小時候還跟她們交過朋友,但是隨著年紀增長,她的身體又不好,幾乎就沒怎麽出過門,所以她的朋友很少,跟她們的關係也漸漸淡了下去。


    若是以往,江潼必然是拒絕,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她要出去見見這些人。


    “好,我去。”


    聞言江祁略感到驚訝,不知道今天怎麽自己的這個妹妹忽然就想通了,要出去活動活動了。


    不過多出去轉轉也是好事,說不定一高興,病都好了不少呢。


    過了兩日,江潼便跟著王妃兩人去了丞相府。


    江潼從小到大,因為怕受了風寒,一直都帶著紗巾,所以其他人也隻是小時候見過江潼,等到她長大後,加上她不愛出門,幾乎沒什麽印象,對這個郡主。


    今天,江潼照例帶著紗巾,跟隨者母親兩人到了丞相府。


    “等會兒你就好好玩玩,開心就好,若是有誰但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本宮,本宮替你出頭。”這王妃原本是一名將軍的女兒,年輕時甚至還上過戰場,自然脾氣火爆,連王爺都怕她三分。


    所以至今,王府裏一個姬妾也沒有。


    江潼點點頭,“我知道了母親。”


    “恭迎瑛王妃,馥芮郡主。”


    不少人聽到這個通報,都微微驚訝,互相交頭接耳。


    “這馥芮郡主幾年沒出過門,今日怎麽來了?”


    “這可是當今丞相,再說了,聽聞當初這丞相的小千金可是和這郡主關係密切,可能是郡主念及當初的情義吧。”


    “我看倒是不像,這馥芮郡主年紀也不小了吧,就算是身體不好,也是要找個婆家的,瑛王妃這舉動,怕是要為郡主的以後打算了。”


    有這個想法的,不止她們二人,有不少人在這麽想著。


    那可是瑛王,雖然是異性王,但是當年可是立下了赫赫戰功,如今,也是手握大權,是鮮少能在司禮監那邊說上話的人。


    要是能與瑛王府攀上關係,那日後,榮華富貴,豈不是享之不盡用之不竭。


    江潼剛進丞相府,就感受到了好幾道灼熱的視線。


    這裏的人都這麽熱情嗎?還是說,她戴麵紗太過標新立異了。


    瑛王妃感受到了她的緊張,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讓她放鬆。


    “沒想到,瑛王妃,還有馥芮郡主能參加小女的及笄禮,小女真是三生有幸啊。”丞相摸著胡子笑眯眯的說道。


    “丞相客氣了,這馥芮和白漣白樺可是手帕交,白漣的及笄禮,怎麽說,也要來看看。”


    丞相夫人帶著她們就坐,江潼剛坐在瑛王妃身邊,便感覺到了喉嚨裏有些不適,偏過頭,小聲的咳了兩聲,都怪今天不應該吃那道菜,吃完老是感覺喉嚨裏掐著東西,很難受。


    不過,席間的其他人看見江潼這個模樣,便有些多想,這年紀輕輕,身體就這麽差,若是娶迴去,也隻能當個花瓶,說不定孩子都生不下來。


    以瑛王妃護短的性格,肯定是不讓納妾,不然,瑛王府這麽多年也不是空蕩蕩的了。


    現在選擇有些難,一邊是權勢,一邊是子孫後代。


    哪邊都為難。


    不少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身邊了眼裏看見了同樣的情緒。


    說實話,江潼來之前原本以為會很有意思,結果呆了半天,就是看看歌舞,聽聽音樂,很是沒意思。


    她悄聲向瑛王妃說道,“母親,我出去透透氣。”


    “小心點,快去快迴。”她又吩咐兩個暗衛去跟著江潼。


    江潼帶了兩個丫鬟,去丞相府裏四處溜達,來到一處假山旁邊,她揉了揉腿,“哪裏有休息的地方啊。”太嬌弱了,才走了幾步路就不行了。


    丫鬟向四周看了看,“郡主,那邊有個涼亭我們去歇歇吧。”


    江潼點點頭。


    她往那邊看去,恍惚間好像有人影閃過,再看去,卻是什麽也沒了,難道是她看錯了?


    主仆三人過去後,江潼坐下,這才長出一口氣,走路太累人了。


    一個丫鬟笑著說道,“這王妃娘娘還想著讓郡主多鍛煉鍛煉身體,但郡主這走一會路就累的不行,王妃娘娘怕是要失望嘍。”


    江潼感慨的說道,“我真是寧願一輩子都坐著,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偶爾轉一轉就好,走路真的太累人了。”


    “那可不行啊,郡主以後還要嫁人,那以後還要操持家裏上上下下,每月都要出門參加各種各樣的宴會,難不成,郡主還不去了嗎。”


    江潼想了想,然後說道,“那我不嫁人了。”


    “郡主這話可不要亂說,哪有女子不嫁人的。”


    “那我便開這個先例,嘻嘻嘻。”


    丫鬟沒好氣的說道,“郡主又在騙人。”


    江潼卻是心想,她還真想一輩子都不嫁人呢。


    吹了一會兒涼風,坐了一會兒,她這才感覺舒服了很多。


    就在這時,她聽見了前麵花園裏傳來鶯鶯燕燕的聲音。


    江潼好奇的問道,“前麵有什麽事嗎?”


    丫鬟看了眼後說道,“應該是都在花園裏聊天呢,這種宴會,光在大廳裏也沒什麽意思,還不如出來,大家邊喝茶,邊欣賞風景,邊聊天,那才叫愜意呢。”


    另一個丫鬟說道,“說的你好像多懂一樣。”


    “哼,我就懂,至少比你懂。”兩個人又開始小聲辯論起來,她們倆人經常這樣,江潼也習慣了。


    “小隨,小丹你們別吵了,我頭疼。”江潼說了聲,兩人住口,然後狠狠地瞪雙方一眼,扭開頭,不說話。


    江潼隻覺得有趣,“好啦,我們迴去吧。”


    兩人跟著江潼前往花園裏麵走去。


    “要我說啊,這京城雙絕多是看在那位大小姐的麵上,這位二小姐,我看也就不過如此,還不如姐姐你好看呢。”


    “妹妹你不要這麽說,人家好歹也是京城雙絕之一,肯定是要比我好的多了。”


    “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什麽都不爭不搶,要我說,你就要好好給自己爭取一迴,這次,寧王府的世子也在,世子驚才豔豔,又俊美異常,你可要抓緊了,小心讓這丞相府的二小姐給勾走了魂,她姐姐就是個慣會使計的,不然也不會坐穩貴妃的寶座,這位二小姐,肯定也不是什麽善茬。”


    江潼在內心嘖嘖嘖幾聲,這假山,還真是偷聽秘密的好地方,聽聽這話,要是被有心之人聽見,他們就隻有死路一條,妄議貴妃,誹謗丞相千金,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子,膽子這麽大。


    “芊芊,你可別亂說,這話,這話,怎麽能說出口。”


    那名名叫芊芊的女子口氣不屑的說道,“這裏又沒人,你怕什麽,再說了,真讓別人聽見了,又沒什麽,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江潼忽然記起來,這個芊芊是誰了,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就是張芊,太傅家的嫡女,怪不得這麽張狂,她的姑姑,可是當今皇後。


    也難過她討厭白家兩姐妹,完全就是兩個陣營的人嘛。


    “別說了芊芊,我們迴去吧,祖母該擔心了。”


    “切,真是膽小鬼。”兩人剛轉過假山,便看見了江潼和她身邊的兩個丫鬟。


    那個聲音小小的姑娘呀的叫了聲。


    張芊顯然也沒想到這裏居然真的有人。


    “勸你識相點,要是膽敢把剛剛的話說出去,我肯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江潼挑了挑眉,沒說話,這兩個姑娘剛剛不在大廳,看來是不認識她。


    她轉身就走,絲毫不把她們放在眼裏。


    這些小女兒的把戲,她才不屑參與。


    “喂,你跑什麽,你站住。”那個張芊居然想伸手拉她,小隨和小丹看見,立馬站在江潼麵前。


    “放肆!”


    他們隻是普通的千金小姐,無論她們的父親官位多高,在江潼麵前,永遠低人一等。


    先不說江潼是皇親國戚,她還是個郡主,她們見到她也是要行大禮的。


    “你們大膽,膽敢這樣對我說話,知道我父親大人是誰嗎,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一個千金小姐,張口閉口都是辱罵他人的話,看來太傅隻會教皇帝,不會教女兒啊。


    “嗬,我倒想聽聽,你的父親是哪位。”


    張芊趾高氣昂的說道,“我的父親,乃是當今太傅大人,我的姑姑,是當今皇後娘娘,你是哪個小官員的女兒,居然連我都不知道。”


    江潼哦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會說你爸是李剛呢。


    江潼卻是不理她,繼續轉身就走。


    “不識時務的臭丫頭,你給我把麵紗取下來,讓我看看你這個賤人到底是誰。”


    就在她手快伸到她臉上時,江潼伸手,沒見她怎麽出手,隻聽見哢嚓一聲,張芊登時慘叫一聲。


    “什麽聲音?”一位夫人聽見慘叫說道。


    “走,過去看看。”


    瑛王妃本來在和丞相夫人說話,聽見這道聲音,想起江潼還沒迴來,有些擔憂,便跟著過去看看。


    江潼衣袖拂過她的手腕,悄無聲息的接好了她的骨頭,然後在看見瑛王妃後,跑過去,撲倒在她懷裏,“嗚嗚嗚,母親。”


    瑛王妃聽見江潼的哭聲,心都碎了,“潼潼,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江潼卻是哭著搖搖頭,雖然隔著一層麵紗,但是那一雙眼睛,如一汪幽泉,看得出是個美人,美人落淚,惹人心疼。


    而且,這可不是什麽普通的美人。


    太傅夫人早就看見了那邊還在叫喊的張芊,連忙衝過去,“芊芊,你這是怎麽了。”


    “母親,女兒的手要斷了。”她邊哭邊驚恐的說道。


    “太醫,快點叫太醫。”


    這種場合,一般都是有太醫陪同,丞相夫人立馬叫太醫過來。


    太醫摸了摸她的手腕,看了半響,說道,“小姐的這手腕,沒什麽受傷的地方,完好無損。”


    “不可能,沒看見我女兒哭的這麽慘嗎,再看看。”


    “夫人,老夫行醫幾十載,還從沒有誤診過,若是夫人信不過老夫,可請其他大人看看。”


    這可是給皇帝看病的大夫,太傅夫人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太醫嚴重了,我自然是信得過太醫的。”


    她又看向張芊,“真的痛?”隻是眼裏卻積攢著怒氣,這個女兒,平日裏囂張跋扈也就算了,今日似乎還惹到了瑛王府,這可如何是好。


    張芊也聽見了太醫的話,她轉了轉手腕,卻奇異的發現,一點痛的感覺都沒有了,她不敢置信的搖了搖手,“不可能,明明剛剛還很疼。”


    太傅夫人一巴掌甩過去,“不爭氣的東西,擾亂了你白漣妹妹的及笄禮,你說說你,怎麽偏偏今日就不聽話呢。”


    “母親,你居然打我,是她!”她忽然指向江潼,“是這個賤,是這個人,她把我弄傷的,我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好了,但是剛剛卻是是她動手的,母親,你快教訓她。”張芊臉上全是得意之色。


    太傅夫人卻是又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你個不爭氣的東西,給我道歉。”


    張芊一臉不敢置信,“要我給她道歉,憑什麽?”


    這會兒已經又不少夫人聚集在這裏,一邊是哭哭啼啼的江潼,一邊是咄咄逼人的張芊。


    傻瓜都知道哪個更可信一點,雖然江潼自始至終沒有說話,但是她那一臉委屈的表情,還有,這位郡主可是弱不禁風的,走兩步路就喘,又哪裏來的力氣打人。


    該信誰,一目了然,肯定是郡主在她那裏受了氣,這位郡主也是個軟弱的,不會替自己說什麽,也是,這太傅家的千金一向是囂張跋慣了的,這郡主肯定是見到這樣的人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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