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走進來,也是愣了一下,他抬手拍了照,然後接通了勞拉終端:勞拉陛下,今天發現了神話故事的遺跡,想請您幫著看看,能不能找出這幾個人的身份。”


    “哦,這兇手還真是有想象力.......他這是想將兇案現場變成藝術展嗎。”勞拉在另外一端說,“掃描一下人臉再發我。”


    為了配合人馬怪的形象,死者的麵部被化了妝。但是,在這個時代,人臉識別技術已經非常發達。警察可以直接通過掃描人臉,重新建立頭部的模型。骨骼、肌肉、最後是皮膚。


    再和信息庫做比對。


    勞拉很快查到了這兩人的資料:


    阿努弗裏耶夫,曾經用鞋帶勒死了一名男子。隨後,又殺害了目擊的一名路人。因此被判20年監禁。


    烈奧尼德,因酗酒,開車撞死三名無辜路人,隨後又大鬧能源站,損毀機器人兩台,差點釀成大禍,被判10年監禁。


    這兩人,都是蹲過號子的罪犯。


    朱利安問:“這兩人之間應該有什麽共同的聯係呢,除了是罪犯以外。否則,兇手不會把他們放到一起。”


    勞拉:他們兩個都住在黑裏恩薩斯州。住址相距50公裏,不遠不近。


    朱利安問:“他們的家人有沒有報警?”


    勞拉:沒有。兩人的家庭住址都發給你了。


    四人決定先到比較近的阿努弗裏耶夫家,然後再去稍遠一點的烈奧尼德家了解情況。


    阿努弗裏耶夫的家在一個地廣人稀的小鎮上,這裏的房子間隔很大,擁有絕對的私密。


    維卡按了幾下門鈴,沒人應答。


    “阿努弗裏耶夫有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才一歲多。”朱利安說,他掏出了槍,示意三個菜鳥後退。


    他對著終端報備了一聲,便拿出一個字典大小的裝置,放在門鎖上。


    哢噠一聲,門開了。


    高科技就是這麽好用,無需破門而入。


    和大多數住宅一樣,進門便是客廳。


    沙發上躺一個六七歲大的小女孩,手裏抱著一本書睡著了,似乎睡著了。


    她怎麽還在睡?維卡發現小女孩的臉有些不同尋常的紅。


    維卡摸了摸她的額頭,燙的厲害:“她發燒了。”


    伊桑抬起終端:“急救中心,我們是警察,黑裏恩薩斯州桑佛鎮12號,發現一名高燒兒童,已經失去意識,請速速派人前來急救。”


    說完,他拿出一袋保鮮用的冰袋放在小女孩額頭,幫她降溫。


    廚房沒人。


    一樓衛生間沒人,後院沒人。


    三人小心上了二樓。


    二樓就兩個房間和一間浴室。


    其中一個房間裏,傳來了咿呀呀的聲音。


    朱利安小心推開門。


    一個保姆機器人轉過來,它的懷裏,有一個小嬰兒。他一邊吃奶一邊睜著好奇大眼睛朝突然出現的三人張望。


    維卡摸了摸保姆機器人胸前的奶瓶,觸感溫熱。


    “這種機器人是專門為帶孩子設計的,她可以適當對奶進行加熱和保溫。”朱利安解釋說。


    另一間房間,應該就是夫妻的臥室。


    裏麵沒人,


    浴室裏,也一樣。


    伊桑拉開盥洗池上的鏡麵櫃,裏麵放了幾個藥瓶。


    “那是什麽?”維卡問。


    “全是止痛片。”伊桑簡單迴答。


    孩子的母親呢?


    迴到一樓,維卡看到了奶粉罐子,她一瞅,奶粉罐子已經見底了。


    “孩子的媽媽會不會去買奶粉和退燒藥了?”她問。


    朱利安迴答:“藥店我們剛才經過,離這棟房子步行不用10分鍾就能到。”


    是什麽原因,讓這位母親拋下生病的女兒和嗷嗷待哺的幼子?


    維卡想了好幾種可能,似乎都有道理。


    沒過多久,醫護人員和兒童保護機構人員就趕來帶走了兩個可憐的孩子。


    亞恆也幾乎同時趕到。


    他一臉嚴肅地問朱利安:“有什麽發現嗎?”


    “個人感覺不太對勁兒。”朱利安一碰到亞恆,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每次看到這個小白臉就手癢,想揍之,“這個案子結束後,要不要去比劃比劃?”


    “沒空。”亞恆沒好氣地迴答,“阿奇爾,開血跡掃描儀。”


    “哎?”朱利安見拿機器的壯士愣了一下,似乎認識對方。


    不過,這人身材如同坦克般,想忽視實在是太不容易。


    阿奇爾有些靦腆地笑了笑:“教官您好。”


    朱利安說:“你們鑒證科還真是厲害,阿奇爾可是我帶過的最好的隊員。”


    亞恆沒有迴答,不過他的鼻孔朝天的得意表情出賣了他。


    機器一打開,光束射出,隻要有血跡的地方,就算被清洗過,也能顯影。


    “我們要工作了,閑雜人等,麻煩迴避。”亞恆開始趕人。


    “亞恆前輩,再見哈。”維卡友好地揮揮手。


    四人立刻又驅車趕往烈奧尼德的家。


    烈奧尼德沒有孩子。也沒有結婚。


    屋子裏亂糟糟一團,臭襪子和酒瓶到處都是,就像一個正常的單身漢的豬圈。


    房子裏沒有可疑的地方。走了一圈,維卡見得最多的就是一樣東西——酒瓶。


    空酒瓶、易拉罐遍地都是。


    這簡直就是天然的警報器,任何人一進來主人就能知道了。因為每一腳都能踩到或踢到一個酒瓶。


    四人在屋子裏沒有發現什麽,又來到了車庫。


    車庫裏沒有車,穀倉那邊也沒有。


    朱利安接通勞拉:陛下您能查到烈奧尼德名下的車嗎?


    勞拉說:當然,像這種危害公共安全的罪犯,雖然已經出獄多年,始終被監控。監控係統連他常去的路線和軌跡都有記錄。哦,讓我看看.......


    哦,這個個人的行為非常有規律,或許是監獄裏呆久了,出來後,幾乎就是家庭、超市、酒吧三點一線,哦,偶爾也有去隔壁的桑佛鎮。


    朱利安問:“12號?”


    勞拉迴答:“是的。”


    約書亞說:“他和阿努弗裏耶夫認識。”


    勞拉:我查到了,他們兩個曾經是獄友。等一等.........這邊的記錄........最後一次,車子先去了去了桑佛鎮,然後又去了比其爾水庫,接著去了100公裏外的廢棄農場。最後又迴到了比其爾水庫。根據曆史記錄,這輛車在兩個月前,還去過比其爾水庫一趟。


    比其爾水庫的位有些偏僻,兩個月前,這兩人還活著。


    維卡看著兩個月前烈奧尼德的車行軌跡:富金鎮——桑佛鎮——比其爾水庫——桑佛鎮——富金鎮。


    從兩人的家中看,並沒有發現釣魚設備。那麽跑那麽遠去水庫就有些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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