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突然停止說話,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


    蘇九川手中金龍刀一橫,人已經站在了兩人中間,他大喝道:“郭凡,你有本事找妖聖,何苦為難一個弱女子呢?”


    郭凡並不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倒是站在他身後的蘇雲霞眼中異彩連連,似乎發生了很好玩的事情。


    “無知小輩,滾一邊去。”郭凡的聲音威嚴洪亮,隻是這明顯和蘇九川印象中不一樣了。


    這.....這是那武霸天徹底蘇醒了嗎?


    想到這裏,蘇九川心中一沉,武霸天沒有蘇醒之前就很難纏了,現在這位萬年前的大佬再現,隻怕更加麻煩。


    他不由得有些後悔,不應該節約模擬的點數。


    “哼,看來,我消失得太久了,已經有人忘記了我武霸天的威嚴了。”說完,郭凡身上的氣勢大盛。


    蘇九川心中一動,他不能躲開,二姐在身後,她不過普通女子,如果讓開,她必死無疑。


    同時,他心中又暗自埋怨起那妖聖,果然非我族類,完全不把二姐當迴事,虧自己還以為那妖聖很重視二姐。


    眼前郭凡的氣勢越來越盛,蘇九川按奈不住,手中金龍刀猛地劈出,這一下幾乎是他全力一劈。


    郭凡不屑一笑猛地推出一掌,幻化一道巨爪直接拍在了蘇九川的身上。這一擊威力竟然直接突破到了金丹九轉的境界。


    危機時刻,蘇九川連忙激發內甲的玄武符文,一道巨大玄武龜甲擋在那巨爪之前,隨即分崩離析,他那件金晶內甲竟然直接蹦碎成了無數的碎片。


    “嘭!”


    隨後,蘇九川被這一下直接拍在地上,喉嚨一甜,一股鮮血噴了出來。


    “可笑,不過一跳梁小醜而已。”說完,郭凡抬手又是一掌,直接迎了過來。


    蘇九川大驚,可是他此刻已經受傷,眼瞅著這一掌打過來,竟然無從逃避,暗歎一聲,小命休矣。


    “嘭!”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半空炸開,蘇九川連忙望去,隻見蘇雲霞擋在他的麵前,和那郭凡對了一掌。


    郭凡身形連退數步,而蘇雲霞反而隻是晃了晃身形。


    “這......這.....怎麽可能?”蘇九川這一下徹底懵逼了,不過他畢竟不是一個傻子,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看向蘇雲霞的眼神充滿了震驚.


    “怎麽?你要和我動手?”郭凡明顯修為弱了一籌,可是他並不害怕,聲音冰冷。


    “要和你動手,我就不會幫你恢複了。”蘇雲霞一改往日溫文爾雅的姿態,反而隱隱一股高高在上的架勢,“這個人,我有用,不能殺。”


    郭凡明顯有些忌憚蘇雲霞,不過他看了蘇九川一眼,眼神有些複雜。他自然看出來蘇九川的武道境界,不過前後幾天而已,就已經突破到了金丹五轉。


    再結合前麵把薛明采救走的事情,他大致明白了怎麽迴事,心中大恨,不僅搶自己的機緣還搶自己的女人,按照前世的性格,那必須淩遲處死的。


    可是,這一波自己若幹後手都出現了問題,導致現在比妖聖實力恢複得更慢,眼下居然被壓製,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不過,他終究是一代帝王,心機深沉,雖然心中殺意沸騰,表麵卻一副淡然的表情,淡淡地說道:“你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說完,他直接轉身進入塔中,不再搭理兩人。


    蘇雲霞這個時候才看向了蘇九川,眼中閃過一絲緬懷,知道有些事情隻怕迴不去了,隨即調整了心態,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那走吧,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


    一處竹亭,一道溪流緩緩從腳邊流淌,山風吹來,竹葉沙沙作響。


    兩人相對而坐,蘇雲霞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一支笛子,輕輕吹了起來。


    蘇九川不太懂音樂,隻覺得笛聲悠揚,似乎一個人在漫長的時間裏,靜靜述說孤獨一般。


    一盞茶時間,笛聲中止,蘇九川沉浸良久,才開口說道:“我應該叫你二姐,還是聖祖呢?”


    “還是叫二姐吧。”蘇雲霞淡淡地笑道。


    “這武霸天是怎麽迴事?你又是怎麽迴事?”蘇九川也豁出去了,打算把心中的疑惑問個明白,“你們不是生死大敵嗎?”


    “生死大敵?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吧。”蘇雲霞說到這裏,似乎有些顧忌。


    蘇九川心中焦急,知道錯過這次,以後要得知真相不知道還要走多少彎路,連忙說道:“學宮的計清山長,曾經說過,學宮底下鎮壓的東西十年內就要出來了。”


    他這樣說的目的,其實就是打一個信息差,妖聖沒有見過計清,但是學宮底下鎮壓的東西她肯定知道,幹脆就表現得自己已經知道了真相。


    “這個老東西,當年說為了防止天下人心亂了,這個秘密隻有大乘以上境界的人才能知曉,現在居然自己破例,人族果然不值得信任啊。”


    什麽?大乘?蘇九川徹底淩亂了,那學宮的山長居然是大乘境界,不應該啊,無論是麵對錢星河等的圍攻,還有後來的表現,完全不是一名大乘武者的樣子啊。


    換一句話說,也就是妖聖,武霸天,甚至計清當年都是大乘境界的高手啊。


    蘇雲霞看了一眼蘇九川,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說道:“大周時期,學宮的山長本是莫默生,這計清是他的得意弟子,不過五百多歲就已經突破了大乘境界。”


    “隻是後來發生了大難,莫默生一個人前往極西之地尋找破解之法,而讓那計清坐鎮學宮,壓製那件東西。”


    “這上萬年的時間啊,那計清等於把自己困在那裏,對抗裏麵的那件東西,現在沒有油盡燈枯而死,已經算是他命大了。”


    蘇九川聽到這裏,心中更是雲裏霧裏,顯然蘇雲霞略過了很多的細節沒有講,不由有些懊惱,說道:“那這天地間的靈潮,和大周王朝的滅亡是否也是有關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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