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哪兒是什麽戰法?


    這是流氓打法!


    風念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繩子上,眼裏隻有那匹馬跟馬上那隻一臉驚恐的騎兵。


    燈下黑兩人繼續手頭的事情,與羅言配合著攻擊,戰鬥路數還算是中規中矩。


    但在攻擊的同時,這兩位都會時不時看一眼風念。


    風念與馬匹較量,意外的勢均力敵,這是風念自己也從沒想過了,本來隻是想試試,畢竟在這種戰鬥規模中,用正常打法,最多是兩敗俱傷,哪怕小勝,血條也不多,說不定還會損失隊友。


    若是用激進打法,也不一定能贏,隻能打破常規。


    那常規又是什麽?


    風念果斷選擇無賴,之後就有了簪子的提示。


    這馬匹眼睛是赤色的,不是什麽尋常的馬匹,算是戰馬,也是怪物的一部分,哪兒願意在風念麵前示弱?何況踏的主人還與它並肩,忍不住不斷嚎叫。


    風念咬牙,手臂發力,低聲喃喃道:“這辦法不行,馬匹看起來智商頗高,憑我一個人……”


    突然,風念眼睛亮了亮,盯著那匹馬,手中再次出現一捆繩子。


    馬匹不知道是因為被繩子綁的疼,還是因為見到那一捆繩子害怕,嚎叫的更大聲。


    至於馬匹背上的騎兵,在這一刻被甩下了馬背,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最終滿身的傻子,若不是臉上被蒙住了,恐怕那張臉得跟傻子融為一體。


    風念往前跳躍,動作輕巧,三段跳躍之後,落在馬匹上方,麻利的將它五花大綁。


    這個過程不過十秒,期間騎兵從地上起來,將手中的長刀刀柄拆下,變成一把大彎刀,朝著風念橫劈兩下,卻都沒打中。


    風念微微眯了眯眸,清澈的眸中閃過一絲狡黠,見麵前的騎兵動作變得很慢,朝著遠處血條掉至十點的燈下黑跟血條隻剩下八點的羅言喊道:“將他們趕下馬。他們動作會變得更慢。”


    至於這個陣型中的其他騎兵,試圖救風念手底下這位,但剛才羅言跟燈下黑的聲東擊西,已經導致風念手下這位脫離隊伍,風念豈會讓他再迴隊伍?


    這段時間裏麵風念除了處理馬匹,更多的便是控製這位的走位,騎兵無論如何移動,都迴不了隊伍。


    不過在騎兵掉落馬匹之後,騎兵隊伍便放棄了這位。


    風念則將麵前無論左手還是右手都是慢動作的騎兵血條清空。將騎兵打下馬再打,可以說是輕鬆的十倍。


    下馬之後的騎兵,動作非常之慢,根本不是在馬匹上可比的,或許是因為他們不適應在地麵上作戰。


    羅言跟燈下黑兩人接收到風念的信息,都是順著風念的話,兩人合作,試圖躍上馬匹。


    躍上馬匹很輕鬆。


    燈下黑騰空,在羅言牽製周圍怪物的情況下,不會被其他騎兵打下馬,然而……


    剛上馬匹,羅言僅僅能爭取的幾秒時間內,那周圍的騎兵還被牽製,燈下黑卻被馬上的騎兵打下了馬。


    情況危急!


    風念三人雖然是獨立攻擊,陣法不會有被突破這個說法,但是隊友絕對不能再少了!


    燈下黑隻剩下十點血條,而這些馬匹普通踩踏便是一次攻擊!


    燈下黑如同滾筒一般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便完全不明所以,頭昏眼花,耳邊風念跟羅言的提醒都遠在天邊,一點不真實。


    嗖!


    不知道何時,就在一隻馬蹄在燈下黑眼前放大的時候,畫麵突然飛速移動。


    風念喊道:“燈下黑,閉眼!”


    隻是,這一聲‘閉眼’跟畫麵是同步的,燈下黑來不及問為什麽要閉眼,畫麵已經移動起來,很快,他不得不閉上眼睛!


    眼睛裏進了沙子!又疼又辣!燈下黑突然意識到風念為什麽要讓自己閉上眼睛!要是早點閉上眼睛,也不會這麽疼!


    同時,燈下黑感覺到自己懸空了。


    意識逐漸迴歸,燈下黑從空中空翻,法杖反向攻擊,借力迴地上,再看自己身上,綁了一條繩子。


    半天,燈下黑朝不遠處用流氓手法攻擊騎兵的風念問道:“你剛才用繩子救了我?”


    風念頭也不迴說道:“是。”


    燈下黑臉一黑,也不去驚歎風念的打法,說道:“你把我吊樹上幹啥。”


    風念說道:“怕你被他們踩扁,在空中他們打不到你。”


    燈下黑:“???”這是什麽神奇說法?


    但好在,自己的血條還剩七……不,十九點!風念的技能都冷去了好幾輪了?他這是暈了多少時間了?


    燈下黑這才愕然抬頭去看,注意到不遠處的那些騎兵,剩下不多,原本的二十八,變成了十二。


    他身為目前隊伍中爆發傷害的法師不在,這兩人是怎麽將這麽多怪物打死的?


    那兩人是怪物吧?


    不,不對……羅言呢?


    就在燈下黑以為羅言被清空血條的時候,一道黑影從天而降,麻利的如同一個常年在工地幹活的工人,將一條白色繩子綁在一顆隻有出口附近才有的樹上。


    燈下黑抬頭,才見幹這事兒的正是羅言,他看著不遠處的羅言,用跟風念一樣的手法,丟了武器,拿繩子綁馬匹。


    燈下黑:“……”


    風念見身後的燈下黑沒有動靜,喊道:“拿繩子,綁馬。”


    燈下黑是沒看懂套路,默默吞了口唾沫,揉了揉亂糟糟染了沙子的頭發問道:“你們這是……咳咳咳咳……”


    冷不丁被頭上掉落的沙子嗆了一口。


    風念邊閃避攻擊,邊說道:“用繩子將人馬分離。”


    燈下黑:“……”等等先,他分明記得自己上馬,試圖分離人馬的時候,被騎兵很輕鬆一腳踢下來來著。


    就他完全集中注意力的情況下,也完全做不到,用繩子可以?


    燈下黑還在懷疑這件事的時候,風念的動作應證了一切。


    燈下黑忙將包中繩子取出,問道:“這係統送的繩子,韌性這麽好?”


    風念清楚燈下黑是怕繩子被割斷,那些騎兵手上都有長刀,馬匹力量也很大,照理說這繩子一定不會這麽好用,便朝著燈下黑說道:“這些騎兵雖然在馬匹上如魚得水,但卻因為太過依賴馬匹,逐漸與馬匹融為一體,換句話說,控製了馬,他們會身體不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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