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天到了崆峒山,楊重梧領其他三人先與師兄弟相見,都是年輕人,一會就熟絡起來。


    薑平川傷已痊愈,精神狀態看來不錯,待人處事,比之先前更加沉穩,石敢依舊憨憨的不怎麽說話,俞堅還是嘴快,說道:“楊師弟,這幾天,我們四個人忙得夠嗆,你也真會挑時間,喝完師祖的壽酒,要不了多久,就喝師哥師姐的喜酒了。”


    楊重梧大喜,一把抓住薑平川的右手,問道:“大師哥,你和師姐......”薑平川微笑道:“三師叔已經同意了,具體什麽時間,你就要問瑛妹了,我做不得主的。”楊重梧笑嘻嘻的望著王瑛,問道:“師姐,你聽到大師哥說的了,你就給個準信啊。”


    王瑛平時伶牙俐齒,可此刻連耳朵都紅了,期期艾艾地道:“這...這需要師父與爹爹來定的,先把師祖的壽辰過完再說。”


    幾人來到三清殿拜見師長,司馬素雁正與薑如望、王馳威、王一鳴在喝茶,商談壽辰當天的日程安排,楊重梧與柳依萍等四人,向長輩們分別見禮。


    柳依萍與周小顰拿出一卷繡軸展開,天藍色的卷軸上,用金線繡著一個碩大的“壽”字,行雲流水、矯若驚龍,楊重梧一看便知是柳依萍的手筆,後麵是一隻白鶴在一株鬆樹上引吭展翅,栩栩如生,繡卷兩側各鑲嵌九顆七彩寶石,熠熠生輝。


    柳依萍躬身道:“司馬老前輩,這是我與小顰妹妹聯手繡的,恭祝老前輩鬆鶴長春、福壽綿延!”司馬素雁起身拱手道:“辛苦兩位姑娘,這份禮太貴重了,老道愧領了。”


    他轉頭喚過穀虛與智生,吩咐道:“將這幅繡軸,掛在宴廳正麵板壁上,務需小心在意。”穀虛與智生接過卷軸,小心翼翼轉身出門。


    薑如望三師兄弟本就對楊重梧極好,此刻見他帶來的這位柳姑娘,人長得既美,談吐不俗,都為他感到高興,王一鳴更是心花怒放,他在蘭溪時,曾見過柳依萍一麵,可當時情勢緊急,也隻是驚鴻一瞥。


    司馬素雁心情極好,詢問起柳依萍與周小顰的師承,得知柳依萍為白蓮老母的徒兒,心中頗為驚訝,若真論起來,唐賽兒比司馬素雁都要高過兩輩,那在場所有人,都成了柳依萍的晚輩。


    司馬素雁修行幾十年,心底光風霽月,已無世俗之見,當下頷首微笑道:“尊師是武林中泰山北鬥之望,更兼大慈大悲,心懷世人,救危扶困,我敬仰她老人家已久,可惜緣鏗一麵,常深以為憾。”


    柳依萍抿嘴笑道:“你們可算是神交已久,家師對老前輩也是推崇備至,經常說司馬掌門維係武林正義,行天地正道。”


    這話並非虛言,當今武林之中,唐賽兒能看得上的,也就司馬素雁等區區數人而已。


    楊重梧在旁說道:“師祖,他的爺爺和外公,你都是認識的。”當下把柳長空、將沉天、簫蘅與柳依萍的關係、連同東方白與將問天比劍身亡的事,也一並說了。


    司馬素雁不由錯愕,半晌歎息道:“將兄與簫蘅均是一代奇才,如此下場,真是讓人扼腕;柳兄也有五十來年沒見了,不知何時能再見一麵。”


    當得知周小顰的師父是鍾玉英,司馬素雁又吃了一驚,脫口而出問道:“玉英她還好嗎?”周小顰答道:“師父她老人家身子健旺,隻是鬢角多了幾絲白發。”


    司馬素雁出神良久,看著周小顰道:“你若見到尊師,請轉告她,你就說司馬素雁,十分想念她。”


    薑如望等人麵麵相覷,隻有楊重梧、周小顰與柳依萍知道原委,那自然是不便說的了。


    一時大家都沒有說話,司馬素雁揮了揮手,說道:“明後天便應該陸續有客人上山了,大家早些迴去歇息吧,如望,你讓他們給兩位姑娘與柳公子,安排好客房。”眾人依言,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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