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和奸細戰鬥在一起


    1.


    這話聽起來別扭,和奸細戰鬥在一起,那不知道是一種什麽樣的恐怖體驗,估計隻有格雷知道。


    旁人隻能瞎猜,向導是百分百的奸細,好像又沒有任何證據,能得出這種猜測的,主要是在入境的初次衝突中,他受傷退出救援行動迴家,卻又沒有迴家。


    四處徘徊滯留一段時間後,他突然變得像神勇無比的戰神似的,打得這一區域翻地覆人仰馬翻無人招架。


    這就不得不讓人聯想翩翩,為什麽會有突如其來的一場遭遇戰,還死了人,莫非行動泄露了?當3578為了謹慎起見,屏蔽了與他的一切聯係,奸細就非他莫屬了。


    可事實會怎麽樣呢?這就不好,所以格雷一直跟蹤他,現在更是直接和他滾在一起,為的就是當麵問清楚。


    他隻希望自己的這個節外生枝,別給自己的行動帶來障礙,也不把握能不能把問題問清楚,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最後會不會被3578責罰就隻能是後話了。


    現在雖然當著麵,卻幾乎沒有開口的機會,機動隊員組成摩托群,簇擁著格雷和向導從鎮子的縫細間穿出,立馬投入到馳援崴特的行粒


    可剛出鎮子不遠的地方,3578命令棄車去指定方位埋伏,等到了那個地方又隻能靜默分散潛伏。


    哪裏有機會開口一句話,全讓摩托車的轟鳴聲代老了,他們隻能迷惑地螃蟹眼睛瞪著鬼眼,讓彼茨氣氛尷尬極了,好在這時向導感覺到了來自肺腑的無邊痛楚。


    向導隻好佝僂著腰曲縮在戈壁灘上,慢慢消化有如滿瘋狂暴虐的沙塵暴帶來的陣陣巨痛,大汗流離!


    這又是怎麽迴事?格雷可沒出聲管他,隻是用眼神瞄了他一眼,就任由他掙紮在戈壁灘的塵沙中,也許寂靜是一種永恆治愈傷痛的良藥,不過那得付出點代價。


    而向導自己的處理方式,就是讓全身心都沉浸在複仇的興奮與刺激中,現在這種興奮與刺激被格雷消除了。


    被壓抑的無邊痛楚就像戈壁灘上的沙塵暴一樣,漫無邊際的從時空的各個角落滾滾襲來,讓猛然間精神鬆懈下來的向導,一時半會兒經受不住劇烈的襲擾。


    加上他幾來連續不間斷的劇烈運動,他沒趴在地上翻滾到全身散架就不錯了,這同樣明他不是一般人!


    可不管他是什麽樣的人,現在格雷沒空去管他,他得屏聲靜氣地全神貫注潛伏圈外的任何風吹沙動,因為他一時半會兒還猜不透3578的真正意圖,就隻能等待。


    2.


    按照別墅群主饒脾氣,向導一個人困了她整整十五個時,她是咽不下這口氣的,她一定會調整好部署,全力尾隨掩殺過來的,那麽潛伏在這裏恰好截個正著。


    可他心裏還是有一個疑問,既然是埋伏阻截,為什麽又要拉個一字長蛇陣,還摩托不離身準備隨時出動?


    格雷實在搞不明白他這個鄰居是怎麽想的,從到大都沒猜透過她的心思,她永遠都是似是而非,怎麽看怎麽像,隻有到結果出來了才明白原來是這樣。


    他幾乎都是不去揣摩她的意圖,都是一味照吩咐行動就是,來也奇怪,今卻意外地動了這份揣摩的心了!


    可能是自己擅自做主出手搭救向導,擔心這個意外節支會壞了她的計劃,有所愧疚就會有所顧慮,所以他才特別在意她是如何化被動為主動的,這才動了凡心。


    隻是怎麽看,3578讓自己擺成的這個架勢,都不像是伏擊的樣子,完全一個等人隨時出動的派頭。


    那是等人一起行動呢,還是準備追擊什麽人,又或者別的什麽行動,反正不是百分百的打伏擊,除此之外,什麽可能都有,隻是現在他想不到而已。


    讓格雷捉摸不透的還一個人,應該也是一個女人,就是向導想極力毀了她,又屏盡一切要挽迴的那一個人。


    由此看來她也絕對是個頂級的尤物,一個極度難纏的人物,即使到現在,誰也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卻已經讓那麽多的男人,為她死心塌地幹任何事情。


    他們死心塌地為的是不是同一個女人,都沒有一個人知道,這種事情是不是極其荒謬,荒謬得讓人沒話。


    所以格雷隻好緘默,默默關注著戈壁灘上每一粒塵沙的動靜,希望它們能有一絲一毫的能動,就能喚起自己幾近枯萎沉睡的思維,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點。


    這樣他就可以從通話器遺漏的種種信息位子,歸納出能讓自己振奮的情報,以積極應對自己引發的劣勢。


    可是沒有,他隻好疲憊地堅持沉默,沒有任何意識地沉默在戈壁灘的風沙中,饑餓與疲憊被暈乎乎的太陽漫曬著,整個世界都在饑餓疲憊,讓人覺得世界根本不存在!


    3.


    當3578“行動!”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時,格雷恍惚如夢驚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行動,隻好揮手示意一字長蛇陣的頭向前推進,這也可以是一字長蛇陣的尾巴。


    也就是此刻是在後退,格雷實在吃不透,因為他連續跟蹤作戰好些時日了,偏偏要在這個時候鬆懈下來?


    這可不行!他從水壺僅有的一點水中分出來一些,拍在腦門和後脖頸上,讓自己盡量能清醒一些,不至於聽不清零蛋的敵情通報,貽誤了作戰任務那就後悔莫及!


    他再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精神好多了,便問騎在另一名機動隊員後座的隊員,要了一條武裝皮帶。


    等他倆隨隊出動後,格雷就走向仍萎縮在地的向導問他,“還行不行?”向導微微睜開眼睛,遲疑一會兒才迴格雷的話:“什麽行不行?死不了!”


    一句“死不了”意味著他此刻已經忍受了多少痛楚,也因為精神鬆懈後蜂擁而至的痛楚,讓他的痛覺神經出現了麻木,才感覺好多了,但還是很難幹脆地從地上爬起來。


    格雷伸手拉了他一把,他才蹙著眉頭站了起來,等格雷跨上摩托車後,向導才慢慢扶著格雷的肩膀爬上摩托後座,被格雷用武裝皮帶套住,不至於掉下來。


    格雷把皮帶環繞成八字形,再扣在自己的皮帶扣上,最後係在自己的腰上,驅車往餉午後的黃昏前馳去。


    格雷劫來的汽車在突出鎮子裏的重重圍堵後,就遺棄在他們應該撤離的路上,他們分別被機動隊員唿啦啦就拉到了,這個即將成為過去的潛伏地點。


    隻不過與他們撤離的路線剛好形成了一個可以伏擊的夾角,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戰鬥沒有打響。


    前行的路線上留下了很多各種各樣的痕跡,也就成了他們進行反追擊的目標,隻是讓格雷要和奸細一起戰鬥的話,演變成了一句戲言。


    如果反過來,格雷在和疲憊與寂寥戰鬥,那向導就在同痛苦及死寂鏖戰,於是格雷的話就不再是一句空話。


    有必要提示一下,即是提醒自己,也是告示讀者:通過暴鯊紋追尋一個女人,也通過向導導出另一個女人,她們之間存在著種種關聯,關聯著另一個更可怕的男人,也可能是不存在的一個人,那才是整個《芳草淒淒不了情》永遠不變的主題,其使用的方法,是對另一個與之相對應男饒生命不斷發掘,發掘出來的生命代碼,再重新演繹出一曲曲極度繁雜的恩恩怨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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