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齊木躬身大喊:“啟奏皇上,按郭正一招供的犯罪是殊滅九族的大罪,您隻砍他一人恐怕不妥。他乃首犯,都隻殺他一人,其他人是次犯處斬全家,這恐怕不好執行。還有郭正一的幾兒子不斬是後患,這等殺父之仇,他的幾兒子,豈能不恨透了微臣嗎?微臣鬥膽建議斬盡郭正一全家大小,財產充公,以絕後患。殺了他們全家才能威鎮有反心的亂臣賊子,亂臣賊子,付出的代價曆來是越大越好。相反,他們付出的代價太小,其他人會效仿,望皇上三思,切忌對亂臣賊子有菩薩心腸,否則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說完這些他高昂起一個腦殼雙眼直直地望著武則天一眨不眨。


    武則天眉毛一皺,還沒有迴答。已經知道郭正一必死的李趁風馬上出班大喊:“啟奏皇上,古往今來,謀反者都是殊滅九族,如今皇上不殊郭正一九族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如果再不斬他全家是不太妥當的,如今徐敬業他們在扯旗造反,要嚴懲,重懲才好,以防其他有反心的賊子去投奔。治亂宜用重典方能見效,殺一兩個人,不足以威鎮反心。反賊付出的代價越高越好,使他們害怕,顧慮重重,方可讓他們死心,望皇上斟酌,思量。”


    武則天這下一點頭說:“殺,殺,殺,造反者一律全家處斬,要殺得反賊們心驚膽寒。劉齊木你可以調五百虎賁去抄郭正一家,全部綁了,明日早上處斬。朕馬上寫聖旨給你,你帶聖旨行事,奏折的反賊統統拿下,嚴刑烤打。”


    劉齊木馬上高興地大喊:“遵旨,下朝後,微臣馬上就去辦理。皇上,我們侍禦史衙門人手太少,可不可以招幾個人幫忙?目前要清除反賊,很需要人手,經費,有的還要長途爬涉去抓。”


    武則天一點頭說:“你可以招十個人,朕拔你一百兩經費先開支,隻要是為了鏟除叛逆,反賊,花多些錢無妨。你要盡心盡力辦理,抓緊些,要用兵,用錢,朕都全力支持你,你無須擔心。朕馬上就寫聖旨,你馬上去火速辦理,反賊一個不能逃。”


    說完這些她就真握筆開始寫聖旨,朝中眾臣個個把目光投向了劉齊木,劉齊木高昂起一個腦殼微微地笑,他顯得得意洋洋至極。


    武則天龍飛鳳舞很快就寫好聖旨遞向身邊侍立的太監,太監舉起走向劉齊木。


    劉齊木接過聖旨大喊:“謝皇上,微臣謹遵旨意,加速辦理,請皇上寬心。”


    武則天點了點頭,笑了笑,不輕不重地說:“郭正懷,你審問郭正一沒有半點效果,劉齊木一審就找出了幾個反賊,你內疚嗎?你身為大理寺正卿,連這麽個案也審不好,審不出,你究竟是老了,還是沒有用心審呢?”


    郭正懷當即出班“撲通!”一聲跪下,一邊“咚!咚!咚!……”地磕頭,一邊大喊:“微臣該死,微臣內疚,有負皇恩,微臣對不起皇上,微臣該死,求皇上饒恕,求皇上饒恕……”


    武則天聽他喊了好一陣饒恕,才說:“罷了,罷了,你同郭正一是同族,你沒有審出他的造反之事,情有可原。按郭正一所犯的罪是要誅你們全族的,但朕網開一麵,隻斬郭正一全家不連累你們其他人。你們郭家畢竟忠臣多,不能因為他這個反賊就禍及你們,朕相信你們,也希望你們理解朕,信任朕,不要造反,繼續當忠臣。”


    郭正懷馬上大喊:“皇恩浩蕩,皇恩浩蕩,微臣感激涕零,感激不盡,微臣誓死效忠皇上。”


    武則天微微一搖頭,抬起右手揮了揮說:“各部全力協助侍禦史衙門,抓捕反賊,審迅反賊,任何人不得找理由怠慢,誰誤了清除反賊的大事一律嚴懲不貸。散朝,劉齊木,抓緊辦理治賊。”


    說完她滿臉不高興地站起來,向後走去。眾臣送走了她就一邊向外走,一邊圍著劉齊木問:“劉大人,還有誰是反賊?你還要抓誰?”


    劉齊木一邊抱起拳來對著眾人連拱,一邊說:“抱歉,抱歉,這事不能說,走漏了風聲,反賊逃了,下官擔當不起,各位失陪了,我要去調軍士。”


    說完他就高昂起一個腦殼對著來寶揮了揮手,趾高氣揚地向前匆匆走去,來寶隻好跟著他。


    到了殿前指揮處,劉齊木把聖旨遞向指揮使,指揮使當即點了五百軍士跟著他走。


    到了侍禦史衙門劉齊木大喊:“出來,所有人統統出來,馬上去抄郭正一的家,將郭正一全家都綁了帶來這裏,明天早上處斬一個不留。大家今天要辛苦些,還要抓其他反賊,都騎馬跟著本官走,誰不積極馬上開除,給本官備馬。”


    劉六麻子隨即大喊:“好,我去給大人牽馬!”一會兒,侍禦史衙門的人全騎上馬跟著劉齊木瘋一般地奔向郭府。


    郭府是九進九去的大院,劉齊木奔到大門口就一邊下馬,一邊大喊:“軍士們包圍郭府,男女老少統統抓了,不得放走一個,違者就地正法,格殺勿論。”喊完他就帶頭往裏衝,兩個守門丁嚇慌了,一邊轉身向裏逃,一邊大喊:“出大事,出大事了,夫人出大事了……”


    他倆的話才喊到此己被兩個軍士按倒,用麻繩開綁了。


    郭府的人慌忙扶著郭正一的老婆出來,郭正一老婆大喝:“什麽事?這裏是丞相府,不得亂來。”


    劉齊木哈哈一笑,掏出聖旨大喊:“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著侍禦史衙門與虎賁軍士將郭府男女老少一律綁了明日清晨處斬,欽此……”


    劉齊木的話才到喊到此,郭正一老婆就大喊:“冤枉,冤枉啊!冤枉,我要見皇上……”


    劉齊木不讀聖旨了,他手一揮大吼:“綁人,抓人,抄家,違聖者殺。”


    軍士們撲向郭府的人,郭府裏頓時哭聲震天,亂成了一鍋粥。一匹匹的綢緞搬了出來,一箱箱的手飾,銀子也搬了出來。劉齊木高興地一邊點頭,一邊要來寶清點銀子與綢緞,手飾,記好賬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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