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義一點頭出去了,李趁風又問了來寶一些問題,來寶都對答如流。


    不一會兒,隻見一個身材又高又瘦,生一雙鷹眼,腮幫子又高又凸,滿臉長滿絡腮胡子,年齡大概己近三十的漢子走了進來。


    這漢子進來瞟了來寶一眼,又皺了皺眉毛,才走近李趁風躬身問:“大帥喚小人前來有何事?請吩咐。”


    李趁風抬起手指著來寶問:“你認識他嗎?”


    漢子又扭頭看了看來寶,皺起眉毛小聲地迴答:“不認識,好像沒有見過,他是誰?”


    李趁風沒有迴答他,李趁風又望著來寶問:“你認識他嗎?”


    來寶迴答:“我十分認識他,他叫周大明,我同他一起在義學讀過書,他的身材特別,我很有印象。他擅長弓馬與當時的田京東關係十分好,他倆經常在一起。”


    他的話才到此,周興就十分驚訝地問:“你是誰?我咋沒有一點印象,你在義學呆過?”


    來寶微微笑道:“我叫來寶是當時全學堂裏年齡最小,個子最矮,身體最瘦,經常坐最前麵的那個人,你咋改名字了呢?”


    周興這才“哦”了聲,一拍腦門說:“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是同遊光武經常一起玩的,特別喜歡寫詩的那人對吧?咋長這壯了?眼睛沒有變,身形,臉都變了,你咋來這裏了呢?”


    來寶小聲地迴答:“一言難盡,因為我家就我一個獨子,所以我父母當時沒有讓我同光武,田大名他們去邊關從戎。我在家讀書,後來參加考試中了州第一舉,但偏偏這時被人坑。”


    他說到這裏又將自己錯失考試被關進大牢的事講了一遍。


    周興哈哈笑道:“我記起來了,這迴真記起來,你小子很頑皮的,經常搗蛋,常常被李思文先生打屁股,每次都是殺豬似地叫。你沒有及第真是可惜,當時幾個先生都誇你是狀元之才,你的字寫得特好,如今荒了沒有?”


    來寶也哈哈笑道:“我比你好,你經常偷吃廚房的東西,也是經常挨打,我還記得你被吊過兩次,有一次還拉尿在褲襠裏……”


    他的話才到此,周興就大喊:“不要說了,不要說了,那時真餓,沒有辦法隻好偷吃了。不少同窗都混得不錯,都當官了,你在幹啥呢?”


    來寶一搖頭說:“慚愧慚愧,我一事無成,守著家業過日子。”


    他的這幾句話完,周興就對著李趁風說:“大帥,我這個同窗文才出眾,不如您收下他吧?”


    李趁風哈哈笑道:“我做不了主,皇上要見他,即然你倆是同窗,你就告訴他一些見皇上的規矩。你現在帶他走,明天早朝我會帶他去見皇上,皇上有事問他,同窗多年不見正好聊聊。”


    周興當即同來寶向李趁風躬身告退,領著來寶去酒樓喝酒。兩個人一邊喝,一邊開心地聊天,周興告訴來寶自已成了不良人,專門為皇帝服務,監視朝臣……兩個同窗多年未見,聊的話題自然十分多,十分親密。


    第二天早上,李趁風帶著來寶到大殿外等著,他自己先進去了。


    李趁風等皇上武則天忙過了一些大事才出班大喊:“啟奏皇上,微臣己將萬縣的來寶帶來候在大殿外,此人氣宇不凡,文彩超俗,微臣己考過,您要考嗎?”


    武則天微微笑道:“宣來寶上殿。”


    司禮太監馬上朝外大喊:“宣萬縣來寶謹見!”


    外麵等著的來寶聽到喊聲,邁開步子不急不慌地向裏走。


    朝廷眾臣扭頭望向他,當狄仁傑看到他時,身體無形中抖了抖,來寶卻無視狄仁傑。


    來寶走到了殿前就“撲通!”一聲跪下,垂著頭不輕不重地喊:“小民,萬縣來寶,拜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武則天緩緩地說:“平身,抬起頭來,如實迴答朕的問題,不可有半句謊言,否則就是欺君之罪。”


    來寶大喊:“謝皇上龍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喊完了他才站起來,似杆槍一樣挺立著。


    武則天對著他滿意地點了點頭才問:“你的文彩不錯,怎麽沒有及第呢?你沒有參加過考試嗎?”


    來寶躬身迴答:“迴皇上,小民有參加過考試,也曾想考取功名為國效力。但小民厄運連連第一次參加考試取得了州解元第一,但是卻遭人陷害,跟著身陷囹圄。”


    說到此,他將自已被王大忠關入大牢的事,以及第二次又錯失考試機會的事詳細地講述了一遍。眾人與武則天都對他的際遇,驚愕不已,歎息不止。


    武則天聽完略微想了想又問:“你這次入獄又是為了什麽?”


    來寶不急不忙地迴答:“小民居住的地方是個三分地,七分山的丘陵之地。小民在家為了發展農業,一直在苦思冥想,後來小民根據船水輪的原理研究出了一種可以向上山逆向送水的水車。有了這種水車可以將山嶺變為良田,增加農民的收入。小民族上有一處公山被人燒壞後,小民買下公山開懇出了一百多頃田地。此舉不光讓小民一躍成為了我們縣的首富,也讓我們全鎮人的收入翻了幾翻。正因為小民有了錢遭人嫉恨,刺史王續經常要我送錢給他。後來我發現他圖謀不軌,不再給錢他,他記恨在心。去年十月我突然被抓到州裏,當時王續與大理寺的狄仁傑大人一起審我,他倆都要逼我承認販賣私鹽。我不承認,狄仁傑與王續就對我一再用刑,非要逼著我認,我被他倆打昏多次。”


    他一口氣說到此,才打住話,昂起頭望著了武則天。


    武則天當即眉毛一皺,臉一沉,大喝:“狄仁傑,怎麽迴事?”


    狄仁傑忙出班大喊:“啟奏皇上,來寶這個人十分狡黠,多變,早些年他的入獄之事微臣也知曉,並親自審問過他。但他死扛,死不認罪,後來因為沒有證據他被釋放了。去年他們族上的老族長德全前來大理寺報案,申冤,正好微臣值班。微臣看過他的訟狀覺得在情理之中,但證據不足,微臣不想驚動其他人就告假去萬縣私訪。微臣查到來寶不光在大肆販賣私鹽,還冒充朝廷命官,所以微臣就要王續派人抓了他。微臣確實對他有用過刑,但他死扛,拒不承認。此人罪惡多端,涉嫌殺了幾條人命,微臣鬥膽請皇上派微臣下去繼續查他。”


    說到此的狄仁傑將德全訟來寶的事詳細地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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