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蹙起眉宇,不對勁,離她離開女主已經兩天了。在此之前,兩人經曆了兩個月的不斷性屠殺喪屍。可以說這麽長的時間,這邊城市應該已經各個角落被喪屍光顧過才對。那些樓層的居民房都有髒汙血跡,也有破損和人情急之下做出的求救信號,例如隔壁房玻璃窗戶上那歪七扭八的‘sos’血水字。


    一夕垂下眸子,看了看幹幹淨淨毫無被人血或黑色汙血渲染過的地麵,抬頭間瞥見茶幾下有幾本雜誌。


    她抽出來看了看,發現雜誌上都是同一個人,那人時而陽光開朗青春年少,時而溫柔如水多情得如同癡兒,時而抬眸流轉間一股陰鬱之氣泄露無疑,周身散發著一股高冷氣息。


    合上雜誌,隨手扔迴茶幾底下。一夕沉思片刻,開始踱步走到一旁的電視機前,摸了摸電視機頂盒,還有餘溫而且指示燈亮著。


    眼珠子緩緩移開,眸光微凝,視線停在了一旁的日曆上。上麵顯示的那一頁赫然是這個月的日期,而用紅色痕跡勾畫成一個圈的數字更是昨天的12號。


    一夕後退一步,接下來的動作便更加小心翼翼了。她轉過客廳往後麵廚房走去,廚房的體積是客廳的三分之一,樓梯就在經過客廳與廚房之間的一牆之隔間。


    她探出頭去看了看廚房,一個活人的氣息都沒有,應該是沒有人的。


    她迴頭望向樓梯口延伸而上需要拐過拐角的那一麵牆,因為是牆與牆之間的樓梯所以並沒有燈照明,又恰巧現在已然臨近夜晚,一夕就這麽摸黑上了樓梯。


    腳步放慢,屏息凝神悄無聲息的上來樓梯。一夕剛開始發現有樓梯就覺得很奇怪了,按理來說這種居民樓應該隻有一人一層才對,偏偏這個幹淨整潔的房層裏居然有沒在玄機。


    樓梯上v字型,所以一夕隻走了十二步就拐彎上了第二層樓梯。越是走近越能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眼前有著淡淡的藍色幽光,光芒籠罩之處皆給人一種冰寒的氣息。踏上最後一格階梯,抬頭看時,是一扇門。門的頂上是那盞散發著幽藍色的燈泡,淡藍色明明滅滅的光照亮周圍牆壁上一個個詭異抽象的塗鴉。


    牆上麵畫著的是一個老人,筆劃過於粗糙生澀,給人一種小孩在磕磕巴巴努力認真畫畫的感覺。


    老人佝僂著背,前麵是兩個小孩,其中一個比較小的小孩高興得舉起雙手環抱老人的大腿,試圖利用大腿著穩固的支柱爬到老人身上。後頭的小夥子,偏生冷淡卻一臉寵溺的看著小孩胡作非為。他們身後是夕陽西下,金色的蠟筆顏料和紅色的交相輝映,竟真有幾分真實感。然而在牆角過後的那幅塗鴉卻讓一夕愣了一下,麵前的牆上依舊是那一家三口。


    老人好似得了什麽病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樣,他是床前趴著哭得悲痛欲絕的小孩子,小孩子身後是隔著門板偷看的大男孩。


    大男孩雙目圓睜,眼裏是一夕看得再明顯不過的悲傷和震驚。再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夕才發現畫上的老人奄奄一息的臉上的那雙眸子,竟是帶著血色般豔麗的紅。在這一刻,一夕似乎明白了什麽,這畫定是那兩個小孩子其中之一畫的。寓意於兩人自小由爺爺照顧長大,結果爺爺在末世來臨時沒辦法逃脫被喪屍咬了,雖然都平安無事,但是傷口裏的毒液卻一點點滲進肺腑破壞爺爺的生機。於是爺爺病倒了,小孩子來看他,然而爺爺在那一刻已經快失去理智了。躲於門後的哥哥發現了這件事情後十分震驚,應該會在下一刻將弟弟護在身後……


    結局會怎麽樣,一夕大致可以猜出一些來。


    牆上這些畫仿佛不是小孩的塗鴉,而是某個大師隨手勾畫的成品,將一家三口之間的複雜感情描繪得淋漓盡致。在這一刻,幽光下的塗鴉竟有種活靈活現的錯覺。


    一夕蹙眉,鼻尖動了動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她眼睛裏閃過一道光,這是迷魂香!


    她眼神銳利得射向那盞淡藍色幽光燈,燈影晃了兩下漸漸闊大體積,從一盞小小的照明燈扭曲成一個小男孩的身形。


    一夕後退兩步躲過男孩出其不意的一團幽火,再看時眼前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隻剩下一道已經打開了的鐵門。


    細細搜索四周那股帶著惡意的氣息,發現早已消失得幹幹淨淨一絲蹤跡都沒有留下來。


    一夕偏頭看了看牆上,牆上的塗鴉也仿佛隨著那道光一同消散,無影無蹤徒留一片蒼白。


    門裏有著淡淡的光暈,暖黃色光速打在門口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一夕並沒有抬腳踏進去一探究竟,她迴頭就下了樓。


    雖然她需要一個安全的暫時住所,但不代表她會因此丟下男配去探究確保房子的安全性,終究是任務目標比較重要。她可不保證自己進去後遇到危險沒能及時趕迴來,好不容易迴來後男配還被人偷了,這可就嗬嗬噠了。


    下了樓,一夕發現末瓊依舊躺在沙發上,客廳裏亮著白色的燈光,牆上掛著的時鍾滴答滴答在這空曠的房子裏顯得十分清晰冷寂。


    一夕見末瓊臉上身上髒得可以,實在是看不下去便去廚房翻找出一條幹淨的布巾泡了水,擰幹後迴來給他臉上擦髒。


    臉上的髒汙漸漸被濕布擦去,顯現出原本英俊的容貌來。和身份證上的照片看起來挺像的,畢竟身份證上的樣子為少年剛剛成年的樣子,如今的樣子想想也知道離辦卡那一天應當是過去許久了。


    男人臉色有些蒼白,麵孔生硬,薄唇緊抿雙目緊閉。男人的右臉上有著一道疤痕,雖然已經結痂但是看那痂的顏色深紅帶黑就知道應該不像平常什麽小打小鬧作死作出了的。


    男人身上也有想多觸目驚心的痕跡,抓撓撕咬的都有,血液凝固在他受傷的皮膚上和衣服間隙,導致衣服一脫下來就會撕扯到傷口,使得已經結痂了的傷口崩裂滲出絲絲血液。


    一夕翻遍了整個客廳,才在電視機前的櫃子下找到止血藥水和繃帶。對於一個時時刻刻必須受傷的殺手,一夕以前給同伴包紮都是胡亂纏上去的。後來穿越了現代世界,學會了一些醫療知識,也能依樣畫葫蘆給末瓊包紮一下傷口了。


    隻是效果不佳,她還是把人給從頭到尾包成了一個粽子,隻餘口鼻眼留下縫隙方便見人。


    上好藥包好紮,一夕就將人抬了抬,將他的姿勢換成平躺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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