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一大早起來就發現有什麽地方不對勁,那就是原主慕容曦月的梳妝台上少了一根銀簪子。


    皇後的嫁妝自然是極好的,什麽金銀珠寶沒有。那麽多東西作為皇後自然是用不過來的,所以慕容曦月一直將它們放入首飾盒裏,平日裏隻用放在台麵上的。


    如果是慕容曦月那自然是不可能迴去記住那些個簪子玉鐲,偏偏作為任務者的顧笙會。她剛來的那一天就將原主的整個寢宮翻遍了,這是為了防止以後出現什麽狀況好及時做出的措施。


    本來在這種位麵是不必要的,隻是他以前去過一個任務位麵就是因為被偷走了一個東西自此輸的一敗塗地,為此他差點被抹殺一次。從那以後顧笙就每個位麵都會去翻找委托人的東西,以便發生什麽突發事件也可以有個兆頭。這種事情做久了也就習慣了,哪怕是她成了組織裏的老油條了還是改不過來。


    那根銀簪並不是有多特別,隻是慕容曦月的一個表姐送的,那簪子頂端是顆金色的寶石,寶石裏刻著‘曦月’二字。看起來很有紀念意義,也是個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若有心人想暗害她,有這根簪子在必定會成為一個眾矢之的的標杆,分分鍾將矛頭指向她的那種。


    如此想來能夠在他警惕的情況下偷走東西的隻會是他最親近的人,而那幾個人也是他放任的可以出入他寢宮的人。


    顧笙微微眯起眼睛細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淡淡的陰影,將眼裏暗湧的情緒遮得密不透風。


    他朝外麵守著的兩個宮女喊道:“春草、秋紅!”


    兩位小宮女走了進來躬身問:“娘娘有何吩咐?”


    顧笙:“昨晚兒是誰守得夜?”


    兩人麵麵相覷,心裏有點不安,一人開口:“昨兒個是東萊和紙鳶兩人守夜,娘娘這是怎麽了,可是出什麽事了?”


    顧笙細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麵,發出富有節奏的聲音。許久,他眼睛平靜道:“去,把東萊和紙鳶叫過來。”


    “是。”兩人揣著不安退了出去,迴頭將匆忙去偏院叫人去了。


    顧笙就這麽坐在椅子上等著,姿勢都不帶換一個的。兩個宮女將東萊和紙鳶帶了過來就退出去了,為首的紙鳶有點迷茫,她還是頭一迴除卻值班外被皇後叫過來問話的。


    便問道:“娘娘有何吩咐?”


    顧笙隻淡淡看了她一眼,就知道這人絕對不可能是那個拿走簪子的人。紙鳶生的麵孔本應該是清秀的,偏偏臉上長了星星點點的雀斑,竟是將七成姿色的臉給襯托成三分來。


    顧笙在她戰戰兢兢的目光裏隻看見了迷茫和不安,這是一種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要被問話的人才會出現的情緒。


    顧笙看向東萊,東萊比別的宮女都沉穩許多,因為是所有宮女裏最懂得察言觀色的人所以顧笙並沒有過多表露異常。


    他淡淡的問:“東萊近日來可曾發現有什麽異常的事情?”


    “奴才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東萊蹙眉,下意識的就否認了,但是說完她卻又神色閃了閃似乎是想起了什麽。


    顧笙覺得她一定是知道什麽,忙問:“可是想起了什麽?”


    東萊眼珠子慢慢斜到紙鳶身上,似乎有什麽話想說卻有不知道如何出口,欲言又止的模樣讓紙鳶都有點懷疑自己幹了什麽錯事了。


    顧笙眯起了眼睛,“和紙鳶有關?”


    東萊不太確定的點點頭,“昨兒個紙鳶出去一趟,奴才等了半天都沒見著人迴來,就去尋了。到了偏院的拐角處看見了紙鳶與桑嬤嬤在說話,奴才想著應該隻是紙鳶跟桑嬤嬤嘮嗑就沒多理。也沒有叫紙鳶,想著先迴去守著免得娘娘身邊缺了人。隻是……”


    說到這裏東萊停頓了一下,眼裏有著濃厚的疑惑在蘊繞。而紙鳶的臉色卻一下子就白了,她好像也是反應過來了一般,難道是她陷入了什麽對她不利的境地?


    東萊看著她:“為何你迴來後,我問你去哪兒了你卻說隻是去如廁了?”


    顧笙頓時就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他自然是不相信紙鳶會幹出這種賣主求榮的事情,隻是不明白紙鳶究竟與桑嬤嬤說了什麽,以至於讓她對著東萊撒了謊。


    紙鳶見顧笙氣勢陡增整個人都嚇的癱坐在了地上,她哆嗦著嘴唇慌忙磕頭:“皇後息怒!皇後息怒!奴才隻是見桑嬤嬤鬼鬼祟祟的院外轉悠,就將她拉到一旁詢問,是…是桑嬤嬤說有東西落在娘娘寢殿裏想讓奴才去尋來的!”


    “奴才本來想告知皇後娘娘,隻是…隻是那桑嬤嬤怕打擾到您休息就讓奴才去取來。她……她告訴奴才,她已經到了出宮的年歲了,為了不讓娘娘、娘娘傷心所以讓奴才不要把這件事說出來,就讓娘娘日子久了總會忘記這麽一個人的,奴才也就沒有承認……”她語氣極快,似是怕極了顧笙不相信,以至於話語說的磕磕巴巴。


    索性顧笙已經沒那心思去顧她,他隻是覺得自己已經找到幕後之人了。那個拿走他簪子的人應該是麵前這個紙鳶,而真正得手的卻是那個桑嬤嬤。


    桑嬤嬤與慕容曦月無冤無仇的怎麽可能會背叛她?


    顧笙隻覺得他可能卷入了後宮嬪妃的爭寵中了,不過誰有那麽大的膽子敢來陷害皇後?


    顧笙想起來世界女主,可以說在某種方麵他的腦迴路是和一夕不相上下的。


    顧笙當即就傳令讓人搜尋桑嬤嬤的蹤跡,他則是問紙鳶桑嬤嬤要走的那個東西是什麽。


    果然不出他所料,正是那根銀簪子。


    他必須速度快一點,免得那個老嬤嬤將東西轉交給別人了,這樣一來事情可就麻煩了。


    索性那老嬤嬤因為一直愧對於皇後,所以猶豫再三直到今早才下定決心去見那個宮女。隻是顧笙發現得早,及時派人去追,這不就把兩個人逮了個正著。


    那宮女頓時就怒了,“好你個桑雯!我說咋那麽快就答應了,敢情在這裏等著我呢!”


    桑嬤嬤整個人也是懵的,她支支吾吾哆哆嗦嗦著嘴唇,就是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


    侍衛長可不會聽兩個人狗咬狗一嘴毛的把戲,一揮手兩個侍衛上前就將兩個人押迴了壽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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